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好可怕!”琰儿不认得群儿,不过早就从妈妈和哥哥们的叙述中知道有两个哥哥失散一直没有找到。
群儿神秘一笑,他看着那个小小兽人就已经达到二阶,对此很佩服,小虎兽?难道是穹苍叔叔的崽崽?
想到这种可能,他的笑容更加亲切,早已没了刚才那股子肆意狂妄。
“他呀,就是个死人,干起架来可厉害了,有着生前的兽阶,但又不知道疼痛只听从命令,所以怎么会有危险呢?”
什么?
众人大惊,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死人也能站着的,这是什么情况?
“事情说来话长,我们还是赶紧过去看看吧!”
大家看群儿不欲多说,就知道他肯定经历了什么又不想回忆。都很有眼力见的闭上了嘴巴。
“渊叔叔说不让我们过去添乱,他会救妈妈和姐姐的!”琰儿犹豫,并不是他胆小怯懦,而是怕过去会帮倒忙。
“姐姐?姐姐有是谁?”
群儿很迷茫,他感觉自己没有和妈妈在一起的时间错过了好多事情。
“姐姐就是因儿呀,群儿哥哥没有见过吗?”琰的年龄最小,还不太懂哥哥为什么不认识姐姐。
还是横儿张开嘴说道。
“因儿是我们的妹妹,木斯叔叔的崽崽,长的特别可爱,等你见到就知道了!”
“是是是,我可从来都没有见过比姐姐还好看的小雌性呢!”琰儿眼睛里冒着小心心。
由于这几个小崽崽从小在孟安雅和因儿长相的耳濡目染之下,导致他们的审美观念大幅度增长,造成长大以后很难找伴侣。
无论看到哪一个都心生厌烦。
“什么?妈妈竟然同意那只破鸟成为伴侣,他不是和父亲天敌吗?估计这下子可有热闹看了!”
群儿想到父亲和木斯乃天生劲敌,现在竟然成为同伴,估计家里可有的热闹了。
等等!
这样说来木斯的那个崽崽比这小虎仔还要大,那他们岂不是早就成为伴侣了?
群想到这里,并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反而非常八卦。
“那…阿父和木斯是不是经常打架?天哪!妈妈她能吃得消吗?整天被夹在中间,两面不是人!”他很同情妈妈。
“可不是!哦对了,那个死…死人他是什么兽阶的?如果不厉害的话我们还是个别去了,省得成为炮灰!我还要活着报仇呢!”
横儿听到伶儿这话俊脸一黑,大声呵斥道。
“你在说什么呢?妈妈她们不可能有事的!”
伶儿也感觉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捂住了惹祸的嘴巴。
“这大黑是我师傅临死前给我留下来的保命的,兽阶好像挺厉害,纵观整个天地之间也不会有第二个这样的傀儡了。”
“傀儡?那是什么?”
他们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就是没有思想的尸体,就像他一样,只知道听从主人的命令行事。我的命令就是他的思想!据说这具傀儡是师傅用尽了毕生的心血才做成,也导致了他力量尽毁,寿命整整缩短了万年而陨落”
群儿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有着几分怀念与悲伤。
他一直顽劣不堪,师傅对他真的很好,如果不是师傅一直保护,恐怕现在早已经是黄土一坯。
说话的功夫,他们便来到了蛇族的外围。
个个趴在草丛里一动不动,仔细观察着前方的动静。
当他们发现路边已经有好多蛇兽步履匆匆大摇大摆的路过时,就知道这场战争可能已经结束了。
群儿压制住刚要冲出去问路的横儿,给大黑使了个眼色。
大黑就像机器人一样一步一步的走出去。
“请问尊敬的蛇兽,蛇族赢了吗?”一字一句僵硬的说道。
如果有人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大黑说每一个字的时候,群儿的嘴唇也在蠕动。
“你是谁?”
几条兽形的蛇兽眼神警惕的看着黑袍的诡异兽人,蛇族部落正处于多事之秋,凡是每一个陌生人都要细细盘查。
“我对蛇族长早就仰慕,想要加入到蛇族,听说被那两个部落暗算,心中很着急!”
几条蛇兽听到这话,明显骄傲的昂起了脑袋,只是眼中的戒备却没有放下半分。
“这个时候部落是不会接受任何兽人的投靠,你还是离开吧!”
说完,那几条蛇兽就摇着尾巴离开,如果不是看见对方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恐怖,他们才不会让之这么幸运的离开!
“你干嘛不让我出去打听?”横儿冷眼看着群儿。
“哎呦哥哥,你要不要这么冷啊?这么长时间没见一点都没有变,还是跟以前一样的闷骚!”
“噗!”
“咳咳!”
“哈哈哈隔!”
几道声音同时响起,又同时捂住了嘴巴。他们兄弟几个中,恐怕也只有群儿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才敢和哥哥这样对抗。
不过…看着横儿哥哥那由红转青的脸色,感觉好爽。
“笑什么笑,还不赶紧走?”
横儿低着头直接首先走了出去,听到后面还有拼命忍着的笑声,他的脚步更快了。
再说孟安雅这边,她刚开始悠悠转醒就看到那强大的兽人掳走的因儿,只听因儿的大叫声越来越远,她心急如焚。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对了,木斯,他也是天上的鹰,一定能够找到因儿。可是现在的木斯也不知道在哪里!
她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到处乱转,却不得其法。
“前面有声音,我们过去看看!”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她直接蹲在草丛里不敢露头,因为心里急着因儿的事情,连用消消草消除气味都给忘记了。
只见几个陌生的兽人正朝着这边走来,他们的眼睛到处乱看,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不对呀,刚才明明听到这里有声音又没了呢?”
眉头皱着,鼻子用力的吸了两口,打算分辨空气中的气味。
他们循着气味看见孟安雅躲藏的草丛,没有看见人,但是那草丛有着微微的晃动,这气味就是从那边传过来了。
几个兽人都一步一步轻微地朝草丛那边走过去,神情严肃紧张。
七百零四章蛇兽大胜
刚走进草丛的那一刻,孟安雅身如闪电从草丛里窜了出来,手上的那把匕首死死地横在一个兽人的脖子处。
“别动,否则你的小命不保!”
红唇轻启,说出来的话,透着深深寒意。
怕对方不相信,匕首一寸一寸的与肌肤拉近距离,那是蛇鳞匕首,上面仍然带有渊身上的气息。
那几个兽人本来想要反击,看见对方的相貌,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我们是蛇族的人,过来救你的,不要害怕,渊塔尔马上就要过来了!”
孟安雅毕竟已经被骗了一次,这次不敢大意相信,手中的动作没有放下,只是前进的匕首却停顿住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这…我们都是蛇兽!您光是看我们的兽形不就知道了吗?”
孟安雅看着几个已经变成兽形的兽人,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相信,可是这年头流浪瘦那么多,难保流浪兽部落里没有蛇兽。
就在这时,天空中响彻一声巨大的鹰唳!然后一个身影就闪到了旁边。
“木斯,你终于来了!”
原本坚强的孟安雅,此时早已热泪盈眶,她终于可以不那么提心吊胆了。
“小雅别怕,我来保护你!”
“不,你快点去救因儿,她被一个鹰兽给抓住了,你快点去,不要管我!”
她大哭着,左手一直推着木斯离开。
“小雅,我不能离开,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在这!”他心里的疼痛不比孟安雅少一点,只不过他更在意的是伴侣。
“不,你快点去,否则我就死在这里!”她疯狂了,刚才鹰兽那么厉害,而且性格非常恐怖,他会不会早就将因给咬死了?想到因儿被抓过去之前,容貌就已恢复,而且之前鹰兽本来是打算将他们给杀了的,无缘无故放了自己,难道……?
想到一种可能性,吓得她寒毛直立,不可能的,这不可能的…
几个兽人互相对望了一眼,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身份,索性直接抱拳。
“你叫木斯对吗?你们刚来部落的时候,我们趴在墙上都见过你们,真的是蛇族的兽人。”
那个兽人原本想要在名字前加‘尊敬’两个字,只是对方的兽阶又不如自己,这么做实在太丢人。索性还是直接叫名字为好。
木斯没有回答,他只顾着安抚孟安雅。
“我们说的都是真的,刚开始舌头被攻击,猝不及防之下才遭到厄运,等我反应过来之后已经反败为胜了,现在流浪受部落和鹰族部落,已经被滩上长老们夷为平地,我们安全了!”
另外一个兽人又说道。
“请问尊敬的塔尔伴侣,您知道我们部落里其他雌性的去处吗?”
“我没有见到!”
别说他真的没有见到,就算知道藏在哪里也不敢说。
“那好,我们这就将你们送蛇族,然后再出来找那些雌性!”
毕竟孟安雅的生命比那些雌性加在一起都重要。
孟安雅没有回答,眼睛不停的来回望着他们中间的兽人的脸庞,希望能够找到一两个熟悉的,这样才能放心跟着他们回去。
“好!”
木斯却相信了。
“小雅,他们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根本没有必要骗我们,他们中兽人,随便挑出一个都比我兽阶高,如果真的是流浪兽部落的,早就直接下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尽管木斯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那么高傲的一个兽人去承认别人比自己强,是需要多大的勇气?
但他能屈能伸,事实就是事实,不承认它就不存在了吗?
“真的?”她这睫毛上还挂了一珠浅浅的泪水。
木斯肯定的点点头。
“渊和穹苍也正在朝这边赶。”
“那几个孩子没事吧?”孟安雅一下子就从语句中找到了病句,发现他并没有提及横儿他们的处境。
你说话都是所有人陪他一起说的,从来没遗漏过。
“他们被我们藏在安全的地方,没事!”
孟安雅听到这话才稍稍放下了心,紧紧抓住的匕首也放了下来,转过头对那几个蛇兽说道。
“你们的兽阶是不是很高?去救救因儿吧!只要你们加她救回来,我愿意付出许多的盐晶作为代价!”
说完之后,看见几个兽人面面相觑并没有回答,她又着急的接着说道。
“我会制作盐晶,只要你们将因儿救出来,我还会送给你们天材地宝,对,就是这个!”
孟安雅心慌意乱之下,也不管对方会不会发现自己空间的事情,直接素手一挥,一颗粉色耀眼的果子便出现在手中,从珠子内发出淡淡的灵气。
“这是…这是…”
所有兽人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他们都听过一个传说,天材地宝中,粉色最佳,而且里面包含着盈盈的灵气,如果不是下这颗东西,兽阶肯定有大幅度的增长。
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只不过他们心里还是有几分理智,救因儿那是必须的,如果让塔尔伴侣出这么贵重东西来交换的话,得罪族长和渊塔尔是小,赶出部落并且暗杀可就麻烦了。
“不不不,我们不要这东西!至于救您小雌性那件事,我们只有回到部落告诉族长才行,不能擅自行动!”
“难道你们就不能先去吗?我…我有好多盐晶,你们要多少有多少,你看!”
刚想将空间的盐晶拿出来,手腕就被一只大手给抓住,阻止了她的动作。
“小雅,这件事情我没有回到部落再商量,就算他们过去追了,也不知道抓走因儿的到底是哪一只鹰兽,而且鹰兽在天上飞,蛇兽在地上跑,也没办法按照气味去寻找!”
孟安雅一下子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他能在牧师的怀里,双目无神,心如刀绞。
她的因儿,因儿…
西边大山内,某一个瀑布后面的山洞里,鹰族长怀里抱着正在挣扎的因儿,右手轻轻地抚那如绸缎一样的发丝,冷血无情的眼眸深处尽是爱恋。
可惜…她还太小!
幸运…他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碰到,可以慢慢地等着长大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