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我觉得自己是听错了,毕竟谷内一干人等从来不提我这个活在名字里的大师兄。我来谷里七年,都未曾见过大师兄一面。
“是的,姑娘,二师兄是这么告诉奴婢的,”白芷的回到。
“沐橙,我去前边看看,”沐橙是用惯的,走到哪儿,带着沐橙已经成为习惯。新来的四个小丫头也就是白芨领了黎叔的命才有胆子主动与我说几句话,当然,说出来的都是管教的话……
“姑娘,清晨雾重,您还是在车里等等吧,不然,谷主和二师兄定然会生您气的,如果您可以去前边看,刚才白芷回来,二师兄必然会请您前去,可是白芷不也没说嘛,所以,姑娘,不如咱们就先在车里等等吧。说不定一会谷主就叫咱们过去了呢。“沐橙苦口婆心的劝着我。
“沐橙,你见过大师兄吗?”我想了想问道。
“没有,奴婢是在姑娘您来药圣谷后才调到谷里来侍候您的,”沐橙想了想说。
“那你不好奇嘛?”我循循善诱。
“姑娘,在奴婢眼里,您的身体最重要。”沐橙的一板一眼有的时候真的是二师兄的真传,想都不想的怼的我话就能随口而来。
“沐橙,你今年有十三了吧,该定亲了不是,你想,能成为师父的大弟子,定然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少说也要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吧,”
“姑娘,您可不要忘记了,谷主不愿意别人提起大师兄。”
“对啊,能做到让师父不想提起他,那师兄肯定是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像这种事情,可不是谁都有魄力,有勇气做的,你说呢?”我继续诱惑着沐橙。
“姑娘,您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你下车的。”
“好,那你下车回谷里吧,我说的话都不听了,我这个主子都管不了你了,用不起了用不起了。”我佯装生气道。
“姑娘……那你只能下去看一眼,就只能看一眼。”沐橙看着我板起的脸终是妥协道。
“好,听你的,看一眼。”我掀起轿帘,率先走出去,至于看几眼,到时你还能拦得住我吗,开玩笑,我没有功夫,你也没有功夫。
沐橙为了陪伴我,也是师父觉得我的性子会眼馋别人学功夫,所以沐橙便一直不曾习练功夫。
“三师姐,谷主命即刻启程,请师姐回马车。”只是还没等得下了马车,便被黎叔派来的人冷冰冰的挡了回来,只好作罢。
谷里的排辈向来以先入师门为长,虽然我的年龄小,但备不住我打小就在谷里啊,所以像做传话工作的小师弟多半都是入谷不会太久的。
“都怪你,要不是你拦着我我早看到了。”我没好气的朝着沐橙说道。
“这哪能怪我呢,是您本就不应该下去。”沐橙嘀咕道。可是马车这么小的空间我又怎能听不到。
“你还说。”这丫头真是被我惯得不像样。
“我错了。”沐橙看着我板起的脸认怂的干脆,倒是识时务,我都怀疑她是老天故意来折磨我的,她若是不认怂,我还能说教一番,打发无聊的时间。
马车不急不缓的行进着,车轮发出吱悠悠的的响声,有节奏的记录着我们走了多远,渐渐地,药圣谷在身后远去,出了谷口,归期便不知是在何时,长出到谷外的药草继续在微风里摇曳着他们的小身板,可能是在为我的离开依依不舍吧,日后,再见到这样一望不到边际的药圃不知是多久以后的事了。
“沐橙,你说师父自己一人在马车里会不会很无聊啊”。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不禁找话说,
“小姐,谷主是不会无聊的,奴婢从没见过谷主空闲的时候。”
“沐橙,”我佯怒道,“哪有让师父自己一人坐马车的,他都一把年纪了,有长久不曾出谷,我这心里不踏实,所以,为了好好发扬古来圣贤之孝道,我决定了,受点雾气没什么,这就去师父的马车里陪师父。”
“三儿拜见师父,”沐橙终是拗不过我,其他四个女弟子刚来,自是还不敢约束我,着了川穹将马车赶到了师父马车边,我最终是如愿以偿的来到了师父的马车旁。
“师妹,你怎么不好好在马车里待着,来烦扰师父做什么,”前边骑马的凌澈听到我的声音,调转马头过来。
“澈儿,让三儿上来吧,想必这丫头是无聊了,正好我也闲着无聊。三儿,还不快进来,不要你的身子了呀”,听完,顿时觉得,终究是我师父啊,果然是最懂我心思的人。只是后来我才知道,师父又闹上了脾气,哪里还管我什么心思,纯属是我想多了。
“师兄~,雾气大披个披风,师妹就陪着师父了“,我向凌澈眨了眨眼睛,转身掀起师傅马车的轿帘,抬脚就往里钻。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那所谓的大师兄竟是见过的人。
熟悉的脸,熟悉的紫衣,痞痞的不可一世的邪魅,小时候,因为我异于常人的安静,大哥请了人为我看诊,而那人便是眼前人,掌握三国经济命脉的羽阳山庄的亦枫公子。
而亦枫在看到殊琼的时候,心里头不可谓不震撼,殊琼的眉眼像极了自己结拜兄弟洛玄沉,只是因为在师父跟前,亦枫强行将这股诧异压了下去。
“师父,徒儿泡了蜂蜜甘草金盏茶,您用一些。”千章子伸手接过我手中的茶,轻饮一口,闭目回味,就在我以为师父借着这机会睡过去的时候,师父睁开眼睛瞧向我。
“还是姑娘好啊,贴心,哪像某个人,白养了那么大,回头去了外边了就再不回来了。”师父吹胡子瞪眼就差跳脚了,一边说还一边拿眼角觑了一眼亦枫公子,师父这样子明显是大师兄惹到他了吧,我能说什么呢,我什么都不知道,以防火上浇油,只好缄默不言,只是大师兄抬眼瞥向我是怎么回事,师傅说你呢 你看我干嘛,我心想。
“师父,是徒儿的错,”大师兄说完这一句后就不再言语,没有下文了。记忆里,邪魅的亦枫公子好像不是这般老实认错的人啊,心下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