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回来吧,都完事了。”王森冲门外喊道,唐婉容臊得红到耳根子,在王森的胳膊上使劲掐了一下,“要死了,还敢说出去!”
晚上睡觉的时候,大嫂闭上眼睛,对王林说,“死鬼,来亲一下。”
“亲啥啊亲!”王林嘿嘿傻笑道,“都老夫老妻了,还玩这个,多脏啊!”
“亲眼睛!你个榆木脑袋!”大嫂使劲拧了下王林的耳朵,疼得他直咧嘴,“这是小森子和他那个城里媳妇玩的花样,咱俩也试试,别害羞嘛要不我亲你。”说着扳着王林的肩头把他压在身下。
“松口啊!”屋子里传来王林的一声惨叫。
第二天,王林肿着眼睛去干活。
王森和唐婉容依旧睡在西屋,两个人这回也不弄什么防火墙隔离带了,各睡各的,睡到半夜王森的确有点思想活动,没有思想活动的不是男人,但是唐婉容也没睡着,伸过手来,两人的手指交缠在一起,王森的邪火也慢慢降了下去,手拉着手一觉睡到天明。
小虎子继续趴在窗台上偷看,令他很失望的是,亲嘴的场面没有再次出现。他感觉不过瘾,正要爬的高点的时候,屋子里已经传来了悉悉索索的穿衣声。他晃着脑袋来到奶奶身边,“奶奶,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老太太满脸慈爱的摸摸小孙子的脑袋,“今天赶集,待会让你妈看家,奶奶领你上集买炮仗去。”
“好耶!可是二叔和二婶去不去啊?”虎子仰起脸问道,老太太一笑,“他们是大人了,要去工作,不能像虎子一样每天玩了。”
“咱们要准备开工了。”王森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开春就得动工,所以所有的事情都要在开春之前搞定。”
“你有信心么?”唐婉容将毛衣套在头上,把长长的头发从毛衣里拽出来,“咱们今年要开工十条公路,不能耽搁了工程进度。”
“放心吧,”王森冷不防在她的脸上掐了一把,“有我在,看谁敢拦路?”
唐婉容的眼睛睁得圆圆的,脸上满是诧异和愤怒,“坏蛋,又动手动脚。”
入冬以来,丰州市连降大雪,将整个城市装点得银装素裹,道路两旁的青松树上也都披上了白色的衣服,远远看去好像一个个白色的塔尖,从路的这头一直蔓延到那头,给这座北国春城更增添了几分圣洁的色彩。
王森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单调而无趣。为了寻找小五,王森把以前在天和盛中认识的人都调动起来,最后从一个小喽啰那里得知小五最近在城南活动,手下召集了不少小弟,号称“城南五虎”之一,也算有了点名号的角儿了。
王森可不管他小五是什么角儿不角儿的,在他看来,那小子就是个不入流的小偷加混混,也就是在丰州这样的城市欺压小朋友,放在缅北那种吃人的地方,最多能活三天。
王森终于找到了小五的落脚点,这是一间八十年代修建的筒子楼,外面粘着的瓷砖已经破损不堪,刚走进楼道,一股刺鼻的腌酸菜臭味扑面而来,王森忍不住捏住了鼻子,等到上了三楼他才感觉好了点。
“吱吱,吱吱。”一只灰色大耗子从墙角溜过,还特意停下来看了王森一眼,对这个不速之客表示欢迎。
“大白天的就有耗子,难道这地方的老猫也玩钓鱼执法。”王森想起刚才进门时那只猫幽怨的眼神,心中大发感慨。
五楼到了。
依旧是外形粗犷的冲压铁艺门,猫眼早被砸碎了,透过中间的窟窿可以看到里面的一举一动,可是屋子里烟雾缭绕,什么都看不清楚,王森上前敲了两下门,屋子里顿时响起连片的叫骂声,“草,谁啊!”
“开门。”王森毫无表情吼道,屋子里的叫骂声越来越大,过了好长时间,一阵拖拖拉拉的拖鞋声直接拖到门口,轰的一声,沉重的铁门推开,一个染着黄毛的小伙子穿着毛衣,嘴上歪歪的叼着一根烟,靠在门框上,斜着眼看王森,“草,敲个毛!你谁啊!”
“我找你们老大。”对于这样不入流的货色,王森实在懒得和他们废话,或许是王森这种态度把小混混惹翻了,也许是想在兄弟们面前耍耍威风,小混混一脚踹向王森的小腹,王森连躲都没躲,砰的一声,粘着瓜子皮糖纸香蕉皮等杂物的拖鞋重重的在王森的小腹上踹了一下,王森只是皱了下眉头,纹丝未动。
“草,耍横是不是!”小混混见一击不成,吐掉烟蒂,一拳朝王森的左脸揍过来,王森出手极快,咔,抓住他的胳膊向后一别,小混混疼得一声惨叫,王森脚下一转,直接拧到他的背后,抬起一脚,正踹在他的屁股上,小混混三滚两滚掉到楼梯里,从楼梯间爬起来时手肘脱臼了,脸也肿了,呜呜哇哇的乱叫起来。
王森推门进了去,屋子里的小混混早就听到了外面的打斗,见王森进来,呼啦一声围了上来,手中都拿着家伙事儿,不怀好意的把他围在当中。王森冷哼一声,双手交叉,将手指关节掰得咔咔直响,“一起上吧,我赶时间。”
屋子里立刻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三分钟后,王森拍了拍手,挨个踢着满地打滚的小混混们的屁股,“去把你们老大叫出来。”
小五终于出来了,身边还带着一个头发黄黄的,画着浓重的烟熏妆的妖冶小太妹,穿着暴露,全身上下总共也没几片布料,正用一双勾魂眼冲王森直放电。王森心中一动,冲小五一笑,“小子,混得不错嘛!马子和小弟都配套了,比哥哥我强多了。”
“你谁啊?”小五将嘴上叼着的雪茄交给旁边的小太妹,“打伤了我这么多兄弟,你看着办吧!”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王森心里暗暗骂道,对这种货色,王森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脚,小五急忙闪身躲避,孰料王森这脚来得太快,还没等他闪过身来,已经结结实实的踹在他的小腹上,疼得他立刻弯下腰去,王森上前又是一记撩阴脚,小五疼得一下子跳起来,双手捂着下档,脸色都青了。
“认得我谁么?”王森蹲在他的身边,满脸是笑的问道,小五疼得脸上的肌肉嘣嘣直跳,咬着牙吐出两个字“森哥。”
“这才乖嘛!”王森拽了把椅子坐下,那名小太妹见风使舵,急忙从旁边的桌子上拿出一根香烟递给王森,握着打火机的手有些发抖,见王森冲她笑,心里有了点底。王森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在她的大腿上,小太妹做梦也没想到王森会这样粗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疼得眼泪都出来了,脸上精心修饰的烟熏妆也被弄得一团花。
“小五,最近生意不错嘛!”王森把香烟一点点搓碎,洒在小五染得黄黄的头发上,小五连连点头又摇头,“森哥有事您说话!刚才这帮不长眼的兔崽子们多有得罪,还请您老人家大人不记小人过。”
“奴性!”王森看着小五一脸媚笑的奴才相,就觉得恶心,“小五,别拿出你家那套祖传的奴才相给我看,我现在问你一件事情,你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不然的话,”王森从腰里拽出那把M1911手枪晃了晃,“我想你是知道我的办事风格的。”
“知道,知道!”小五的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流,王森谁不知道?上次歼灭天和盛一战,王森于乱军中杀得七进七出,硬是从斧头帮的手里抢回刘盛夫妇的遗体,这件事早就在黑道上传开了,刚才自己本想在小弟面前初出风头,没想到这个杀人不眨眼的主下手真黑,说不定一怒之下就把自己给宰了。
“既然知道了,剩下的也不用我不多说了,要是你小子懂事,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和我说清楚,如果遗漏一点,”王森举起枪,照着墙角“砰”的就是一枪,吓得小五一缩脖子,看看王森手里那支还冒着青烟的手枪,再扭头看看墙角,刚才那一枪不偏不倚的正打在一只路过的耗子的脑壳,耗子的小脑袋被整个打没了,墙上溅得全是鲜血。
“啊!”那名小太妹惊叫起来,王森蹭了下鼻子,把手枪向她的脑门上一指,小太妹吓得立刻住了声,蹲在地上,身子哆哆嗦嗦的抖个不停。
“说吧!”王森把枪收起来,冲小五一笑,“说的详细点,我喜欢听细节。”
小五只好把事情原原本本的都说了一遍,其实具体的内容很简单,事情的起因是广厦集团的二公子范建指使他们前往唐风集团的工地上闹事,最开始的时候,小五还顾及一点王森的情面,不敢把事情闹得太大,后来就有人出了馊主意,诱惑来百姓抵制唐风集团,所以小五就诱惑老百姓们提高补偿款的价格,这下好了,差点把唐风集团逼上了绝路。
“原来都是你出的馊主意。”王森一笑,“这样吧,你不是向老百姓承诺每家给两万块钱么,我看你现在就把钱付了吧。”
“森哥,我,我哪里有那么多钱啊!”小五苦着脸说道,王森从鼻孔里哼出一声,“你没钱?没钱你他妈跟我较劲,你不知道唐风集团是老子我罩着的么!”
“知,知道。”小五擦了把汗说道,“唐风集团那个小妞是您包下的……”小五刚说出嘴,王森立马一脚踹过来,小五在地上滚了两滚,一头撞在墙上,额头立刻起了个大包,王森站起身,“小五,你现在马上去高庙村把事情给我说清楚,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如果还有乡亲反对修路,那么我只能找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