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井沿上等了许久,费祝和越哥哥也没有追上来。
实在等得无聊,我在井沿上不断地换着坐姿。
不知何时,四周已围满了人。他们对我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
不远处跑来几位提着菜篮子的妇人,她们一边跑着一边喊道“快来啊!那边有人要跳井!”懒
我向四周看了看,咦?谁要跳井?也没看到这里有第二口井啊!
我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她们说的不会是我?我站起身,打算离开这里。
周围的人向我靠了靠,七嘴八舌的的劝道。
“姑娘!年纪轻轻的可不能跳井啊!”某人。
“姑娘!是亲人死了?还是被夫君抛弃?想开些,没有过不去的坎!”某人。
“这姑娘张的多俊俏啊!要是死可真白瞎了!姑娘!你要是不嫌弃就去大娘家,给我做儿媳妇!”某人。
我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井口,我吗?是我要寻短见了吗?我怎么不知道?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我刚欲解释。
费祝的喊声由远及近地传来“小姑娘——!万不可寻短见——!”
只见一道白影跃下马背,从人群的头顶飞过,直奔我扑来。费祝未掌握好力道,直接撞到我的身上。虫
我被他撞了一个趔趄,一个不稳,向井口处栽倒。
费祝急忙抓住我的肩膀,却扯碎了我肩头的粉衣。
“啊——!”伴着我的尖叫声,我跌进黑黑的井洞之中。
闷闷的回音缭绕是井壁上,一股压缩的惊慌从心底蔓延开来。
经过急速的下降,一声巨大的“噗通”声,溅起高高的水花。
寒凉的井水将我淹没,身体逐渐下沉。
“小姑娘——!小姑娘——!”费祝趴在井口,看着黑漆漆的井洞喊道。
我憋足一口气,胡乱地扑腾四肢,试图浮上水面。幸亏奶奶教过我憋气,不然非葬在井底不可!越哥哥说的对!井里是很凉快,不仅凉快,还有些冷!
“小姑娘——!你还好吗?说句话!”费祝仍在喊着。
我的水性本就不好,井的宽度又不够伸开一只手臂。费尽力气,扑腾半晌,才浮上水面。
我喘着粗气,靠在井壁上,用脚蹬住对面的井壁,将身体固定。我试着起身,看看这井里能不能施展踏风行飞上去。我踩着井壁,努力地向上移动身体。
我的身体终于脱离了那发冷的井水。我这边刚松了一口气,只听上面的费祝喊道。
“小姑娘!你别怕!费哥哥来了!”
话音未落,只见一个白色的物体急速下降。
“不要跳……”没等我的话说完,费祝准确地砸在了我的身上。
接着,是一声更加响亮的“噗通”声。
我再次跌进井水之中,刺骨的寒凉席卷了我的全身。
费祝拉住我的手腕,将我拉出水面。
“小姑娘!你还活着!还以为你出事了!”费祝难掩兴奋地道。漆黑的井中,几乎能看到他那双因心中欣喜而闪闪发光的双眸。
我抱住湿塔塔的头,抓狂大声喊道“谁说我要寻短见了?”
“围观的百姓!难道?不是?”费祝还是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我都要上去了!你看啊!又被你砸下来了!”我攥紧拳头,真想照着他的脸给他一拳。
“呵呵!费某愚钝!愚钝!见下面没有回话,还以为……”费祝温声一笑,急忙道歉。
“以为什么啊?我在水里,怎么回答你啊?”
“莫气!莫气!我们一起上去!”费祝扯住我的手腕,试图上跃,难题出现了!
井的宽度,能恰到好处地容纳我们两人,可要跃上去,根本就迈不开步,也施展不开。
费祝将手臂撑在对面的井壁上,我抓住他的手臂,浮在水面上。
微微仰头看向井口,上面围满了人头,争先恐后地向井内观看。
“殉情了!年纪轻轻就双双跳井了!”某人。
“是啊!现在的人就是想不开!”某人。
“那女子先跳进去的!男子就跟了上去,还真痴情!”某人。
“你怎么知道是殉情?认识吗?”某人。
“一男一女跳井,不是殉情是什么?”某人。
“这些人怎么可以乱说!”费祝略显不悦地嗔道。
“现在知道了!他们说我的跳井你就信!”我白了费祝一眼,真想狠狠地咬他一口。
费祝试着起身,带着我他根本就爬不上去。无奈之下,他仰头喊了两嗓子“救命啊——!救命啊——!”。
井上的人听到喊声,一边找救人的工具一边议论着。
“没死!没死!快救人!”某人。
“年轻人!知道错了!以后可别寻死了!”某人。
“活着多好!你们年轻人的路长着呢!”某人。
“这回怕死了!跳的时候想什么了?!怕死还跳!”某人。
“让一让!让一下!”越哥哥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萧三哥——!救命啊——!”费祝好似看到了这世上最亲的人般,拖着长音喊道。接着,他小声低喃“再不离开这里,没被冻死,也被这帮人的唾沫淹死了!”
“吸取教训!以后就不要误信流言!自出山以来,我摸索出一条真理,市井妇人的传言最信不得!”我费力地抽出手,拍着费祝的肩膀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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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教!受教!”费祝连连点头。
越哥哥从上面投下来一根很粗的绳子,费祝将绳子系在我的腰上。
我首先被救了出去,随后费祝也被拉了上来。
刚到上面,我连打了数个喷嚏。
越哥哥忙将他的外袍披在我的身上,又气又心疼地道“小祸水!小祸水!天上那么大不够你飞吗?怎么还跑到井下去折腾了?”
我白了一眼费祝,咬牙切齿的道“下去凉快,凉快!啊……啊嚏!”
费祝抱住双臂试图取暖,也连打了几个喷嚏“这井水……也……太……太凉了!阿嚏!最近不顺!相当不顺!”
众人围在我们周围,七嘴八舌地说道。
“这井是京城最深的井,每逢夏季,大家都来这里打水,这里的水不但清凉解暑,还有一股清甜味!尝到一口没?好不好喝?”某人。
费祝抱住双手深鞠一躬,苦着一张脸温声道“这次没尝到,下次一定品尝品尝!”
“小伙子!可劝住那个……那个叫小祸水的姑娘!不能再跳井了!有什么事往开处想!人生苦短,有什么难处一咬牙就熬过去了!”某人。
费祝又深鞠一躬,一字一顿地道“一定一定!再也不跳井了!多谢乡亲们的关照!”
“人到死的时候都怕死,记住这次的教训!不能再寻短处了!”某人。
“这男俊女俏地多般配啊!死了多可惜!要是家里不同意你们的婚事,跟大娘说,大娘去帮你们说道说道!”某人。
“不知道就别乱说!什么俊男俏女的?什么家里不同意婚事?他们俩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萧越瞪着那位妇人,大有吵上一架之势。
我扯着越哥哥的衣袖,向人群外挤去,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这些话要是被大冰山那个醋坛子听到,非杀人不可!
“越哥哥!我们快走!快走!快走!”
我这一举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大的错事,周围的百姓又议论起来。
“哟~!说错了!他们两个才是一对!”某人。
“不是说这个姑娘和别人殉情了吗?这会怎么就又和别人了?”某人。
“小伙子!快追啊!你媳妇都跟别人跑了!”一人推了费祝一把。
“老人家!她不是我媳妇!”费祝拧着衣服上的水,声音已略带了哭腔。
“你瞧瞧!现在的年轻人!大伙谁不知道,你们是殉情跳井!这会就不是你媳妇了?难不成是你偷别人的媳妇跳井?”某人。
我扯住自己的发根,对着众人大声咆哮道“谁跳井了——!谁殉情了——!”
“不就是你吗?这姑娘记性的还不好了!是不是撞到井壁上了?快请郎中看看!”众人七嘴八舌地说。
“我是被他推下去的!”我指着费祝,抓狂地喊道。
“切~!谁信那!大伙都看见了!”某人说后,众人都跟着附和。
“她不是我的媳妇!也不是他的媳妇!她是当今圣上的媳妇!”越哥哥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费祝,扯着嗓子喊道。接着他抓住我的手臂,大吼一声“让路——!”
自此,我“跳井”的事,成了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
各式各样的留言总结成一句话就是,皇帝的一个妃子跟一个男子跳井殉情,被那妃子的相好救出。那妃子和相好的走了,丢下与她殉情的男子。
越哥哥带我回了祥云客栈,赶紧吩咐下人为我和费祝熬姜汤。
电闪雷鸣过后,暴雨如期而至。
我回到房间,就在我换衣服之时,我发现一件非常非常严重的问题。
我放在怀里包着软骨散的纸袋,已变成了一堆湿塔塔的烂纸。
匆忙换好衣服,捧着被井水泡得烂碎的纸袋,一边下楼一边喊道“不好啦——!不好啦!”
坐在楼下的越哥哥,婷婷,叶痕统统看向我看来。
我刚欲说话,看到店外立在雨中的一抹绿影。
乌黑的长发一缕缕地粘在脸颊上,一身绿色纱衣已被雨水淋透,褶皱不堪地贴在她的肢体上。她半低着头,扫一眼店门,抬起的脚却又落下。
“那……那不是何丝丝吗?”我示意大家看向门口,何丝丝怎么来了?
“妖女!站在我家门口做什么!”婷婷双手抱胸靠在店门口,语气不善地喝道。
“我……”何丝丝咬住嘴唇,揉搓着衣袖,将头低得更低。
越哥哥淡淡地扫了一眼何丝丝,用折扇悠闲地敲着掌心。
叶痕扫了一眼门外的何丝丝,手中把玩着针囊。
我走下楼梯,站在店门口,看着何丝丝在雨中微颤的娇躯,心间竟生起了怜意“雨这么大,有话到里面来说!”
“小祸水!你忘记四季阁要杀你了?”婷婷扯了下我的胳膊,低声道。
我随手拿起店门口的油纸伞,跑向何丝丝。不知为何,我对何丝丝总有着一丝莫名的亲切。那些事都过去了!若大家能和平共处,岂不是更好。
我撑着雨伞站在何丝丝身旁,抓起她那只冰凉的手,给她一个无害的笑容“走!”
何丝丝抬起头,清泠的双眸纠缠着让我看不懂的复杂,她娇唇颤颤“我……”
“先进屋喝碗姜汤,换身干净的衣服!有什么事一会再说!”我拉着何丝丝走进客栈。
何丝丝进门便打了两个喷嚏,当她扫见店内的叶痕,眼中竟浮现一缕欣喜。待她发现失态,忙将头别向一边。
大家对何丝丝都是冷眼旁观,不表示恶意,也不表示友好。这让何丝丝更抬不起头,她自知无颜面对这里的人,可还是硬着头皮杵在那里。
费祝换好衣服下了楼。
下人熬好姜汤,两碗热气腾腾的橙黄色汤汁,弥漫着刺鼻的辣味。
我拿来一个空碗,将其中的一碗姜汤一分为二,递给了何丝丝。
何丝丝端着姜汤,感动得眼角落泪,半晌也未喝下一口。
“喝呀!凉了就不能喝了!”我向大家挤了挤眼睛,示意他们说两句好话。
大家好似没看见我般,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我……我来是找小祸水的!”何丝丝垂首盯着碗里的姜汤,道出来意。接着,她口气略显艰难地道“我……我娘,也就是我师傅何雅,她说我和小祸水……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我来就是想……想让小祸水能认下我这个姐姐!”
“你是小祸水的姐姐?何雅中‘花毁’之时才怀孕六月,你怎么会是她的姐姐!”叶痕仍在把玩着手里的针囊,眼神探究地看着何丝丝。
“我娘说,她是怀孕七月生下的我。药圣婆婆也知道这事!”何丝丝咬住嘴唇,瞄了一眼叶痕。
“哦!怪不得婆婆一直不让我杀你!原来你是何雅的女儿!”叶痕把玩着手里的针囊,神色恍然地道。
“这么说,你是我的姐姐了?一个爹爹不一个娘亲的姐姐?”我看着低头的何丝丝,不理解地问道。
“这叫同父异母的姐妹!虽然不是一个娘亲,也是你的亲人!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婷婷一板一眼地解释道。
“亲人?那就是说,我小祸水在这世上除了奶奶和你们,还有何丝丝是我的亲人对吗?”我歪着脑袋,认真地问道。
“我们是你的朋友!药圣婆婆是抚养你长大的人!虽然我们之间关系很好,但与你没有血缘关系!算不上是亲人,只有何丝丝和你有血缘关系,你们两个是亲人!就像我和我哥是亲人,但与四哥等人都是朋友!”婷婷一边比划一边解释。
我歪着头,想了半晌“要是这么算来,何丝丝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就像大冰山和龙大哥一样!”
“小祸水!你愿意认下我这个姐姐吗?”何丝丝抓住我的一只手,小心翼翼地问道。
“当然想!从此以后,小祸水有亲人了!”我亦握住何丝丝的手,激动地欢呼。
“……妹妹!”何丝丝略显生硬地唤道,双眸盈满水汽。
“姐姐!”我高兴地唤道,搓着她寒凉的双手,试图帮她取暖“快把姜汤喝掉!否则会感染风寒!喝完姜汤,去我房里找件干爽的衣服换上!”
何丝丝咬住嘴唇,不住地点头,眼里的泪水喷涌而出。就在那泪水背后,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愧色。
叶痕一直盯着何丝丝的举动,将她眼中的异样尽数收进眼底。他严声道“何丝丝!你与小祸水是姐妹也好!是朋友也好,陌路人也好!有我叶痕在,别想打歪主意!”
何丝丝的神色略显惊慌,扫向叶痕,极力掩住心间的波澜“我……,我知道!”
“何丝丝!虽然我们之前是敌人!可现在你是小祸水的亲姐姐,小祸水也认了你。我们会把你当成朋友!小祸水生性单纯,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希望你的心也能像嘴上说的这般,是来认妹妹!而不是另有所图!”萧越半眯着一双桃花眼,不冷不热地说道。
何丝丝抱着瓷碗的手微微一抖,她的脸上闪过一抹挣扎之色,生若蚊蝇地道“我知道!”
“好了!好了!她现在可是我的亲姐姐!再有人欺负她,我可不容!”我搂住何丝丝的肩膀,嘟着嘴故作生气地道。
何丝丝抬起头看着,闪动的双眼写满了感激与歉意。她狠狠地咬住嘴唇,挣扎半晌,终于做出了选择,骨干的手伸向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放了在桌子上。声音低哑,略带哭腔。
“我娘……,我娘让我以认亲为名取得你们的信任,然后……然后给你们下毒!……”何丝丝说到此时,声音哽住,泪水扑扑滚落。她换口气,接着又道。
“我在路上犹豫很久,一直做不了决定!可……可师命难为,更何况她还是我的娘亲!在我的心里,我也想多个亲人!想认下这个妹妹!可我做过许多对不起小祸水的事,我不知道她能不能原谅我,我很害怕,怕她会赶我走……,可恰恰相反!从小到大,我一直是孤零零一个人。从来没有人像小祸水今天这般待我好过!我真的很感动!看到这么多的朋友关心她,我也很羡慕!”
何丝丝深吸一口气,将心里的话通通说了出来。
“师傅是我的娘亲,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从小她就对我都是又打又骂,只是把我当成仇人的女儿,而不是她的女儿!她认我这个女儿,大部分是为了替她报仇,剩下的一点点才是母女亲情,可我不怪她!她心里的苦,我读得懂!我劝不动她放弃仇恨,可我……也不想继续做她的工具!你们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我不是在为自己解释!也不是在演戏!我对以前的事与你们道歉!我要说的说玩了!谢谢你们!我走了!”
何丝丝好似放下重担般,脸上露出了轻快的笑容。她说完这一席话,便起身欲走!
大家都听得出,何丝丝的话绝对是出自真心,见她起身,面上都有了挽留之意。
“姐姐!我不让你走!我刚知道自己有个亲姐姐,你就走!我不干!”我好似撒娇般地摇着何丝丝的手臂。
“……妹妹!你能认我这个姐姐,我很开心!若以后听说你被人欺负,我一定站出来保护你!可我还要回四季阁!那里还有我娘!你知道的,她的脚和武功……,好了!不说这些了!”何丝丝握住我的手,给我一抹轻快地笑意,可她的脸色却愈加苍白。
“……好!那等雨停了你再走!换件干爽的衣服!你看你的脸色很不好!定是染了风寒!”我拉着何丝丝的手,向我的房间走去。
我翻了一件稍微长点的衣服,递给何丝丝。她在暗处略显不适的揉着太阳穴,可看到我却给我一个温和的笑容。
我也是学过一点医术的,岂能看不出她身体上的异样“姐姐!快把衣服换了!我出去给你找个郎中!你的脸色很不好!”
“……妹妹!谢……谢谢你!我没事!只是老毛病,休息一会就好!”何丝丝拿着衣服,感动得双眼再次朦胧。
“不要和我客气!我们可是亲人!”我甜甜一笑,不待何丝丝阻止,已走出房间。
我在心里一直欢呼,我有亲人了!没想到有亲人的感觉这般开心!今天的不爽统统烟消云散!
门外进来一个太监,他尖着嗓子恭声道“皇上命奴才过来传个话,瑄雯公主进宫,已帮太上皇解了毒,请各位放心!”
萧越忙命下人递上赏银,太监稍作推辞,但还是将银两收进了怀里。
“劳烦公公传个话,小姑娘在祥云客栈,请皇上放心!”费祝温声道。
太监应了声,转身出了客栈。由身旁的小太监撑伞,进了门口的轿子。
大家都高兴地欢呼起来,我亦兴奋得不能名状。
用踏风行直接从二楼的回廊跳下楼,兴奋地大喊道“龙大哥好了!大冰山就不用做那个破皇帝了!”
“小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会砍头的!”费祝做着噤声的动作。
“别看今天阴天下雨!可老天爷关照我!不但认了姐姐,龙大哥也好了!我就说瑄雯公主能救龙大哥,龙少宸还不相信我!”我拍着笑巴掌,满面喜色地道。
“你看到龙少宸那个祸害了?”婷婷不经意地问出声。
“恩!刚进门的时候,他正躲在墙角哭呢!哭得很惨,后来又笑得很惨!”
“这话怎么说?怎么可惨法?快说说!”婷婷的神色虽是大快人心,可她眼中未来的及掩饰的担忧被我看进了眼里。
“你担心他?”我点着婷婷,一脸坏笑地问道。
“我……我哪有!”婷婷的脸刷地红到了脖子根,急忙转身背对众人。
大家畅快地笑起来,整个客栈沉浸在一片喜气之中。
可叶痕那厮却是神色不定,仍在把玩着手里的针囊,不时向我的房间方向瞄上一眼。懂毒之人,必懂医术!他定是也看出了何丝丝身体上的异样,可在他心底存在的点点关心,还不足已让他表现在行动上!
萧越慵懒地靠在背椅上,用折扇打了下叶痕的的手“别把你的毒针甩出来!”
“毒死你才好!”叶痕白了一眼萧越,咬牙切齿地笑道。
“咳!咳!”费祝将刚喝进口里的茶水尽数喷出,掏出洁白的绢帕擦着喷出的水渍“萧三哥!他这种人惹不起,咱躲得起!”
“最好呢!与我保持在三米开外的距离!清净!”叶痕扫视一圈众人,笑得眉开眼笑。
婷婷看到叶痕的笑容,浑身一颤,急忙后退几大步,讨好地笑道“叶大侠!我最听话!”
“叶痕!你就不能正经点!”我用力地一拍桌子,耍起掌门威风。
“小掌门!我什么时候不正经了?我正派人一个!从来不做拈花惹草的勾当!”叶痕一本正经地解释。
萧越咽了咽口水,展开折扇猛扇一气。
“你别对号入座,我没说你!轻点扇!我这冷着呢!”叶痕一脸无辜地看着萧越。
“你小子这嘴,不说话能死啊!”萧越将折扇摔在桌子上,瞪着叶痕喝道。
叶痕挑挑眉头,将萧越彻底无视,发自内心地感叹道“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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