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忽然停了停,看向端木洌的眼神也跟着变得绮丽起来。迎上那充满艳色的眼眸,端木洌居然觉得自己心猛地狂跳了一下,几乎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刻意压制着自己的冲动,端木洌不动声色地反问道:“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怎么不说了?”
潇琳琅笑了笑,恶作剧一般调侃道:“最重要的一点是你是个级别相当不低的男人,能够做你的女人,我想是无数怀春少女最大的荣耀吧?如今这个荣耀居然平白无故地掉在了我的面前,我想我也没有必要那么矫情,故意装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来,是不是?”
“潇琳琅,你在讽刺我。”岂会听不出潇琳琅语气里对自己的嘲讽,端木洌顿时气得一声冷笑,恨不得掐住她的脖子给她一个耳刮子,“嘴里说是荣耀,其实骨子里根本就认为做我的女人是对你的侮辱,是不是?”
潇琳琅倒一点也不怕得罪端木洌,依然实话实说:“侮辱确实谈不上,我刚刚说过了,至少从外表来看,你的确是个相当不错的男人。所以如果跟着你是我心甘情愿……算了,没可能的事,说它干什么?不过你也不必多想,反正卖给你比卖给一个连脸都看不到的人强……”
说到这里,她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明明答应过夜鹰的,怎么会说露了嘴?万一端木洌追问起来……
她不安地看了端木洌一眼,幸好端木洌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心甘情愿?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可以让你心甘情愿地跟了我,而不用逼迫要挟那一套,你就会改变对这件事的看法,不再认为是对你的侮辱了?”
看到他没有在意自己刚才那句话,潇琳琅偷偷松了口气说道:“我说过了,那是没可能的事,因为我们的相识方式已经断绝了这个可能。总裁,请您去忙吧,我答应您的事,一定会做到的。”
说完她正了正自己的椅子,然后埋头于桌上的文件中工作起来。
端木洌静静地站了片刻,也转过身回到了办公室:潇琳琅,我会让你知道,那是有可能的事。
时间很快过去,下班时间已到。潇琳琅刚刚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端木洌便推门走了出来:“跟我走。”
潇琳琅愣了一下:“要加班?去哪里?”
端木洌摇头:“不是要加班,去我家。”
“去你家?干嘛?”联想到了某种可能,潇琳琅吓了一跳,一边后退了两步一边条件反射一般问道。
将她的动作收在眼里,端木洌却没有进逼,不咸不淡地反问道:“你说干嘛?你忘了刚刚答应我什么了吗?”
“你……”潇琳琅浑身一紧,接着又无奈地垮了下来,“你还真是不肯吃亏,也太会做生意了吧?我不过刚刚才答应你的要求,你居然连一点适应的时间都不给我?况且当着你家人的面,你怎么解释我们的关系?他们会不会觉得我不检点,轻浮羞人……”
“哪来那么多废话?”端木洌不耐烦地上前几步,一把抓住潇琳琅的手腕拖着就走,“第一,没有人会觉得你不检点,第二,我暂时不必跟他们解释我们的关系,因为我说的是去我家,而不是去我父母的家。”
哦?意思就是去另一所房子而已呗?有钱人就是拽,连房子都可以买下很多套,好随时根据心情的变化选择今晚该去那栋房子里睡觉。
mm的!凭什么你们一个人就占着好几套房子,而我们小老百姓就得好多人挤一套房子?
不过……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潇琳琅胡乱地想着,其实是为了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因为她实在不敢想象接下来自己该怎样面对端木洌这个充满侵略性的男人。
被端木洌带进了汽车里,潇琳琅还有些浑浑噩噩。直到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传来,她才受惊一般回过神:“到了?”
“潇琳琅,我不是要带你上刑场,今天也不是你的末日。”端木洌双手扶着方向盘,却没有回头,淡淡地说着,“所以,你用得着满脸的心丧欲死吗?你这样的表情让我觉得很挫败,好像我是一个多么龌龊无耻、卑鄙不堪的人一样。”
没有想到自己的表情带给他这么大的困扰,潇琳琅有些困扰,忙整了整脸色说道:“没有,我没有心丧欲死。你看不出来吗?我只是觉得害怕而已。”
“害怕?”端木洌终于回过头看了她一眼,所以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眼底的那抹恐惧,不由奇怪地问了下去,“你怕什么?怕我?”
“是。”潇琳琅点头,“你的表情说明你对此深表怀疑,怎么,我不该怕你吗?三言两语之间就让我放弃了一切原则,不得不委身于你,这样的你,难道不可怕?”
端木洌皱了皱眉,突然微笑起来,笑容温暖而明亮,不像平时一样冷得足以冻死人:“可是我看不出来你怕我。我端木洌恶名在外,的确有很多人会怕我。但是他们是真正的怕,在我面前噤若寒蝉,敢怒不敢言。可你不同,你不但敢怒敢言,而且还拍我的桌子,摔我的门,甚至骂我犯贱。潇琳琅,你这叫怕我吗?”
“啊……我……”提起自己的光荣历史,潇琳琅其实也很脸红,因为那些情况虽然都事出有因,但是身为下属,她的确不应该对上司如此不敬的,“我也不是故意的,谁让你那么青睐我,我受宠若惊好不好?”
她故意加重了“青睐”和“惊”这几个字的音,意思就是你端木洌的青睐实在太让我吃惊害怕,所以才会屡屡冒犯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