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姜一宁的脸色变得越发的苍白,她不是不知道墨西爵的想法,而是想起了那件事,就是因为男人的强硬,他才失去了她的孩子,难道这次他还要这样丝毫不管自己的感受,只要他舒服就可以了?
墨西爵感受到怀着的女子有些颤抖,但是现在的水温是温的,这就可以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她在害怕,因为害怕自己,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他的心随着女子安静的动作就渐渐安静下去,原先的燥热,此时也沉静下来,他慢慢地放开了抓着女子的手,猛地站了起来。
姜一宁瞬间闭上了眼睛,她长大了嘴巴,心中满是不可置信,但是她害怕的是,墨西爵会不会还有别的诡计,刚刚他明显就有了那个意思,此时按照他的性子又如何会轻易地放过自己。
但是久久地都没有动静,她的心中不由得感到更加地奇怪,当她忍不住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墨西爵就这么赤身裸体地站在她的面前,“你……”
她又猛地闭上了眼睛,“你这个暴露狂。”
一想到刚刚看到的光景,姜一宁就忍不住红了脸,心中也愤愤不平,墨西爵这是对自己的身材有多么的自信,总是这样做,可是她总是会不好意思。
“什么暴露狂,你又不是之前没见过。”男子没好气地说道,他俯下了身子,在姜一宁的耳边轻轻地吹着热气,“而且……刚刚我看着你那么久,你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你胡说!”姜一宁心中着急又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当看见了墨西爵就这么裸露在她面前的胸前的那大块的肌肉之时,她觉得自己的脸都可以充血了。
墨西爵满意地看着她的神色,于是拿起了一边的浴巾,将自己裹了起来,还不忘给姜一宁扔了一块。
“不管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的心中可是一清二楚,我刚刚都看到你脸红了。”
他望着姜一宁着急地就要站起来的样子,决定不再去逗她,“好了,把浴巾裹上,现在的水温已经有些冷了,我可不想再照顾一个病人,现在有的我头疼的了。”
他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姜一宁有些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手中还拿着墨西爵扔给她的浴巾。神情恍惚,简直不敢相信,刚刚还如狼似虎的墨西爵,此时竟然会照顾到自己的感受,居然没有强迫自己?
是他怎么了嘛?心中应该感到高兴,但是不可思议地,她竟然感到有些失落,重重地甩了甩头发,她在心中警告自己,“姜一宁,你不要再多想了,那个男人只会迷惑别人,你永远都不能上他的当了。”
“但是这件事其实不是他的错不是吗?你为什么就不能尝试着原谅自己呢?”心中有另一个声音说道。
“不行,姜一宁,你答应过你自己什么了,要忘掉这个男人,从此以后去另一个地方生活,以后和他没有一点的关系,这才是你应该拥有的生活,以前的错误已经没有办法挽回,但是对于将来,你还是有决定的权利。”
“?这样的,一宁,你忘记你答应过张妈什么嘛?那就是要幸福地快乐地生活下去,那么这个前提是什么呢?是和墨西爵在一起。”
“你看大家都说了,你还年轻,你这辈子还很长,难道你决定要一个人孤独地生活下去吗?”
“……”
“够了!”姜一宁拍打着浴室之中的水花,满脸的痛苦。
“不会了,再也不可以让我身边的人离开我。”她的眼神坚定,“我就是一个不祥之人,每个人和我在一起都没有好下场,我怎么还能够去祸害别的人。”
“所以我只能离开,离开他们的身板,去过我想要过的生活,也让他们幸福安全地生活下去。”
闭上眼睛,有一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滴落在水中,激起了一朵小小的涟漪,但是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再次睁开眼睛她的心中已经有些取舍。
墨家。
“你说什么?”温茹夕看着姜一宁,脸上的神色越发的惊奇。
“我已经决定了,要离开这里,但是我知道西爵他不会放开我,所以我决定去寺庙住一阵子。”
“你决定当尼姑?”温茹夕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讥讽,“要是这样也是一件好事。”
姜一宁没有理会她的语气中的不满,而是继续说道,“我知道您不喜欢我,但是也没有必要一直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我只是和您说一声,我走了,但是您也不用觉得太轻松,因为……”
她的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你做过的事情您心里都清楚,无论什么事情都有因果报应。”
她说完就走出了房间,温茹夕的脸色在那一瞬间变了脸色,看着姜一宁的背影,恨恨地呸了一声。
山间的空气很好,姜一宁在这里安顿下来之后就觉得心情仿佛轻松了很多,她和这里的师傅说明了来意,他很高兴地就接纳了她。
这里虽然不是什么名山,游客也不是很多,但是相反的,他很喜欢这里的环境清幽带着点点的烟火,看起来十分的暖心。
她不是没有想过要不要出家的这个话题,只是她的心中还没有那个勇气。
她知道自己这么做只是为了逃避墨西爵,出家,她付出的代价未免大了点。
但是她这样至少可以让他明白自己的决心,她想要的就是这样的日子,而不是和他纠缠不清。
在这些日子里,她帮着做义工,明天都在一大清早起来,和这里的尼姑们一起念经,做早课,每每这个时候她就会想着她胎死腹中的孩子以及离开了人世的张妈。
他们都是对他来说那么重要的人,所以她愿意在这里为他们一直祈祷着,祈祷着,希望他们可以有一个圆满的归宿。
渐渐地她发现自己在这里一个环境之中,先也可以得到沉淀,佛学文化博大精深,她只是入了一个门槛,就觉得身心都得到了很大的释放。
要是墨西爵没有来的话,她可能会觉得她这辈子都会在这里待下去……
但是这也只是她的幻想。
虽然很奇怪为什么墨西爵一直都没有来找自己,她事先想好的说辞也变得没有一点的作用,但是她还是很庆幸,不用去面对他。
但是该来的还是要来,这天她正在像往常一样,读完了佛经,就到大堂去打扫卫生,正在她兴致勃勃地打扫的时候。
收突然被人抓住,当她抬起头的时候,视线于身旁的男子相遇,当时她就觉得自己的生活将发生天翻地覆额改变。
“你够了吗?”男子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明明只是几日没有见到,但是墨西爵却觉得仿佛过了好几个世纪。
看着穿着粗布衣裳,拿着扫帚的女人,他竟然觉得自己仿佛要有些不认识她了,她的一举一动都让他感到有些陌生。
这样的姜一宁会让他感到心慌,他更加愿意她会因为心情不好而爆发出来,不是像现在一样安静地仿佛变了一个人。
就是她看着自己的眼光也没有了一点的波澜,“施主,你有事吗?”
她的声音依旧轻轻地,只是不带有一丝的情感。
墨西爵突然间感到有些尴尬,但是马上又牵住了女子的手,“你又没有剃发为尼,施主这个名字是随便就能叫的吗?你以为这样你就可以逃离我的身边了?姜一宁,有时候你真的很幼稚。”
“施主,这里没有姜一宁,我只是一个在这里帮忙的人,你要是有事要我帮忙的,可以直说。”姜一宁尽管心中已经被墨西爵的到来掀起了江涛海浪,但是她还是迫使自己一定要淡定,不能因为男子强势起来,她就感到心慌害怕。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一定要好好地把握。
望着她的反应,墨西爵觉得自己的心中越发地堵得慌,’“好啊。我是来找我丢失的妻子的,她来了你们这里,麻烦你帮我把她叫出来可以吗?”
墨西爵一边说,一边对着姜一宁步步紧逼,姜一宁淡定地后退着,说道,“施主,这里没有您说的那个人,请回吧。”
“可笑。”墨西爵冷哼了一声。
他早就知道姜一宁来了这个破地方,只是想到她心情不好,在墨家只会徒增伤悲,所以就留默许了她的行为,让他在山上这种清幽的地方释放一下自己的心情,对养伤也有好处。
但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她到了这里倒是把自己当成了这里的人了,这一举一动都让他感到十分的厌恶,她是姜一宁,是自己的妻子,是他的人!
望着男子眼中的冷冽,姜一宁只想要尽快逃离这个地方,因为她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墨西爵的对手。
看出了她心中的想法,在姜一宁动作之前,墨西爵就迅速地抓住了她的手,“你要是心里没有鬼,为什么要想逃跑?”
姜一宁被他的吼叫声吓了一大跳,回过头去有些惊恐地看着他。
“阿弥陀佛,佛教圣地请不要大声喧哗,是我让她去那里帮忙的。”一个穿着灰色袈裟的女子走到了墨西爵的身边,拉过了姜一宁。
墨西爵松开了手,看着她,倒是想看看她能够说出什么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