熊猫和明月先后加入战斗,假山后就只剩下朱七七和假员外以及妩媚动人的金芙蓉三人。
朱七七担心地瞧了瞧远处,见沈浪一行虽处于下风,但好在已经稳住了场面。她有心过去帮忙,但又放心不下身边的俘虏,回头瞪了一眼假员外和金芙蓉,心中纠结稍许,还是强忍下冲动。事情的轻重缓急她能分得清,虽然担心,但看好俘虏,比冲进人群拼杀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只要有假员外在手,她就不怕那些个属下突然造反。
这一边,沈浪掌风快如闪电,带着掌影排山倒海而出,一人独战公良云宓和少女妖妖。虽然险象环生,但却能屡屡化险为夷。几十个回合下来,沈浪是越斗越明白。虽然对手有两个人,但实际上处处用险招的只有公良云宓,而少女妖妖看似娇蛮,鞭影变幻莫测,但关键时刻总是留了一线生机,却让沈浪有机可乘。
王怜花这边却没有沈浪那般好运,他的对手是白脸有须的陌生男子。对方的身手很不错,以至于王怜花费劲心神也奈何不了他。再加上一旁还有几个武功不低的黑衣喽啰不时骚扰,让他苦不堪言。若不是熊猫和明月以及一群不知身份的大汉分担了一些压力,他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下来。不过,瞧见熊猫,王怜花是打心眼里高兴的。相较于沈浪的狡诈多疑,熊猫就显得格外的可亲了,若可以选择,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王怜花都愿意对方是熊猫,而不是沈浪。若是熊猫,他就省心多了。不过,若论机智较量,这天下的俊杰虽多,但也只有一个沈浪能够与他匹配。
高手寂寞呀!
王怜花一个不留神就想多了,自然,分心他顾的下场便是白嫩的手臂上多了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虽然还能忍受,但也痛的他直冒冷汗。
那一边打斗的昏天暗地,这一边却出奇的安静。朱七七,静静地躲在假山后观望,身后站在假员外和金芙蓉。忽然间,耳后冷风袭来,朱七七脸色一变,迅速转过身来。
假员外静静地站在朱七七身后瞧着她,晓得和蔼可亲。从见面到现在,朱七七从未见过这样的笑脸,仿若春风化雨般暖人心田,这样的笑容实在是太友善,太亲切了。可朱七七却反而直觉不妙,猛地后退一步,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没错,朱七七的直觉是没错的。这样的假员外那里还是一副受制于人的模样。他站的那里虽然笑着,但已经动了起来,慢慢走向朱七七。忽然伸手向后一揽,就把身后跟着的金芙蓉抱了个满怀。金芙蓉娇嗔连连,身子顺势一倒,柔弱无骨地依偎在假员外稍显胖矮的身板上,貌似亲密极了。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假员外笑骂一声,状若无人地在金芙蓉饱满的胸脯上拧了一把。
“爷!”金芙蓉**了一声,身子一味的额更紧了。
朱七七脸一红,不自觉的又后退了一步。
假员外作势又近了一些,直欺向朱七七,一下子掀开了面纱。
“你……你想干什么?”朱七七紧张地缩了缩身子,后背抵住了假山。
“干什么?呵呵,你问的岂不天真?你很美难道你自己不知道么?”
假员外依旧笑得很美好,即便是说着威胁的话,那语气也很温柔,仿佛怕吓着眼前的美人一样。但经过刚才那一幕,朱七七只觉得全身恶寒,这样的笑容简直恶心至极,似极了恶魔的笑容,似乎也曾经在某个人的脸上也瞧见过。
“你……你别过来!若我大叫一声,你信不信沈浪他们马上过来杀了你。”朱七七底气不足地威胁着。
“沈浪?”假员外微微一愣,忽然格外开心起来,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原来你就是名满江湖的朱七七啊,那刚才那位面巾都遮不住脸的大汉想必就是传说中的熊猫儿喽,果然够憨!”
朱七七背靠着假山,忽然身子一直,脸色也缓和了不少,只见她清了清嗓子,清喝道:“不错,就是我们,既然知道了还敢放肆?你就不怕沈浪他们?不怕仁义山庄,不怕快活城,不怕朱家么?”
“不怕,毕竟远水救不了近火!而他们……”假员外笑眯眯地扭头瞧了眼远处,而后又道:“他们就算英雄了得,但以寡敌众,尚且已经自顾不暇,还能分身救你不成?姑娘若不顾一切大声喊叫,他们听到后心中必乱,你说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我……我不知道!”
朱七七粉脸一白,她也就负气一说,明显的声音已经放低了许多。其实她心里也知道,此时不能让沈浪他们分心,因他们的对手是公良云宓,一个心如铁石的厉害老太婆。
“你知道的,别不承认!”假员外笑了笑,又道:“姑娘美貌无双,身家也不同反响。可笑熊猫自命英雄,却把你单独留在这里,这不是拱手给我机会么?”
假员外说完再不废话,一把把金芙蓉推向身后,而后举起双掌缓缓扑向了朱七七。情急之下,朱七七慌乱地拍出一掌,带着微风,竟连对方的发丝也未能掀起。她大惊失色,作势又要出掌。而假员外也不着急,待朱七七一掌拂面后,更加放心地扑将了过去。
关键时刻,朱七七已然拍出的手掌忽然在空中一握,一拳就打了过去,虽然力道并不重。若放在刚才,假员外还会留意这一拳,可现在,他已经认定了朱七七就是一只纸老虎,没什么杀伤力,竟然毫不在意地伸手去接,胖乎乎的大手一下子就握住了朱七七的小拳头。正待得意,忽然脸色一变,猛然甩开朱七七的拳头,大睁着眼瞧着朱七七手上那枚并不起眼的戒指,厉声道:“你……你竟然用毒?”
朱七七忽然一改刚才的惊慌失措,淡然一笑,道:“用毒怎么了?谁规定我朱七七就不能用毒了。”
“你......好得很!”假员外一咬牙,恶狠狠地甩了一句。
“好说!”朱七七小脸上了浮现出了一丝小小的得意,只见她清了清嗓子脆生生地道:“胖子,你当真以为本姑娘是个脓包,谁都可以欺负么?哼哼,瞎了你的狗眼,本姑娘其实厉害着呢,保管打得你满地找牙。”朱七七说着挥了挥拳头,脸上得意的神情遮也遮不住。
假员外握着手臂,暗暗用功逼毒,少许后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瞧着手心的小红点皱起了眉头。怎么没人告诉他朱七七手上的戒指带着毒?
瞧着假员外沉默不语,朱七七老虎的尾巴翘了起来,笑嘻嘻地瞪了眼假员外,然后冲着他身后娇媚柔弱的女人道:“有手有脚的人做什么不好,非要做这个,丢人!”
金芙蓉脸一红,期期艾艾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说教了一番,朱七七不再理会她,回头远远瞧了一下沈浪他们,见场面还能控制,便又回过头来对上了假员外,心里寻摸着麻药估计已经散布全身了,便冷哼道:“敢打我朱七七的主意,不想混了是不是?我朱七七平生最恨的就是你们这些心思龌龊,却道貌岸然的肥猪,今日你落到本姑娘手中就自求多福吧!”说完,她便扬起白嫩的手掌,左右开弓,‘啪啪啪’的打了起来。七八个耳刮子后,她才停了手,揉了揉手掌,轻喝道:“怎么样?滋味还受用吧?”
只一会功夫,假员外白皙的脸上已经有些红肿了,这还是朱七七力道小的缘故。只见他听了也不生气,红肿的嘴角努力一扯,勾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有道是打是亲骂是爱,如今朱姑娘又打又骂的,真是爱死了老夫了,瞧来朱姑娘也非一般人,口味不同寻常啊!”
“贫嘴!”朱七七粉脸含霜,又给了他一巴掌。
“痛快!”假员外站着不动,却嘿嘿一笑,道:“老夫能被朱姑娘玉手抚摸,真是三生有幸啊!”
“你……简直找死!”
朱七七气极,怒目相向,扬手作势又要打过去。可突然,她眼前一花,胳膊被死死地卡在了空中。她定眼一瞧,见抓住她的不是别人,正是那胖子假员外。朱七七大惊,急道:“你......怎么回事?怎么会动了,难道没有中毒?”
假员外哈哈大笑一声,道:“区区一点麻药就能奈何老夫么?不妨告诉你,老夫曾经可是统领数十万大军的封疆统帅,哼,姑娘,你还是太嫩了,关键时刻没有下死手,却给老夫留下了一线生机。”
“你......”朱七七向后缩了缩,但后背抵着假山却没挪动分毫。无奈,只得怒目盯着假员外,脸色变了又变,心思转了又转,却一时也找不到脱困的法子,不由真的害怕起来。
假员外见朱七七无计可施,不由冲着金芙蓉笑了笑,道:“人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可眼下这一时半会的,就有种种翻转,倒让老夫惊奇不已啊!”
“爷,还是你厉害,谁也奈何不了你啊!”金芙蓉娇笑着上前用胸部蹭了蹭假员外的胳膊,眉眼勾人之极。
“嘿嘿,宝贝,小嘴真甜,好了,赶紧走吧,他们那边也差不多该结束了。”假员外说着伸手一拽朱七七,可突然间像见了鬼似得急退好几步,连一旁的金芙蓉都掀翻在地上。只见他站定后惊慌失措地瞧着假山,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时,假山后冷不丁的一声轻哼,接着一个优雅之极的男人缓缓从阴影中走到了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