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轩在擂台上胜过了韩伟义,这可让东看台上的剑侠大感意外,本来这韩伟义可是他们当中武艺最高的几个人之一,现在韩伟义战败,那么也就意味着能够战胜秦轩的人恐怕屈指可数。
而西看台上的剑侠则是相当的开心,不过三大敌龙手当中的后两位在看台上倒是有点纠结,一方面他们也是西看台上的剑侠,西看台这边有人胜过了对面的高手他们很是开心,但是另一方面这个韩伟义之前可是连胜他们三大敌龙手当中的两位,这也就意味着这个秦轩比起他们的武艺可要高出很多,这就让他们感觉自己在西看台这边的地位降了一个档次。
冯向山见到自己的老朋友在擂台上大显身手,也不由得给秦轩鼓起了掌,赞叹秦轩的武艺,不过这个时候的西看台众位群侠可没敢太过放肆的庆贺,因为他们都知道,在东看台上除了武当派的掌门人北圣史轻风之外,还有一位武艺与韩伟义差不多的剑侠,就是韩家庄的二庄主韩伟德,如果这个时候韩伟德下看台,秦轩还能应付吗?
但是冯向山转念一想:秦轩既然敢上擂台,而且我给他写信的时候也说了韩家庄的两位庄主都在擂台,那么他应该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就看他怎么办吧。
果然不出西看台上的众位剑侠所料,韩伟德在见到自己的哥哥被秦轩打下擂台之后,就带着韩家庄的几个家丁下了看台,让那几个家丁把他的哥哥从地上搀扶起来,询问一下韩伟义是不是需要去疗养一下,韩伟义摇了摇头,韩伟德就让这些家丁扶着自己的大哥上了看台。
韩伟德就打算上擂台,可是擂台上的西北一条龙秦轩就仿佛没看见韩伟德一样,在擂台上自言自语,说是自言自语,但是声音也很大,就仿佛是说给韩伟德听的:“哎呀,老夫旅途劳顿,又和那韩家庄的大庄主打了一百二十多个回合,实在是太累了,我相信不会有人趁人之危欺负我这个老爷子吧,那我就下擂台咯。”
说着话秦轩下了擂台,直奔西看台而去,这就把韩伟德晾在了擂台下边,但是就秦轩的这几句话,让韩伟德也没办法去拦秦轩,他也不想成为一个趁人之危欺负老人家的人,所以韩伟德看着秦轩上了看台之后,也就回到了自己这边的看台。
而之后的擂台,因为刚才比武的两个人可是有武圣身份的人,他们比武的精彩程度可以说是这几日天下英雄会开会以来最精彩的一次比试,现在没有人敢上擂台,因为他们觉得自己的武艺肯定是比不了秦轩和韩伟义,上擂台也是去丢人的,就都不好意思上擂台了。于是这一天的擂台,在镇擂官双轮太岁樊楚然询问了两边的李阔东和冯向山,两边也觉得这个擂台如果空着也确实没什么意义,不如提前结束,让两边有时间回去研究研究英雄会的事情。
放下天下英雄会的事情不提,回头看之前莱州附近发生的事情。
几个月之前,在莱州府附近发生了一件江湖上的事情,那就是同在直隶省的两个门派发生了争执,那就是北海派和天狼派,最后的结果是北海派的掌门人北海第一剑龙平带着自己的众位弟子将天狼派几乎夷为平地,从此在江湖上消失了。
但是那一次却放跑了一个人,便是之前天狼派的掌门人戟狼剑赵晓。
赵晓在拼了命的逃离了原来天狼派的区域后,才开始思考自己的去处,他有心去投奔自己之前在莱州城的几个好兄弟,神戟侠客太史君和冶金剑客刘野。可是等他到了莱州府才知道,他的这两个好兄弟已经入朝做了高官,一个是正五品武节将军,一个是从五品武略将军。
这就让赵晓不好意思去找这二位了,毕竟一个是落魄了的掌门,剩下两个人是平步青云的少年将军,赵晓还真就拉不下脸去见这两个人了,他又有心去找莱州府的知府,可是他与莱州知府确实不熟悉,也不知道该怎么却和知府说这个事情,而且他一个江湖中人,如果真的把这个事情和官面上的人说了,难免会被人说他是朝廷的鹰犬。
最后赵晓思来想去,想起来了一个去处。他有一个叔叔,在河南郑州府的中牟县的开了一个小武馆,有个外号叫豫中狼赵恭,这个人的武艺比起赵晓可要强的多了,有接近武圣的身份,今年有五十来岁的年纪。
赵晓就决定要去投奔他的叔叔,这个时候的赵晓有两个想法,第一是先找个地方住下,让自己不至于无依无靠,第二个想法就是,希望他的叔叔赵恭能够传授他一些武艺,因为赵晓家里其实是世代习武的,都以双戟的功夫见长,他的叔叔也不例外,所以赵晓就想和他叔叔学几招,好让他能够去北海派给他死去的那些兄弟和弟子们报仇雪恨。
于是赵晓就从直隶莱州府奔向了河南郑州府,不过他现在所在的地方,距离河南郑州府中牟县足有千里远,这一路上可是要花费不少时间的。
赵晓现在身上可以说没多少钱了,所以他也就没花钱雇马,这些钱他还是需要留着做一路上的饭钱的。但就算是这样,这些钱也就是勉勉强强够他一路上的花销,到后来也难免要陷入饥一顿饱一顿的状态。到最后离中牟县还有二十里路的时候,赵晓已经身无分文了。
现在的赵晓就盼着最后在中牟县能够找到自己的叔叔,如果自己的叔叔已经搬出了中牟县,那可就不好办了,那恐怕他就只能沿街乞讨了。
不过好在赵晓到中牟县的时候一打听,问有没有一个叫赵恭的人在这里开武馆,还真就有人知道,而且因为赵恭的武艺十分高强,赵恭的这个武馆和中牟县的县衙还是有合作关系的,每个月中牟县都会给赵恭的武馆一些钱财,而赵恭也要在一定程度上负责中牟县的治安、防务以及中牟县官兵的训练工作。
赵晓就这样来到了他叔叔的武馆,这个时候他的叔叔并不在武馆内,而是在和中牟县的县令商讨中牟县防务上的一些缺陷,所以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武馆里有一位武师看到了门外的赵晓。
赵晓现在的打扮可以说用破衣啰嗦来形容了,这一路上赵晓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来到这里,浑身是土,看起来就像一个乞丐,于是这个武馆的武师就来到了赵晓的面前:“我说臭要饭的,这儿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还是换个地方要饭吧,别妨碍我们做生意。”
听这里的武师这么和他说话,赵晓心里的火就起来了,这一路上受的委屈,这一路上吃的苦受的累,在这一瞬间就爆发出来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说我是要饭的,你也配!来来来,我倒要看看你又有什么本事,能在这家武馆做武师!”说着话,赵晓从背后抽出了自己的双戟,摆了个架势就要和他叔叔武馆的这位武师动手。
这位武师在这个武馆的时间其实也不短了,不过因为他的武艺确实是很一般的,所以也只是做了一个普通的武师,也就是教授一些普通人强身健体的本领,至于真正想要修习武艺的人,他是教不了的,因为论起武艺他也只是侠客左右的身份罢了。
但是他却是觉得面前的这个乞丐模样的人,就是个没什么本事的臭要饭的,在这里跟他穷横罢了,所以没把他当回事,于是连兵刃都没用,就往前走了两步,一掌就要拍赵晓的顶梁。
别看赵晓赶了将近三十天的路程,现在腹中也感觉比较饥饿,但是对付这样的一个小小的武师还是不成问题的,他见来的这个武师没动兵器,于是也就把双戟收了回去,同时向后退了半步,把这一掌躲开,随后向左前方迈了一步,一掌拍在了这个武师的腹部。
也就是因为赵晓现在又累又饿,所以这一掌的威力没有那么高,不然的话这一掌下去非得把这个武师拍吐血了不可。但尽管是这样,这个武师也是受了一定的内伤,说话已经是断断续续的了。
到了这个时候,这个武师捂着肚子,他才想起来问:“你......你是谁啊?你竟敢......你竟敢把我打伤了,你就不怕我们馆长回来......回来找你的麻烦吗?”
赵晓冷哼了一声:“哼!你现在才想起来问我的姓名吗?可惜太迟了,你这武馆的馆长叫赵恭吧。”这个武师点了点头,他对于面前的这个人能够知道他们武馆馆长的姓名并不感到奇怪,毕竟他们的这个武馆别说在中牟县,就算是在这个郑州府那都是出了名的。
这位武师点了点头,虽然现在他的身体受了内伤,面部表情很痛苦,但还是能从他的面部读出来一丝骄傲,赵晓看着他:“我便是你们馆长的侄子,我姓赵叫赵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