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结束后,已是深夜了。.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
回去的时候,因为太累,我竟然在车上竟然睡着了,睡得还‘挺’香,香到醒来时,已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家,车子停在楼下,司机何时离开了我也不知道因为喝了酒,程一鸣没有开车。
程一鸣没有叫醒我,而是坐在旁边,静静地‘抽’着一根烟,一边看着我。
我‘揉’着惺忪的眼睛问:“到家啦?”我很不好意思:“程一鸣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还睡得这样死。”
程一鸣没有回答我,只是一动也不动地看着我。
暗淡的月‘色’透过车窗落下来,照着程一鸣的一张脸,黑森森幽磷磷的一双眼睛,忽明,忽暗,有着不明确的东西在里面,像是很纠结,又像是若有所思。
气氛忽然间变得暧\/昧起来。
我很不安,喃喃:“程一鸣”
过了好一会儿后,程一鸣终于回过神来,他把手中的烟头扔了,若无其事的说:“刚才看到你睡得香,所以就不忍心叫醒你。”
“谢谢。”我低声地说。
“说谢谢的应该是我。”程一鸣笑了笑:“拉拉,谢谢你!今天你陪着我应酬了一天,辛苦你了。”
辛苦是不错,但我心甘情愿。
回到家,家里静悄悄,丁诺敏不见了,她搬走了她住的那间客房,空‘荡’‘荡’,她的东西全不见了。
她留下一封信给程一鸣:
“鸣哥哥,你不知道吧?我有多爱你。
我第一次见到你,虽然年龄小,但我还清清楚楚记得,那是一个梅雨季节,‘阴’雨霏霏,四周散着淡淡的雾气,弥弥漫漫,风吹着梧桐树,沙沙地响,摇晃的树枝在窗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暗影,空气中,有着‘潮’湿的芬芳气味。
我将我小小的冰冷的手,蜷缩在程伯伯宽大温暖的手掌中,惶恐地不知所措地跟着他到了那豪华而金碧辉煌的家。
进了家‘门’口,就看到你从楼上跑了下来,“噔噔噔”的到了我跟前,歪着头,睁大着一双好奇的眼睛,上下地打量着我,一边问:“爸爸,她是谁?”
程伯伯说:“她叫丁诺敏,以后便和我们生活在一起。一鸣,从今以后诺敏就是你妹妹了,你要好好的爱护她哦。”
你用清脆响亮的声音大声地回答:“知道了爸爸,我会好好的爱护诺敏妹妹的。”
我低着头,不说话,惴惴不安地躲在程伯伯背后,诚惶诚恐。眼角的余光,我看到你一张清秀稚气的脸,眉‘毛’很黑,眼睛很明亮,调皮而又天真无邪地对我咧开嘴笑,我的心在那一刻,便温暖了起来,仿佛一束灿烂的阳光,如水流般“潺潺”地流过。
鸣哥哥,我小时候你待我很好,一直把我当了亲妹妹那样看待,你喜欢抚‘摸’着我的头发,对我扮鬼脸,哄我喝牛‘奶’,喂我吃早餐,给我讲故事,教我做功课,还喜欢牵着我的手,带我过马路,和你的小朋友们一起玩。
后来,我去了学校。
小学一年级的时候,班里有一位很调皮的男生,常常欺负我,拉了我的小辫子,还把小虫子放到我的书桌里,吓得我不敢去学校,躲在一个角落里默默流泪。
你知道了,拉着我的手去了学校,跑到教室里,拎起了那个男生的衣领,疾言厉‘色’地说:“如果你再欺负我妹妹,小心我打断你的脚。”
鸣哥哥,我在你眼里,永远是你的妹妹。
你可知道?你跟寒静儿确定了恋爱关系,带她回家,你俩手挽着手,亲密无间,细碎快乐的笑声,飘浮在空气里,一声又一声落到我耳朵中。
我远远的站着,呆呆地看。
一阵阵冷风迎面而来,像有无数只无形的手,一下接一下地‘抽’打着我的脸,**,疼痛。灼热的泪,一颗一颗的自我苍白哀怨的脸流下,弥弥漫漫,泪水溢了满面,在瞬间,便化成了冰凉。
我的心,空‘洞’飘渺,被给别人生生的撕扯开,发生凄厉的脆响,那么痛,又是那么的凄‘迷’。
书上说,当你很爱很爱一个人的时候,心会痛的。我也清楚明白自己,我对你的爱,是不可理喻的。
自小到大,在众人面前,我脸上所谓的可爱,温柔,善良,楚楚可怜,善解人意,都是自己没命的化装打扮给别人看。寄人篱下的孤儿,总是把自己伪装得很好,把心事隐藏起来,习惯了从容不迫的气质而不肯狼狈。
可是鸣哥哥,为了你,我不得一次又一次的狼狈。
鸣哥哥,我真的很爱你。
很爱很爱,爱到为了你,愿意放弃一切,包括生命。但鸣哥哥,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从来没有!
鸣哥哥,我如今无法再面对你。
所以,唯有逃离你。
鸣哥哥,对不起,愿你一切安好。
诺敏字。”
看了丁诺敏的住,我忽然想起一事来,大胆地问程一鸣:“当初寒静儿之所以悔婚,是因为几张疑似你跟方紫苏的‘‘艳’\/照’,莫非,那是丁诺敏的杰作?所以白天的时候寒静儿才会怒打她,骂她是不要脸的贱人。”
程一鸣也没否认,只说:“嗯。”
我看着程一鸣,他‘波’涛不惊的表情让我生疑,我问:“原来你早知道那是丁诺敏捣的鬼?”
程一鸣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当时我不知道。”
我八卦:“那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程一鸣说:“那是我跟你签婚姻合约的前一天。”
我惊诧:“原来你那个时候就知道了?”我眨眨眼睛,不解地问:“那既然你知道了真相,那你为什么还要跟我签订一年的婚姻合约?”
程一鸣说:“当时我确实是冲动。诺敏固然有错,可并不是重点,她不过是小孩子心‘性’,重点是寒静儿对我的不信任,还有寒静儿的娇横任‘性’让我灰心;二来我跟你结婚,已是骑虎难下,如果马上分开,不但我,还有你,都会落为别人的笑柄,而且那晚,我喝多了酒,对你……拉拉,对不起,因为我一时的冲动,对你造成了伤害。”
我耸耸肩:“这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也不用对我说对不起。”
我没有告诉他,其实那天晚上,他规矩得很,老老实实睡觉,并没有酒后对我‘乱’那个‘性’我觉得我‘挺’邪恶的,邪恶指数不比丁诺敏低。
丁诺敏机关算尽太聪明,让我白捡了大便宜。
也难怪丁诺敏对我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