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辰浩**看着母亲,手臂上的力道也渐渐松懈下来,陶婉如趁机赶紧把陆君浩拉出来,检查他的颈项焦急问道:“你怎么样啊?为什么傻傻的都不动?脖子都红了,能不能说话?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
她对陆君浩的关心溢于言表,杨辰浩看在眼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脑子里突然像是爆炸一样疼痛起来,他疯了一般嘶吼,双手不停的拍着脑袋,把一群人全都吓得惊慌失措。
“辰浩,辰浩,你怎么了?你不要这样吓妈--”杨玉荣忍不住哭起来,一颗心揪成一团。
“二哥,二哥--你不要这样。”
杨玉荣、邹怡甜和林伯,看着杨辰浩自虐的行为,全都手忙脚乱的去拉他,可他像是患了失心疯一样完全不予理会,而且力气出奇的大,几人都把他制不住。
“啊!啊--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小如是我的,我们没有分手……我们没有分手!”杨辰浩大力甩开涌上来的人,一边捶着脑袋一边咆哮,癫狂的样子让陶婉如也吓得愣住了,完全不知所措。
想要上前去帮忙,却又被陆君浩拉住,她急的跺脚,眼眶红了一圈,“君浩,怎么办?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啊?你快去劝劝他吧!”
陆君浩满脸阴翳,盯着弟弟抓狂的样子也无能为力,心底里甚至期盼着,这一重击,能让他猛地记起什么来。
“他现在看到我只会更加疯狂,我劝不住他。”陆君浩沉重的吐出几个字,拉着陶婉如要离开。
可陶婉如现在哪里放心走掉,杨辰浩这样子实在是太令人担心了。
“君浩,再等等吧,至少看他冷静下来--”拉住男人的手臂,她皱着脸小声请求。
“有我们在这里,他不可能冷静下来。你放心吧,我妈会有办法的,他们搞不定还会有医生。”陆君浩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拉着陶婉如,后来索性把她搂进怀里,强迫着往楼下带。
婉如对于辰浩来说,已经像是毒药一般上了瘾。而现在这就是毒瘾发作的过程,如果不把婉如带走,继续让她去安抚辰浩,这毒瘾就永远戒除不了。要想戒掉毒瘾,这个受苦受难的过程是必须的,家人没有办法,医生自会有办法。
虽然担心杨辰浩,可陶婉如也明白,陆君浩的话不无道理。他们俩才是刺激杨辰浩的根源,留下来起不到什么作用,反而越发刺激他。
被陆君浩拉到了楼梯边,陶婉如还忍不住回头张望,这一眼,也正好看到杨辰浩望向他们俩的方向。霎时,杨辰浩便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越过几人的阻拦,直接冲到了他们身边,一把拉住了陆君浩,一个拳头就送了上去!
陆君浩怀里护着陶婉如,不敢大力抵抗,又怕自己惯性摔出去会带着婉如摔跤,便在被弟弟击中的一刻敏捷松开了怀里的人,自己被那一拳的冲击力撞到了楼梯栏杆上。
陶婉如跟邹怡甜看着这恐怖的一幕全都捂嘴尖叫,杨玉荣虽然不赞成大儿子的做法,但也看出大儿子一直隐忍着,见他被动挨打都不还手,心中自然也疼,便也冲上去阻拦。
“君浩,你怎么样!”陶婉如被陆君浩推开,稳住身形之后,急忙又上去关心,可还没有到达他身边,胳膊被人拽了住。
“小如,小如,你是爱我的对吗?我们没有分手,他们在撒谎是不是?”杨辰浩双眼猩红,哪里还像是正常人的样子,根本就像是入了魔的魔鬼一样,陶婉如此时只顾着心疼陆君浩,一边抗拒他的拥抱,一边狠心道:“杨辰浩,你大哥说的话都是真的!我们早就分手了!我们在四年多前就分手了!我现在是你大哥的女朋友!”
“你胡说!”杨辰浩一声怒吼,却忽而平静下来,“……小如,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你生气了?所以故意跟我大哥演戏气气我?小如,你不要这样,你告诉我,我可以改正的--”
陶婉如还没说话,陆君浩已经抹了嘴角的血迹再度上前,阴沉着眉眼的模样像极了地狱罗刹,“辰浩,你再不放手我就不客气了!”他冷冷放话,眼里迸发着嗜血的光,吓得劝架的几人都胆战心惊,又上来拦住他。
“君浩,他现在脑子不清醒,你不要跟他计较了……你们毕竟是两兄弟啊--”
“是啊,大哥,你就让一让二哥吧?你让陶小姐再陪他一些日子,说不定他就好起来了呢……”
“就算是他好起来了,他也不可能放婉如走。”陆君浩视线直直盯着杨辰浩,纵然被几人拦着,却还是到了弟弟跟前,一把去拽他怀里的女人,“我今天必须带婉如走!”
战火一触即发,两兄弟一人抓着陶婉如一边,几人完全搅成一团,场面不晓得多混乱。
杨玉荣的训斥,邹怡甜的叫嚷,林伯的哀求,全都没用。此时,陆君浩再也不是那个沉稳从容的集团总裁,他只想带回自己的女人,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可杨辰浩哪里肯放,拼了命的抱着陶婉如就是不放手,一群人像是打橄榄球一样在走廊上移动,浑然未知危险的来临--
邹怡甜劝着架,却不知被谁撞了一下,脚下一崴就要摔倒,而她背后是楼梯,整个人向后飞起时本能的尖叫求助,伸手去抓离她最近的人。陆君浩最先发现她的危险,眼神一凛,伸手去拽她,所幸挽救及时,她又被拉了回来。
只是那“橄榄球”的中央也到了楼梯边缘,邹怡甜刚刚被救回来,惊魂未定,陶婉如却又一脚踏空,惊叫着双手胡乱去抓。陆君浩见状,吓得心跳都要停了,可纵然他身手了得此时也分身乏术,还未来得及扑过去,杨辰浩已经抱着她,两人狼狈的双双滚下去--
“啊--”
“辰浩!”
“婉如--”
楼上的人同时惊呼,却都止不住悲剧的发生。那两人像是滚雪球一样,从二楼咚咚咚的一路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