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让祖母看看我的三姑娘笑起来的样子,有道是姑侄一根肠,小妮子,这么小就知道跟你姑姑亲了。”大长公主一边端详着殊琼一边说道。
“娘,难不成你还吃女儿的醋啊,小侄女,饿不饿啊,姑姑让奶娘带你好不好,奶娘,带三姑娘下去吧”晕,殊琼心想,这哄小孩子的语气也是没有谁了,看来接下来自己需要尽快适应这个世界啊,不然真保不准自己哪天就受不鸟指不定感触啥事来。
殊琼被转到了另一个怀抱,波涛汹涌,殊琼这个想法真有点废,波涛汹涌不是天经地义吗,不然,殊琼这妮子的口粮能保证吗,殊琼在认认真真的端详着自己接下来近一年的口粮,看面相尚还算端正,只是眉宇间带有愁容是怎么回事,不会是不想喂养自己吧,虽然自己还没适应要靠吃奶生活的日子,但也不想没有奶吃给饿死啊。
殊琼真相了,这个时代的奶娘,都是刚生产完就被大户人家雇了来签了卖身契,自此就是跟着喂养的公子姑娘的身旁了,只是自己刚生下的孩子多半是会饿死,若不是生活所迫,谁又愿意来做呢,心有愁绪是应当的,每当看到自己要喂养的孩子,难免就会想起自己的孩子啊。
“大长公主、郡主,奴婢先行告退,”抱着殊琼的奶娘道。
“去吧,好好照顾三姑娘。沉儿,你跟奶娘一道回吧,待会司书出来我使司棋找你,这有我跟你姑姑在,别太担心了。”大长公主说道。
“是,祖母,孙儿告退,姑姑,侄儿告退”一旁的少年洛玄沉说道。
殊琼秉承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老实实的做好婴儿该做的事,被奶娘抱在怀里往外走去。
“元乐,余氏那边怎么样,那孩子出来了?”大长公主说。
“娘,您放心,那孩子已经……”
声音渐行渐远,想听稍的殊琼失望了,后边的已经听不到了,坐着奶娘这个代步工具,奶娘七绕八绕殊琼亦不知道究竟是见过了几个门洞,终于停了,一路走来,雕梁画栋,殊琼实在看的眼晕,想想有公主有国公在的宅子想必也是小不了,殊琼也就释然了,只是自己不应该是就地在产房附近休息吗,为何会离产房这么远,也不怕自己这刚出生较弱的小身板被吹风了。
奶娘把殊琼往床上一放,殊琼总算是是离开了奶娘那澎湃的胸怀,如此丰盈应该不至于饿肚子。又想远了,头顶一顶纱帐,跟二十一世纪的纱帐是有差别的,一层薄薄的纱,上边竟绣着石榴花,先人的智慧真的博大精深,哪像现代的蕾丝上绣的花,两者不能同日而语,纱帐外附一层缎布,像曾见过的江南绸缎,扭头左边一对汉白玉枕,身下也是绸缎面的棉被,总结两个字,有钱啊,上一世的时候,自己家也是那世家大族,也没有这样奢侈啊!殊琼在心里腹诽着,想转头看看床下的摆设,奈何殊琼这刚出生还不到半天的四肢太软,做爬行的动作还是有难度的。
“哎呦,我的小祖宗哎,可不能这么闹腾,磕着碰着了可怎么好,蔓若姑娘,快些将三姑娘换到摇篮里,床榻虽大,也经不住姑娘这闹腾啊!还有,赶紧换上结实的被褥,屋里虽是暖和,也要防着别冻着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奶娘的声音。不怪奶娘大惊小怪,若是殊琼出个什么问题,奶娘这一家子都不够赔的。
只是殊琼一个外来者,可不懂这个世界的规则,这不,又腹诽上了。
晕死,自己只是转了转头,想爬未遂,哪里就闹腾了,前世心脏不好,一直不能有大的动作幅度,被姊妹们笑话,叫自己木头人,这世刚出生,竟然就被人说了闹腾,这落差有点大。
想起前世,殊琼的心情难免低落,殊琼是一个经商奇才,听人说,母亲也是,只是父亲和母亲在自己两岁的时候就因为意外离自己而去了,当然也有人说,那不是意外。而自己是失散在外四年,六岁那年才被大伯找回接到自己家里,长到18岁,大伯父在家族董事会的决议下,将公司交给自己这个唯一合法人打理,尽管奶奶一直强烈反对自己接触家族企业事务,奶奶的反对已经恨不得要打断自己的腿,但是自己用了三年时间将家族企业发展到了行业垄断的状态,家族企业澳舜集团在自己手里发展到了巅峰,也是在集团位于法国的庆功宴上,殊琼认识了向宇,两人坠入爱河,可就在婚礼前夕,竟发现自己的堂姐跟自己的未婚夫向宇睡在了一张床上,自己心脏不好,二十几年,自己早已练就了对一切不悲不痛,自己平静的离开,让自己的堂姐成了自己婚礼的新娘,而自己乘坐着自己的专属飞机,飞往三亚旅游,就是在飞往三亚的路上,飞机发生了坠机,殊琼明白,自己当时在飞机上熟睡中听到的轰隆声,不是别的,正是炸药的声音。
想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除了家族嫡系的血脉不会再有别人了,其实他们又何必着急呢,自己心脏不好,注定了一世是要不了孩子的,最后家族掌舵人终究还是要从嫡系一脉选出。
自己出事的时候虽然澳舜集团已是垄断行业,只是一直有后起之秀紧紧追赶,尤其是京城财阀凤氏,商业数据一直是紧居澳舜之下的第一位,自己出事,并没有提早选出掌舵人,嫡系一脉子女众多,定是又要风雨飘摇一段时间,更何况,自己并没有提早准备遗嘱,只有当年接受澳舜的时候,大伯托律师准备的股份说明书,若自己意外离世,那么自己名下的财产都会捐给以母亲名讳命名的慈善组织,在这种时候,家族少了自己这笔钱,想必周转也绝不会很顺和。
唉,都是上一世的事情了,想想也没有什么留恋的了,想再多恐怕也是回不去了,既来之则安之,殊琼自我安慰道。
至于这一世,也不清楚又会是什么命运,至少,尚未发现自己心脏有什么问题,至少,可以舒舒服服像个孩子该有的模样长大了,可以放肆的想笑就笑,也可以跳跳举高高,对于自己来说,这就是白得的一世,恐是上一世做的善事太多,赚了一世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