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信口雌黄……”
“国公爷,先别急着打断我说话嘛,我这话没说完呢,不过我也倒是可以好心提醒你,你那外甥外甥女说这话的时候可是众目睽睽下说的,毕竟这妙音坊的大厅文人才子俱多,听说这上京的文人最是喜欢吟诗作对写文章为乐,可惜我还不曾见过,不过若是你们不愿认账呢,也没关系,我会帮你们告诉妙音坊你们不认账的,刚好我也看看这上京的才子们的佳作……”
“三姑娘左不过是银钱的事,这顿饭就是我们家二姑娘请您吃的了,我们明个赶忙去妙音坊将帐结了,柔儿虽是不小心,但也毕竟连累你差点受伤,权当我们赔罪,三姑娘意下如何?”一旁一直在低声啜泣的余氏终是不忍再看自家哥哥那二愣子脾气继续坏事下去了,原本把自家哥哥请来是想让洛瑾瑜掉块肉的,没想到半路杀出个不要面的三姑娘,这种人可是不吃自家哥哥那一套。
“不必,直接给我就行了,对了,今个呢,索性是有贵人相助,我这人啊,打小被奸人所害,身患寒疾,平时啊最是不能伤着碰着,因着打小就是在药圣谷的药池子里长大的,所以我这副身体呀一般的药对我来说就跟吃糖没什么两样,我能用的药市面上可都是买不到的,所以啊,你们这一顿饭的赔罪怕是赔不起,哦,还有,这妙音坊原就是我的产业,我这人原是喜欢低调的,可惜总有不知死活的人来挑战我的身价,就不知道我这妙音坊的主子的身份是否有贵府的庶出二姑娘身价值钱?。”哼,小样,这当了**还想着立牌坊,原就是因着抢我的牌子才赔罪的饭,还权当推我的赔罪了,头次见把一饭两用说的这么清新脱俗的。
“你……三姑娘,冤家宜解不宜结,我家柔儿原就是不小心,我这当娘的替了女儿给你道歉,再怎么着我也是一朝国公的夫人,我姑姑也是当今的太后,柔儿也不是国公府的庶女,柔儿也是这国公府堂堂正正的嫡女,你别太得寸进尺了。”
“呵呵,你就是自甘做妾的那位余夫人吧,你是自个觉着平妻不是妾呢,咱们汉人什么时候讲究过平妻了?无论你出嫁前多么的尊贵,在你自甘为妾的那一天就该做好所生子女为庶出的觉悟,之前远在江湖听说了尊贵的太后娘娘的本家竟是出了一位妾室,我就曾好奇,太后娘娘怎得容忍呢。”
“不知天高地厚,太后娘娘也是你能议论的……”
“这是在阐述事实,原配正妻活的好好的,什么时候可以娶平妻了?算了,这些繁文缛节倒不是一两句说得清的,可能是我药圣谷避世过久,这外边的儒家大道都换了味了吧,今天来呢不是为了说您这妻不正,妾不认的,说回正事,我呢,脾气不好,但这肚量吧我自个觉得还算可以,原本呢,看在洛家哥哥的面上,贵府二姑娘推了我这事就不追究了,可惜啊,这人啊总是不惜福,也对,反正我也是野丫头,也不知天高地厚,何况镇国公大人也说了,药圣谷不过一介平民,今个呢,我就说一句狂悖的话,本人以药圣谷第二十七代嫡传弟子之身,告门内弟子,凡余氏嫡系,皆不在我药圣谷看诊范围之内,遇之病,不诊,遇之伤,不救。”药圣谷存在至今,二十六代人,像今日之令不过巴掌之数,历代秉承行医制药的传统,只是日后等我与洛府认亲,与余氏嫡系自是不死不休,所以,干嘛还要去救害我的人,况且,反正我以后是要接了药圣谷的,所以,早点说与晚点说有什么关系。然而,若是早知道日后竟是会与余氏本家有牵扯,我定不说今日之令,唉!
“你……”镇国公老头不等话说完,已被打断。
“今日天色已晚,我洛府就不留人了,国公爷请回吧。”洛瑾瑜下了逐客令。
“洛瑾瑜,你……好的很呐,但愿你来日还能如现在这般硬气,小妹,我们走,收拾收拾东西,接了外甥外甥女咱们回镇国公府。”镇国公说完,拉起一边尚在呆愣中的余氏向门口走去。
“余氏,今日走了,他日不必再回来,明日我会将和离书呈于圣上,至于镇国公,若您对洛府有什么不满尽管禀于太后娘娘,洛某自当奉陪。”洛瑾瑜冷声说道。
“老爷,今日是我哥哥莽撞了,他是见得德儿柔儿都受了伤,一时失了分寸,还请老爷不顾我,也要看在三个孩子的面上多担待担待,”
余氏真是识时务的好手,先是对洛瑾瑜服软,接着转头对自己刚刚说道。
“哥哥,你先回去吧,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吧,起初我们只听德儿柔儿的一面之词,想必是两个孩子怕我们怪罪说了谎的,今日三姑娘上门来讨说法,想必三姑娘定是理直气壮的,终究是我们妄信了柔儿那丫头的一面之词,哥哥你先回去,改日等两个孩子能下地了,我使两个孩子去你面前认罚。”余氏一边说着一边朝着自家哥哥使眼神,自家哥哥这性子啊,若不是亲姑母一力支持,这镇国公的爵位也落不到自家哥哥头上,这脑子……唉,可恨拖后腿的猪队友。
余氏说完转身走到殊琼跟前。
“三姑娘,今儿都是我管教不严,致使柔儿误伤了三姑娘,我这当娘的替她向你道歉了,三姑娘,你看,你有什么要求,但凡我能做到的一定补偿于你。”这余氏可真是能屈能伸。
“可别,我一介民女,可当不起您这声道歉,这歉嘛,还是本人亲自说才是诚意吧,是不是啊师兄,我这不太懂上京的规矩,你教教我。”
“是是是,只是柔儿如今尚不能起身,带她能下地了,我使她上门致歉,这样可好?”不待亦枫说话,余氏抢着话说道。
我沉默没说话,实在不知道说啥,你说她要是来硬的我绝对怼的她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关键是她这突然软声软气起来,我到是不知道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