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龟一愣,正要说什么,但却无法快过轩辕的手,木桨在转眼间就被夺去。
";你……";秃龟刚说出一个字,却不敢再说出下一个字了,因为他的脖子上多了一柄剑。
叶皇的剑!
";如果你敢乱动,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叶皇的话语就像他的剑一样冰冷。
";你们……这……这是想干什么?";秃龟眼中尽是骇异之色,惊问道。
";老兄,有些人总认为自己很聪明,其实某些事情并不是聪明就能掩饰的。而我们此举也没什么别的用意,只是想让楼筏上的人全都给我出来!";轩辕的话很直接。
猎豹和凡三也在刹那间感觉到了一股浓烈的杀意自那张楼筏上飘了过来。
秃龟的脸色大变,他的确应该为之色变,不仅仅是因为叶皇那柄致命的剑,更因为轩辕超乎寻常的觉察力。此处距那张大楼筏仍有四丈之遥,轩辕竟能够如此敏感地觉察到那股几乎不存在的杀气,这怎么不让他惊骇莫名?
轩辕潇洒地笑了笑,淡漠地道:";若我们有什么意外,你就是最先陪葬的人。";说话间挥桨将小船倒划而回。
";怎么会呢?你们误会了,我们只是在做买卖,不必这样嘛,你不看那楼筏也无所谓,我们这里的好筏子多的是,何必动刀动枪的?";秃龟强颜笑道。
轩辕并未作答,只是冷冷地望了秃龟一眼,凡三却恼怒地叱道:";你给我老实一点,竟敢在我们面前耍花招,是否不想活了?!";
";小兄弟此话怎讲?我们无怨无仇,我有什么花招可耍?再说,做生意的人,向来以和为贵,谁又想惹这些不必要的麻烦呢?";秃龟还想辩解道。
";你真了不起,剑架在脖子之上仍能够如此镇定,不慌不忙!";叶皇说话间剑上稍稍用力。
";呀……";秃龟惨叫一声,";不要……";他脖子上已渗出了鲜血,竟是被叶皇的剑划破了表皮。
";哼,原来你也怕死呀,我还以为你是铁脖子不怕砍。如果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老实一点!";叶皇冷杀地道。
秃龟的脸色苍白,果然不敢再有丝毫的辩驳,哭丧着脸乖乖地坐在小船之上。
轩辕回头望了望那张大楼筏,筏上没有任何动静,似乎根本就不存在任何异样,但他却可以清楚地捕捉到自楼筏之中渗透出来的杀机。
这也许是一个猎人天生对危险的一种本能反应,不可否认,轩辕对危险降临的感应似乎比许多人都敏锐很多,这应该归功于那股存于他丹田之中的异样力量。
船身轻震,已经泊于一张大木筏边。
";上去,我们应该好好谈谈了。";轩辕以木桨移开叶皇的利剑,向秃龟冷漠地道。
秃龟无可奈何,只得缓缓起身移步走上停泊于湖畔的那张大木筏上。
那张大木筏之上有几个忙碌的人,他们对轩辕等人的举止显得有些讶异,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叶皇收起剑,皆因并不想太过张扬,这里毕竟是共工集的地盘,而他制住秃龟并没有任何理由,凭的只是一种直觉。所以,他惟有收回利剑,让轩辕以木桨相胁。
";没你们的事,继续干活!";秃龟向那几个张望且一脸讶异的汉子叱道。
";算你还识相!";叶皇冷哼一声道。
轩辕很快便跨上了湖岸,淡淡一笑道:";好了,没事了,你继续做你的生意,我走我的路,不过,我仍要警告老兄,任何想对付我们的人,都会付出惨重的代价,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试试!";
秃龟的脸色阴晴不定,见轩辕几人舍他而去,目光之中又多了一丝难以捕捉的狡黠之色。
在大木筏上面干活的人全都放下了手中的活儿,神色变得十分阴郁。
轩辕等人并没有走远,并不是他们不想走,而是有人不让他们走。
当一股浓烈的杀气罩住他们之时,轩辕依然迈进了一大步,然后驻足观望,只是目光之中多了几分冷杀和漠然。
对手与之相距两丈,一字排开,有十四人,犹如一堵人墙阻断了轩辕四人的去路。
";你们就是那个自称剑神和剑尊的人?";说话的是一位五十上下、青须白衫的汉子。
轩辕眉头微微一皱,仔细打量了那汉子一眼,淡淡地道:";不错,就是我们。请问有何贵干?";
凡三跨上一步,与轩辕并肩而立,他知道,这些麻烦是他惹出来的,定是水蛟心有不甘,找人来报复了。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出手伤了我们的兄弟!";一名汉子忿然怒叱道。
";你们,是自己动手还是要我们出手,每人留下一只臂膀,我们一切都不再计较,否则不管你们是剑神还是剑尊,都要成为我青裳的剑下之鬼!";那青须白衫的老者冷杀地道。
";如果你自信有这个本事的话,我乐意奉陪!";叶皇悠然地跨上两步,语意淡漠地道。他是一个绝不在乎挑战的人。
轩辕再次皱了皱眉头,叶皇的表现的确有些冲动,似乎从不在意后果。叶皇不在意后果,轩辕却不能不考虑。但他似乎很了解叶皇的性格,是以伸手拉回了叶皇,向那个自称为青裳的汉子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道:";这位大叔想来也是用剑的高手了。";
青裳本来有些色变的脸上升起一丝讶异之色,冷冷地打量了轩辕一眼,他不明白轩辕这话的目的何在。
";是又如何?";青裳冷冷地答道。
叶皇的脾气本就不好,不过对轩辕的话,却绝不反驳。他平生最不喜欢说太多无聊的话,既然轩辕拉回了他,他相信轩辕定有拉回他的理由,是以忍而不发。不过,他与所有人一样,不明白轩辕问出这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