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略去两百字,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憋问我为什么?因为晋江不让乱来。)
那酒的后劲是真大!烧得两人开始有些神志不清的,迷迷糊糊, 迷迷糊糊……不知道又是谁一不小心碰到酒壶了, 酒壶摔到地上酒水落了一地, 屋子里顿时弥漫着浓浓的甘醇清冽的酒香, 午后的阳光温暖明媚, 投在屋子里,混着酒香微醺,使得屋子里的温度都好像升高了不少, 仿佛春天到来了一般,一室旖旎。
酒烧人, 暖阳映人, 彼此纠缠在一起的气息又灼人, 许是站累了,于是吻着吻着周三省他一把将少女打横抱起抱到了床上去。
少女的眸中泛着一层朦胧迷离的春水, 她抱着周三省的脖子还没放,嘴里还嘟囔着,“周三省你跟我一起走好不好?你不是还说要以身相许我的吗?”
她柔软的身体扭了扭,呼出一口清冽的酒香来,醉醺醺地又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以身相许我啊?”
周三省喘了口气, “现在, 就现在好不好?”他忍住了迫不及待的冲动, 顿了下似乎在询问少女的意见。
少女没应声, 一副醉得不轻的样, 挠了挠脸也不知为何就哈哈笑了两声,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然而身体却在行动, 她又抱紧了压在她身上的周三省一分,这仿佛就是在给周三省传达着无声的可以的信号。
周三省得了这信号后就再也是忍不住了。
忽然不知从哪刮来一阵风,之前窗户留得那一丝缝隙被刮开了,风从窗入,吹乱了被扔在床下散落一地的衣裳。
淡紫色的床纱也随风飘拂起来,许是被这突来的一阵风吹的有些冷了,周三省他用脚勾过被子来又一把拽起往两人身上蒙头一盖。
淡紫色纱幔飘拂如烟,隐隐约约看见烟纱下被子里两团身影滚作一团,从这头到那头,从午后小憩时分到傍晚日暮,又从日暮到黑夜,黑夜再到新的一天红日映门头。
缠绵着一醉方休,一醉不休……
屋外的枫林褪去了火红的颜色,又渐要染上新绿,风拂过,林叶碰撞摩擦在一起发出沙沙的响声,仿佛情人间耳鬓厮磨的呢喃低语……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投到门楣的时候少女在床上翻了个身醒了过来。
翻的那个身使她正好对着她身边的周三省。
一睁开眼便就看到浑身赤着的男人正慵懒地侧躺在她身边一手撑着脑袋微微笑着盯着她看。
他的肤色偏白,可屈起的手臂线条紧绷结实,看上去充满了力量感。
少女是知道他的身材很好的。
可是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怎么浑身脱光了躺在她身旁,还对她笑得一脸……
那目光里温柔似水,唇角边含着一抹餍足般的笑意。
“你醒啦?”他轻轻开口,嗓音低柔。
少女没理他,而是下意识低眸瞧了瞧自己。
然后她“啊”的一声大叫了出来!她看到不仅周三省不着寸缕,她也是,美人冰肌玉骨,肤白如雪。
两座冰雪做成的山丘呼之欲出,她赶紧将被拉起蒙住了自己。
她狠狠地瞪着周三省,不禁怒骂道:“周三省,你个王八蛋,你对我做了什么?”
周三省没皮没脸地光着身子凑过去,勾唇笑道:“你忘了?你忘了昨天你喝醉了酒,然后抱着我就要亲我,最后还要我以身相许,我们有多……”
“啪”的一声,他还没说完,少女就赏了他两巴掌并踹了他一脚,少女狂乱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你胡说!明明就是你,就是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不承认,她根本就不相信自己会去什么抱着要亲他?!
周三省差点被她一脚踹下床,他扒着床沿边委屈地瞥了一眼少女,抬手指了指她,“庄梦蝶你别睡过你就不承认了!我们昨天可是从天亮到天黑,又从天黑战到天亮……”他一时气得有些上头,话憋不住就往外蹦。
“我问你可喜欢,你虽不说话,可却抱着我不放,呵,女人口是心非!”
“我怕弄疼了你累着了你,就想停会,可你却又拉着我起来……”
他越说越激烈,越说越上头,一个人还在那细品,猝不及防又一个枕头来袭,他忙闪躲,堪堪擦脸而过,少女吼了他一声,“你给我闭嘴!”
又不服输,她呵了声,“什么怕我累着疼着,我看根本就是你不行!呵~还说着什么为我好?”
吵着吵着话题不知为什么就跑偏了!
“我不行?”周三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好笑又狂笑两声,他指指自己,“我要是再不行,那还有谁能伺候得了你?不知道昨天是谁叫的那么大声哦~”他两腿盘起来双手抱胸,靠在床边不满地哼了声。
“你昨天是醉了,今天不记得了,可我记得清楚呢!”周三省缓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决定还是不跟她计较了,她要是不想对他负责,那就他对她负责!
然而少女的气还没有消,她想起身来,却发现自己腰酸得很,腿还软,像不是自己的了,身上还有那么多周三省留下的红印。
她仍然在气头上,这下眼眶还有点红了起来,毕竟这事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总是有些吃亏的,她指着周三省说:“我看你就是趁我喝醉了,占我便宜,周三省你这个卑鄙无耻之徒!”
周三省不反驳了,直接顺着她的话点了下头道:“对!你说的都对,我就是卑鄙就是无耻行了吧?你骂我吧你打我吧!你怎么样对我我都认了……”
谁叫他喜欢的人是她呢。
他的心里爱着她呢。
他看她还要哭了出来似的,忙爬上前一步去,好生哄着,“你别生气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我不会狼心狗肺丢下你不要你的!”
“你要是愿意,我们明天就立马可以成婚!我要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你,婚礼一定会办得盛大又风光,绝不会委屈了你!庄梦蝶,你听见了吗?”他见她微微呆愣住,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便扶上了她的肩膀轻轻摇了摇问。
少女抬手抹了一下眼睛回过神来,眼神中逐渐冷凉如雪水,“谁要你负责啊?谁要嫁给你啊?你走开周三省!”
她推开他,要下床,要离开这里。
似乎就是在那一愣神之间想好的事。
本来也就早打算好要走的,如今又发生了超出她控制的事,她一时愤怒地更想着要赶紧离开了。
离开这座困了她的高墙深院,她不喜欢这里,她不喜欢那高高的墙院,好似一座牢笼似地将她困住。
周三省胡乱捡了件衣裳套在身上就跟上她的脚步,拽了她一下,“你要干嘛?要去哪?”
少女回头冷声道:“我当然是要离开这里!至于去哪用不着你管!”她甩开他的手。
周三省紧紧拽住她,“我不让你走。”
“你放开我!”
“不放!”
一个比一个态度强硬。
“不放是吧?”少女四下看了看,发现桌上有一把用来削水果的刀,二话不说她就拿起然后锋利的刀刃对着周三省,威胁道:“你放不放手?”
周三省上前一步,挺胸抬头,气势昂昂堵在她面前,“就是不放!”
少女握着短刀的手气得颤抖着,她一气之下,怒火上头,一刀捅进周三省心口。
偏偏周三省没躲没闪,就那样挨了少女一刀。
鲜血汩汩流出,他的眸色黯淡下去了几分,神色……也仿佛被深深地伤到了。
他痛得再也没有力气出手去阻拦住她了,少女望着他,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下子放手松开了那仅剩在外面被她握住的刀柄,她的眼中似有泪水在打着圈转要夺眶而出,是为他感到心疼吗?
她摇摇头,“你,你怎么不躲?”
周三省捂住心口处的血,身形缓缓无力地往地上倒去,她那一刀可真是一点都不手下留情,她怎么就还能那么狠心呢,难道昨天的一切都不作数吗?都是他幻想的美梦吗?
他的眼角流了一滴泪珠出来,唇边却还是挂着笑意,可笑中却饱含苦涩。
他开口,一字一句地道:“你救过我,我的命都是你的,你要怎样,要杀要剐,我都心甘情愿。”
只是他不愿她离开他身边。
可现在他却说:“你,你走吧……”他如今这副样子想留也留不住了,如果她真的那么狠心要走的话,昨晚他疯狂激烈起来时嫌手上红线碍事便给解了,如今没什么能困住少女的了,他的声音越来越暗哑虚弱,渐渐的眼前也一片昏暗了。
少女抱着头疯了似地跑出了屋,她一时彷徨无措,只是实在腰酸腿软,她走不快,没过多会就听到在她出去后又进屋去看周三省的周四书拔足狂奔向枫林外跑去,着急地大声呼喊着:“御医快叫御医,公子他要不行了,他快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