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炎看着面前单向玻璃另外一边牢房里面的那个被大字型锁在床上,用各种矫正器械和绷带包裹了整个脖子和脑袋的匪徒首领,缓缓对身边的监狱长说道:“彼得监狱长,究竟需要多久才能够让他恢复说话的能力?”
“苍炎队长,这个人的伤势很严重,就算他被人为的调制到了超凡等级,也终究还是比不得真正的超凡等级强者,实际上他的身体速度素质只达到了高级骑士的层度,如非他已经被强行开启了一定程度的超凡血脉,获得了超凡力量,这么重的伤势他根本不可能活下来,所以想要把他治疗到恢复说话能力的程度,至少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有可能。”
微微皱眉,苍炎的脸上隐隐有些担忧的情绪,叹息了一声,说道:“一个月的时间太长了,我总觉得这件事情不太对劲,所以才急于从他的嘴里得知一些东西,只是现在看来却是根本不可能了。”
看到苍炎脸上的担忧,彼得监狱长有些不明所以的说道:“苍炎队长,这个塔罗法玛邪教的信徒已经被我们完全控制住了,究竟是什么事情会让你这样的担忧。”
“彼得监狱长,就是这件事情才让我担忧,这个匪徒首领虽然被我们抓起来了,但是他去袭击那个舞会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太过于奇怪了。”
“奇怪?根据在场那些人的供词,这个家伙不是为了劫持辛西亚市的高官和贵族威胁我们放出血屠吗?”
沉默了一下,苍炎转头看向彼得监狱长,开口说道:“彼得监狱长,这段时间我们合作的很愉快,有些话我和你说了也无妨。
这件事情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其实我们隐秘机动队虽然隶属于欧兰七国联盟,但实际上任意一个国家都不可能直接命令我们,我们只接受来自于欧兰七国联盟的隐秘机动队上层的命令。
所以之前的那个事情就算是舞会上的高官和贵族都被杀死了,我们也不会放出血屠的,因为血屠一旦被放出去,造成的损害和死亡绝对超过舞会上的人数很多倍,因此从根本上匪徒首领的行为就是没有任何救出血屠的可能。
而且就算是塔罗玛法邪教的人被冲昏了头脑选择这个方式救出血屠,也不会只派出一个人工调制的超凡出来,这件事情从里到外都透露着奇怪,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匪徒首领就是这件事情的关键。
但现在他的样子,却根本没有办法问出一丝半点东西来,我几乎可以保证,塔罗玛法邪教在暗中肯定有阴谋,只是我一时之间还没有办法探究出来阴谋的究竟,这才是我担忧的最主要原因。”
彼得监狱长皱起眉来,他看着苍炎,开口说道:“如果事情真的如你所说的有阴谋,那么我们第三监狱应该怎么配合你们。”
“目前只能够抓紧对血屠和这个匪徒首领的看守了,我们必须保证他们一直存在于我们的视线中,不能够有一丝一毫的离开,唯有这样才可以最大可能的杜绝意外的发生了。”
“好的,我明白了!”彼得监狱长点了点头,立刻走了出去,重新布置监狱中的警力分配。
苍炎也离开了这里,回到了附近的一个布满了监视器的房间里面,此时正有三个人在这里面休息,有的拿着塔罗牌算着什么,有的抱着一柄十字剑闭目养神,有的则是一大口大口的吃着用盆来装的食物,倒是各自都有各自的休息方式。
而在苍炎走入房间之后,那三个人几乎同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睁开眼睛看向了他。
“那个家伙还是没有办法开口,我们不可能窥探出来什么东西,只能够加大驻守的力度了,等到前来支援的两个小队达到,咱们把血屠和另外那个家伙带回总部,就可以不用这么紧张了,到时候我会给你们申请一段假期,让你们好好休息。”
听到苍炎的话,那个抱着十字剑的男子再度闭上了眼睛,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而那个不断摆放塔罗牌的则是开口说道:“队长,那个击败了匪徒首领的少年是什么情况,你知道了吗?”
“那个少年是格陵兰王国中温尔曼伯爵的大儿子,这一次他是为了救他父亲,杀死了多个蒙面匪徒,然后从通风管道里面潜入到了他父亲所在的房间,与另外一个同伴一起突袭了匪徒首领和另外两个蒙面匪徒,用计在匪徒首领的嘴里塞进了一颗手榴弹从而造成的这样的伤势,事情没有隐瞒也没有问题。”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事情就真的和那个匪徒首领有关了,而且我刚才用塔罗牌算了一下,上面显示正有阴谋笼罩我们,如果这一次我算对了,那么就代表塔罗法玛邪教已经开始在暗中行动了,我们不得不防。”
苍炎听着手中不断摆弄塔罗牌的中年人的话,不由得微微皱眉,开口问道:“先知,你这一次算的准确吗?”
“这件事情队长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预知也有很多限制,塔罗牌本身就有超凡之力,所以我可以借此提升预知的准确率,但最多也就只有五成到六成左右,而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对了,什么时候错了,因此我也不敢保证自己的预知是否准确。”
“好,辛苦你了,但凡你有什么发现都可以对我们说,总之有一半的可能就已经不容易了,你继续加油,我现在去看看安妮他们,你们有事的话就联系我。”
“放心吧队长,我们在这里看着没有问题的。”
听到这话,苍炎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房间,向着看守血屠的牢房走去。
与此同时,在第三监狱的证物储存室里面,那根被放在保险柜里面的漆黑尖刺,突然慢慢渗出了一股黑色的粘液,向着保险柜的缝隙蔓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