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警察同志果然勇敢,竟然敢孤身独闯我龙兴帮,小弟佩服!”说话的是一个身高不及一米六的矮个子,瘦得干巴巴如同风干带鱼,大脑袋,大鼻子,削瘦的刀条脸,唯独一双眼睛精光爆射,刺在王森的眼球,王森顿感脑后发凉,忍不住摸摸腰间的手枪。
“我们不是条子。”王森说道,剪刀手嘎嘎一笑,他的笑声很恐怖,仿佛是一直被人捏住了脖子的鸭子发出的那种嘶哑的叫声一样,听了让人全身都不舒服。
“那你们是谁?青帮,还是天和盛?”
“我们是天和盛的人,识相的就快点投降。说不定我们老大还会封你个小头头当当。”鸽子忍不住说道,剪刀手仍旧在笑,笑够了,他踱步走到王森面前,“天和盛果然财大气粗,连手下人都穿的这么抻头,我要是加入,恐怕也会给兄弟们每人一套名牌穿穿吧!”
“只要你们归顺,或者说,只要在青帮和天和盛的战斗中,你们保持中立,那么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鸽子摊了底牌,剪刀手却不领情,“小子,归顺这个词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有道是宁为鸡首,不为牛后,我在这里好好地当我的土霸王,碍着刘盛什么事了,还要来吞并我,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法律了!”说着伸出树皮似的手掌,冲小弟们招呼了一下,“送客!”
“这个世界上本就是大鱼吃小鱼的丛林法则,我们想吞并你们,不需要任何的理由。”王森笑道,抬起霰弹枪对准剪刀手的脑壳,“给你三十秒的考虑时间,如果说半个不字,我就打爆你的脑袋!”
“看来这就是没得商量了?”剪刀手双手一摊,“这样会让我很为难的,兄弟们动手!”话音刚落,身子一矬,钻到人群中,立刻黑帮们枪响如爆豆,几乎在同时,王森也扣动扳机,轰的一下子将冲过来的三名黑帮分子打得凌空飞起来。
“去死吧!”鹭鸶手持两把冲锋枪,对着人群一顿狂扫,人群中很多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那暴雨一般的冲锋枪子弹打倒在地,但是后面的人趁势包围上来,手枪连连发射,打得鹭鸶身子一震,后背上,大腿上都流出血来,他支撑不住,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持枪,愤怒的子弹哒哒哒的横扫一片,打得两侧墙上尘屑飞扬。
“不好!”王森猛的一扣扳机,一颗8号猎鹿弹从霰弹枪的枪口喷出,横扫一片匪徒,他的手臂也被流弹击中了,鲜血直流,王森急中生智,抬手一枪将电灯轰碎,屋子里顿时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枪声瞬间停下,黑暗中静得吓人,只有弹壳还在地面上来回滚动,发出嗡嗡的声音。
“嘭!”一道橘红色的光芒闪过,子弹带着呼啸的风声飞过来,擦着王森的肩头飞过,正击中了站在对面的龙兴帮小弟。
王森手疾眼快,抬手就是一枪,威力巨大的霰弹枪喷出一团炙红的火球,横着飞向开枪的黑帮分子,那个人当场就被熊熊火焰吞噬了。
王森开完一枪,急忙原地一滚,雨点一般的子弹噗噗的打在他刚才停留的地方,吓得王森惊出一身汗,如果刚才继续留在原地,肯定被打成马蜂窝了。
屋子里又陷入死一般的沉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努力辨别对方的位置,但是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鹭鸶的后背上,大腿上已经被鲜血沾满了,他努力压制自己的气息,避免被人察觉,一只手颤巍巍的伸到怀里,拔出两支小飞刀捏在手心,突然眼前闪过一道黑光,鹭鸶想也不想,手劲弹出,两柄小飞刀像长了眼睛似的闪电般击中一名龙兴帮小弟的胸膛,这名小弟惨嚎一声,轰的一声倒在地上,剧烈的呼吸,传来破风箱似的呼呼声,听上去让人从脚底冒冷气。
鹭鸶一击得手,双手连连挥出,数柄小飞刀连连射向四方,又传来几声惨叫声,正在这个时候,剪刀手已经辨别出鹭鸶的具体位置,猛然间大吼一声,手中双枪啪啪连射,直接命中鹭鸶的大腿,鸽子见势不好,拽着鹭鸶的胳膊往后拖,却被鹭鸶一把挣脱,“兔崽子们,老子跟你们拼了!”
“哒哒哒哒哒!”乌兹冲锋枪打得枪管都红了,枪口火龙喷出,好像两条噬命的毒蛇,打进每个黑帮小弟的胸膛。
鹭鸶双手各持一枪,对准两侧的敌人边走边开火,身上的西服敞开,随风鼓起,伴着绑在胸前的一排红穗子小飞刀,整个人如天神下凡一般双枪横扫,大杀四方,看得王森都傻了眼。
“嘭嘭!”两枪分别打在鹭鸶的双腿上,鹭鸶沉重的身躯轰然倒塌,好像半截铁塔砸在地上,手中的冲锋枪兀自向外喷射子弹,王森见状大怒,提起霰弹枪,对着站在两侧还在向鹭鸶开火的匪徒们一顿狂轰,鸽子也原地蹦起,双手一扣冲锋枪的簧钮,打空的弹夹掉出来,双手趁势向下一按,精巧的扣在腰间的弹夹上,向上一提,弹夹跟着飞起来,稳稳当当的扣上冲锋枪,随即两支铁家伙再次嘶吼起来。
在愤怒的王森和鸽子的双重打击下,龙兴帮遭受了灭顶之灾,看着满地的尸首,王森叹了口气,跑到鹭鸶的身边,“鹭鸶,鹭鸶你没事吧?”
“我,我快不行了。”虽然看不清鹭鸶的脸,但从他的气息上可以听出他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这,这是我攒下的钱,麻烦你,回,回我老家”鹭鸶的说话声越来越弱,王森抓着他的手,感觉从手心到胳膊迅速的凉下去,“烧在我父母的,的坟前,求,求你了!”鹭鸶的脸上露出解脱的微笑,使劲吸了两口气,脑袋歪在一边,死了。
王森擦了两把眼泪,将一个包裹得厚实的信封塞到怀里,鸽子站在一旁,眼角垂泪,“鹭鸶大哥,一路走好。”
“遭了,让剪刀手跑了!”王森一拍脑袋,“这里怎么办?”
“烧掉吧!”鸽子叹了口气,“鹭鸶本来是越狱出来的重刑犯,不能让条子知道,不然会牵连很多人的。”
王森知道鸽子怕警察从鹭鸶身上查出关于天和盛的事情,也就没多说什么,从鹭鸶身上找到打火机,擦着,点燃了屋子里的窗帘,沙发等易燃物,两个人站在门口,看着熊熊燃烧的屋子,叹了口气,走下楼去追杀剪刀手了。
王森和鸽子刚刚走出屋子,就发现四面八方到涌来数不清的人,每个人都手持手枪,砍刀,叫嚣着将王森和鸽子围在当中,剪刀手拨开人群外走进来,胳膊上包着纱布,还在向外渗血,本来就瘦得刀削一般的脸上更是蜡黄蜡黄的,没有一丝血色。
“你们两个倒是有种,但是今天你们非要死在这不可!”剪刀手看着还在呼呼燃烧的大楼,心中愤恨,自己辛辛苦苦发展起来的龙兴帮就被这两个家伙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就给灭了,一定要出这口恶气!
“给我杀了他们!”剪刀手喝道,这些人手持刀枪,却都畏畏缩缩的不敢上前,王森见状冷笑一声,“剪刀手,你训练出来的手下就只有这点胆子吗?”
“你他妈的别说废话!老子一枪崩了你!”剪刀手双手握着一把****手枪,对准王森的脑袋,王森一笑,也调转霰弹枪的枪口,对准瘦巴巴的剪刀手,“小子,咱们比比谁开枪快。”
“今天让你知道知道我为什叫做剪刀手。”剪刀手把手枪摔在地上,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把锋利的王麻子剪刀,双手一掰,两撇剪子股拿在手上,锋利的剪子股在他的十个手指上像生了根似的滴溜溜乱转,看得王森眼花缭乱。
“耍杂技?”王森看看在剪刀手的手指上辗转翻飞的剪子股,不提防剪刀手一下刺过来,急忙用霰弹枪往外扛,谁料这只是他虚晃一招,剪子股凌空掉了头,直奔王森的胳膊划去,王森向后一撤,剪子股剪空,剪刀手却向前一步,两支剪子股啪的合在一起,变成一把真正的剪子,一剪下去,将王森左胳膊上豁开一个大口子,鲜血喷出来,把整条胳膊都染红了。
“好吧,我和你玩玩!”王森忍着痛,从裤腿上拔下兰博2军刀,抓在手中,剪刀手一见,公鸭嗓又嘎嘎笑起来,“军刀,网上买的次品吧!看招!”说着两支剪子股又分刺左右,王森横道一格,一支剪子股正和刀刃磕在一起,只听嗡的一声,剪刀手的手腕便被震麻了,他急忙撤回,揉了揉手腕,“找死!”两支剪子股呼的被他抛向天空,王森急忙纵身跳起,准备将这两把剪子股凌空拦下,哪曾想这个小个子剪刀手纵身一跳,好像一只飞翔的苍鹰一般伸出双手,迎空接过两支剪子股,像闪电一般刺向王森的前心!
“危险!”鸽子大吼一声,手中的乌兹冲锋枪照着剪刀手就是一顿横扫,剪刀手被打得身子怪异的抽搐两下,双手用尽力气抛出剪子股,像两道闪电奔向王森的前心,王森挥刀打落其中一个,另外一个挡不住了,只好挺起胸膛硬抗一下。
“噗!”锋利的剪子股刺进王森的右胸处,一道浅橙色的光芒闪过,右胸出便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血洞,里面流出的血也泛着诡异的浅橙色,瑞亚的声音响起来,“主人你受伤太重了,咱们要撤退!”
“不能撤!”王森扔下军刀,拔出柯尔特手枪,敌人已经开火了。
子弹噗噗的打在地上,溅起一阵阵尘土,王森在地上滚来滚去,躲避打来的子弹,手中的枪也不断的还击,他突然发现后面的敌人乱了套,有的甚至丢下枪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