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做过事,今朝一齐来。
众人将魏临川扭至县前,正遇上元县知县升堂,将魏临川带至堂上,知县问道:“甚事喧哗?”缎店主人跪下禀道:“小人是老爷的子民,开了一个缎店,这个光棍说是杭州人,到小人店中来买缎子,讲明价钱,共核银二千五百两,不想他的银子俱是钻铅假银,来拐小人的绸缎,故此扭来,求老爷做主。”知县听见叫魏临川问道:“你这奴才是那里人?叫什么名字?从实招来!因何用假银子买他的缎子?”临川道:“小人是杭州人,名字叫魏临川,特来此地置买缎子。小人的银子俱是一色纹银。这店家无故把小人打得浑身是伤,求老爷做主,救异乡孤客还乡。”缎店主人道:“有光棍的假银子在此为凭,他把假银哄骗缎子,俱发下船去了,是小人赶得快,连血本都骗了。”临川道:“小人原带来银三千整,价兑了二千五百两,现有五百两在船上箱内,怎么他就说是假的?分明是害小人。”知县道:“既然存有余剩银两,两下取来一对便见分明。”即刻差人到两处取银来比较,本县在堂立等,差人答应,来至两处将银取来对证,抬至县堂,知县先将缎店银两封封拆开,用剪剪开,锭锭俱是钻铅;又将船上取来的银子,剪开一看俱是一样。知县把惊堂一拍,骂道:“你这奴才!分明是个骗子,惯用假银,在本县堂上还想支吾,我地方百姓被害,快快招来?免受刑法。”魏临川强辩道:“小人实在是银子,一定是他捣换了。”知县道:“若照你供也只是在他家的,该是假银,为何你这木箱内的银,他也盗换去了么?”叫左右取大刑过来,将这光棍夹起,众役一声答应。魏临川大叫道:“老爷夹不得,这宗银子有来头的。”知县问道:“你这银子有什么来头?快快说来。”魏临川道:“这银子三千两,是花府公子娶亲,着小人来此买办绸缎,小人不知真假。”知县问道:“你是他家什么人?”临川道:“是跟随公子的。”知县道:“原来是蔑片。”吩咐收监,候本县行文到杭州查问。如果是花府假银,将他解回。若无此事,本县决不轻恕。临川磕了个头,多谢老爷,带下收监。知县又把缎店人叫上吩咐道:“候本县行文回来发落,你原缎抬回,照常生理,不必在此伺候。”缎店人磕了头,同众人来到河边,将原缎抬回不表。知县又吩咐刑房做下文书,差人往杭州去了。再言临川在监中思想道:“花府怎有这宗银子,为何害我至此,我替他出了许多心力,今日反来害我。想了一会道:“岂有此理?想是来头银子,他也不知。文书一到,自然代我料理,放我回去,恐怕我吃亏。”再言差人奉了本官差遣,走到钱塘县当堂,投递文书。再言知县一看,方知魏临川果系花府差往南京去了,如今为什么用假银子,押在监中,上元县行文来查有无,忙着人到花府去问。差人即刻来到花府,对门公说了备细,门公来至书房对大爷说了一遍。花文芳道:“果中了我的计策!”随吩咐道:“说我相府,并没有差个什么姓魏的往南京买缎子?一定是外边光棍假冒相府之名。”门公出来对差人说道:“相府中并没有差个姓魏的去买什么缎子?这是个光棍骗子。”孙知县听了相府之言,就写下回文,仍交与原来差人带回。赶了数日才到南京,竟至衙门呈上回文,当堂拆封,知县看了不觉大怒。即刻传下三班众役,坐了大堂,标了监票,提出魏临川来。
要知临川招与不招,且听下回分解——
全本书库收集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