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放望了望叶皇,又望了望燕琼,目光再扫过几位长老,最终咬了咬牙,道:";好,你要小心了!";
";谢谢族长!";轩辕向叶放施了一礼,微感得意地道。
轩辕的出场,的确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皆因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平时并不被人看重的年轻人,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只看他甩出木板承托猎豹的身体,再横掠过篝火救下猎豹,这一连串的动作犹如行云流水,利落至极,最难得的却是甩木板时的角度、力道、速度计算得极准,否则只怕猎豹仍是难免遭受烈火焚身之祸。
正因为如此,人们对轩辕那未知的过去更感神秘莫测。
";你是谁的后人?怎么以前从没见过你?";叶皇有些惑然地问道,虽然他在南山思过五年,但是族中的一些人他并没有忘记,何况轩辕也不是小孩,在五年前应该也有十多岁,可是叶皇对他却半点印象也没有。
";我是我爹的后人,我以前也没有见过你,不过我不认为这很重要。";轩辕移了移步子,与叶皇相距一丈而立,淡然笑道。
众人先是一愕,后又禁不住感到好笑,这个回答只是白答。
叶皇似乎有些怒意,狠声道:";想不到我才离开五年,族中就多了这么多年轻的勇士,看来我有邑族兴旺有望了。";
";那是当然!";轩辕笑着肯定地答道,却似乎变成了坦然接受叶皇的称赞。
叶皇更怒,心中涌起了一股杀机,他甚至有些恨族人对他的冷漠,更恨叶放,宁可帮外人也不帮他,这使他五年来所忍受的孤寂和怨气一下子激发出来,心中暗骂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我就拿宰你来立威,再去找别人算账,哼!我就不信不能慑服你们这些愚人!";
";小子,你现在退出去还来得及!";叶皇冷冷地道。
轩辕笑着摇头道:";不可能,我劝你还是别妄想了,你比小琼儿大了十多岁,几乎可做他的父亲了,却还在这里搅什么乱子,现在应该是年轻人的天下,你已经老了!";
";无知小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叶皇怒笑道。
四下的族人都为轩辕捏了一把汗,那些如猎豹、花猛一般的年轻人不由都大声叫好起来,皆因轩辕的话正合他们那群年轻人躁动的心,而且轩辕所说的正是事实。叶皇年龄比燕琼大十余岁,虽然他仍不是很老,但在族人的心中,燕琼可是族中的娇女,怎能嫁给一个比她大十余岁的男人?更何况这是一个曾经为族人所不耻的败类。
轩辕的几句话立刻将他自己与族中年轻人结合在一起,仿佛他的出战就是代表族中的所有年轻人出战一般,因此他不再孤立,这也是一种策略。
燕琼先见轩辕出战,也为之激动不已,可是平静下来后,想到叶皇那鬼魅般的速度和武功,又禁不住为轩辕担心起来。毕竟,她并不知道轩辕的武功深浅,而且轩辕更成了她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因为她知道,没有谁能像轩辕一般给她带来无限的快乐,这之中有欲,也有情。
轩辕并不是先与叶皇相对,而是首先向周围观看的族人作了个揖,客气地行了礼,又缓步走到叶放台前,向叶放和五夫人行了个礼,心中却暗忖道:";哼,想拿我作礼物送人,我就将你的宝贝侄女也一起带走,看你怎么办!";
";小琼儿,你将鲜花准备好,很快我就会给你亲手戴上!";轩辕自信地笑了笑道。
四下的族人不由又是一阵起哄,年轻人更是叫得欢,似乎都在为轩辕打气,抑或是为轩辕那种自信所感染。
";很好,年轻人勇气可嘉,如果你胜了,我同样会一视同仁地对你!";叶放不冷不热地道。其实,在他的心中并不怎么看好这位叫阿轩的年轻人,若不是因叶皇的出现,他甚至连轩辕上场的资格都要取消。但此刻的叶皇却是他族长之位的一个重大威胁和挑战,可又无人能将叶皇打败,对于轩辕的上场,他也只能让其一试,大不了败亡,他也不会在意轩辕的生死。如果轩辕击败了叶皇,自然更好,在叶放的想法中,轩辕的威胁与叶皇的威胁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所以他才会答应轩辕上场,也暂时不计较他是外来人了。
";谢谢族长!";轩辕心中微喜,但却并不想感激叶放。他不是个傻子,也隐约知道叶放和叶皇兄弟之间有着某种矛盾,而他却是这个矛盾之间的缓冲,甚至他只是叶放眼中的一颗棋子。不过,轩辕并不在乎这些,燕琼他是要定了,绝对不能让别人得到,那是在他占有燕琼那一刻所下的决定。
";来吧,叶皇,让我来看看你的能耐吧!";轩辕转身与叶皇相对,语气变得十分平静。
叶皇心中的杀机很浓,轩辕的每一句似乎都在刺激着他,使他不由自主地产生怒意,生出杀机。
";很好,我就如你所愿!";叶皇话语一出,身影如电般向轩辕撞去。霎时,腿影、拳影漫天而起。
四周的族人禁不住全都大惊,为轩辕捏了一把冷汗,他们不知道轩辕该如何化解这自四面八方攻来的一招。
轩辕淡淡一笑,眼神竟如两盏明灯,透射出无比强大的信心,只是他没有动。
的确,轩辕没有动,连一根指头都没有动,可是叶皇的漫天腿影、拳影却散开了,在轩辕面前半尺处散得无影无踪。
叶皇仍是站在他刚才立身之处,与轩辕相距一丈二尺,他似乎根本就未曾出过手,而且连指头都没有动过,他只是冷冷地与轩辕相对,似乎在审视着一件未知的物体。
叶皇动过,任谁都知道叶皇出过手,但为什么轩辕连根指头都没曾动一下?眼皮也未曾眨一眨?叶皇却退了回来呢?其中的原因除轩辕和叶皇之外,恐怕所有的人都在疑惑,或许还有人不疑惑,但那种人却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