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回去!找不到大冰山死也不会回去!”话落把早已准备好的蜡丸,捏碎。
他见我手有所动作,立即屏住呼吸,看来他对我还是颇为了解。难道他果真是认识我的?可我为什么没有印象?难道果真是被我遗忘的大冰山?不会!大冰山是黑色的,他是白色的!莫言有给大冰山传信,他却说没有收到,怎么可能!他不是大冰山!懒
他没能抵住我的软骨散,抓着我手腕的手渐渐无力,最终整个人瘫躺在地。
“我的软骨散是加大了分量的!你能屏住鼻子呼吸,但你屏不住皮肤的呼吸,只要你的皮肤接触软骨散,便会中毒!”我骄傲的扬起头,甜甜一笑。
我刚欲推开宫门,心间却是千丝万缕的不舍,为何推个门竟是这般艰难?忍不住回首看向白衣男子,他那墨色冷眸化作一泓温情柔水,虽是无声,却能清晰感受到声声深情的呼唤。
我有一瞬晃神,差点奔过去,紧紧抱住他。我摇摇头,不敢再看他那摄人心魂的眼。
伴着心酸的牵扯我推开宫门,门外是一批排列紧密的带刀侍卫。见到我豪不犹豫的挥刀,我亦是毫不犹豫的捏碎蜡丸。
麻木的迈过一个个瘫躺在地的侍卫,麻木的走向荷花塘。
虫
若你是一身黑衣,若你有着清浅的薄荷味儿,若你没说你去看过我,若你没说未收到莫言的信,我会相信你便是我魂牵梦绕的大冰山。
你可知道大冰山那一身黑衣,那清浅的薄荷香味,已深深刻进我的生命里。无论物换星移,无论时光变迁,无论沧海桑田,我依然会记得大冰山是一身黑衣,是清浅的薄荷香味。
破晓的晨光,晃眼金黄,照亮了整个荷花塘。清新的空气,吹散我一夜的疲倦。深吸一口气,填满空荡的胸腔。长长吁气,身体没有着落的飘忽。
举目看向对面亭内,清晰可见那里毫无一人。婷婷呢?刚欲抬脚踏风飞过荷花塘,有两个宫女手里端着托盘,匆忙的向我小跑而来。
“你是新进宫的?”其中一名宫女抿嘴轻笑,柔声道。
“恩!”我点头,算是,昨天晚上偷偷进来的!
“妹妹可有急事?”另一名宫女面色有些泛紧。
“有!我姐姐本是在对面亭子等我,现在不见了!”我指着荷花塘那边的亭子。
“我们便是从那里绕过来的!你放心,她被个太监背去太医院了!”宫女抿嘴轻笑,柔声道。
“她生病了?”我焦急,怕是睡在亭子里着了凉。
“不是!昨晚有刺客潜进,听说她用毒很高明,毒倒了很多侍卫!我看你姐姐面色红润不像是生病。但她是浑身无力的样子,只怕也中了那刺客的毒!所以被太监背去了太医院!”宫女环顾四周无人,轻笑柔声道。
我窃笑,婷婷有解药怎会中毒,只怕是她想偷懒,被你们误以为是中毒了!婷婷无事,我也放下心来。
“姑娘若已无事帮个忙,我肚子好痛,怕是也中毒了!”那个面色吃紧的宫女,忙把手里的放着衣物的托盘交到我手上,见四周无人,附着肚子小跑而去。
我苦笑,我那软骨散好像不会引发腹疾!该不会这宫里谁有个小病小痛的,都怪到我头上来!
“那刺客真真是厉害,听说到现在还未抓到,她用毒却不伤人命,可见也是个善良之人!”剩下那名宫女在前面带路,掩嘴轻笑,低声道。
“我们这是去哪里?”我问道,看在她们友好又和善的份上,帮个小忙还是可以答应的!
“嘘!在宫里说话,尤其是我们为奴的要小声。我叫桃子,你叫什么?”桃子抿嘴轻笑提点。
“我叫小祸水!”我很轻很轻的告诉她,桃子很好,我有些喜欢她。
“小祸水?进宫没改名字吗?我叫你水水可好?”
“姐姐若觉得顺口,怎么叫都成。”
“水水我们这是去宁顺宫,给太后送衣物去!”桃子抿嘴笑道。
“水水宫女要行不回头,笑不露齿。”桃子提点。
我忙低下头,闭上嘴。这皇宫真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幸亏我不是这宫里的人,不然非得把我活活闷死。
“水水,趁无人快理理头发!”桃子把我带到个拐角处,帮着我理起发丝。“伺候皇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从头到脚,一根头发丝儿也不许乱,要干净、整洁、利落。”
我忙乖巧的点头,待帮完她们我定要逃走。
身边路过的宫女都在轻声议论昨晚刺客的事儿,什么要学学那毒术,姑姑打人时就下点。或是有说,谁谁不舒服就装作中毒,浑身无力起不来床,看到有人忙闭口。
我苦笑,我在这皇宫真真是出了名了。
我们来到宁顺宫时天已然大亮,我暗叹干嘛把皇宫建这么大呀,光走路就能累死,还不如飞来得快些,真真可怜生活在这里的人!
宁顺宫宫外,有许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轻声莺语互相交谈。女子们的身后规矩的立着贴身侍女。
桃子深深低首,靠边恭敬走过,我亦学着她的样子,紧跟着她。
我们进了太后寝殿,殿内一副奢华富丽之象。珠帘后一群丫鬟轻手轻脚的忙活着,侍候一位略显老状的女人梳发上妆。
桃子对一位年长的宫女屈膝行礼,低首递上手中托盘。我正欲向前,递出手中托盘。
“今儿个就穿那件暗青色的宫装,素净些。”珠帘后的老女人悠悠道。
里面一名年长的宫女恭敬应声,掀开珠帘,她向我摆摆手。
我不解,干嘛跟我摆手。桃子不着痕迹的扯了下我的衣袖,对我手中的托盘努努嘴。
我恍然大悟,我手里的正是暗青色的衣服。我上前,直接把托盘递给那名掀开珠帘的女子。
那年长宫女秀眉一拧,不悦的接过托盘,低声斥责“管事姑姑是怎么教你做事的!没规没矩的!待会儿在殿外等着,好好教教你!”
“玉婵!一大清早儿在那嘀咕什么呢!”端坐镜前的女人有些不悦,回首。
“就是说个不懂事的丫头,没什么大事儿!”玉婵笑着恭声道,放下珠帘转身。
仍穿着内衫的太后面色吃惊,慌忙起身,掀起珠帘,眼睛直直锁住我的脸。脱口哑然低语“蓝凤儿……?”
我亦直直的看着她,她说的声音很低,但我听进了耳里。蓝凤儿不是我的娘亲么?忆起比武场上,奶奶对上官为说,我娘亲是被当今太后毒死的!然奶奶又说过我娘亲是个善良的女人,善良的人会被害死!站在我面前的人就是太后,害死一个善良女人的人。我的心底忽地燃起怒火,不知是为娘亲不值,还是为她的善良不值。
“太后记性真好,还记得我呀!”我甜甜一笑,我在上官景然那里看过我娘亲的画像,我们的确很像。我这样说,会不会吓死她?一个死了十几年的人,突然活过来站在她面前,会是什么感受?果然。
“你……你……你……不……不可能
!”太后惊慌得口结,本是个城府极深之人,却也有如此狼狈的时候。
后来我知道,太后恨蓝凤儿入骨,即使已死,她亦想象着蓝凤儿仍存于世。做了很多小娃娃,天天用针刺它,诅咒它。夜里经常梦见蓝凤儿前来寻仇,找道士多次做法驱鬼,渐渐的蓝凤儿在她的心里成了最大的避讳。若宫里有哪个女子略微相似蓝凤儿,她会立即将其赶出宫去,或是直接秘密处死。
如今我与蓝凤儿如此相像,她岂能不乱了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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