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声到,人到。从公孙瓒背后窜出一条大汉把公孙瓒按倒在地上,轮拳就打!公孙瓒的护卫慌忙前来救驾。可谁成想,又是一条大汉窜出,把公孙瓒的这些护卫打得东倒西歪,拦在了一旁。
此二人,不是别人。正是躲到他处喝酒的张飞和典韦。
这张飞本来和典韦躲在这辎重营的僻静营帐内,一人一坛酒,喝的高兴,可突然间外面热闹起来,乱哄哄的,吵得张飞二人,喝酒都喝得不痛快。张飞当下出去拦住一个小校,问道:“何事如此喧哗?”
那小校对这些事也不甚了解!更是说不清楚。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叫公孙瓒的将军,前来向刘大人讨要前不久刚刚缴获的战利品。而刘大人已经答应了。此时正在重新给那个公孙将军清点出来。
这个小校那么的向张飞一说,张飞的火,腾的一下就冒起来了。张飞暗想:这公孙瓒不就是自己跟着大哥发誓要灭的家伙吗?现在你这家伙,找你不到,你竟还敢蹬鼻子上脸,找到我大哥头上,索要爷爷缴获的东西。真是不知好歹!怪不得大哥要发誓灭你。现在大哥不知道被这家伙如何的鬼迷了心窍。还是让俺老张教训他一番,让他知道知道厉害!如果条件允许,还可顺便应了我和大哥的誓言。
当下,张飞回到帐内,对典韦言道:“我大哥誓灭之人——公孙狗贼。现在又欺负到了我大哥的头上,他竟然索要我们沥血奋战所得的战利品。你敢不敢随我前去教训一下这公孙狗贼?让他知道一下厉害,也好替我大哥出一口胸中的闷气。”
此时的典韦和张飞一样,虽然这一坛酒对他们二人这样的海量来说,算不得了什么,也谈不上喝醉,可是,这一二分的酒意总还是有的。何况典韦又是一个绝对的忠义,耿直而又有点单纯的人。典韦早就知道主公刘明他们发过誓,要替惨遭屠戮的村民报仇,而且典韦自己也看不惯这种屠庄的行为,典韦当初就是为了替本村的村民出头,怒杀了恶霸,才流落江湖的。因此典韦早就对公孙狗贼心怀不满,要杀之而后快。而现在这公孙狗贼又欺负到自己的主公头上,这典韦如何还受得了?再加上张飞的那一句‘你敢不敢’,典韦当时酒劲就冲了上来,典韦长这么大怕过什么呀?在典韦的观念中,刘明是他的主公,就是他的一切,而刘明不在时,张飞作为刘明的兄弟,也算得上是自己半个主公,被主公小瞧为无胆之人,典韦是万万受不了的。因此,典韦二话没说,对这张飞说道:“三将军,吾愿往!”
于是,张飞和典韦就这么的把公孙瓒打了。
此时,张飞打得痛快,那里典韦拦住了众护卫,也打得痛快!即使是领公孙瓒前来清点物资的苏双,也看得十分痛快!
这苏双商人出身,对于往里进东西,那是什么时候都高兴的,就算是有回报的付出,苏双也会高兴执行的,而单单的无意义付出,苏双从来都是心疼得。而恰恰此时给公孙瓒粮草辎重的举动,在苏双看来就是无意义的,公孙瓒的部队没粮吃,并入主公的部队不就得了,反正公孙瓒也是受主公节制,把他的军队接收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完全的合理合法吗。如果他们不愿意,饿着就是。如果他们想来横的,主公的部队,天下无敌。连那些野蛮,不可一世的乌恒骑兵不都被主公打跑了嘛,还怕他个鸟呀?因此,苏双只是在旁边看乐。
现场的三位刘明手下的官员,除了动手的,就是看乐的,那些刘明手底下的士卒更是在一旁起哄了。他们都是这样,可公孙瓒随行的护卫可受不了,生怕公孙瓒被张飞打个好歹的,又看典韦勇猛,自己这些人是冲不过去救公孙将军了。而那些围观的,更只是在一旁起哄看乐,不上前拉架。这些公孙瓒的护卫之中,一名比较机灵的,不在与典韦纠缠,扭头就跑,一直跑进了刘明得中军大帐,跪伏于地的哭诉道:“刘大人,我们不要粮草了,只求您放过我家将军吧。我家将军都快被您的手下打死了,您快点派人制止一下吧。”
刘明听的一愣:什么人敢在我的军中殴打公孙瓒。虽说这公孙瓒被打,大快人心,可是这军中纪律如何犯的?当下,刘明对关羽说道:“二弟,你随他看一下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把公孙将军请回来。”
关羽领命去了。
关羽到得那里一看,张飞还正打得欢呢?连忙喊了一声:“三弟住手!不得无理!大哥有令,你快快把公孙将军放了。”
张飞和典韦听得刘明有令,连忙停手不打了。那张飞还拍了拍手说道:“痛快!打得真痛快!”
苏双也连忙上前扶起公孙瓒说道:“公孙将军,误会呀!您没什么吧?您可千万别介意。”
此时的公孙瓒,被打得那叫惨。头盔也没了,发髻也松了,双眼乌黑,牙齿也掉了几个,脸肿得多高,身上就更别提了。可这公孙瓒也真有个狠劲,竟然没有哎呦!张飞这一停手不打,公孙瓒缓了一缓,在苏双扶他之时,一把推开苏双说道:“滚!不要在这里假惺惺的作态!”随后又对这张飞说道:“你这贼黑汉,可敢报个字号?今天这件事,本将军算是记下了,日后定当相报!”
张飞嘿嘿笑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爷爷还怕你事后报复匝地?你这厮记好了,爷爷乃是幽州牧刘汉光之三弟,燕人,张飞,张翼德是也!”
“好!好汉子!今天的事就这么地了。日后定当相报!告辞了。”公孙瓒说完就要走。
关羽连忙拦道:“公孙将军慢行!我家兄长有请公孙将军。”
“哼!怎么,打完了人,还不让人走了不成?”公孙瓒恶狠狠的说道。
“不敢。只是我家兄长担心公孙将军罢了。”关羽沉稳的对公孙瓒言道。
公孙瓒看关羽那坚定的眼神,知道这回不见刘明是走不了了。怒声说道:“好!本将军就再会会这个幽州牧刘大人,看看他对本将军受辱是怎么个说法?”
公孙瓒随着关羽以及兴高采烈的张飞等人,回到了刘明得中军大帐。到得帐内,公孙瓒就厉声对刘明言道:“刘大人,本将军在你的军中,被你三弟所打。本将军守护一方,对朝廷劳苦功高。你那三弟,以下犯上,在军中饮酒斗殴,殴打长官,军纪散漫,论罪当诛!你那些军士,也是在旁围观起哄,目无军纪!可见你的军风败坏,现在即以如此,不知道刘大人准备如何处理此事!又给本将怎样一个交待?”
刘明看到公孙瓒如此狼狈的进来,就是一愣,此时又听公孙瓒这样说,当时是又惊又怒。对着关羽、张飞等人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飞不待众人答言,抢先道:“大哥,是小弟看这家伙抢咱们的战利品不痛快,因此教训了他一下,与其他人无关,大哥要是惩罚,就惩罚我一个人吧!”
这张飞虽然莽撞,性如烈火,可张飞却是一个有文化的人,不像典韦一样是个没文化的傻实在。张飞刚才听公孙瓒,堂堂堂一说,就知道这回事情办莽撞了,要坏!立马就把事情都揽了过来。省的典韦他们吃瓜落。
刘明一看着光景,心中更是来气,心说:好你个傻三弟,你倒是够讲义气,把事情都揽过来了,可你这不是受人于口实吗?你呀,你还是太老实,太急躁了。
当下,刘明只能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道:“苏双!让你去领着公孙将军清点物资,你怎么没看护好公孙将军,那些物资,你可给公孙将军清点好了?”
苏双也是一点就透的人,一看刘明这意思,那还有不明白的,当下对刘明说道:“回大人,属下没照顾好公孙将军,死罪也!不过,公孙将军的物资,属下可都给清点出来了。”
刘明点了点头,对着公孙瓒说道:“公孙将军受苦了,刘某管教无方,治下不严,致使公孙将军遭此劫难,刘某之过也!现公孙将军的粮草辎重都已点齐备好,公孙将军的部下还在等着军粮充饥,公孙将军还是先带着这些粮草辎重回去,安心养伤吧。刘某调查清楚之后,自会给公孙将军一个交代!”刘明为了尽快打发公孙瓒走,连官腔都不打了,自称起刘某来了。
公孙瓒一看这意思,知道刘明要袒护张飞,心中不禁有点鄙视刘明。可是刘明好歹把自己最关心的粮草辎重,还给自己了,这让自己刚才挨打之后,一心以为粮食就此泡汤了的心情大为的好转起来。不过,公孙瓒还是忍不住对刘明说道:“尉缭子曰:‘卒畏将甚于敌者胜!卒畏敌甚于将者败!’刘大人军纪如此散漫,大人还是要三思呀!本将就此告辞了!”说完,公孙瓒气哼哼的领着手下走了。
公孙瓒最后给刘明的几句话,着实给了刘明一个重磅炸弹!刘明本来对来到古代后,碰到的一些高级知识分子,动不动就掉文有些头疼。可是,听得久了,自然也就明白了许多,此时,公孙瓒临走的几句话,虽然让刘明有些头疼,可这几句话的意思,刘明还是听明白的,可正因为刘明明白了这几句话的意思,这几句话的震撼才对刘明这么大。
这句话的意思为:只有使部下畏惧军法的严厉甚于与敌人的交战,部队才能保持战斗力。关于军纪的问题,刘明并不陌生,过去在部队中,就是老生常谈了。只是刘明本身一心只想着混日子,过个好生活,对此也并不是的十分在意,来到古代后,建庄招兵,也只是凭着个人的魅力和杨军、方正等人的严格管理,就是此时自己带领了多时的军队,自己也没形成这个自觉。此时军纪的问题,被公孙瓒猛然间提了出来,难免对刘明有些冲击。虽然公孙瓒引得的这句话多少有些偏激,可是这句话多少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刘明此时才真正意识到,自己不再是一个混日子的兵了,而是带领着千军万马的将军,是掌管着千万人生死的首领。如果自己再不严格强调军纪,那追随自己的这些弟兄就都有点危险了。
刘明这样想,刘明手下的几位有谋之士,也是这样想的。其中就包括这张飞,关羽,郭嘉,黄忠。他们平常也不是没注意到这些,只是都因为刘明虎啸山庄,那些被宣教队不断洗脑的士卒,对刘明无比的忠诚,甚至是狂热的精神所感染,根本就没想到这样的士卒还需要军纪。可是此时公孙瓒一提,这些人就都明白过来,军队还是要靠军纪的,单靠个人的凝聚力,如果这个人不在了,可又得怎么办?而且以后刘明管理的军队会越来越多,人员也会越来越杂,到那时,单凭个人的魅力和凝聚力是远远不够的。
此时,公孙瓒也走了,该明白的人,也都明白了,该糊涂的人还在糊涂!
张飞见众人都是无语,他作为明白个中道理的一个人,忍受不了这样的气氛,诚恳地对着刘明说道:“大哥,那个公孙狗贼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您就拿我开刀吧。重重的处分我一下,以我为例子,以正军风吧!”
刘明看了一眼张飞,又看一眼郭嘉,有环顾了一下在座的众人都是心腹之人,这才说道:“不妥!三弟,你饮酒是我默许的,军风不整,也是我纵容的,此时以三弟你来顶坑,不仅咱们的兄弟之情说不过去,就算是地下的众位将士,也不会心服!军纪也不会有多少的改善!我看此事,还是先从我处理起来,逐级严办!以正军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