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豪门,霸道总裁赖上身 强取豪夺之非你不可 019.不好意思
顾博明这些天一直都会给杜予清寝室去电话的,只不过,她一次都没有接过就对了,而这一次,亦然……
摆明了是在避着他的,杜予清完全不知道,就以顾博明这执拗劲头,自己避到何时才能是个头,可不管如何,总归是要避嫌的,当然,她个人单方面的避嫌真心一点用处都没有,这也是她新近几天发现的。
因为啊,有某只没有脸没有皮的大家伙在,真心怎样避开都还是无用功!
光就他一天好几十个电话的往寝室里面打,而且从来都只有一句——找杜予清,寝室姐妹们原就都是青春靓丽的年纪,八卦之心是最盛的,再加上对方又是顾博明,难得的可以跟他搭下话,因此,当然会感兴趣了,所以当每次他来电话,姐妹们都会抢着去接,无论说些什么,总是会不忘追问一句——你为什么这样坚持要找她呀,是顾博明吧,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话,我们也是可以的呢。
就顾博明那脾气,除了杜予清之外,哪个女生看进去眼里过?
从来没有好脸,绝不温柔,更无耐心,当然是不会回应的,但是顾博明也不傻,相反的,他很聪明,他清楚的知道,想要接近杜予清,她寝室的那些个成员,自然是应该讨好的,否则下次再打电话,连她们都不接了,那岂非自断生路么?
只是,对女人讨好,他真心做不来的,唯一能做到的,也就是不会太凶,更不会一如既往的没有耐性,将电话猛然挂断,极尽粗鲁……
因此的,他都提醒着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实现目的一定要能熬得住,因此,这几天他都会稍微忍一忍,按捺着爆粗口的心思去听着她们的那些屁话,时不时见缝插针说一句——叫杜予清来接,不接就磨磨她,帮个忙。
他从来就只会说这一句,她们的任何话题,都坚决不回应,至于她们的那些小调侃,蹬鼻子上脸的跟他套近乎,他都……忍了!
顾博明从来都不是好亲近的,那种气势生生是叫人害怕的,尤其女孩子胆子小,平常并不怎么敢去招惹他,难得有个这样好的机会,他又几乎从不爆?发,因此的,没几天下来,姐妹们就越来越放肆了……
这种放肆不仅仅体现在态度更为热情奔放,甚至就连言辞都变的越来越直接了。
就在昨天,有一个姐妹红着脸,捏着电话直接说了一句——顾博明,这几天几乎都是我在接电话,而你也都在听,没有生过气,是不是代表着我是有点希望的?你应该也多少知道我对你的心思吧?我喜欢你的呢,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好喜欢,不知道,你找予清到底是做什么事情,一定要这样坚持呢?我……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不是什么特别要……就是如果可以的话,能否让我代替她去帮你的忙呢?你看她都一直不肯答应,连电话都不肯接你的,要不要考虑干脆换个人呀?换成我,我发誓,一定会什么都听你的的。
顾博明哪里有真的在听?
每一回打电话听着她们的叽叽喳喳他都跟要死过去一回一样,心理承受俨然到了极限,每一次都恨不得立刻爆炸!
于是也学乖了,每次都把电话放个外扩,他自己随便拿点器械,在屋子里面就开始健身,至于她们的麻雀声音,他已然开启了自动屏蔽功能,一个字都不进耳朵,只专注识别着,那里面会不会突然出现杜予清的声音……
至于这一次,也是一样的,他从一开始甩下句——找杜予清,就把电话放下去健身了,屋子空间够大,但是外扩音也不算小,至少是能够让顾博明听得清楚的,起先他也跟以往每一次一样,都屏蔽掉了,直到对方说出那句——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好喜欢了。
这让顾博明立时就想起了自己,他对杜予清,也是头一回见到就陷进去了,然后就像个蠢蛋一样,追着她四处跑,死缠烂打,死皮赖脸,连被这样一群母苍蝇搅和都忍了……
顾博明对于追求自己的女孩子态度是很坚决且恶劣的,但是这一次,却破天荒的没有吭声,因为他自己经历过了,就很能明白,那一份单恋的苦楚,尤其当自己奋力却得不到回应之时,有一种连心脏都在裂开缝的错觉。
所以他想着,要不就忍一下,不去回应,她自动就会放弃了,于是,继续抡着手套往沙包上砸,汗水一滴接连一滴的直往下掉,将他赤luo着的上半身都沁染,顺着那紧实的肌理一点点淌,在透进来的阳光折射之下,有一种蜜蜡的光度,极具魅惑力,就是专属于男性的阳刚之美……
他这个样子若是被电话那端的女生看到,怕是对他的喜爱会更深了,爱到如痴如狂也不为过,只可惜,这一切都止步于她话音落定之后。
因为,当她话音刚落下,那端就有声音传来,是难得的有了回应,粗噶,低沉,且……冰冷。
然而,他说出口的话语,却并不是冰冷的,相反的,透着一股子炽热,近乎执拗的炽热,当然,是对杜予清的,因为,他说的是——老婆可以随便找个人代替吗!老婆能随便换吗!
全寝室的姐妹:“!!!”
(?⊙?o?⊙?)啊!
都张开了嘴,将眼光不由自主的投向了杜予清,呆呆看着她,眼神中满满都是探究,当然,还有那么一两缕……敌意。
至于杜予清自己,则是早石化了,俨如被雷亟中。
其实,这几天顾博明的坚持她都看在了眼中,只不过她也有自己的坚持,所以饶是再感动都没有给予过回应,寝室的姐妹们都在调侃她,桃花旺盛啊,就连顾家太子爷,全校女生心目中的男神都主动缠上门了?
当然,也仅就是略带嫉妒的调侃而已,小玩笑而已,并没有真凭实据的,而且杜予清很笃定,她们中至少有那么一两个,是绝对只希望这是玩笑话,她还在犹自庆幸着,顾博明这家伙嘴巴足够严实,也足够给她尊重……
可谁知道,才撑了几天而已,他就撕下表层伪装,露出真我本性了?
这样一句,他声音并不算多大,可是有姐妹将电话抢了过来,弄成了扩音模式,想来,也是紧张着顾博明会怎样回答对方的求爱吧?
这下可好了,听着凉飕飕,实则火辣辣的两句话甩过来,全寝室的人都被震住了,看杜予清的眼光,也连带着全部都改变了……
哦……原来她在跟学生会副主席,炙手可热的翩翩美男子勾?搭着的同时,又跟顾家太子爷,风靡全校所有女生都想要的男神勾?搭到一块儿去了?
勾?搭?
这样分明的字眼,尤其舍友们的眼神都带着点探究,怀疑,乃至是鄙弃,当然,也有姐妹是调侃意味,但终究是受到了质疑的,是难堪的……
在这一刻,杜予清真心连想死的心都要有了!
来,快来,快来给她一块豆腐,让她狠狠的撞上去,一了百了!
她这一厢呕的要死要活的,偏生某个造成这局面的罪魁祸首浑然不知,继续吼了两句。
吼,真就是吼,杜予清当然懂,其实,他全然都是在说给她听的……
顾博明并不知道电话已外扩音,却并不妨碍他坚定宣誓,一句——杜予清,老子TM喜欢你!你再躲个试试,我缠死你!
另一句是——杜予清,你逃不掉的。
旋即,“啪”的一声,电话挂断,“嘟嘟嘟”的忙音紧接着传来,拖曳的极长,将寝室内诡计的沉默打破……
同时打破的,还有杜予清与其中某一两位室友的良好关系。
青春时期不够成熟懂事,心太脆弱,以至于很多女孩子的心理承受能力都不算好,连带着嫉妒心也是很强烈的,且并不是所有人都跟杜予清一样,心胸开阔,心眼都小的跟针眼似的,尤其那一位刚刚才表白过,却遭逢如此拒绝,俨如惨烈境况的女生,就更是了。
在这一刻,她对杜予清简直可以说是恨之入骨,甚至把罪责都怪到了杜予清的头上,连带着跟她关系最近的那一位也戴上了有色眼镜……
所幸其他两位外加夏冰清,都还是很好的,虽然那两位会在背后八卦几句,但是好奇嘛,没什么好责怪的,杜予清也懒得去理会,反正她跟顾博明的流言,也不是一两天了,说什么难听的都有,她难道还当真去计较不成?
她现在就是气啊,生顾博明的气!
她都想好了,下一次不躲了,他来了电话她接起就骂,狠狠的骂!
甚至就连应该骂些什么词汇,杜予清都打好了腹稿,为怕自己实在不会,忘记了,她甚至还用一张纸写了下来,捏在手里叽叽咕咕的背了一整天,可是呢……
那个良心长了狗毛的大混球!他竟然就不打电话了?!
真心良心都被狗毛覆满,无法无天的大混球!不是他自己说的,要缠死她,决不放弃的么?怎的,吼完就不打电话了?
吼的倒是凶啊,声音也超大,还以为他多坚持多厉害呢,可结果呢?
不还是一个电话都没再挂过来了?
这就是他所谓的坚持到底缠死她?!
其实,就连杜予清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是在气什么?
顾博明不打电话,这其实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只要他不再那么坚持了,她的躲避就有效果了,她也就有再度获得以往自由的那一天了,更甚至的,她可以摆脱他了,摆脱他的缠缚困扰……
而这,也正是她一直所期盼的,可是为什么,当他真不再按时按点的打电话过来,了无音讯之时,她的心情,又并不是那么的好了呢?她甚至就连想象中的欢呼雀跃都没有,心情一点都不放松,甚至是不那么……爽的!
杜予清着实拿这样的自己没辙,她觉得矫情,真心的,不就是不再打电话过来了么,有什么好不爽的呢?
揉了揉额头,杜予清心下忍不住咒了下自己,旋即想着,是不是今天顾博明没有盯她盯的那么紧,她就可以适当的出去放松放松了?
要知道,为了躲他,她都已经有接连四五天没有见到远山了,虽然每天都有通电话,然而,这还是多年以来的头一遭……
两家就是一个小区的,上学放假出门就可以见到,还真没怎么分开过,以至于这几天杜予清都产生了一种错觉——其实,自己跟远山,是在不同学校念书的吧?
其实当初,会一起报这个学校,也不就是为的不分开么,还有冰清,也坚持着报了这所学校,甚至为了要考上这里,累死累活了整整一年,好在三个人都是好成绩的主,也都是不玩不闹的乖宝宝,拼尽了全力,门槛再高的学校也还是考了进来……
回忆起那枯燥却又用心的高三冲刺岁月,杜予清的心情立刻就好了,嘴角上翘着,轻声笑了一笑,她从床铺上下来了,正要去拿起电话,去给慕远山打,想着说,今天周末呢,要不要出去玩一玩?
却是在她的手指尖刚刚触及到电话的那一个刹那,铃声响起……
叮铃铃……
指关节微微曲了一下,就连心尖都是一颤,杜予清脑海之中顿然飞旋过一个念头——是顾博明吧。
这虽然是疑问句,可杜予清很清楚,她是肯定的,垂眸看了眼腕上的手表,虽然是比平常要晚了许多,但,应该是他打的,没错。
曲起指关节,拳头握了一下,杜予清寻思着,到底要不要接。
电话一直唱响不停,因为是周末,寝室姐妹都出去玩去了,除了杜予清,没有其他人,她不接,自然就一直在响,长久没有人接,他便再打……
如斯的循环往复,无形之中就将坚持透出,这等执着,毫无疑问,是他了。
这下,杜予清再确定不过了,犹豫片刻,她最终,还是将电话取了下来,放在耳边,张了张嘴,她那句“喂”字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那端便传来一句——找杜予清。
当然是顾博明,这声音,这语气,除了他,还能是谁?
在心里面暗暗长叹一口气,杜予清哑声沉默几秒,直到电话那端再度传来一句——找杜予清来,她才回神。
舔了舔嘴角,她清了下嗓子,轻声道:“顾博明。”
被唤着名字的大男生很明显是惊住了,狠狠愣了一下……
许是因为这么多天的坚持都没有得到她一句回应,以至于他都已经习惯了先要被她的室友套近乎了,她却突然有所回应,他一时猝不及防吧。
薄唇微微启合了一下,电话那端的顾博明眼底有着一晃而过的惊喜,提拳到唇边,低低一声咳嗽,他粗声粗气的接着话:“就是你啊。”
这一半是感慨一半是叹息,而且还毫无遮拦的透出了惊喜的话语,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多么的平凡无奇,很寻常的一声应和,却是直击杜予清心脏……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蓦然之间就产生了一种,心尖在微微发颤的错觉,那错觉,不知道状似怜惜更多还是心酸更多一些,她不懂,但她想,她其实还是能够理解顾博明的心情的。
到底坚持了这样久,冷板凳都要被坐热了,她却依旧心肠冷硬,这换个谁都会心情晦涩,尤其像他这一款的,多狂傲,就连脸庞都透着野性,这种男人天生就该是被追捧的,却被她百般抗拒,吃尽闭门羹……
就像上午的久久没来电话,杜予清所想的,就是他生气了,终于被她拒绝恼了,失望了,放弃了。
却没曾想,他不仅没有,甚至不过听到自己的声音,就那样惊喜,就好似被赠予了何等稀世珍宝一般,窃喜之余带着点小心翼翼……
真是这样一浅小心翼翼,直叫杜予清心酸,为顾博明。
这样一个如神祗一般的男子,怎么就可以为她,做到这一步的?
杜予清想不通,也不敢多想,就怕一多想她就要摇摆了,那是对慕远山的不尊重,不真诚,更是对感情的背叛!
也是不由自主的轻咳了一下,沉默一会儿,杜予清这才重新开口,应道:“是啊,是我,顾博明你……”
你还好么。
杜予清想问的是这,既然他不是因为想放弃才不打电话来,那么,不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吧?棘手么?
杜予清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在关心顾博明了,她所以为的,就是一种寒暄而已……
却并不知道,仅就这么一丝丝的小犹豫,就足以让顾博明欣喜若狂,他懂,他听的懂她迟缓的话外之音。
怎么,自己晚了打电话,她着急了?
这样说来,其实,她是有在期待着自己的电话的?并没有她所表现的那般抗拒?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他的坚持还是有所希望的?再继续不要面子的死缠烂打下去,是不是就可以抱的美人归了?
内心深处有各种的欢乐因子正在欢快跃动着,那才被夏冰清搅和的心情很不咋地的顾博明,立刻就开心了起来,杜予清是没有看见,否则,她一定会惊讶的……
分明是那样一个冷傲表情又少的大男生,在能与她直接交流的那一瞬间,竟是笑开了的,那眉眼上翘之间,竟然满足的就像是一个……孩子。
孩子,真就是孩子,顾博明那墨染般的眼瞳纯粹无暇,不带半分杂质,以往的戾气也褪尽,有的,只有欢欣快乐,还有惊喜,纷纷在他眼底闪耀摇摆,真真就是一个孩子得到满足时的表情,如出一辙。
其实说到底,顾博明是真好哄,而这一点,杜予清是直到真对他用了心之后,才明了的……
这个大家伙啊,性格很差劲,很难搞,但,那也都只是在别人面前,在她面前,哪怕只是她的一个微笑,都可以让他快乐一整天,心满意足的像是孩子,哄的服服帖帖的,提什么要求都乐意去干,哪怕是他不喜欢的,甚至是极其讨厌的,他都肯,就连一个字的意见都不会有。
心情明媚,比头顶的阳光都还要来的灿烂,顾博明勾着眉眼淡淡的笑,就连一贯低沉的声音里面都漾出了些许欢快,挠了挠鼻子,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是太久没见到她了,以至于不过听到她的声音,都有些难以自抑了?
再堵挠了下鼻尖,耳尖微微有些发热,挠一挠,不等杜予清问,从来不为自己的行为作出任何解释的顾博明这一回主动开口解释:“刚才去见了一个人,有些事情耽搁了,所以晚了。”
“你告诉我这个做什么!我又没有想要知道!而且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跟我解释做什么啊,我又没有兴趣!”
下意识就是这样一吼,杜予清语速奇快,否认的多迅速啊,只不过,她难道就忘记了——否认的越快,就越像是在欲盖弥彰么?
只不过,顾博明才没有那么蠢,去辩驳她……
就她现在这样,绝对就是一只炸了毛的野猫,若是再去惹,绝对要甩着尾巴扭头走人的,耍着她的傲娇再不搭理他!
难得她愿意搭理下自己了,顾博明怎么可能会自掘坟墓?
喉结微微翻滚一下,一声低笑从唇齿溢出,顾博明声色微微沙哑:“是我想告诉你。”
“这还差不多!”
杜予清持续傲娇着,虽然依旧还在扑棱着炸毛,不过,那竖起来的毛俨然是被顾博明给抚顺下来不少了,明显没有刚才那么刺了……
大家伙,倒是挺识趣的嘛。 щшш _тt kдn _¢○
眉眼弯弯,就像是月牙,杜予清露出了不自知的笑:“你不要告诉我,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解释这个,我可不想听。”
“我想说。”
顾博明如是一句,话倒是接的极为顺溜,也更是很适时的又去抚了下杜予清的毛,叫她毛更顺下来一些了,从她的呼吸辨识出她没那么炸了,他继续溢出低低的笑,心情明显是极好的……
“杜予清。”他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