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沈清从协助调查也不是一次二次了,已经成为他调剂生活的一个手段了,所以他很习惯,一个电话就来了,我给他讲了事情的大概,希望他能看一下那张图,毕竟他是在大戈壁呆过很长时间的,他欣然答应了。
再次来到杜教授的家里,一进门,沈清从就看到了他,但是奇怪的是沈清从没有表现出我想象中那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只是微微扬了一下眉毛,杜教授是认不出他的,毕竟沈清从是整了容后的叶诚。
趁着杜教授去倒茶的功夫,沈清从拿起了写字台上那张合影,擦了擦玻璃框上面的灰尘,有些感慨,他似乎立刻明白了为什么我叫他来的原因,善意的拍了拍我的肩头。
“这张西夏的行军图你能看的明白么”我把杜教授家里的原大照片拿给他,他翻来覆去的看着,摇了摇头,“这是古代的玩意,我可从来没见过”。
我有些失望,自己的二个目的似乎一个也没完成,“那么你觉得这会是什么地方呢”我不甘心。
“把它放远一点,再放远一点”沈清从叫我举着照片后退,然后闭上眼睛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你这位朋友是考古专家么”杜教授问我,“看起来他很不专业的样子”。
“梁师傅,这张图你应该比较熟悉吧”忽然沈清从睁开了眼睛。
杜教授手里的杯子差点滑落,他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你是谁,你怎么叫我梁师傅,不应该啊”。
沈清从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看着那张图,“这里的地貌属于戈壁深处,少有人烟,所以千百年来除了物理风化作用外,几乎没有人力所为,它的特征变化不大,如果我猜的没错,那是你曾经呆过的地方”。
“我今天有些不舒服,你们请回吧”杜教授面带愠色。
“呵呵,梁师傅,连我都不记得了么”沈清从这才露出了笑容,拿起那个相框指着,“我是叶诚,老朋友”。
“啊”杜教授带上了花镜仔细打量,“不错不错,虽然你整容了,但是身板和身上那股子劲没变,真是你”。
“你是什么时候离开营地的”沈清从问,“大概是你离开一年吧,我和小武前后脚走的,那时保密制度很严,所以我被调回去后就改了名字,一直在科研机构供职”。
“能再相见真是叫我激动,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他突然停了口,看了看我。
“与众不同的雾人,确实如此”我说。
“自己人,我们是朋友,他了解雾人”沈清从解释,杜教授这才放心。
“就在你离开后,还陆续进入了一批雾人,但是都没有你们三个成功,之后我和小武就被调走了,据说实验室最后废弃了,原因不明”杜教授说。
“咱们稍后叙旧吧,你真的没看明白这张图么”沈清从说,“你不觉得它就是我们实验室营地的方向么”。
杜教授看了看,“还真是有点像,我怎么没有想过,这图是我在调离营地的路上,路过一个没有完工的石窟,在那洞里发现的,回去我专门找研究西夏文字的专家看了看,得知这是一份密令姓质的地图,就把它交给上级了”。
“我刚才说了,千百年来它大体的地理环境没有变化,我想问你借一件东西,如果你还保留着”沈清从说。
杜教授点了点头,“尽管说,我能帮到的一定帮”。
“还记得当时给你们每个工作人员发的线路图么,我也是看到骆平偷出来一张才知道的,营地为了防止你们在戈壁滩上走失,专门给你们画了张地图,你们每人的上衣兜里必须装着”。
“有”,杜教授打开柜子,从一个红皮笔记本里拿出一张发黄的纸片,上面画着一些线路图,有绿洲有标志姓沙丘和一些醒目的岩石。
“你看,这二张图的比例出奇的相似,按照你的设想,西夏人一定是用二张图叠合来完成寻路的,那么,咱们不妨新老结合,试试这样会出现什么情况”,说着,沈清从把那张薄纸附在了相片上。
果然,虽说不上严丝合缝,但是大体的位置居然和西夏地图上的红黑线条相对应,最后,新图纸上的营地和老地图上的绿洲正好挨上,这是巧合么?。
“应该是对上了,这大概就是他们要去的地方,那片绿洲,也是千年后我们的雾人试验营地的场所”。沈清从说。
这时符哥也接到了电话,阿木出现了开往大西北的车站里,请示是否抓捕,符哥说不要抓,那人是个聋哑人,抓住了什么也不会说,他身后一定有条大鱼,那才是真正的目标。
“这样的话,现在我们有二个线索了,第一,这张图一定和西夏那个什么夏末帝的陵墓有关,对方有另一半古地图,而且他们已经动身了,第二,假如对方没有另一半古地图,那么他们一定和杜教授一样有这么一张营地地图,那么就可能和雾人实验室有关,不管这二个线索哪条正确,现在答案只在一个地方”,说着符哥指向那片绿洲,“那地图上古文怎么说这地名的?”
“尖牙口”杜教授说,“对,尖牙口,所有的答案都将出现在那里”。符哥一拍桌子。
“那里面有很多连我都不知道的秘密,我们只是这个试验的一部分罢了”杜教授说。
“一部分?”沈清从很奇怪,“对,那个区域里进行着的不止一处的试验,雾人试验只是这些试验中的一部分,这些实验都在为一个重大的目标服务,别说我们了,就算是再高几级的人员都无法知道”。
“那我怎么没见过那些人”沈清从问,“你看看那张图,上面营地的位置,其实它周边还有试验基地,隐蔽的很好,而且工作时间都是交叉的,你们训练完休息的时候,他们开始工作,他们休息的时候你们训练,他们比雾人试验室进驻戈壁要早,撤离的也晚一些,不知道在干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