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前,母亲梦中惊现一轮圆亮明月。
母亲曰我是太白星下凡。
将来若是能妙笔生花,那便不负那场来自天堂的托梦。
母亲予我唐诗三百首,做摇篮曲。
我牙牙学语之时,熟读唐诗约一百首,不识字,却识图,因图不同,便知诗不同,喃喃吟诵。
他人都觉得我能识字读诗。
却不知是识图背诗。
与诗,我不觉得太有缘。
只是与文字有缘的说法更入我心。
我到这世上,踽踽独行。
除开应付亲情友情,内心一直处于古井不波。
其实向往的,是一种特殊的孤独。
文字,写的人很多,喜欢的人却不多。
我谈不上喜欢,只是觉得它比自己看着顺眼。
因为诗,我靠近了文字,因为文字,我靠近了纸。
因为纸,我靠近了另一个次元。
在那个次元,我总喜欢认为,有一十二个我,分别是不同的生物。
而我,来自那个次元的另一个星球。
外星人,跟地球人没什么不同,一样要学习如何与世界相处,没有超能力,便想象超能力,没有面包和牛奶,便想象一顿满汉全席。
因为我就是这样一个外星人。
这是世界主次元不可能存在的事,便可以想象成是存在的。
一切都是想象的。
说不定你生而为人,也是一场你想象中做的一个梦。
我这里有一间小书房,叫做巫马斋。
但是小几上的茶却可飘香万里。
它其实只是一杯绿茶。
但它也可以是一段文字,一个故事,一场邂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