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画眉一双浓妆得像熊猫的大眼睁到了极致,瞪着一脸发怒的姬儿惊叫起来:“舞雪姬,你居然敢踢本小姐!”
“踢你就怎么样!你个死女人,本姑娘早看你不顺眼了,快滚,不然打得你满地找牙!”舞雪姬双手叉腰,俨然就像母夜叉的妈!
“啊……红妈妈快来啊,死丫头疯了!”画眉看她那架势惊恐万分,抱着肚子拔腿就跑,舞雪姬放下双手,挑了挑狭长的柳叶眉。
她早看过自己的相貌了,因为童年营养好,所以并不像一般的小丫头那样瘦得像排骨,而且比同年龄的女子来的高挑些,身材苗条修长,胸前也已经开始鼓鼓的,凹凸有致,怪不得红妈妈想着要她早点接客。
舞雪姬拉伸了她的双臂和双腿,感觉柔韧性还不错,是块练舞的料子,但比起林小雪的身体可差远了,不过她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舞雪姬走出小房间,镇定地站在房门前,等着红妈妈的到来。
一双灵活的大眼睛环顾着这个豪华大妓院,心想这里的环境还不是一般的好,在现代应该算个超级豪宅。
前面是二层楼的大排屋,雕梁画栋,典雅精致,后院是各种形状不同的独立小屋,中间大院子里假山流水,绿树红花,跟林小雪想像的古代妓院不太一样,唯一相同的应该是天黑前各处亮起的红红大灯笼。
“姬儿,你怎么又得罪画眉姑娘了?”一个和舞雪姬差不多年龄的小丫头面露忧色地急跑过来。
“巧儿,没事,那死女人老是欺负我,我受够了,她说我疯了,那我就疯给她看呗。”舞雪姬知道巧儿是她来这里后最和她合得来的小丫头,她侍候的是‘燕儿姑娘’一个很冷清、静寂的美丽女子,跟画眉恰恰相反,所以巧儿比姬儿要幸运得多。
“姬儿,你怎么这么冲动啊,她会让红妈妈逼你接客的。”巧儿奇怪姬儿怎么突然不怕了,心想她大概是被她姐姐的死刺激了。
“接就接呗,早死早超生。”舞雪姬看着画眉气势汹汹地带着花枝招展的红妈妈快步而来,后面还跟着两个健壮的护院,不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啊。”巧儿吓得张大小嘴,退在一旁。
“呵呵呵,红妈妈,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姬儿没等画眉开口,脸上表情一变,先笑上前。
红妈妈和画眉都被她的反常吓住了。
“妈妈,你,你看,她是不是疯了?”画眉惊恐地看着笑意盈盈的姬儿。
红妈妈一身莲花粉裙,看上去很年轻,气质也不错,应该没到三十岁,要在现代还是黄金时期,但在古代却是昨日黄花,一张精明的脸蛋让姬儿知道她为何会成为这个大妓院的老板。姬儿看着她的脸,忽然觉得很佩服她。
“姬儿,怎么回事?”红妈妈声音冰冷,目光凌厉,她是决不会让人在她的地盘上撒野的。
“呵呵,红妈妈,姬儿不想做画眉小姐的丫鬟了。”姬儿不在乎地笑笑。
“那你是想接客了?”红妈妈把她从头到脚刮了一遍,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这小丫头确实是个美人,要是能像她姐姐那么红,自己这‘飘舞院’不怕斗不过‘春香院’。
“接客嘛?早了点,红妈妈,姬儿接客前也得好好训练一下吧,这样子才能卖好价钱不是吗?只要红妈妈肯花资本培养姬儿,姬儿定能让‘飘舞院’胜过‘春香院’。”舞雪姬说这话时无比认真,一双大眼毫不畏惧地跟红妈妈对视着。
“小丫头,是不是你姐被害死,你想为她报仇啊?”红妈妈的笑容越来越大了。
“不瞒红妈妈,姬儿确实想为姐姐报仇,不是说宁愿得罪小人,不能得罪女人么,这个仇我是一定要报的,希望红妈妈帮帮姬儿,同时也是帮你的‘飘舞院’。”舞雪姬强势地说完后,嘴角露出冷笑。
“小丫头,你是不是自信过了头,对面的徐妈妈可不是个好惹的角色,再者你除了脸蛋不错,还有什么特长?你确定你能勾引住男人?妈妈我可不养废物。”
“呵呵呵呵,妈妈说的对,不如姬儿先给妈妈表演一段歌舞,看看姬儿有没有吸引男人目光的潜质。”姬儿脸上闪耀着自信的光芒,慢慢地扫过聚集过来的众多姑娘、护院和丫头们。
“好!”红妈妈很爽快地拍拍手,立刻有人去请几位乐师过来。
“你自己选一首曲吧。”红妈妈给她机会,红妈妈对挑人这种事情从来不觉得麻烦。
林小雪脑子里过滤了一下舞雪姬所熟悉的曲子,然后轻笑道:“那就《乱世狂歌》吧。妈妈等我一会,姬儿进去准备一下,不会让妈妈失望的。”说完优雅地转身自己的小房间。
“妈妈,她疯了,你别理她!”画眉不敢相信刚才的女子是自己每日欺凌的死丫头,她一定是疯了。
“闭嘴!疯不疯看了就知道了。”红妈妈反而不客气地呵斥画眉。
“妈妈……”画眉顿时委屈地扁扁嘴。
“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小丫头今日有勇气站出来,妈妈怎么样也要给她一次机会的。”红妈妈边说边用锐利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是的,妈妈,只是她怎么改变这么大?”画眉实在不解。
“有时候悲愤能化成力量,仇恨能让人更坚强,姬儿就是这样的类型,妈妈很高兴看到了她的坚强,希望小丫头别让我失望。”
红妈妈的话刚落,姬儿的房门打开了,大家目光不约而同看向走出来的姬儿,然后惊叫声,吸气声瞬间响遍大院,但更多的是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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