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琪醒来,埋葬了琪巧。她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掉一滴眼泪。
越哥哥神色沉重地站在琪巧坟旁,他也没有说一句话。
我想起和琪巧的初遇,她叫我“小姐”,她帮我梳发……
在我的记忆中,我与琪巧接触的次数不是很多。只记得她曾陷害过我,我不知道那陷害我的人是琪巧还是灵琪。也许,这件事会成为一个谜,一个我不想解开的谜。懒
是谁都已经不重要了,一切都过去了……
奶奶教育了何雅一番,无非是一些好好做人,要痛改前非之类的话。
何雅深深地低着头,让人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奶奶说什么,她都颔首应允,一一称是。
四季阁的女子抬着何雅的花辇离开了这片小树林。
何丝丝在离开时不由自主地看了叶痕一眼,她咬住嘴唇转身,随着四季阁的女子们离开。
叶痕亦不由自主地看向何丝丝,在他看去时,仅捕捉到一抹消失在林中的绿影。
越哥哥收起冬雪那烧得只剩下粉末的骨灰,将冬雪葬在了琪巧的旁边。
越哥哥在冬雪的墓碑上,一笔一笔地刻下了“清雪之墓”四个字。
我想,越哥哥刻下的不是墓碑,而是他和清雪的故事。从今以后,在越哥哥的心里会永远记住一个青楼女子,她的名字唤作清雪,而不是四季阁的冬门门主——冬雪。虫
我与冬雪基本上没有过交集,但我总是能从她的身上感觉到刻骨的恨意。
我不知道冬雪为什么会恨我,也将永远不会知道她恨我的原因……
我感谢冬雪,若不是她挡下了毒针,今天躺在冬雪位置的人将会是越哥哥。
我想,冬雪也会有所欣慰了,她用她的生命换来了越哥哥的终生想念……
灵琪在琪巧的坟前跪了许久,在她离开之时,越哥哥送给她一块萧家令牌。
越哥哥对灵琪说了一句话,自灵琪苏醒之后唯一的一句话。“只要有事,都可找我!”
灵琪接下那块令牌,紧紧地握在手心,她没有说话。自她醒来,她没有说过一句话。
我想,紧紧握在灵琪手中的不是一块令牌,而是一份纪念。
灵琪深深地看了一眼琪巧的坟墓,之后她又极快地扫了我一眼。快得让我看不清她的眼中蕴藏了怎样的伤悲,怎样的凄楚。
灵琪走了,自始至终她没看过越哥哥一眼。也许是,她怕看了之后便不忍离开;也许是,她无颜去面对越哥哥。
越哥哥没有挽留她,也没有和她说一句告别的话,就静静地看着灵琪的背影消失在树林中。
蓝瑄莹向大冰山礼貌地告别,临走前,她看着我和大冰山轻快一笑。
在那轻快的笑容中隐隐流露了一种说不出的苦涩与落寞……
大冰山的眼中没有冰冷亦没有温度,只是淡淡的看着蓝瑄莹转身。
我没有和蓝瑄莹说话,也不知道该与她说些什么。我知道蓝瑄莹不是一个坏人,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一个好人,至少我现在还不能定义她的好坏。
我看不明白这个世界的人,原本要杀我的人,如今却是帮助大冰山救我的人……
我紧紧地搂着大冰山的脖子不松手,他亦紧紧地抱着我不松手。我们的眼神碰撞,我们相视一笑。
奶奶也要走,我一手抱着大冰山脖颈,一手扯住奶奶的衣服。
大冰山好似很希望奶奶走,不待我开口他抢先道“婆婆!后悔无……有期!”
“好!后会有期!”奶奶用江湖的规矩抱拳,话落,她转身。
大冰山看着奶奶的背影长吁一口气,嘴角扬起舒畅的笑意。
我急忙唤住奶奶,嘟起小嘴“奶奶!你去哪里?你去干什么?什么时候回来?你不要小祸水了吗?你这么可以刚来就走啊?奶奶不带小祸水回竹山了吗?小祸水不让奶奶走!奶奶不好,奶奶总是扔掉小祸水!奶……”
我的话还没说完,奶奶逃一般的踏风起身,消失在树林与天空的交界处。
奶奶走了,她没有告诉我,她是去找俞允……
我们一行人离开了那片小树林。
越哥哥的眼神略显呆滞,他半低着头看着脚下的路,每走一步都好似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叶痕跟在我和大冰山的身后,大冰山厌烦地瞪他。叶痕无视大冰山的怒容,挑了挑眉头,继续跟在我和大冰山的身后。
山中没有路,大冰山抱着我随意的走着,不时低头温柔地看我一眼。
我不知道大冰山会带我去哪里,我也没问他会带我去哪里。
只要是跟着他,去哪里都无所谓……
我乖乖地靠在大冰山的臂膀上,双手紧紧地环住他的窄腰。闭着眼睛,嗅着他独有的体香,听着他好听的心跳。
一阵阵幸福的满足和汩汩暖意流遍了我的全身,滋润了多日来我那颗疲惫倦怠的心。
渐渐倦意来袭,我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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