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怕我?”紧接着又是一句。
姚雪微微点头,泪水也在同一时间滑落。
他不妥的微微挑眉,粗鲁的擦拭她脸颊的泪水,力道之大痛得她险些承受不住。
“如果在让我看见你一滴眼泪,你的脑袋将会搬家。”他一笑,俊美绝伦。
姚雪却感觉如那笑容来自地狱,简直就是勾魂使者。
泪水瞬间止住,就连眼眶的水雾都被她咽下肚。
他又是一笑,对她似乎很满意,起身背对着她,“伺候我沐浴。”
“啊!”姚雪一愣,伺候他沐浴?
他不是要杀了她?或者,将她严刑拷打?
当她回过神来,发现他已经离开,走出了帐篷。
姚雪立即跟上,他的步伐很大,她一路小跑才没有跟丢。
一刻钟后抵达目的地,她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张小脸也因为运动而变得红扑扑的,虽然有许多难看的伤疤,在他眼中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美。
楚奕寒不妥的挑眉,他是怎么了?难道思恋嘉嘉成痴了?如此丑陋的女子他竟然感觉她美?难道他得审美观念已经完全出问题?
等她气息平稳后,抬头看去,正好和他那双犀利的目光对上。
他的目光如水,深似海,似野兽,带着竞夺以杀戮,让她本能的恐惧、颤抖。
他眯着眼,打量了她一周,白色连衣裙早已破碎不堪,还沾满了泥土和战争留下的鲜血,漂亮的瓜子脸也因为哭泣而脏乱,却掩盖不住她与生俱来的美。
“太脏了。”他忍下一句话进入面前的帐篷,“给她准备一套衣服。”
“是。”门口的士兵得令立即去准备。
姚雪这才醒悟,原来他口中的脏不是指她人,而是衣服。
“进来。”突然,耳边又传来他冰冷的命令。
姚雪吓得又是一惊,半响,才挪动脚步,战战兢兢地进入。
帐篷内,他坐在前方的沙发上,看着手中不知名的军事书籍,书挡住了他的面容,神秘又霸气。
沙发正前方摆放着一个能容下几人的浴缸,浴缸早已放满水,上方升起徐徐热气。
她立即低下头不敢看他,双手紧张的交叉握着,一颗心,害怕的狂跳。
“把衣服脱了。”
姚雪一怔,惊恐的抬头看他,红唇微张,似乎要反抗,又像是求饶,却一个字没说。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他低吼,神态非常不耐烦。
被他这一吼,姚雪吓得胆战心惊,转身便要逃跑。
然而,还没跨出两步,后背的衣服便被抓住,“不”她疯狂的挣扎,拼命的反抗。
“丧家之犬,还想做最后的反抗么?”他不屑地嘲谑,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拖至浴缸边上。
一手轻易的将她拎起来,甩了出去。
“扑通。”一声,她落入装满水的浴缸,头部狠狠的撞击在浴缸边缘,泪水再一次滑落。
刚想着要挣扎起身,一只大掌压了下来,死死的按住她的头。
“唔!”温热的水就这样灌入她的口鼻,恐慌的她忘记了要闭气,只是拼命的挣扎。
她微弱的挣扎并没有逃脱魔鬼的手心,反而让更多的水灌入她口中,肺部闷痛难当,顷刻间便要窒息,反抗的动作也停止。
快要死了吗?其实她不怕死,只是不甘心,至少在死之前弄清楚自己是谁?
见她不在挣扎,他微微挑眉,“死了么?”
紧接着,一把拽住她的长发暴力的将她拉了出来,手下一松,她便像被掏空的布偶软软的倒在地面。
没有丝毫犹豫,他上前便开始给她做弱水后的急救。
突然,她睁开了双眼,瞬也不瞬的盯着他靠近的脸庞,眼中的柔弱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恨意以及杀气。
他半眯着眸,眼中满是嘲讽之意,“用装死来获得自由么?”
姚雪冲他一笑,虽不美,双眸却勾人异常。
她有一双细长的丹凤眼,笑起来微微朝上弯,犹如狐狸眼睛一般勾人,尤其是她那精致的嘴唇,如樱桃,红艳欲滴。
楚奕寒一怔,倘若她不是毁容,应该也是美貌的女子。
突然,“嗖。”的一声传来,姚雪闪电般的拔出了他腰际的短刀,对准他心脏狠狠的刺去。
“侵略者。”她闭着眼大喊,耳边传来了刀刺进肉里面的声音,她猛地松开了刀,睁开双眸发现他竟然毫发无损。
姚雪愣了几许,刚刚她明明刺中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奕寒冷笑,缓缓举起手中的刀,鲜血一滴一滴的从他手心滴出,最后牵连成一条直线,想必是伤口很深。
他面无表情,眉头都未成皱一下。
难道他不怕痛?或许,魔鬼就是如此?没有心,没有感觉。
“哈哈哈”他狂笑,似乎很生气。
下一秒,他手中的短刀转了一个方向,对着她脖子快、狠、准的刺了过来。
“啊!”姚雪惊恐的睁大眼尖叫。
刀尖快如闪电的划过她脖子的肌肤,然后深深的插入地面,血缓缓的随着刀口流下,染红了地面。
他凑上前,用受伤的手握住刀柄,微微用力,登时,她的伤口又深了几许。
“嗯!”姚雪痛得喊不出来,只感觉,好痛,好痛.
他的目光好冷,如寒冰一般能将人冰封,又似野兽的凶猛,仿佛他随时都会将她撕成碎片,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把衣服脱了。”他冰冷的命令,眼中已然起了杀意。
姚雪吓得六神无主,哪敢在反抗。
伸出颤抖的手,将吊带连衣裙肩带拉下来。
他们现在是男上女下的姿势,接下来的动作她根本无法完成,只是弱弱的看着他。
目光似垂死挣扎的小鹿,又似楚楚可怜的俘虏,那种美如残月别有一番风味。
突地,他猛地拔出了短刀,这一次他并没有在她伤口上造成第二次伤害,也许是因为他知道她的伤口在加深便会死。
随即,他已然翻身离开,“我的猎物,这是最后一次容忍你。”他冷酷的警告,然后回到沙发边上坐下。
姚雪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捡回来一条命。
她不知道他为何不杀她,但是她知道的是如果她在不对他唯命是从,必死无疑。
韩坤,为了能见你一面,我什么都愿意忍下。
她翻过身体,吃力的爬起来,将衣服脱下,一件不剩,进入浴缸沐浴。
她知道他一直都在看她,那种目光只魔鬼才有。
这是她第一次在男人面前不着寸缕,她却没有半分女儿家的羞怯,有的只是害怕、恐惧。
脖子的伤口还在不断的淌血,浴缸的水一瞬间被染红,身在浴缸中的她有一种说不出的妖媚。
他慵懒的倚在沙发上,半眯着眸欣赏着美人入浴,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身侧的书面,发出有节奏的响声,扰乱了姚雪的心。
他的平静无疑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伴君如伴虎,生死难料。
“报告长官。”士兵浑厚的男性嗓音传来。
“进来。”楚奕寒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冷酷。
士兵得令进入,手中捧着两套衣服,毕恭毕敬的送到浴缸旁边的桌上,然后对着楚奕寒行军礼后转身离开。
姚雪坐在浴缸内许久,水已凉,头也昏昏沉沉的,想必是因为失血过多引起的。
又过了一刻钟,她从浴缸起身,用花洒将身体冲洗干净。
她跨出浴缸背对着他,套上刚刚士兵送来的衣服,那是一件白色的衬衫,她只好将就套上。
然后又将浴缸洗干净,放满水,来到他面前站定,“请沐浴。”
他沉默,用审判的目光看她,“你倒是学的很快。”
“生以死,我想是人都会选择前者。”脖子上的伤口提醒着她反抗的下场,她还没学乖那么就是自掘坟墓。
这男人杀人如麻,不会对任何人手下留情。
“很好,记住你是我的俘虏,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他不可一世的宣布,然后抬脚,示意她给她脱鞋。
姚雪上前跪下,将他的军靴脱下,接着是袜子,军装、衬衫。
当她的双手来到他腰间的时候没有停顿,只是颤抖的厉害。
“你从来没有给男人做过这些?”似乎还生嫩的很,那么,还是处么?
姚雪微微点头,不知道是回答了,还是低头解开他的腰带。
他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嘴角不经意勾起一抹笑意。
随着腰带的解开,他的长裤滑落在地,如今他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条白色的内裤。
也许是因为常年锻炼的原因,他身材很好,一块一块如石块的肌肉,浑身上下完美无缺。
她心率加快,面颊也羞红一片。
他似乎并不急着沐浴,垂眸似笑非笑的欣赏着她慌乱的神态。
也许恶魔就是变态,喜欢看人百般无奈委曲求全的样子。
她瞪大眼不敢再继续,只是就这么地望着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