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史君是元帅,所以刘野和梁贵都在他的两侧与他商量,太史君想自己打头阵,但是梁贵的意思是,太史君作为一军主帅,不应该轻易出阵,所以应该由他来打头阵。至于刘野,虽然也会点马上的功夫,但是比起来步下的功夫就差太多了,而且刘野善用的是剑,不会什么长兵器,对阵朵慈这样用长兵器的武将难免吃亏,所以这一阵,刘野肯定是不会上的。
这个时候,朵慈看对面三个人在那里嘀咕,不知道在说什么,朵慈急了,大喊道:“我说,对面那三个娃娃,你们到底在研究些什么?到底哪个来我面前受死,快点的,我等不及了!”
太史君最后决定,让神枪太保梁贵去打头阵,梁贵点了点头:“那太史将军,梁某去也!”太史君拍了拍梁贵的肩膀:“梁将军多加小心。”“这样的黑贼料也无妨!”
梁贵催马来到了朵慈的面前,朵慈一看,来的这个人,银盔银甲,手拿亮银枪,胯下一匹白马,哼了一声:“哼,谁来都是一样这么半天,让我好等!”梁贵一笑:“哈哈哈哈,你这黑厮,还有闲心管这些,今日你家梁少爷在此,你项上人头不保。”朵慈一听:“娃娃,好大的口气,你接刀!”说完催马就要砍梁贵。
梁贵赶忙用枪指向朵慈:“等会!”朵慈愣了,把马带住:“娃娃,你还想说什么?”梁贵说道:“两军对垒,哪有不通名报姓的道理,更何况,梁少爷枪下不死无名之鬼!”
朵慈一听怎么这么麻烦,心说:我们那边打仗也没这么多说法啊,怎么来到这边,说法这么多,还得研究半天,研究完了还不能打,还得什么什么通名报姓,真是麻烦。
朵慈心里虽然觉得麻烦,但还是很听话:“啊,我叫朵慈,乃是南蛮三大将之一,你叫什么?”梁贵一听,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不愧是南蛮,哪有人自己称自己叫蛮的,不过什么南蛮三大将,你家梁贵少爷连听都没听过,现在什么无名鼠辈都敢叫大将了,真是可笑!”
别的朵慈不太懂,但是听出来了梁贵很瞧不起他,心头火起:“那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我?”梁贵拿手指了指自己:“你听好了,我乃是当朝兵部尚书梁全之子,人称神枪太保梁贵,便是你家梁少爷!”
朵慈其实也不知道什么叫神枪太保,也不知道兵部尚书是干什么的,就听懂了一个之子,于是笑了:“哈哈哈哈,不过就是个儿子罢了。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说着话,朵慈二次催马要刀劈梁贵。这个时候的朵慈实在是等不了了,他早就想动手了,现在这刀终于可以劈出去了。
梁贵别看嘴上很瞧不上这个所谓的南蛮三大将,但真动起手来,还是加了十二分的小心,见朵慈的刀劈过来了,梁贵把枪一横,就把朵慈的刀封出去了,朵慈一看,娃娃好大的力气,刚想接着屁梁贵,梁贵的枪已经直奔朵慈的胸膛而来。
朵慈把到竖在前胸,侧一闪身,用刀杆去封梁贵的枪,但朵慈毕竟还是脑子比较单纯,没有看到梁贵是单手出枪,梁贵的另一只手,在这个时候就拍在了朵慈的小腿上,这一下,梁贵可是叫上内力拍的这一掌,这一掌拍了个结结实实。
朵慈小腿一疼,手中的刀就离开了自己的胸口,梁贵一看好机会,枪头又刺向了朵慈的胸口,朵慈一看,急忙躲开这一枪,但躲得已经是勉勉强强。梁贵连刺三枪,这三枪都刺向了朵慈的胸口,朵慈一一躲出。
朵慈心想:看来这个娃娃虽然有点手段,但是未免太过单一了,接下来我就能一刀劈了他了。于是忍着小腿的疼痛,举起手中的黑漆漆的长刀劈向梁贵,梁贵这次没躲,稍微侧了侧身,手中的枪还是向前刺过去的,依旧是奔朵慈的胸口。朵慈一看,我一想你就是这招,我可太熟悉了,于是也侧闪身躲梁贵这枪。可梁贵这枪突然之间转变了方向,这一枪奔着朵慈的裆口就去了。
这一枪朵慈可是又没想到了,他以为梁贵还是会真的刺向他的胸口呢,这一下完完全全没有躲开,被梁贵正刺中裆下。这一下可不比刚才梁贵在朵慈小腿上拍的那一下了,这次朵慈直接疼的从马上翻了下去。梁贵也没客气,这回一枪是真的刺向了朵慈的胸膛,直接给朵慈穿了一个透明窟窿,朵慈死在当场。
随后,梁贵将朵慈的尸体从地上挑了起来,之后用枪挑着朵慈的尸体在空中转了一圈,随后将朵慈的尸体甩向了黔州城的城墙上,就这一下,黔州的守军士气大挫,选择了开城投降,太史君依靠梁贵枪挑朵慈,没费一兵一卒拿下了黔州府。
太史君等人在黔州稍作整顿之后,决定马不停蹄赶奔巫州府,而在巫州府镇守的,不是别人,正是镇南王孔藏。那么说孔藏的首府就是在巫州吗?其实不是,孔藏受封云贵地区,封地的首府在曲州,但是因为一但朝廷出兵之后,交战的地区一定是在他封地的北方,所以,他就来到了巫州府,起到一个督战的作用。
可是,没等太史君他们带兵去到巫州,就听有军兵来报,说孔藏的大军已经来到了黔州城外,正在城外叫阵。太史君和刘野还有梁贵都十分吃惊,因为他们万万没想到,孔藏能够这么快就到黔州,按理说他们才刚刚拿下黔州,孔藏怎么可能来的这么快。
其实不是孔藏来的有多快,而是孔藏在听说了朝廷又派人来要讨伐他了,他怕黔州的守将朵慈守不住黔州府。因为他知道,朵慈的脑子不是特别的好使,所以他来是为了帮朵慈守城的。而等到孔藏已经要到黔州了,他就得到了消息,朵慈阵前被梁贵给挑了,现在的黔州已经是在太史君等人的控制之下了。这孔藏才带着自己的兵马,来到黔州府,要趁着太史君的部队在黔州立足未稳,打太史君一个措手不及。
太史君和刘野、梁贵三个人听说孔藏的军队已经到了,于是三人决定,出城迎敌。
没多久,在反王孔藏的面前,出现了三位,顶盔掼甲,罩袍素带的将军,他们就是武节将军神戟侠客太史君、武略将军冶金剑客刘野以及兵部郎中神枪太保梁贵。孔藏看这三个人,就觉得这三个人和之前的辅国将军廖清大有不同,这三位是年纪不大,但看起来十分的威武,让人不敢小觑。
这三人也在看孔藏,只见孔藏,身披锁子大叶连环甲,胯下一匹快帆马,在马的得胜钩上挂着一条梨花枪。看起来也是十分威风,不像是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他们三人不知道的是,这位镇南王孔藏,如果论起武艺,有名剑往上的身份,别看他是一个王爷,但是一直没有忽略武艺的修行,所以这名镇南王,论起单打独斗,也不是一般人能胜得了的。
由于太史君和刘野入朝的时间比较晚,所以不认识孔藏,但是梁贵因为自幼就和他的父亲兵部尚书梁全,出入皇宫内院,所以见过这位镇南王孔藏,一眼就认了出来,于是低声对太史君和刘野说道:“二位,他就是镇南王孔藏。”
刘野一听,催马上前,对着孔藏拱手施礼:“镇南王,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施以全礼,不过,望镇南王能听我一言。”孔藏一看刘野,也算是少年英雄:“好啊,本王洗耳恭听。”
刘野接着说道:“王爷,您本来就是当今圣上的本家,这是多少平民百姓遥不可及的啊,可是王爷,您为何还不知足呢?我大乾朝以儒教立国,讲的是善待百姓,以仁爱治天下,然而,王爷您却要对自己人动刀兵,王爷可知道,您一旦发动战争,将有多少百姓生灵涂炭,又将有多少人流离失所,有多少人要妻离子散,有多少人要家破人亡,这些,王爷您想过吗?”
“哼!”孔藏哼了一声:“我当你要说什么,就说这个吗?乾朝以儒教立国,什么儒教,一群穷酸书生罢了,我打的就是他们!至于百姓,既然要改朝换代,就要流血牺牲,他们会体谅的。”
“什么!我以为王爷是个明事理的君子。不想王爷竟是这般思想,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王爷动手吧!”说着话,刘野抽出肋下青云剑,直取孔藏的眉心。孔藏用自己的梨花枪和刘野过招。
两个人打了二十个回合,刘野就觉得自己用剑,十分的吃亏,而且刘野感觉,这个王爷的武艺,很不简单,刘野不但没有捡到半点便宜,而且自己甚至很有可能会输在孔藏的手下。这个时候刘野才感受到,这位王爷,论起武功甚至在他之上,得有名剑往上的身份。
这个时候的孔藏也在暗自震惊,自己今年已经四十来岁了,习武三十来年,这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在用着兵器就吃亏的武器的情况下,还能和我打斗二十个回合,实在是很不简单。
两个人打了就得有四十个回合,这个时候太史君也发现,刘野很可能不是孔藏的对手,于是高喝一声:“刘将军速速回来,我来都这反王!”说着话,太史君催马就冲了过来,刘野一看拨转马头,往回跑去。
太史君用的是一条长戟,他没用他师父的夺命戟法,也没有他父亲留下来的银龙戟法,而是用的赵晓的天狼戟法,是赵晓混迹江湖十余年的精华所在。但就算是这样,也没能奈何得了孔藏,太史君和孔藏也得打了四十个回合,太史君也感觉,这孔藏的武艺十分高强,自己很可能也不是对手。
就在这个时候,从远处赶来一人,三十八九岁的年纪,腰中挂着一柄莲花宝剑,对着太史君高叫到:“太史贤侄,不必惊慌,我来了!”
欲知此人是谁,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