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独狼沈浪。随时奉陪,给我滚!”沈浪毫无顾虑回复了他。
两人急急似丧家之犬,惶惶如漏网之鱼,连滚带爬跑了下去,连地上他们的迷香也顾不上了。
沈浪也懒得去捡,对于这样的无名之辈,要不要这个证据也无所谓。
沈浪教训了两个色狼,一个人回到住处。
旅店先前的喧嚣之声已经消失,这个山区旅店进入了沉寂,旅店的客人们也进入了梦乡。
他轻轻盥洗后上得床来,细细思量刚才发生的一切。
从刚才夜行人的轻功来判断,她应该是千手观音阴三娘。
天下武林人士轻功能达到这个级别的,实在屈指可数,那为什么她不直接打发掉这两个混小子,而是只将他手中的迷香拿走呢?
将二人引到坟地又为什么不教训他们,而是将这两个小子指给自己呢?
千手观音是在我之前发现这两人的行动,还是我去了之后才发现的。
在我之前,又怎么知道我一定在她的身后;在我之后,又为何不等我出手后她才出手?
另外,她什么时候到这个地方的,是刚好到这个地方,还是她已经早到了这个地方,并且去了其它地方又回来搞见不得天的事情,这个行动是针对刘姓兄弟,还是针对自己?
这一系列的问题缠绕在他的心头,久久不能入睡,实在想不出一个头绪,他索性不在想了,天塌由它,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大家都如无事人一般,嘻嘻哈哈又上路了,特别是那几个年轻人,想到明后天就是好玩的比武招亲大会,个个兴奋不已,纵马欢腾。
在这条官道上,江湖人士明显增多了。
有的策马奔驰,有的勒马缓行,有的只管行路低头不语,有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来历,在高谈阔论。
沈浪一行,最兴奋的是叶家三人,话最多的是化不少,一路少不了酒的是钱不多。
顺着官道又走了五六十里,午饭时候,来到一个地方。
此地名叫响马村,传说此地以前出现过响马,是一个响窝,现在当然没有这种职业了。
到得村头,有两条分叉路,一条直走,一条指向西边。
西边那条大道过去不远,能看见一条宽阔大道,上有马车、马匹、行人,而直走这条道路,没有看见车马。
问当地村民,当地村民告诉大家,左边向西的更宽阔,坐马车骑马速度更快,不过要绕二十里地才能到西霞山庄;
直走这条前边,一里左右有一条河,叫辰水,要从辰水河上过去,没有桥,坐滑索,坐铁索过河,再翻一座小山就到了。
大家在路边见到一块指路牌,上面写有两行字:各位侠士请走直路过桥,其余朋友请绕道,西霞山庄见。
这块牌子委婉告诉大家,是侠士的就从河上过,没是侠士的、胆小的就不要从河上过。
沈浪他们自然要从辰水河过去,否则还比什么武招什么亲呢。
十个人到了河边,这里已有许多人,有的是当地看热闹的村民,大部分是从各地赶来的各路武林人士,有的已经坐铁滑索过去了,有的还在做准备。
沈浪他们先派两个人,到村里找一个地方,将马匹等安置好。
原来在这个小村庄,西霞山庄还设置了一个专门的服务点,只需将马匹等登记后交给他们,他们发给你一个号码牌,到西霞山庄,就可以用号码牌领取自己的车辆、马匹等物。
化不多和秦不移去办这点杂事,顺便带几份午饭回来,其余人先排队。
由于比武招亲这档事是当地若干年来头一回,远远近近来的人真不少,当然看热闹的还是在多数。
沈浪一行人排在队伍里,根本看不见前面究竟排了多少人,只是不时听到叹息和喧嚷声。
眼看一会儿轮不到他们,沈浪和金不换商量先去看一下情况,没想到叶迎松也抢着说要去。
这段时间她和沈浪和金不换等人混熟了,时时沈大哥、金大哥的叫个不停,最后拗不过她,让她去,其余人老老实实排队。
三人离队先去当观众看一下前边是怎样一个情况,看他们怎么准备、怎么过河,也顺便看热闹,
边走边问,方知道,这辰水河又叫锦江河,古称辰水、辰河。她发源于贵州梵净山南麓,全长三百一十公里。
在古代,锦江河是湘黔水路交通要道。船载桐油、木材、白蜡、朱砂、土布、药材等山里货下洪江,走常德,远到长江口岸。
返程,就运载花纱布匹、煤油、海味、白糖、食盐、火柴等山外货,逆流上行。
黄金水道上,船帆往来,络绎不绝。现在虽然是枯水期,但河水在此处也有几十米深。
从这边望过去,河面有二百多米宽,看那边的人身体大小缩小了一半。叶迎松眼尖发现在河边渡口旁立有一块临时牌子,马上叫道:
“沈大哥,快看,这里还有一块牌子。”
沈浪、金不换顺她手指的方向一看,见牌子上面三个大字“渡爱河”。
下边一行小字,“一次一人。女士请绕道,如有女侠要体验,请在下午男士渡爱河结束后。”
“歧视女性,我就不相信男人比女人厉害,待会儿我看,是否男的人人都能过河?”
叶迎松在旁边嘟起小嘴巴说道,她一时忘了自己是女扮男装。
“这怎么叫歧视女性了?这叫比武招亲,人家是女孩招亲,要招的是男人,女的怎么可以去呢?难不成你也去女扮男装,搞一个。”
沈浪接过她的话头目不转睛望着远方说道。
“我才不呢,我不是女人,更不搞什么比武招亲。”叶迎松一张粉脸此时更红,只是外有一件披风,红色映照红色,旁人是不容易觉察出来的。
她脸偏向一边回应道。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本来正常,你不嫁,以后总要娶吧?”
金不换听了她的话,觉得今天这个叶迎松说话跟平常完全变了个腔调,不禁转过头来瞥了她一眼说道。
叶迎松赶紧将粉脸转开,不敢和金不换对视。
“哎,金大哥快看有人要过河了,这个装备叫什么,要怎么样才能过?”
叶迎松指着斜对面的铁索和滑轮,故意岔开话题问道。
金不换和沈浪一人一句地给叶迎松介绍:
这根铁索这边高那边低,一个铁葫芦(滑轮)下挂一个仅容纳一人坐的铁框。
铁框中间一根拉柱与上方的滑轮相连,中间立柱与铁框之间是弹性极好的一组弹簧,用来控制铁框。
在铁索约中间的地方,有另一个铁葫芦(滑轮),在两个葫芦中间,有一个粗大挂钩紧紧固定在铁索上,钩尖朝着启动这边,等于将这根铁索阻断。
中间要换乘,要求人从这一铁框转移到另一铁框,这两个铁框之间约有三米,如何从这一铁框转移到下一铁框这正是考验各位侠士的地方。
在这边启动处,铁滑轮被一个阻止下滑的机关固定,人坐在铁框里,或坐或站。
启动时,只需手轻轻拍或拉一下启动处铁葫芦(滑轮)上部这个固定机关,铁框自动下滑。
滑到接近中间处,卡在了交接处,人想办法到下一个铁框,同样一拍那个固定铁滑轮的机关,铁滑轮自动下滑到河对岸。
如果卡在了中间,无法继续,有专门设施将他拉回来;如果是胆小或功夫不到家,摔到了河里,就只有喝几口辰河水自己爬上岸了。
金不换和沈浪,曾经渡过几次这种铁索,根据以前他们的经验,告诉叶迎松过铁索的技巧。
过了半晌,化不少和秦不移将车辆、马匹安置好,带饭回来了。
看金不换他们三人不在,化不少将三份饭端了过来,老远见这三人在指指点点,就大叫道:
“金师兄,开餐了。”金不换他们三人过来,三下五除二吃完饭,继续看这些人怎么过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