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让也对世勋说:“恋人之间需要宽容,需要两个人之间共同理解,共同努力,有些事情可以一笑置之,为什么还要去斤斤计较呢?深邃的天空容忍了狂风暴雨时的一时肆虐,才有了风和日丽;辽阔的大海容纳了惊涛骇浪的力挽狂澜,才有了浩渺无垠;苍莽的森林忍耐了弱肉强食的一时规律,才有了郁郁葱葱,宽容是壁立千仞的泰山,是容纳百川的江河湖海。只要人人心中有爱心,世界上每个人都能得到幸福!”接着把巧克力一分为二,一块放入她的嘴里,一块填进世勋的口腔,高声一起呼喊:把幸福吃进嘴里,把宽容挂在心上,他们手拉手一起走进了一片朝阳里,不会带走一片云彩,只会留下一片笑声。
恋爱嘛,就是这样,恋人之间,难免会奏出一些磕磕碰碰的小音符,它们虽小,但却成为他们幸福路上的绊脚石,扬脸一笑就可以把它们抛之脑后,只要他们有宽容之心,理解之肺,快乐、幸福将会时时刻刻围绕在他们身边,又何乐而不为呢?
当城市的街灯开始一个接一个亮起,张智让和吴世勋也结束了一天的学习回宿舍,但今天他们回了属于他们俩个人的小家。这房子不大,是用世勋和智让两个人的零用钱买下来的。智让很喜欢这样的生活,无需轰轰烈烈的纠痛人心,只需平平淡淡过得下去就好。近半年的两个人生活也让智让觉得,这样过一辈子其实也不错。
暖暖的灯光照亮这个小窝,平添几许温馨的暖意。饭后智让横躺在沙发上,脑袋靠在世勋腿上假寐。世勋专注地看着篮球赛。说实话,现在的世勋,智让总觉得一个男人认真的时候特别迷人。
世勋的手习惯性揉着智让柔顺的长发,记得最初智让老为梳长发时大把大把掉发苦恼,世勋不知从哪看来的小偏方,说是常揉发可以防掉发,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世勋是宠智让的,甚至有时候是溺爱。
有时候来姨妈神经质犯浑的时候世勋也只是微笑着拥抱智让,熄灭她的闷火。
而世勋的忍她让她,让张智让像个真正幸福的小女人,她是幸福的。
似乎这样的吴世勋,这样的生活让智让无可挑剔。
世勋抿着的唇角勾了勾弧度:“智让,过几天,和我回家吧。”。
智让正傻傻地看着世勋下巴出神,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我父母这几天正好在家,去我家吧。”。世勋耐着性子说得更直白具体了。
智让也不至于迟钝到天怒人怨的地步,所以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连腾地就红了,想也没想就撒娇回道:“不要!”。
世勋只是目光炯炯地看着智让,高深莫测地微笑着。好吧好吧,在他的目光下,智让很快就软了,撇撇唇:“好啦,我们到时候有二十多天的休假,这几天我去街上逛逛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买的。”。
“我父母人很好说话的,不用买什么东西的。”世勋颇为无奈
,想不到智让还有这般拘谨的一面,世勋平时多是看到智让打游戏和大考时精练的一面和偶尔对他撒娇的小女儿态。
智让腾身起来撇了他一眼:“去也是你提出来的,我们空手回去多没礼貌。”。
世勋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一把搂住智让的腰,智让还没反应过来,世勋就在她唇边吻了一记:“好好好,都听老婆的,老婆最大。”。
“你别乱喊,谁是你老婆。”。智让顺手抄起一个抱枕摁在世勋脸上。
两人在沙发上嘻嘻哈哈闹做一团。
是夜,智让昏昏沉沉几欲入睡,无名指上一凉,接着便听到世勋在耳畔轻轻说:“张智让,我爱你,嫁给我吧。”。
智让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莫名的浅笑。
当晚,多年不见的梦魇便又缠了上来。
十七岁那年的午后,妇产科内传来那个陌生女子撕心裂肺了叫喊:“吴世勋,张智让,我和宝宝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不会幸福的,永远不会幸福的。”你们不会得到幸福,你们不配得到幸福,侩子手。
妇产科和手术室只有一墙之隔,当时智让等在手术室外等哥哥出来,寂静的走廊上只有她和世勋,十丈之距,然而这句话,不仅他神色一颤,连我听到的也格外清楚。
以及,妇产科外,吴世勋复杂的眼神,似乎是想叫我的名字,又似乎充斥了满眼的冰冷和疲惫。似乎到了最后,她还是没能看懂他。
“这是欠你的。这是我欠你的。
“不——”智让捂着几乎窒息的胸口从梦中惊醒。
世勋急忙将智让搂进他的怀里:“没事了,宝贝,那只是梦,没事了。”。
世勋没有问智让是什么让她如此惧怕,只是给了智让一个温暖的依靠,让她的后背不至于孤苦无依。
那种精神上的痛楚在不停蔓延,该死地胃疼又犯了。吴世勋见状,二话不说下床去客厅找药倒热水,要知道那已经是十一月份了,即使是室内都一片冰冷,更何况世勋穿的那么单薄就冲出去了。
智让痛恨自己的身体,孱弱。还连累得世勋没法睡个好觉。智让靠在靠垫上,怔怔地望着窗帘出神。
张智让看着吴世勋焦急的眼神和微微有点抖的身体,还有萦绕眉心的疲惫。一股疲惫就无来由的涌上了她心头。
“吴世勋,我们,分手算了吧。”感觉自己就像吃错药了一样,之前半夜胃疼世勋喂智让吃药这样的状况不是没有发生过,可今天的智让似乎特别脆弱。
这是张智让第一次提出分手,世勋眉心蹙得更紧了:“宝贝,把药吃了,睡一觉,别多想。”。
世勋不明白为何之前还好好的说要跟他见父母并且同意他求婚的智让,为何这一刻会提出分手这样的字眼,可智让很明白,智让这样的身体对世勋来说,有时候真的是个负累。
“吴世勋
。”智让语气微微冷了几个调,职场上那种说一不二的冷硬不自觉的出现了,“我说我想分手了,你不觉得和有病的我生活得很累么?”。
“张智让,我不知道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和你在一起我一点都不累,我喜欢你,我爱你,想和你过一辈子,你懂么!”。言罢世勋狠狠吻住了智让,也不管她刚吃过药的唇瓣带着浓烈的药腥味。
智让下意识地回应他,心却觉得越来越乱,过去,现在,未来,一切的一切都让她觉得身陷迷雾怎么也看不透。
一辈子毕竟太久了不是么?信誓旦旦总抵不过遥远漫长的时光不是么?
两天后,智让和世勋坐上了通往世勋家的飞机,看窗外白云掠过,心里涌起一阵不知道什么滋味的愁苦,总感觉那天的事虽然通过世勋的安抚定下心不少,却仍然有种不安在滋长,跟他回去见家长,究竟是好是坏?会否有变故?
张智让正蹙眉出神,吴世勋从旁伸过手握住智让的手,浅笑着安慰:“别紧张,顺其自然吧。”。
“恩。”张智让点了点头,疲倦袭上心头。这些天为了给世勋父母买东西费了不少神,那时没感觉,现在倒是觉得有点累了。
虽然谈了好几个月的恋爱,但智让对世勋家里的了解却少之又少,以前是顾着学业,一门心思朝着研究生大门奋进,而和他在一起了,却又多了有那种如胶似漆恨不得整天粘在一起的热情了,但世勋很少提到家里,要说之前还想了解他家里的状况,那现在就是淡淡的都忘了。
智让和世勋约会吃饭什么的通常也是静静的,有时候半天才聊上一句,最初会尴尬,却实在找不到话题,而才开始聊家庭什么的也显得唐突,后来习惯了,却享受那种安宁不愿开口说什么了。于是对他的家庭了解少之甚少。
就这样贸贸然去见他父母了,智让还是紧张啊。
世勋似乎是看出了智让的不安,跟智让说起了一些他父母和小时候的事。
世勋说小时候的他,出远门的时候,爸爸也骑着自行车载着自己,感觉很威风,很快乐。小时候的世勋,调皮,爸爸妈妈买颗糖,马上乖乖的听话了,觉得爸爸妈妈是世界上最疼他的人。小时候的世勋,每天都无所事事,无忧无虑,总是天真的以为,这世界就算有坏人的话,有奥特曼来惩罚他们。 小时候的世勋,特别不能安静,老是去找朋友玩,爬爬山、骑骑车,看见爸爸妈妈也呱呱的叫个不停……
但智让太累了,听着他像讲故事一样的讲着自己的小时候,不一会就睡觉了。世勋看到智让熟睡时可爱的样子,不禁笑了,智让安静的时候,也是蛮可爱的嘛。世勋心想。
不一会,世勋也甜甜的睡着了……
而此时世勋的父母正在家中等着儿子和未来的儿媳回来呢!“老吴,老吴你看看我穿这件衣服行不行啊!”。世勋妈妈手中拿着一件衣服,在身上比量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