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帝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头上的两个巨角也金光闪烁,审判的结果来了,却是那么的直接,那么的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他也知道暗大人这是手下留情了,没有让身后的族中强者跟着自爆,否则这次神角族绝对会有可能被灭族。
血帝没有犹豫太久,他知道自己如果还敢求情的话,神角族绝对会在圣界除名的,迅速传音给族中的强者一段话,而后站了起来,朝暗大人拱了拱手,残笑一声,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句话也没用说,伸手直接朝自己的小腹抓去!
“嗤嗤!”
鲜血飙射而出,圣之气也泉涌而起,血帝狞笑着把一只染满鲜血的手抬起,而后慢慢打开,上面一枚七彩的神晶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族长!”
无数的神角族悲痛的沉喝一声,却是动都不敢动,眼睁睁的望着血帝朝空中落下,最后砸在了圣武城外的平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凌帝,幽尸……你们全部自裁吧,我留你们一族性命!”
暗大人的声音再次传来,一个个的点名,除了虚无城的人,这次各方势力的首领一个也没落下。
这些叱咤一番的至强者,这些名震圣界的至强者,大部分都是一府至尊的至强者,虽然全部面色发白,但是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他们终于明白,刚才暗大人为何不把他们全杀了,现在看来却是不屑,摆明的让你们自己含愤自裁,而且你还不敢不听话。
现在不自杀,迎接的将是一族全灭的结局,此刻他们无比羡慕刚才退出的啸帝,不仅逃过一劫,还有可能踏入尊者境界。
“族长,府主…”
在数千强者的悲呼声中,十几位七高级亦或者七级巅峰的至强者,纷纷自裁,化作一只断线的风筝一样,朝下方突然飘下,最后和血帝一样,满脸的不甘的砸在了圣武城外的平地上。
望着空中十几枚在飘浮的七彩神晶,望着同样上下浮动的空间戒指,望着下面十几具逐渐变冷的尸体,所有人沉默了,全部望着天空中那个火红的身影,心情和神情复杂到了极点!
古语有帝王一怒,血流千里!
今日有十几位至强者自裁,见证了无敌战神的无上威严!
意念之下,无人抗衡,无人敢抗衡!
楚越也心情无比复杂,这就是巅峰强者的风姿,让你死,你不敢活!对于这些至强者的死,楚越没有半死怜惜和不忍,今日的局面如此险恶,如果小泉尊者和神弽儿暗大人不赶来,那么死就是自己和整个圣武城的人吧…
此刻楚越也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内心,那就是不断的变强,最终问鼎巅峰,让自己的命运,自己的人身,不在受任何人的掌控,用自己的力量,去守护自己要守护的人!
异牙尊者的眸子内惊慌之色更浓了,等会暗大人要是让他自裁,他是自还是不自好?这里发生那么大的事情,如果说焚武君主不知道,那是打死他都不相信,但是君主不现身,这就摆明的让暗大人出一口气了…
“邪凤!”
当暗大人喊出这两个字的时候,邪凤尊者差点身子一软,直接掉了下去,旁边的寻梦尊者和身后的异牙战神却是松了一口气,按照刚才的情况,暗大人是要追究首恶啊,他们很有可能安全了!
“在!”
邪凤尊者听到暗大人只是叫了他一声,却没有后话,连忙抬头满脸惊恐的望着暗大人,恭敬应道。
“你是焚武的手下,我就不问罪了,你自己和焚武请罪吧!”
“嗡…”
圣武城上空再次起风了,天气元气朝天空聚集,在众人睁得无比大的眼睛中,又是一张巨脸出现了!
“咕噜!”
场中响起一片的吞口水声,巨脸有些模糊,看不清原样,但是可以看出是一张男子的脸,能凝用天地元气结出虚拟巨脸,毫无疑问是无敌战神,焚武大陆原先只有一位无敌战神,现在加上暗大人就有了两位,那么这张脸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拜见君主!”
除了暗大人,所有人单膝下跪,恭敬的行礼喝道,就连楚越也被身边的雷古拉着下跪,这可是焚武大陆的王者,这傻小子要是冲撞了君主可就不好玩了!
“起来吧!”
焚武君主的声音和他的脸一样,有些模糊不清,同样的和暗大人一样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但是淡淡的三个字,众人却感觉一道道尖锥刺在众人心中一样,楚越更是感觉要透不过气来一样,浑身都感觉到在战栗!
焚武君主面色没有任何变幻,冷冰冰的说道:
“武者修炼,逆天改命,感悟天地法则,与天地同在,修炼自身,这乃是王道。一味的追求宝物和机缘,这是歧途,何为机缘?能强求的那是机缘?邪凤,我让你管理焚武城,原意是磨砺你的内心,但是你却让我失望了!”
“今日后,你不在是我的门下,你走吧!”
焚武尊主的话一字一字的撞在所有人的内心之中,宛如一道道晴天霹雳炸在众人的内心,短短几句话像是诠释了天道的本意一样。
邪凤尊者听完之后,整个人都恍惚起来,满眼的失魂落魄,最后他一句话没有多说,朝焚武君主拜了一拜,转身朝远处飞去,速度很慢,身影无比的萧瑟和落寞。
“师尊!”
异牙战神咬牙低声轻呼了一声,但是却没有跟着去,他知道如果此刻踏出这一步,自己也会等于是离开了焚武城,寻梦尊者妖异的脸上也是一阵的落魄,怎么说和邪凤尊者都一起处了几十年万年了,没有感情那是假的。
“师尊,请让徒儿侍奉你的左右!”
这时一道白色的身影却是从远处飞射而来,英俊的脸上一脸的坚定,宛如一把剑的脊椎依旧傲立挺拔,不是魂郎是谁?邪凤尊者落寞的身影一震,没有说话,继续朝远处飞去,而魂郎则回头,深深的望了望楚越一眼,而后毅然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