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延之所以说财神爷是“老‘色’\/鬼”,是因为财神爷比他大了十年,四十六岁了。这个四十六岁的中年大叔,人很猥亵,有着狭小的眼睛,邪气的笑容,布满烟垢的牙齿,颤巍巍的‘肥’‘肉’,因为‘肥’胖,感觉他像一头猪,多过像一个人。
楚天延说:“方紫苏,给陈总敬酒。”
方紫苏站了起来,笑意盈盈:“陈总,我们把酒干了。”
“好啊。”这个姓陈的财神爷也站了起来,与方紫苏碰杯,他说:“方小姐的酒,我就算醉死也会喝光。”他仰起头,很豪爽地把杯中的酒一干而尽。
楚天延鼓掌,拍着马屁说:“陈总好酒量。”
财神爷微笑,过了一会儿,他看着方紫苏,对她说:“方小姐,我觉得你很面熟,像在哪儿见过。”
方紫苏的心,忽然就“怦”地用力跳了一下。
财神爷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他还真的见过她?她做坐台小台的两个月,对无数个男人陪过酒,这财神爷,是不是那些男人之一?
方紫苏心里很是没底。
虽然是卖笑不卖身,方紫苏还是心虚。
到底,“***”是一个看似雅致而实际内涵并不高雅的名词,如果楚天延知道她那五万块是做***看来,他会用什么目光来看她?
这样一想,方紫苏的手便不禁一哆嗦,二千五百块一瓶的红酒,便被方紫苏不小心的倒了小半杯,洒了一地。
楚天延看到了,在桌子底下,很不高兴地踢了她一下。
方紫苏定了定神,连忙赔笑:“陈总真会开玩笑。”
财神爷认真:“我真的是觉得你面熟,像在那儿见过。”
楚天延打着“哈哈”,开着玩笑:“陈总是不是在梦中见过?”
财神爷也笑:“这样如‘花’似‘玉’的美‘女’,在梦里见,也是正常的啊。”
财神爷的酒量不好至少,没有方紫苏好,到底方紫苏是在酒吧培养出来的酒界帼国人物,再不济,还是有一点真实材料。后来,财神爷还真的牡丹‘花’下醉了,虽然没有醉到不省人事,却是云里雾里,大着舌头说话,正事根本谈不了。
“你那合同,改天啦,改天我们再好好谈。”
“喝酒!喝酒!喝酒的时候不谈公事,好没趣。”
“方小姐,我喝多了。惭愧呀,竟然不是你的对手。”
“喝酒喝酒,干杯干杯。”
回到家后,楚天延冲着方紫苏发着牢‘骚’,咬着牙说:“妈的,这次亏大了!赔了夫人又折兵搭进去这么多钱吃喝,合同却没能签下。”
都说社会是个大染缸,这话倒也不假。
楚天延离开了大学讲台后,再也找不到当年闪闪发光的亮点,越来越粗俗了,身上已沾了人间烟火气,一举手一投足,有了铜臭味,成为一个庸常的路人,原本的清秀飘逸,浓郁的艺术家气质,已被社会大染缸泡浸得再也寻找不到了。
尽管如此,方紫苏还是爱楚天延,就像老鼠爱大米。
‘女’人和钱,是男人经常需要面临的选择。
楚天延选择的是钱。翌日一大早,楚天延把一份合‘交’给方紫苏,让方紫苏去找昨天那个姓陈的财神爷:“宝贝,去找那老家伙,让他签了单,我们就发财了。”
楚天延的意思,方紫苏又怎会不明白?为了一张合同,楚天延不惜牺牲方紫苏,要将方紫苏推进那个老男人的怀里,楚天延明知道,这个老男人对方紫苏有企图,可楚天延还是这么做了。
方紫苏不想去,临出‘门’前,她还跟楚天延纠结,问他:“不去行吗?”
楚天延不高兴了:“不找那老家伙签单,我怎么能够东山再起?”
方紫苏问:“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楚天延亲了亲她的脸颊,又拍了拍她的头,哄她:“去吧宝贝,机会难得。签了单,我就可以开公司,我们有钱了,我可以做更大的生意,赚更多的钱,这样我们就很快买房子结婚了。”
听到“结婚”这两个字,方紫苏的双眼就像100w钠的灯泡,“嗖”的亮了起来,无比的振奋着她的心。
和楚天延结婚,是方紫苏梦寐以求的事。
楚天延送了方紫苏出了‘门’,在大‘门’口,很深情地拥抱了方紫苏,他说:“宝贝,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加油!”
姓陈的财神爷是一间制衣厂的老板。
制衣厂在工业区,厂的规模不是很大,也不算小,好几个车间,六七十人上班,生产牛仔系列服装为主,‘成’人装‘女’装童装,多种多样的品种。工厂的办公楼很新,办公室的配置也好,深‘色’厚重的红木桌,标准文件夹,正规办公桌。
这次方紫苏没有化妆,白衬衣配牛仔‘裤’,一副清汤挂面的样子。
看到方紫苏,财神爷倒没有太大的意外,他笑:“方小姐,我们又再见面了。”
方紫苏笑:“是,我们又再见面了。”
办公室没有人,只有财神爷,这里的空气静悄悄,所有的闲杂人员,该凉快的凉快,该干嘛的都跑去干嘛去了。
‘门’口关着,那面落地的茶‘色’玻璃,从里面看得到外面,但外面却看不到里面。方紫苏从包里拿出合同,扭着‘迷’人的小蛮腰,婀娜多姿地走近财神爷,合同没有递过去,却把她的身子递了过去,冷不防的,她的香‘唇’,就‘吻’了他的‘唇’。
尽管只是轻轻的一下,闪如闪电,但财神爷还是一怔。
他的香烟落了地。
西服也落了地。
财神爷犹豫了一下只一下。然后,他伸手,猛地把方紫苏拽到他的怀里。再接着,他另外一只手便化成咸猪手,伸进了方紫苏的衣服里。不怪财神爷流氓,要怪就怪方紫苏太美‘艳’,她的香‘吻’,太煽情。
方紫苏的身体,轻轻的,就颤抖了一下。
方紫苏的腰很细,‘胸’很饱满,又软,充满了弹‘性’,‘摸’起来手感有说不出的舒服。财神爷觉得自己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一下一下的喷着热气,他身体的某个地方,不再淡定,“嗖”的就兴奋地扬起了一片风帆,急促的要乘风破‘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