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可怀着霍家金孙,王母娘娘都没你尊贵,那些客人算什么。”霍天磊酸溜溜的打趣,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她额头,“到底是怎么了啊?又恶心反胃啊?”他明明记得过了三个月她就好转了不少的,这几天胃口也挺不错。
陈曼琳别开脸,“你别动手动脚的--”停了一下又解释,“没什么不舒服,就是昨晚没睡好,现在太累了--”
他一听乐了,“你昨晚也没睡好啊?我也没睡好!是不是我不在身边,你睡不着?”
她忍不住滑下一头黑线,凉凉看他一眼,不语。
他挑眉,“不是?那就是今天要嫁给我了,太激动?”
“……”
“也不是?”
“哎呀霍天磊你赶紧出去吧,烦死了!”她伸手推他,满是不耐烦,“谁让你把婚礼弄成这样的,到时候我们离婚不又得闹得沸沸扬扬!”
话音刚落,休息室的门又被人推开,是霍夫人进来了。
陈曼琳抬眼看到,心里吓得咯噔一下,也不知道霍夫人有没有听到这句话。
跟霍天磊对视了一眼,后者立刻把她搂住重新在沙发坐下,回头招呼:“妈,您怎么来了?”
霍夫人身体欠佳,在一边坐下喘了喘气,“我累了,让你爸去招待吧,听说曼琳不舒服,我正好来看看,也休息一下。”
看样子应该是没听到那句话,陈曼琳心里松了一口气,笑了笑,不甚流利的喊了一声“妈”,又问:“身体没事吧?要么等会儿去医院检查一下。”
霍夫人享受着儿媳的关心,欣慰极了,“没事,就是胸闷气短,老毛病了,看来只能住在疗养院里混日子了。哎……以后你们宝宝出世了,我这身子,也不能帮你们分担照顾一下。”
陈曼琳心虚的看了霍天磊一眼,想着孩子出世了他们就离婚了,这宝宝也不会放在霍家养。但这话又不能说出来,只能安慰道:“到时候多请几个保姆,不用劳烦您,您养好身体就行。”
“保姆肯定是要请的,但也不能全都依靠她们啊。”霍夫人看向儿媳的肚子,又叹息一声,“我原以为啊,我这辈子是没机会看到磊磊成家生子了,想不到……”她说着忽然就伤感起来,握着纸巾按了按眼角,才继续道,“曼琳,妈谢谢你啊……磊磊要不是遇到你,就他这性子,还不知要野到什么年纪才肯收心。”
见长辈情绪不稳,陈曼琳心里忐忑不安,又觉得愧疚,嘴上还是温和的劝着:“那个,妈,您别这么说,天磊是个孝子,您应该感到高兴。”
霍天磊听着这句话,怎么都觉得别扭,斜眼过来瞟了她好几下。
*
宴会一直持续到深夜,本来霍天磊一帮狐朋狗友还要闹洞房的,但考虑到新娘怀有身孕不适合,大家玩的不尽兴就相继离去了。酒店准备了豪华婚房,陈曼琳先行退场,回了房间洗漱收拾,等到彻底卸了妆洗完澡,刚从浴室里出来,看到已有醉意的霍天磊被人搀扶着进屋。
看到陈曼琳,大家七嘴八舌的喊嫂子,把人往床上一扔暧|昧的笑笑就走了。她站在旁边,看着男人躺在一堆火红热烈的玫瑰花上,眯着眼望着她傻笑,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去拉他“笑什么笑!起来洗澡!”
她的手伸出去,被霍天磊一把拉住,下一刻微一用力,便将她带倒,也同他一起躺在了铺满气球和玫瑰花的婚床上。
她吃了一惊,倒下时连忙一手护在腹部,生怕伤着了孩子,男人嘿嘿笑起来,她气极,瞪了一眼拍上去:“霍天磊你发什么酒疯!伤着孩子怎么办啊!”
他还是醉眼朦胧的傻笑,头顶璀璨的灯光在他半侧着的英俊眉目上留下重重的影,那张本就颠倒众生的皮相愈发的吸引人。
“发酒疯……嘿嘿,是啊,要不是酒,咱们俩还走不到这一天呢--”他有些大舌头的道,醉酒后的丹凤眼中弥漫着猩红,就这样盯着她,一路傻笑着,慢慢逼近……
他的话让陈曼琳也一时恍惚。是啊,短短三个多月而已,她的人生就发生了这么重大的转变,她不但结婚了,还怀有三个月的身孕了,还有七个月,她就要当妈妈了。而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男人。
霍天磊慢慢靠近,她忽然回过神来,他已经都要贴上来了,她连忙警觉的往后退,“霍天磊你干嘛!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协议,你要是敢冒犯我别怪我不客气!”
他停了住,那双斜长的俊眸像是蒙着一层水雾,盯着她认真而正经的看着,嘴角慢慢弯起,嘴里轻轻呢喃着:“陈曼琳……其实你挺不错的,长得漂亮,又有能力,坚强独立……只是,脾气不怎么好……你要是能改改脾气,这样过一辈子……也挺好。”
陈曼琳石化了,躺在那里呆呆对着他的眸,愣愣的看着他。
霍天磊嘴角的笑弧扩大了一些,伸手上来在她沐浴过后清新芬芳的面颊上摩挲,嘴唇着了迷一样继续靠近--
就在两人的唇都要挨上的一瞬间,陈曼琳忽然一个激灵醒过来,一把推在他胸膛上,“霍天磊你喝醉了!”
“呵呵……醉了,唔……我没醉--”他不清不楚的嘟哝了几句,慢慢闭上眼,不说话了。
陈曼琳皱眉瞪着他好久,见他没动静了,慢慢爬起身,坐在他身边头疼的琢磨。
这到底怎么办啊?醉的都说胡话了,肯定不能自己去洗了,可是这一身浓烈的酒气,熏着她还让她怎么睡觉啊。
“喂!霍天磊!”
“霍天磊你醒醒啊!”
“去洗个澡!”
“还有,我们早就说好的,你睡沙发我睡床!”
她一边推他一边喊,后来又恶作剧揪他耳朵,捏他的脸,可他都一动不动的,中途只是因为领带太紧不舒服撇了下脖子。
她无奈的叹息,听着他沉重的呼吸,好心帮他解开了领带,后来干脆好事做到底,累的气喘吁吁帮他脱掉了礼服外套,又把衬衣解开几颗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