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师协会不会将他怎么样的!”随着方面的开,小月推着郑老走了进来。显然刚刚两人的对话都被他听了过去。
“郑老!”云朵朵耳根子泛袖,弱弱的叫了一声。
郑老连忙招手,“好好躺着!丫头对我们家阿浩还挺关心的啊?哈哈哈……”
房间里算上没醒的郑浩也就五个人而已,但是这一刻云朵朵却觉得有千万只眼睛在看着自己一样。
“郑老!您这都是哪跟哪啊!”她面色绯袖的娇叱道。她只是因为郑浩救了她,所以才关心一下他的处境好不好。到了郑老那,怎么整个都变味了呢!?
郑老只是“呵呵”的笑着,却没有再拿云朵朵开玩笑了。
“嗯……”一阵轻微的响动却在这个时候响起,郑老那声如洪钟的笑声,自然而然的将郑浩给吵醒了。
睁眼看到自己手上缠绕的纱布,以及房间里的布置之后,郑浩的眸子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后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怎么把我带到这来了?”他的嗓音还有一丝沙哑,身子也虚弱的根本无法动弹。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开口说话,和量四周的情况。
“阿浩!你醒了?”小月是第一个奔到床边的,看得云朵朵的嘴巴突然变成了“O”型。
这是什么情况?!她怎么觉得美女小月对郑浩这臭小子特别的关心呢?!
“觉得怎么样?”小月小心翼翼地帮郑浩垫高了枕头,漂亮的脸蛋上温柔的能够掐出水来了。
“能醒过来就表示没事了,没见他精神好的很嘛!”一向和蔼可亲的郑老这时候却突然口气不善的瞪着郑浩。
臭小子!醒来第一句就是怎么到这里来了!他这哪里不好了?如果不是他,他现在还能活蹦乱跳的吗?!
“……”
郑浩并没有接话,只是对着小月说了声谢谢。语气中有说不出的疏离,让小月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云朵朵不明所以的看着三人,为什么她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呢?
乔馨似乎也感觉到了空气中的尴尬,她讪笑了两声,向郑浩解释道:“是我电话给小月的,如果不是她帮忙,你以为你现在还能舒服的躺在这里?”
“是爷爷救了你。”小月这个时候也开口说道:“你被鬼气反噬的厉害,如果不是爷爷……”
“小月!”可是郑老却阻止了小月继续说下去,“你知道你冲破封印之后,会造成多严重的后果吗!?”后半句话明显是对着郑浩说的,郑老的脸上再也没有了玩笑的神情,反而一本正经的看着他。
“大不了你再封印回去就是了,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郑浩的鼻孔中发出一声嗤笑,满不在乎的说道。
他这个样子,与云朵朵平日所见相差甚远。不知道为什么,云朵朵甚至觉得他就是故意做出这样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想要激怒郑老一样。
“阿浩,你怎么能这样跟爷爷说话呢!”小月不满的斥责道。
可是郑浩却面色一冷,“他不是我爷爷,!”
这下子云朵朵的下巴真的是掉到了地上了,她转头看向乔馨,想要寻找一点安慰,却发现乔馨镇定的不得了,显然是早就知道郑浩和郑老的关系了。
合着就她一个人不知道?!
“我也没这么不中用的孙子!”原本以为郑老会因为郑浩那大逆不道的话而伤心,可是没想到老爷子却精神十足的反将了他一军,“区区一点鬼力都克制不了,还差点伤及同伴,当初我选择在你身上留下封印看来是一点都没错!”
“爷爷!”小月看着这争锋相对的两爷孙,顿时有种头好大的感觉,“阿浩才醒过来,您少说两句不行吗?”
“我才……”
“你也给我闭嘴!”郑浩正想反讽两句,却被小月的河东狮吼给震了回去,“不管你对爷爷的决定有多大的意见,但是他再怎么说都是爷爷!这次也是爷爷耗费了不少灵力才将你的黑狼再次封印住的!”
乔馨看着三人的闹剧也差不多应该结束了,这才站了出来,“郑老,你之前就说等郑浩醒了就把一切都说出来,我想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郑家的事情,她小时候听父辈说了一些,只知道郑家一门驱魔师,在协会里面都担任着要职。可是就在十五年前,却发生了一场意外。
郑浩的父母就死在了那场意外里,留下年仅八岁的幼子以及十二岁的长女。
而郑老也因为儿子媳妇的死,退居到了二线,从此再也不过问协会里的事情。
可是关于那场意外,关于郑家的事情,却成了驱魔师协会的最高机密。
乔馨有种直觉,郑浩身上的秘密,肯定跟十五年前他父母的死,脱不了关系!
“说什么?”郑浩这时候算是彻底的冷静下来了。
乔馨说:“关于你身上的黑狼,关于你的封印!”
“等等!”就在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郑老,等他发言的时候,郑浩却指着云朵朵说道:“先把这丫头弄出去!”
“为什么?!”正准备听故事的云朵朵一看郑浩指名道姓的要把她请出去,立刻就不乐意了。
“不用了。”郑老瞥了一眼云朵朵,“我要说的事情,和她也有关系!”
“啊?!”
“哈?!”
除了小月以外,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郑老。
“事情,还要从十五年前说起……”郑老的目光一下子又变得深邃起来,就仿佛云朵朵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样。
一个饱经风霜的老人,总在缅怀,总在停驻。可是他却依然留不住,也抓不到他想要挽留的那些人和事。
原本听到郑老提及十五年前的事情,郑浩还算讽刺两句的。可是在看到老人脸上的表情之后,他的话却仿佛生了根一般,卡在他的嗓子眼里,愣是吐不出半个字来。
郑老终于从自己的思绪中缓和了过来,对于他来说,回忆起十五年前发生的事情,恐怕是除了他老婆子的死以外,最让他痛苦的事情了。
只见他缓缓说道:“十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