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大。我看这两人真是废柴,连一个老头也制不住,看我的。”
来人还在外面就吹起了牛皮。此人头上留了一个大背头,就像一块砖头压在他头上,当他一动的时候,他头上的砖头也跟着一动一动,就像要弹下来一样。
大背头和二杆子同时走进来,他为了显示对二杆子的忠诚,刚一进屋,便抢上一步,抬手就要抽化不少的耳光。
“慢!年轻人不要冲动,我最不喜欢别人做两件事,一是说大话,二是抽别人的耳光。你还年轻,可要记住了,不只我,其他人也不喜欢有人做这两件事。”
大背头又呼一声抡起了手。
“慢!,你这人真不听老人家说话,真没礼貌。就要打我,也该让人把话说完吧。我还告诉你,谁在我面前说大话,我要让他的大话不能实现,谁要是敢打我的耳光,我就算不打还,他自己也会惩戒自己。好了,我的话说完了,你可以打你自己了。”
那大背头听不下去了,不过这时,化不少的话也说完了。大背头这回也不跟化不少客气,更不会手下留情,抬手呼一声,一巴掌向化不少的左脸搧过来。
乌苏姑娘听那掌声呼呼,不由自主地往后一躲,生怕这一掌会搧到自己脸上。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乌苏姑娘往后躲闪的一瞬间,真的听到清脆响亮“啪”的一声响。
那大背头头上的大背头还在上下摇晃,那砖块似的的背头就像会摇下来一般。那大背头用手捂住自己的右脸,眼睛睁得很大,一副不相信的模样,嘴里不停地说着:
“我,我,我他妈今天见了鬼了,自己怎么就打在了自己身上。哎哟哟,好痛,哎哟,真肿了。”
原来他已经着了化不少的道,化不少使了借力打力中的一招“分花拂柳”,右手轻轻一拂一招一带,将来人的力先拂开,再朝他的身上带过去,这种招式,当然得有一个先决条件,那就是对方喜欢使出全力,武功并低微。
如果面对的是一个武林高手,那这种办法不会凑效的,这些条件此时都具备,化不少得逞了。
“小伙子,哪有自己打自己的。你看,你这下手也太重了吧,将自己的脸都打肿了。以后传出去多么笑人,以后你可不要在别人面前说打耳光的事了,会丢人的。
还有,以后可不要在别人面前说大话了,说大话是要犯有危险的。我今天不让你受重伤,是因为一会儿你还有任务,如果你没有任务,就不只是自己打自己耳光了。
还有你,你就是来娶我侄女的二杆子。我听他们都叫你‘老大’。老大就应该有老大的样子,但我看你没有老大的样子,也不具备老大的条件和风犯,以后就不要在人前自称老大了。
就算有人叫你老大,你也不能答应。听见了吗,年轻人?现在,该你说话了,你是他们的老大,你说怎样办?”
化不少知道最后这来的主角该登场了,让他先说说看。
二杆子看了自己的三个兄弟一上来,莫名其妙就着了对方的道,知道这决非是一个普通老头,他打定主意,先不忙出手,等问清楚了,如果是前辈高人,就夹着尾巴回去,如果是一般老头,那就五倍,甚至十倍地让这个老头偿还。
他还想过,如果要打这老头,一是不能留情,二是要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三还要下死手,往死里打,争取一招制胜。想到此,他环抱着双手,咬着牙问道:
“老头子,你究竟是谁?我可不跟一般人见识,就算你坏了我的好事。只要你说出你是谁,说不定我大爷一个开心,就不找你算账了。”
那躺在地上的二人听老大说不找此人算账,老大也不为他们作主,都感觉活得憋屈,还有他们的老大在平时哪是这个样,受了这天大的委屈,哪有不报仇的。这时周末人都有些不敢相信,老大会说出这样的话,都伸长脖子,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立在化不少对面的大背头捂住左脸说道:
“老大,必须打这死老头,替我报仇。你不收拾他,我休息几分钟后,也要收拾他。”
“一个要收拾我,一个要问我,我是先让你们收拾呢,还是先回答你们的问题?”
化不少坐在竹椅上不以为意地说道。
“快说,你是什么人?为何跑到这里来害人?再不说,我可不给你说的机会了。”
二杆子显得有些不耐烦,用一个手指头指着化不少的鼻子吼道。
“好吧,你让我说,我就说。我姓我,我叫我不活。我专门来收拾害人的人。”
化不少故意乱说一通。
二杆子听出他是有意胡说,但他的手下那矮胖子可没听出来,还以为这个老头真叫“我不活”。他在地上叫道:
“我不活,你今天是鬼还是人,你是怎么打了我的脚。我今天要让你不活。”
“是你不活,不是我不活。你不活还是活,今天我不活暂时不想决定你不活还是活。”
化不少像说绕口令一样说了半天,可他们都没听出啥意思。
就在化不少摇头晃脑说话的时候,二杆子见机会来了,一招“黑虎掏心”。向化不少的胸前一拳打去。
二杆子的这一举动,无异于关公门前耍大刀,鲁班门前弄大斧。一个刚出蛋壳的小鸡在雄鹰面前展翅,卖弄飞翔天空的技术。
化不少双手合什,口念“善哉善哉”,二杆子势如下山猛虎的一拳打了在了他的双掌外掌沿。
二杆子想这一拳至少也会将化不少打摔倒,甚至有可能将他打毙气。没想到,这一猛拳打在老头子的双掌上,就像打在了一团棉花上,软绵绵的,一点作用也不起。
他手上的力道好像一滴水注入大海,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收回拳头,在拳头上吹了口气,在思考着下一招如何使出。
“打,快打,给我打死他,老大,用力打。”躺在地上的矮胖子在地上没忘了给他的老大加油,同时叫嚣。
“哎,力道不够,还配称什么老大。这是你的拳头上的功夫,来吧,我看看你脚上的功夫又如何?如果准备了脚上的进攻,得抓紧了。
一会儿后,你的脚可能就没用了,要用脚,得赶快些。”
化不少今天准备让这个欺凌弱小,无恶不作的地痞、流氓受到应有的惩罚,他要废掉他的双腿,让他以后不能到处去祸害人。所以对他说了这几句话。
此时的二杆子知道遇上了红须老者和白须老者那样的高人,他心里已是胆怯万分,但在弟兄们的面前,作为老大,是不能露怯的。
他眼睛一瞪,再来一个措手不及,将双蛇教他的无影腿施展开来。只见他右腿支地,左腿一弹,踢向化不少的面门,就在左腿即将踢到化不少的面门时,左腿一收,右腿以极小的角度向化不少的裆部踢去。
这一招够阴险,够毒辣。但化不少对这样的普通招式早有防范。他还是坐在竹椅上不动,只将左手往外一拂,那二杆子就像一个陀螺,原地转了一个圈,右腿就踢了回去,差一点踢在了他的同伴——那个大背头的腰上。
本来,他这无影腿,有连环三脚,这三脚是连续踢出的,就是要在对手没有足够准备或重视的时候,向他的上中下三个部位攻击。
这三腿可以先踢上三路,也可以从中间部位发起进攻,当然也可以从对手的下盘发起攻击。不过,这二杆子练得还不够纯熟,只会从对方的中路发起进攻,他向化不少面门进攻,在平常情况下,就是攻击对手的中路。
因为这时候,化不少是坐着的,相当于人站立时的腰间部位。
二杆子似乎发现了化不少打架的秘密所在,他对化不少说道:
“老头子,有本事你来,甭坐在那椅子上,站起来和我打一场,打赢我才算好汉。”
他要让化不少站起来,脱离他致胜的法宝。化不少要让二杆子死心塌地地上钩,于是假装不愿站起来,说道:
“小子,老夫习惯坐在这里打架,我一把年纪了,站不了多久脚就发软,还是坐在这里和你打算了。你们人年轻,多站一会儿无所谓,我们老年人不行。”
“站起来,站起来。这老家伙不站起来就不跟他打了。”
“站起来,快站起来,这老杂种只有坐在椅子上才能打,离开椅子就不行。”
躺在地上的两个家伙嘴里开始狂叫起来,他们似乎也知道了化不少打架的关键所在。在一旁不停地谩骂。
“你们认为我打架靠这把椅子,要我离开也行,但有两个条件。一是请你们都先滚出去,不要在我侄女的屋内打架。
二是要请你们来抬我坐的竹椅,将我的竹椅抬出去。我出去就不坐在上面,你们让我站着打,还是让我坐在地上打,你们说了算。”
化不少要戏弄四人,故意说起了几个自己会吃亏的条件。打架谁愿意坐在地上打,位置一低,打架就没有冲击力,不容易使上劲。
二杆子认为只要老头不坐在椅子上,就不会打架,于是对他的手下弟兄说道:
“好,你们都起来,将老者抬到屋外去,我们在外面好好和他打上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