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阵阵浮云飘荡,映出一片火红的晚霞。在这夕阳的照耀下,一队兵马在缓慢而坚定的前进着。
马超策马于军中,缓缓的随着部队前进。随着部队的目的地越来越近,一丝丝的紧张感在压迫着马超的神经末梢。马超的思绪也情不自禁的开始了游荡。
马超如今这个岁数,本来还应该是属于少年不知愁滋味的大好年龄。但是,动乱的时代,让马超也不得不过早的结束了无忧的岁月。尤其是在马超的父亲马腾本着世代忠良的忠义,不顾叔叔韩遂得劝告,毅然听从圣旨的调遣,前往许都朝贺天子脱离奸贼的挟持,亲自亲政。身为马家长子的马超,就不得已的挑起了西凉四郡的重担。
马超和父亲分别已经很长时间了。所以,当李儒提起马超出兵不利,有可能损害到马腾的官职,安危。马超也不得不对此感到认同,并由此产生忧虑。
当日,李儒对马超言道:“马将军少年得志,雄霸西凉,威震羌胡。凉州十郡,马将军占其四也。比之我家岳父大人也不遑多让。金钱,权力等方面,我是无法补偿马将军什么了。然,我据闻曹公调马将军出征之前曾许诺,若是马将军于战中立有大功,除了可以让马将军分得刘明的财富,另外,马将军的父亲也可以在朝中加官进爵。如今,咱们惨败,刘明的财富,咱们是没指望了,可马将军的父亲马腾将军,不会因此受到什么伤害吧?”
马超听李儒提起父亲马腾,心中顿起忧愁。马腾在曹操哪里会怎么样,马超那是一点的底也没有。马超也只得胡乱说道:“李都督说笑了。我父在朝为官,食皇家俸禄,安守本分,怎么会受到伤害?况且咱们战局不利,那也非战之过也。俺马超都不会因此受到什么处罚,我父又怎么会受我牵连?”
“嘿嘿。马将军。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当今皇上在我家岳父大人手里的时候,那是什么样子,如今他在曹操的手里就是什么样子。汉室已衰。曹操又怎么会真拿皇上当回事。曹操不过是接着行我家岳父大人的挟天子已令诸侯的做法而已。只不过曹操的手段更高。他随便立了一个名目就把你父亲骗过去了。你父亲明着是在朝廷里面为官,暗着就是曹操扣押的人质。马将军你不会是到现在都不知道的吧?”李儒毫不留情的说出了事实真相。
马腾的状况如何,马超又如何会不明白。本来说好的去去就回,可如今一去就不回了。是个人也知道发生什么事了。马超心烦的说道:“那又如何?我父为了尽忠,已经身为了人质。事以至此,如之奈何?”
李儒嘿嘿笑道:“马将军只要你明白,那就好办了。咱们都是凉州人,人不亲,水亲。我李儒今日又连累了将军损失惨重,我李儒今日就还将军这个人情。”
“怎么个还法?”马超不解的问道。
“如今咱们这里战事已熄。你们都要各自回归驻地。可曹操那里却还在与刘明对持官渡。我为将军修书一封,举荐将军到曹操那里协助曹操防守。曹操独立对抗刘明,其兵力必然吃紧。有将军到。曹操必然欣喜。到时候,将军再对曹操言与父多日为见,思天伦团聚之情。曹操见将军在其境内,必然放心,断无不允之理。等马腾将军与将军团聚,你可连夜拔营返回,我在武关派兵马接应与你。可保将军安然无恙的返回西凉。”李儒不慌不忙地向马超建议道。
马超这一下倒有点懵了。李儒怎么这么好?就因为无意中连累了自己一下,就准备冒着和曹操翻脸的风险帮自己。这不可能呀?
马超迟疑的向李儒问道:“李都督因何如次善待我?今日战场之事,不直李都督冒如此风险。”
李儒面不变色,心不跳的坦言说道:“马将军,实不相瞒。如果单单是今日之事,确实不值得我为将军行此险事。可如今刘明的实力过于强大,我家岳父大人,断难独自一人对抗刘明。而马将军与我比邻,同为凉州豪强。今日我助马将军,你我两家往日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不说,他日我家若是有难。马将军也肯定会念今日的情分上,想到唇亡齿寒的道理,鼎力相助我家。况且,马将军之父马腾落在曹操手里,马将军始终都是曹操手里的一把利刃。我家夹在你们两家之间,当我家面对曹操的时候,你家始终位于我家的后腹,那真是如芒在背。令我家时刻都是寝食难安。这就不如今日我家帮你一下,解除马将军的后顾之忧。从此你我两家同在凉州,守望相助。岂不善哉!只要你我两家联手,羌胡、匈奴,无不为我所用。这天下,咱们又何惧他人?”
马超被李儒说的疑虑全消,豪情万丈。当下,马超就对李儒说道:“此次,若是我得李都督相助,救得父亲归来。我马超必不忘今日之情。定与你家立盟。守望相助。”
“少主。前面就是鲁阳城了。咱们是不是按计划叫关。”庞德轻声地询问着马超。
马超的回忆被打断了,马超惊醒了。成败就在此一举。马超打点了十二分的精神点头说道:“好。按计划叫关。”
庞德立即飞马走出前列。冲到鲁阳城前大声地搞胡道:“守城的官兵听着。某乃西凉庞德。我们是西凉太守马腾的部队。今奉董将军差遣,来助曹丞相防守官渡。途经此地,速速开门,让出道路。”
如今的司隶真是荒凉无比,司隶六郡,十室九空,旷地千里。原本曹操和董卓对持的时候,曹操还在武关附近立了一个营寨,防范董卓的突袭,可自打曹操和董卓结盟之后,曹操的防线也收缩了。司隶的那些无人地带,曹操也懒得管了,于是这鲁阳城,竟成了马超他们第一个抵达的曹操管辖下的城市。
随着庞德喊话,不大会儿的工夫,金鼓齐鸣,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冲了出来。为首一员大将,赤铁盔,青铜甲,胯下青聪马。掌中大号得凤尾刀。背后一杆帅督旗,上书斗大的一个‘曹’字。
不待马超等人疑惑,为什么早就应该接到李儒的书信曹操城池会没按计划地迎接自己等人?反而却派出了众多的军队。对面那个大将冲出本阵,高声喝道:“本将军乃是曹丞相帐下大将曹洪是也!尔等反贼,休要花言巧语。尔等的诡计,李儒早已告知了我家丞相大人得知。今马腾已经伏诛。尔等留下马氏一族听后朝廷的发落。其他无关人等,速速下马投降,我家丞相,大发天恩,可以饶得尔等不死!”
“哎呀!”骤闻父亲噩耗的马超,大叫一声,眼前一发黑,一个跟头就从马上栽了下去。
马岱连忙红着眼睛的抢救。而阵前的庞德怒吼一声:“你胡说!”抡刀就冲了过去。
曹洪接架相还。两人战到了一起。
马岱拍打了半天,马超悠悠的醒来。哽咽得说道:“爹爹呀。孩儿对不起您。孩儿中了李儒的诡计了。孩儿定当把李儒千刀万刃,以慰爹爹在天之灵!”
“大哥且慢悲伤。现在咱们还在战场上呢。”马超从一边劝道。
马超一听,如有神助,立马就跳了起来,飞身上马。势若疯魔一般的向曹洪杀了过去。此时马超的眼睛已经有点不象是人眼了。马超的口中一连串的喊着:“杀!杀!杀!”
此时曹洪正和庞德交战的难解难分。眼看马超这一枪就当胸刺了过来。曹洪慌忙用枪拨挡。
只听‘当啷’一声巨响。曹洪这一刀竟没有把马超的这一枪完全的封挡出去。马超的枪尖稍微向下一斜。马超这一枪,‘噗’的一下就安在了曹洪的大腿上。曹洪大腿上的鱼鳞战裙根本就不管用。马超随手往外一拔,‘刺啦’一下,就是一个大口子。
疼得曹洪闷哼一声。拨马就跑。
此时马超绝对不能说是处在清醒的状态。眼看曹洪逃跑,那马超岂能答应。马超随后就追。
曹洪阵内的徐晃连忙抡开山大斧上前接应,曹洪乃是曹操最为疼爱的堂弟。又救过曹操的性命。那是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的。
闪电之间,徐晃让过了曹洪,拦住了马超。
如今的马超,那绝对的愤怒,眼前之人,只要不是自己人,那对马超来说,那就没有什么分别,一律统统杀掉。
当下,马超连一句问话都懒得说。怒吼一声:“杀!”惊电的一枪,已经迎头刺去。
虽然马超如今的状态,有点偏离了他武学境界突破的状态。可是,马超的爆发力,马超的速度却绝对提高到了一个惊人的强度。
只三回合,徐晃一个收式不及,二马错镫之时,被马超反手一枪杆砸在了后背上。当时徐晃一口鲜血就喷了出去。徐晃借劲一扶马鞍,头也不抬的向本阵败去。曹洪的本阵又连忙飞出二将接应徐晃。
此二将乃是曹洪手下的大将,孙观、吴敦。
孙观的马匹快了一些,比吴敦先到了一步。可这也成了孙观催命的一步。此时马超的眼睛都红了,杀意已经抵达了顶点。眼看孙观接近,马超怒吼一声:“杀!”马超手里的大枪,抖手就刺了过去。
这一声的杀声断喝,犹如实质一般,喝的孙观心神具丧。孙观的手上略微的缓了一缓,马超手中的大枪,‘噗’的一声,已经洞穿了孙观的胸口。
这时,吴敦也催马上来了。马超也不把自己的大枪从孙观的胸膛里抽出来。双手一叫力,阴阳一合把。一下子就把孙观挑在了半空。马超的大枪一抡,孙观立马就表演一把飞天夜叉,空中飞尸。笔直的就向吴敦砸了过去。
吴敦也是头一回经历这种场面,往日的同僚,突然间面目狰狞的向自己飞了过来,吴敦是用兵器拨挡孙观不行,放下兵器接住孙观也不行。吴敦面对这种突发事件,显然他那简单的大脑已经有点不够用了。竟然在这危急关头有点发愣。可他发愣不要紧,他的那匹马还在向前奔跑,孙观这个空中飞尸更不会在原地停留,耳轮间,只听‘夸嚓’一下子,那孙观头上的钢盔,那可是铁的。吴敦那面门可是肉的。吴敦的面门一下子就被撞拦了。吴敦脑浆肆溢而死。
马超一点没费事,连杀二将,快马如飞的向曹洪本阵追去。
曹洪的那些兵马都看傻了,我的妈呀!这还是人吗?
不管曹洪这些兵丁怎么看了,马超已经杀入了曹洪的本阵之中,马超所过之处,无一合之将。马超大枪所及的一丈五尺方圆,已经成为了一个死亡领域。
庞德、马岱眼瞅着马超杀入了曹洪的本阵,害怕马超有所闪失。连忙指挥兵马掩杀过去。马超的部队发出了震天的怒吼。快速地向前挺进着。临近曹洪部队五十余步的时候,马超部队的特色——投矛手再次的展现了神威。漫天飞舞的长矛,一下子让曹洪的部队开了眼界。
可惜。这个眼界的代价却太大了。许多曹洪手下的兵丁,只是看见了这长矛飞空的最后一眼,从此也就再不用关心看到什么了。
主将的接连惨败,飞天长矛的恐怖屠杀,这让本来还算是精锐部队的曹洪兵马,彻底的崩溃了。曹洪的这些兵丁在缺少指挥的情况下。一窝蜂的往鲁羊城里跑去。什么都是假的。跑的性命才是真的。
此时兵败如山倒。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在如此情况下挽回败局了。
而此时的马超,还在曹洪溃败的兵马中,疯狂的杀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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