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正常。”看着云诗涵决然离去的背影,凝霜忍不住小声咕哝了句,继续在灯下看美男。
俊挺的鼻子、性感的嘴唇,眼睛虽然阖着,但是睫毛长长的,想必睁开后会更美。
可是,好奇怪啊,诗涵居然会不喜欢他。
不,确切的说,好像是很讨厌他。
云诗涵坐到床上,气呼呼的捶了几下软垫,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来到了客房。
陈大夫已经赶到了,正在给他处理伤口,她这才发现,宇文墨的后脑勺受了伤,大夫正在给他敷药。
“陈大夫,他怎么样?”云诗涵见他包扎完后,小声的问。
她很确信自己绝对不是出于关心他,就这两次见面,她对他的印象几乎已经差到了极点。
之所以问大夫,是想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好,以便赶紧赶他离他。
还有,不能让他看到自己才行,省得惹什么麻烦。
年过半百的陈大夫眉头一直蹙着,对云诗涵道:“这伤口倒是无碍,我给他敷了药,然后每天换一次,三天就会愈合。只不过,他摔着了后脑勺,到底有没有恙,要醒来后才知道。”
“三天?”
云诗涵听到这两字后,秀眉拧的厉害。还想明天一早就让他离开呢,谁知上药就得三天,真是晕。
陈大夫点头应:“嗯,三天。”看云诗涵的表情,甚为诧异:“云老板怎么了?”
“哦,没、没什么。”云诗涵含糊的应着,又瞟了一眼宇文墨,心里恨道:“臭流氓,姑奶奶一向行善积德,就留你三天,三天一到,立马给我走人。”
“他衣服上有血,容易感染,得换一件。”陈大夫奇怪的看了躺在床上的人一眼,看这衣服是上好的绸锻制成,这么俊俏的贵公子,不知怎么就从山上摔下来了。
行医多年,知道不该问的不要问,所以他拱了拱手道:“云老板,那在下就告辞了。”
“凝霜,你找个人一起去陈大夫铺子上抓药,顺便把诊费、药费付了。福祥去拿套你不穿的衣服来,给他换上。”
云诗涵说完这些回了房间,厨房里已经把饭菜端了过来,匆匆扒了几口,胃口一向奇好的她突然觉得吃什么都没味道,干脆叫人收了,合衣躺在床上,望着帐顶发呆。
怎么办?
这三天内不能让他见到自己,否则这等流氓说不定又说出什么轻佻的话来,有可能把她的女儿身份都给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