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羽瓷说着,就要下床,银狼却伸手制止了她的动作,“保险箱就在你身后。”
陶羽瓷惊愕,她身后除了墙什么都没有,哪里来的保险箱?
然而刚想完,身后墙壁忽然缓缓裂开,一个约莫五十厘米乘以五十厘米宽正方形的保险箱出现在她面前。
不愧是黑道的,啧啧啧,连藏保险箱都这么厉害。
不过,陶羽瓷撇嘴,没想到他的保险箱那么小,那她怎么把他塞进去锁起来?计划有变,陶羽瓷深吸一口气。
“且,保险箱这么小里面肯定什么都没有,不看了,我要看书。”陶羽瓷嘟着嘴说着,捡起脚边的书来。
话刚说完,银狼按下手中遥控器,墙壁合拢,肉眼根本看不出与其他墙壁有何异样。
银狼还是第一次看到陶羽瓷这么蠢萌的模样,不由得眸色温暖起来,发自内心唇角微扬。
不过一心想着怎么逃脱的陶羽瓷,没有注意到。
十几页翻过去了,银狼勾唇,“不是说好只看几页?”
陶羽瓷心一揪,“这个书很好看,让我再看几页。”
银狼,“……”
果然,说要看书又是这个鬼灵精拖延的借口。
不过他本就没想对他做什么,那么说也只不过是想要吓吓她而已,被她这么一逗,胸腔中的怒火也灭了。
“算了,你睡吧,今晚我不碰你了,你身上还有伤,等你伤好了,再说。”银狼这么说道,自顾自走到面朝落地窗的沙发上坐下。
陶羽瓷顿时心中一喜,却没表现出来,怕对方又出尔反尔,“你说的等我伤好事好一半呢,还是彻底好呢?还是等我背上伤口的痂完全彻底掉了呢?”
这个问题很重要,得问清楚,不然怎么防止被抓非礼!
银狼,“……”
他说的再说,就是除非她愿意,不然不会再提这件事情了,这小丫头还刨根问底的,是想说这次逃了下次防着?
有意思。
“看我心情。”银狼丢出这么一句话来,雷的陶羽瓷外焦里嫩。
“好吧。”陶羽瓷也不得寸进尺了,意思性又翻了几页书,就平躺到床上。
可怎么都睡不着,她也不能确定那个面具男会不会半夜爬上床来,毕竟他一直就坐在那个沙发上没走,也没睡着,就那么坐在那里背对着她,她看不到表情。
第二天天微亮,陶羽瓷躺在床上一夜未眠,银狼坐着一整夜。
陶羽瓷感觉想去厕所,看来看去终于发现一个玻璃门,偷摸溜下床,可要过去那边,就要经过面具男面前,有点害怕他忽然兽性大发怎么办?
等她蹑手蹑脚走到银狼面前,冲着他的脸摆摆手的时候,瞬间她就无语了,感情她一晚上不敢睡,对方端坐着早就睡着了。
呸。陶羽瓷对着银狼做一个无声的吐痰表情,而后才蹑手捏脚继续往卫生间而去。
然而好不容易走到“卫生间”前,陶羽瓷左拉又拉,怎么都拉不动那个门,门把手在哪呢?难道是推移门?陶羽瓷各种研究都没有研究透这个卫生间门怎么打开。
“那不是卫生间门,这是一幅画。”银狼一直没睡,闭着眼睛不过是养精蓄锐,今天他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
陶羽瓷脸一红,“咳咳,我又没说我要上卫生间,我就是赏画而已。”
“确定?”银狼依旧闭着眼睛,不过戴着面具的他,很难看出来眼睛是张开的还是闭着的。
陶羽瓷憋得受不了了,又不想拉下脸来,视线在房间里扫来扫去,却根本看不到除了这幅画更像门的地方。
“我家的门,除了房门基本都是隐藏式门,想去就说一声。”银狼淡淡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陶羽瓷差点没想掐死他,在家里搞什么隐藏式门,难道还怕卫生间里还有宝贝让人偷吗!该死的。
“我要去厕所。”陶羽瓷红着脸认输。
银狼这才从身边拿起一个遥控器,床尾处空白墙壁上顿时自动打开了一道隐藏式门。
陶羽瓷,“……”
这么隐蔽,鬼能找得到?
“你不会偷看吧?”陶羽瓷进去,明明已经憋得不行了,还要各种上下查看卫生间里的各个角落。
她可不会忘记,对方有一个怪癖,就是偷窥,连她去酒店开房的视频都能拍到,在家里装装监控,也很正常吧……
“我没那么变态。”银狼冷声回答道。
他真想把陶羽瓷这颗脑袋拧下来,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难道摔下悬崖以后真的摔坏了?蠢萌了就算了,还爱胡思乱想,他长得像是偷窥狂?
“哦。”陶羽瓷得到对方确定回答没有,这才关上门,上自己的卫生间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外界对她今晚的遭遇已然炸开了锅,男女老少皆对KM组织产生深深鄙夷的心理。
秦家客厅内,大灯开了一晚上直到早晨七点。
秦父秦母,以及陶父三人端坐在沙发上面色悲伤愤怒,秦绍安一被扶进来就浑身是伤,已经让专门的医务团队来处理过,在房间里睡了。
电视直播在凌晨零点开始,尽管在早上五点钟就中断了,中断的时候,所有轮了‘陶羽瓷’的人都离开了那个房间,三个坐在客厅里的人,依旧久久不能平静。
“那帮畜生,怎么能这么做!”陶父浑身颤抖喊道,眸中满是泪水。
这一早上,陶父激动地哭昏过去好几次,又醒来,整个人一夜老了十几岁不止,白发一夜多了起码上百根。
“老陶,是我对不起你,你有什么恨,什么怨,就冲着我来吧。”秦父也是满脸泪水,眼看着‘陶羽瓷’在全国十几亿人口面前被十几个人轮……
怎么可能还平静的下来。
不是说好只是陪那个深灰色面具男人一夜吗……
包括秦母内心也深深自责着,陶羽瓷为了救她儿子做出这么大牺牲,他们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忙都帮不上。
……
陶羽瓷从卫生间出来,就要求要回家了。
银狼没有阻止她,还亲自说要送她去秦家,因为她父亲,现在还在秦家呢。
人在屋檐下,陶羽瓷不得不同意。
不过很快她就被绑上了一条黑色的带子,果然,送她回去是假,是怕她摸到路了找人来端点吧。
车子在路上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后,带子被解开,陶羽瓷用手挡了挡强烈的光线。
下车之前,银狼忽然叫住陶羽瓷,“做好心理准备准备。”
“啊?”陶羽瓷不解,见他父亲有什么好做好心理准备的?难不成还能吃了她不成?
“你下去吧。”银狼说完,靠向陶羽瓷那边。
陶羽瓷缩到角落里,“你干嘛?”
“咔哒。”车门打开的声音传来,陶羽瓷这才意识到,面具男只是给她开车门而已,面色一红,迅速推开车门下车去。
“昨天谢谢你,没对我做什么。”陶羽瓷说完,头也不回跑向秦家别墅门口,按响门铃。
其实那个面具男也没她想象中的那么坏,好歹还有点人性,陶羽瓷这么想着,早已经把银狼介绍自己叫银狼的话,忘到爪哇国去了。
门内一个女佣人从可视屏幕看到陶羽瓷的时候,打开门,就和看到鬼似得尖叫着跑远,“陶小姐回来了,陶小姐回来了。”
陶羽瓷不解,不过是再银狼那呆了一晚上,至于把人吓成这样吗?陶羽瓷默默自己的脸,难道她被银狼的面瘫脸传染了?
不会吧,感觉挺正常的。
客厅里的人一听到陶羽瓷回来了,一个个脸色又惊,又喜,可她刚刚经历过那种事,他们怎么面对她好?是装作不知道?
三个老人目光这么一*,立即做出决断,就这么办!
“羽瓷。”陶父一见到自家女儿若无其事走进客厅来,差点没被她的懂事,刺激的哭出,掉下眼泪来。
秦父也是,努力克制内心的难受,看着陶羽瓷,“羽瓷,来来来,还没吃早餐吧,饿了吧,来来来,我们一起吃。”
秦母憋了半天觉得自己是在憋不住,忙摆摆手,“我去楼上一趟,有事。”
于是立即上楼去了。
莫名的,陶羽瓷觉得面前三个人的表现,十分怪异,丝毫不像是看到她活蹦乱跳走到面前时候的表现。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陶羽瓷颦眉,第六感告诉她,这件事,还不小。
秦父和陶父急忙摆手,异口同声,“怎么可能,你想多了。”
陶羽瓷更加觉得这两个人表现,有鬼!
“呵,陶羽瓷,一晚上被十几个男人‘轮’了,还能装作若无其事的回来,你挺行的。”一道冷冽讽刺的声音从空中幽幽飘下来。
打碎了客厅里好不容易塑造出来的平静。
“你说什么?”陶羽瓷神色一变,“什么叫被十几个男人轮了,还能若无其事的回来?”
陶羽瓷视线落到秦绍安脸上,又扫向自己父亲,和秦父脸上。
“没什么,羽瓷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们去吃饭。”陶父说着,拉着陶羽瓷就要走,就怕刺激到她。
秦父也是,急忙跑到楼梯上拉着秦绍安就要回楼上去,“闭嘴,刚给打了个半死,不好好休息,乱说什么,乱跑什么!”
“这是我家,我不欢迎你这个肮脏的女人,滚出去。”秦绍安脸色不善,他最讨厌别人在他面前耍手段,然而陶羽瓷,明显就是后者。
他下来之前看过视频了,视频里的人,别人也许不知道,可他却百分之一万个确定,那根本不是陶羽瓷。
一定是陶羽瓷想博取他的同情,继而近一步获取他的好感想出来的苦肉计,可惜她没亲自出马,被他看出了端倪。
尽管只有一次,而且很不愉快,他还是很清楚,她的哪些地方,是敏感地带,那个女人的表现,和她截然相反。
“秦绍安,你什么意思,你说谁肮脏,下来给我说清楚!”陶羽瓷捏紧拳头咬紧牙关。
为了救他,她差点就失身了,而他是什么态度?以为她失身了,所以嫌弃她脏?
这么多年了,她怎么就没发现,秦绍安居然是这么忘恩负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