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家的叶铭逸就是我们集团的太子爷,听说他有严重的抑郁症和幻想症,是你的病人。”
叶盼雨赶回家的时候,任晓东还没回来。无论是叶铭逸或者任晓东都关机了,她一个人跌坐在沙发上思考,黑暗里最能还原一个人的本真,此刻的她烦躁、郁闷、焦急、心切,还有一点对未知的恐惧。
她听到任晓东的脚步声了,接着是钥匙转动的声音,然后门开了,任晓东在走道昏黄的一点灯光里看起来有些疲倦,他开灯看到叶盼雨,努力调整了一下神情,“还没嫁已经要帮我省电省钱啦?”
他的大嘴花没有扑过来哈乌一口咬住他也没有耍贫嘴和他抬扛,头反复地低下抬起以后问,“任晓东,你听说了吧?在公司有没有受到别人的误会、指点?”
任晓东看到那双原本笑眯眯的眼睛现在带着烦恼、还有心疼。她是在心疼他怕他受到冤枉和委屈么?傻瓜,他是男人啊,男人就应该扛起保护她的责任。他在她身边坐下,像十年来每一次叶盼雨难过、受委屈的时候一样,不是立刻拥着她、叫她别难过。而是像朋友一样在旁边陪着,慢慢地先听她说话,帮她分析:
“任晓东,你会怪我吗?是我把问题带过来的。开始没了解,后来才知道叶铭逸是你们董事长的小孩,我还把他带回家来,对不起……”叶盼雨挺不下去了,抓着任晓东的胳膊,抱在怀里。
任晓东愣是挣了半天挣不开,他只是想把胳膊抽出来搂住她。“傻瓜,说对不起做什么。”
叶盼雨抱着任晓东的胳膊不放,不是怕任晓东会抽出来揍她,任晓东每次海扁她用的力从来不会让她真的疼的。她害怕任晓东会对她的隐瞒失望、痛心。
任晓东拿这样的叶盼雨没办法,用另一只手捋她的头发,”没有要放开,我就是想抱一下你。“叶盼雨动作迅速松开他的胳膊,又抬起勾住她自己肩膀。赖皮猫又上身了。任晓东一只手搂着,另一只手握着叶盼雨的:
”其实我早就猜到点了,那是你的工作,我相信你有你处理的方式。至于我在公司被别人误会是我接近太子爷讨好董事长也好,泄露了董事长儿子的病也好,那都不是事实,清者自清,你知道的,除了林雯雯那次,我在公司向来只有成绩没有流言的。只要不是真的,总有它真相大白的一天。“
叶盼雨多少放松了些,靠着任晓东就是踏实、安全。她知道他会避重就轻地说;知道任晓东不到逼不得已是不会把困难说出来,一个人独自扛的人。任晓东什么都没问,就相信她,那么她是不是也该相信他,然后各自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任晓东不想她担心了,他没告诉她董事长已经私下召见过他,公司和周围的同事不是带着好奇来和他探听太子爷的八卦,就是说他忘恩负义,泄露太子爷的隐私,或者讨好失败,偷鸡不成蚀把米,各种各样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