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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吉祥一听,心里感动一阵惊慌,不会是朱祁镇已经看出来他的计谋了,还是自己过于显露了呢。如果朱祁镇真的看透自己的计谋的话,肯定有所防范,自己带来这个几个高手,未必都是皇上周边儿的几个大内高手的对手。但是一想,皇帝现在也不敢杀他,毕竟朝中过半将相和大军总权,都掌握在自己人的手中。

曹吉祥权衡再三,便低着头,走着碎步,小步地跑了过去,眼睛偷偷地瞄了一下四周,看着虽说是一个荷花池,可是四周的树木与假山之中,分明都隐藏着一丝丝阴冷的杀机和一些若有若无的身影儿。

曹吉祥不敢怠慢,抬头看见皇上坐在一座小亭里休憩,周围有两个年轻的舞女正在轻轻地咬着小扇。脸上仍有一丝气愤之情,显然对于曹吉祥扫了自己的兴致非常地不满。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曹吉祥扑倒在地,低头喊道。

“曹爱卿,午后这大热天的,怎么来打扰朕的兴致呢?”坐在亭子里的朱祁镇,看着荷池里的鲜艳的荷花,镇定地说道。但是离他最近的几个侍卫,似乎都能看到皇上脸上那种欲盖弥彰的表情,显然此刻的镇定掩盖不了内心的波澜不定。

当然,此刻的曹吉祥肯定不知道,朱祁镇此刻也正在一个大的计划,当然这是后话。

“启禀皇上,微臣刚刚收到下面江苏巡抚发来的快马书信,说是江苏长江地段发生了百年一遇的洪水,使人们流离失所,百万农田被迫绝收,还请皇上能够批阅江苏巡抚的奏折。”曹吉祥不对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也就是须臾的功夫,立刻想出一条妙计,连他自个都有点佩服自己绝顶的才智了。

“哦?竟有此事?看来朕真不该在这里游山玩水了,下面的黎民正遭受灾难……”朱祁镇叹了口气,直盯盯地看着曹吉祥,笑着说,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刚抬起头的曹吉祥看到了朱祁镇那冷冷的目光,如同寒铁做成的刀子,甚是惊恐,嘴里吞吞吐吐道:“哪里?微臣来的不是时候,皇上每日日理万机,在这百忙之中难得偷得一丝清闲,谁知还让微臣扫你了兴儿。臣罪该万死,还请皇上恕罪。”

“哈哈……曹爱卿难得这么为朝廷着想,朕是十分的欣喜,多有一些你这样的帮手,朕就能够放心了!可惜啊……”朱祁镇叹了口气。

“皇上这么看得起微臣,微臣感到惶恐,如果小人有什么的做得不够好的地方,还请皇帝多多赐教。”曹吉祥的马屁功夫真是了得,不一会儿就把朱祁镇说的飘飘乎欲成仙一样。但是皇帝也算是经历了很多事儿的人,对于这样的雕虫小技何足挂齿,只不过顺手推舟的人情罢了。

“呵呵……哪里话呢?吉祥好好干,日后我定给你封上一个护国。”朱云写也会时不时递给手下的下人描绘一个美丽的幻镜,毕竟又只是说说话。

“谢主隆恩!”曹吉祥赶紧说道,总算过了一关,长出了一口气。随后曹吉祥告辞了朱祁镇。

曹府中。

冯益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

曹吉祥说:“小冯啊,你说这次该怎么办呢?这个朱祁镇到底在搞什么鬼呢?他是不是想出掉我呢?”

“以微臣的愚见来看,这个朱祁镇很有可能正在谋划怎么陷害你。我认为那个荷池很有可能就是联络的秘密地点,所以皇帝借着赏荷花的名义,来试图扳倒你。”冯益说。

“哦?呵呵,有意思,这个呢,其实我也想到了,只是没有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快。”曹吉祥笑着说,旋即脸色一变,眼睛中闪过一丝冷光,犹如变了一个人,咬着牙,怪声怪气道:“这个狗皇帝,位置是我给你抢来的,不要太得意忘形,能把顶上去,我照样也能把你拉下来。”

“曹公公,我看应该此事不宜久拖,应该尽快行事。”冯益提议道。

曹吉祥扭过头,冷冷地看了冯益一眼,那一眼如从冰窟窿射出来的两把冰枪,吓得冯益身体直哆嗦,此时他最明白不过了,曹吉祥这是在揣摩他的心里想法。

过了半晌,曹吉祥喘了口气道:“那个臭小子追到了没?”

冯益一愣,头低得更很了,嘴里支支吾吾道:“小的……小的……还没查清楚,不过已经把缉拿告示和图像发送到各个州府里面,并且悬赏十万两银子,要求官府搜查,胆敢私藏罪犯的人一律诛灭九族。”

没想到曹吉祥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没有追究冯益的责任,狠狠地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这个于冕逃得了初一,看你能逃得了十五。除非你躲进深山老林,永远别出来。”

冯益见曹吉祥总算肯留自己的这条老命,心中的石头也总算落了下来,谢过几句离开了曹吉祥。出了曹府,冯益摸了一下后背,汗津津的,整个蓝色长衫都已经湿透了,每次见曹吉祥的时候,冯益都要在前一个晚上思虑好久,还要和门下的门客们好好地商量各种突来变况,真是伴君如伴虎啊,这个曹吉祥现在还没有当上皇帝,要是当上皇帝那该有多么的厉害啊,想了想,冯益就感到一阵后怕,但是已经上了贼船,哪能不行凶呢?

此时已至秋季,丰收的中州大地一片金黄,田地里面的农民一个个都在紧张地忙碌着,一个个笑咯咯的笑容挂满了脸上。但是他们收获的大部分,都要上缴给自己的地主,留给自己的恐怕只有一点点连填饱肚子都不够。

在这一片金黄当中,有一匹快速移动的白色快马成为了金黄色的画卷中唯一跳动的符号。

只见少年一袭白衣,剑眉紧蹙,英俊的古铜色脸庞透露出一种超多稚气的成熟,手中的长鞭不停地挥动,尖锐的“啪啪”声,如同田野之中的一声惊蛰,引得田间劳作的人们频频侧目。

快马如电,很快就传过田野到了一家小的集市上。白衣人取出身后的白色斗笠帽子,戴了上去。然后大步地走上集市中心,这时,忽然一阵急促的“笃笃”的马步声,“让开!让开!开让开!”只见一个官爷模样的士兵,冲出在一块大墙上连续贴了十几张告示,然后大声地叫道:“凡是捉拿到于冕这个人的,活得十万两银子,死的五万两银子!”

“这么多啊!”人群中发出一阵叹声,都争着抢着往前面的告示蹿。白衣人听到了这位官兵的声音,不在犹豫,快步传过拥挤的人群,进入一家客栈,没错!

这位白衣人正是于冕。此刻的他,正是准备去武当山找自己的师父,家没了,父亲一死以前的亲朋好友都躲得远远的,母亲与家人被安排在一个僻远的地方,暂时没有危险,但也不是长久之计。因此于冕决定先给师父大声,看他们的家眷可否能移居到武当山来。

“这位爷,请问你贵姓大名,现在正在捉拿要犯,也是没办法,过个形式而已!”店小二点头哈腰地媚笑道。

“丁天,扬州人。”于冕冷冷地道,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硕大的银子,“啪”地一声,砸在柜台上。

店小二一看,两只圆溜溜的小眼睛瞬间瞪大,冒着亮光,两只手不停地搓来搓去,说:“这位爷,你真是爽快之人。”

“给我这里最好的房间,不要有人来打扰!”从斗笠的面纱中传来一句冷冷的声音。

“一定,一定照办。”说着,店小二欢天喜地给于冕领到了一间二层的客房里面。

于冕进入房间后,插好门。长出一口气,那个死曹吉祥,于谦家与他无冤无仇,竟然想把他们赶尽杀绝。兔子逼急了也会反咬一口的,哎,看来此地不宜久留,歇息一晚明天立刻离开这里。

于冕此刻心里乱如一团麻绳,此刻天色已经渐渐地变暗,深秋的晚上来得总是那么的快,西边儿的太阳气若游丝地望了一眼云下的人们,便立刻被无边的黑暗退了下去。

夜晚,在京城或许那是一个美好的时光,丰富的夜生活就此拉开序幕。但是对于这个山区小集市来说,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冷清,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已经回家了,唯有几个还在卖夜宵的小贩还在那里苦苦守候着。

站在窗户前的于冕定定着望着街道外,思绪不由得飞向了远处。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哗声大作,于冕低头竟然有一列大汉子朝着他住的客栈来势汹汹的杀了过来。

不好,难道有人告密了?于冕连忙关上窗户,收拾好行李,推开门,脚尖一点,一个到空翻进入了客栈的后院里面。钻进马棚里面,一眼就望到自己的白马,跨上白马。两腿一夹紧,“噌”的一声,如箭一般的冲了过去。

“不好!于冕准备跑了!”进入客栈了的一个大汉看到了飞速奔跑的白马,高声地叫了起来。

“抓住他!抓住他!他可值十万两银子呢!”

一时间,吵闹声不绝于耳,官兵们举着火把,将整个客栈围的水泄不通。

于冕看冲不过去,索性下了马,拍了拍手缓缓地走到众人跟前,一副坦然淡定的样子。

在离他们三人四五丈远的地方,那一个个官兵看着于冕那副样子,不由得有点怕怕的,但是长着自己人多,一个个表现出一幅外强中干的样子,脸色挑衅地盯着于冕,显然一场恶战难以避免了。

只见这些人,一个个都穿着宽大短袖的马褂,露出厚厚的肥肉,腰间束着一根黑色的牛皮带。皮带上面绑着各种需要蛮力的武器,斧头砍刀铁棒之类的笨重兵器。

于冕冷笑了一下,走上前,大声喊道“以为这几只小蚂虾,就想啃了我这条大鱼!!”

还没说完,人群都起了一阵阵谩骂声。

“你个狂妄小子,看我不一斧头砍死你。”

“老大,赶紧出来,杀杀他的威风。”

“杀了他,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杀了他……他的人头可值十万两银子呢。”

……

伴随着各种起哄的声音,人群慢慢的让出一条路来,从里面慢慢地走出一个身材高大肌肉粗壮的武士。

武士上半身没有穿衣服,露出宽广厚实的肩膀,粗壮的肌肉。见他一边不停地向着人群打着飞吻,一边振臂高声地呼喊。

武士左手不停地挥举着一把巨斧,右手扬着钢盾。

人群的情绪完全被点爆了!

一个个脸红脖子粗,张着如葫芦瓢一般大的嘴,大声狂叫,“龙暴!龙暴!……”震天动地的喊声,在寂静的旷野里显得空旷有力。显然,这样的情景已上演了许多次。

龙暴转过身,盯着这个瘦弱的少年,操着浓重本地口音,粗声粗气地叫道“就你叫做于冕吧,现在有人要你的人头,老子刚好手头紧,今日就委屈你了,你自行了断吧,省的我折磨你。就先过我战狼帮的最强战士——龙暴吧!”说毕,龙暴又转过身,对着人群振臂狂喊起来。

“这头野猪挺抢眼的。”于冕摇了摇头。

于冕一个腾空翻身,便稳稳地站在了龙暴面前。

客栈里面的其他人望着这些凶神恶煞的人,感觉浑身打冷战,恍惚中有种错觉,这群人是吃人肉长大的。连忙一个个跑了出去,生怕这些事儿招惹到自己身上了。

龙暴又大声一喝,“瘦猴子,敢在你爷爷面前耍把戏!”脸上充满了挑衅之意,根本不把于冕放在眼里。

“那就吃你爷爷一斧头把。”龙暴举着巨斧,一个箭步冲上前,对着于冕狠狠地劈了下去。

于冕却是一直未动,在他斧头与自己快要接触的瞬间,来了一个瞬间移动。只听“嗖”的一声,于冕已在龙暴身后了。没砍着。斧头砍在了地上,“爆”的一声,出现了一个不小的土坑。

第一次没有砍到对手的龙暴,心里已有点发毛。急于求胜的他,又连忙对着于冕猛砍几下,但是都没有伤到对方。看着像猴子一般灵活的于冕,总是在自己的身边躲来躲去,如挑逗自己一般,龙暴脸上的横肉,开始不自主地抽动起来。

大怒。

心想,我龙暴战斗了这么久的还从没吃过败仗,如今竟连一个小毛孩的毛发都伤不到。

人们看到龙暴老是没有打到于冕,便不停地发出助威“杀了他,杀了他……”龙暴巨大的身体原本就比较笨拙,气喘吁吁的他,忽然咬紧牙,似乎要给予他最后的致命一击。

只见龙暴大喝一声,甩掉手中的巨斧与巨盾,两只拳头对着自己的胸口捶打起来,嘴里疯狂地乱叫。忽然,只见他抬起头,打了个很潇洒的手势,人群里很快抬过来一条巨大的流星锤。这野猪准备干嘛呢?于冕心想。

于冕伸了一下中指,大笑道“野猪,尽管来,小爷我会好生待你!”流星锤在龙暴的腰间迅速地转动起来,速度越来越快。

“速战速决,以防不测。”

于冕忽然感到周围的气氛不大对劲儿,大喝一声,身子在半空中连续犯了几个跟头。众人那还能看清楚于冕的动作,只看到在原地留下一阵阵的残影,只听到“铛”的一声,龙暴手中的那把流星锤掉到了地上。

一道殷红的血迹从龙暴的脖子慢慢地渗出,龙暴捂着脖子,从口中飙出一口鲜血,吞吞吐吐地说:“你……你……”话没说完,“咚”的一声,龙暴倒在了地上。

这群人毕竟都是小喽啰,也是一群乌合之众,三教九流,地痞流氓。一见他们自认为最强的战士,竟经不住眼前这位少年的一招。一个个都双腿打颤,悄悄地向后退。见这三人没有追赶的意思,便拔腿就跑。于冕大笑起来,笑声极为凄凉。于冕好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旋即一个箭步,抓住了其中一个小喽啰,一脚将其踩到地上,审问道:“谁告诉你们我在这里的呢!!”

“是……是……是龙潭县中心的李老爷,他告诉我们的,还说告诉谁要是逮住了你的话,就给我们一人一百两银子……”这个小喽啰战战兢兢地说。

“一百两?老子给你二百两,现在给老子带路!老子倒要那个李老爷!!”还在镇定的于冕,心神一沉,索性就把这个集市闹个地翻天,倒要看看你这个曹吉祥能把怎么地了。

“好好!好汉爷,我给你带路,不要钱,不要钱!”这个瘦小的喽啰在于冕的押解下,慢慢地向前生怕于冕一不小心,把他杀了。于冕牵着白马,出了客栈,渐渐地走到了一个大庄院面前停了下来,一把将那个小喽啰摔到了地上。

“老子倒要看看你的这个李老爷,有多大的能耐居然想老子的命,今天老子就站在你的面前,看你能吧我怎么了?”于冕喃喃自语道。这时,门口的几个看门的几个大汉,一看这位少年来着不善的样子,立刻走了上来,粗声粗气道:“你想干嘛呢!赶紧离开这里!”

“啪啪”两声,于冕两手向外一推,上来的两个大汉瞬间被震向远方了,“咔擦”一阵骨骼断裂的声音,大汉口吐一口鲜血,被抛向了远方。

门口的几个人一见如此,立刻拔腿就逃跑,还没跑出去,于冕脚底一点,身体内的真气一运转,手指一旋转,一道猛烈的劲气划过一道尖锐的叫声,向着众人冲了过去。

“啊——”一阵阵凄厉的惨叫,然后那几个人就到了下去。

于冕将白马摔在一个角落里面,自己随手捡起地上的一块板刀,抗在自己的肩上,大摇大摆地进了李府。

李府果真不同一般。

只见一片花红酒绿的的样子,虽说已至秋季,但是李府从南方移植过来的植物,仍是一副苍绿的样子。五颜六色的菊花开满了了院子,院子的四个一旁的芭蕉树。

于冕扫了一眼,看到一个小门,应该就是从这个地方进的吧。穿过小门,只见一个身穿黄色的衣服的男子,搂着一个女子坐在亭子里面。“你……你什么人?”小门口站着两个大汉,一副警惕性高的样子。于冕扭过头睥睨了他们一眼,打了个响指,手扬手落,一瞬间,只听到“扑通”的一声,两个门卫倒在了地上。

于冕朝着小亭子里面慢慢地走去。

……

黑夜,曹府上下一片吵闹。只见清一色的夜行衣装扮,一个个手拿银光闪闪都手剑,在四角鲜艳的火把照耀下,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一位仪态不凡,身穿黄色龙袍的男人,站在高高的高台上,慢慢地走上前,发出尖锐的娘娘腔道:“你们这些人,都是我将你们从穷人堆里拉出来,吃好的,穿好的,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天是你们报效我多年养育之恩的时候,希望各位勇敢的战士们,拿起手中的利箭,勇敢地向着皇宫冲去!永远记着一定要吧那些当着你们去路的人杀掉,支取狗皇帝的脑袋。想想你们为什么那么贫穷,为什么父母从小就受到地主之家的人们的剥削,今日就是为了我们传和平之国奋斗吧!!杀掉今日的够黄地,和平之日就将来临!!”

曹吉祥一下说了这么振奋人心大的话,众士兵一下沸腾了,只感到整个身子都在冒火。

“好,现在咱们就杀过去!!”曹吉祥命令道。

“了解!”众人齐声喊道。震天的声音响彻着整个夜空,这些都是曹吉祥秘密组织的杀手营,一个个身手不凡,更是能够以一敌百,并且都有超强的纪律能力。

住在京城里面的人们都知道,今晚要发生大事儿了,因为前几天就开始了,所有的军队源源不断地开往京城,曹吉祥手中的神机营早就将京城戒严了,只能进不住出。

阵阵的潮湿的夜风呼啸着从空旷的街道上,打了旋儿,一扫而过,掺杂这几声夜鸟还在那里凄惨地叫声,好像在那位即将牺牲地人们伴奏的丧曲。

皇宫里面此刻也是人声鼎沸,朱祁镇此刻脸色蜡黄,浑身颤抖,他知道曹吉祥想要杀掉他,今晚他们两个人必定要有一个人死。他还在联络的几个大臣都被曹吉祥杀掉了,此刻的皇宫也仅有一两万的侍卫,还有一大堆手无寸铁的宫女太监。

曹吉祥此刻也是一介戎装,对着手下人说:“那个,把所有的太兼和宫女都发生一把宝剑和弓箭,要让他们也上战场,不上战场的人一律处斩。”语气极为冰冷。

“所有的战士们,拿起手中的战刀,今日就是该报效祖国了!曹吉祥那个狗贼,逆天行事,企图造反,现在他们那般叛军已经到了皇宫外,为了我们大明王朝,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今晚我们就和那帮叛军干了!”

朱祁镇大声地怒吼着,声音在阴沉的夜风中久久回荡。

“杀出去!杀掉曹吉祥!”

“杀掉曹吉祥!”震天的叫声在皇宫的上空不断地回荡。

正如我们后人所知道的一样,这场战斗可以说怔怔地影响了一个时代。

就在此刻,那群拿着手剑的黑衣人已经越过皇宫高大的城墙,杀了进来。

黑衣人不愧是高手中的高手,一个个身手敏捷,不一会儿的功夫,守城的将士已经死了一大半,势不可挡,更为重要的这些人死的时候,都没有发出什么大的声响,此可,朱祁镇还根本不知道他的坚不可摧的皇宫此时已经被攻破了。

跨过护城河,翻过城墙,杀进了皇宫之中,向着皇上的卧室来时熊熊地冲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那写也是身手不凡的侍卫们,拿着长枪,跟随着皇帝,也是勇敢地冲了过来,可能是皇帝御驾亲征的缘故,这些侍卫的战斗力非常的强。不一会儿的时间,黑衣人们已经死伤过半,混战中,朱祁镇悄悄地退离了战场,沿着宣武们向外逃去。

毕竟,曹吉祥是一个老奸巨猾的老东西,他早就料到朱祁镇可能会从宣武门逃去,此刻他正坐着高头大马在宣武门外守候着。

果然,朱祁镇带着家眷和太子苍莽地逃了出来,临行的还有一群武力高强的将士守卫者。

“哈哈!!狗皇帝!你终于出来,老夫在这里等候你多时了。”曹吉祥大笑,此刻看到朱祁镇这幅狼狈的样子,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开心,知道他的十日不多了,那么自己登上皇帝宝座的日子马上就将来临了,历史上第一个太监皇帝就要诞生了。想着,想着,朱祁镇就不由得激动万分,脸都笑抽筋了。

“大胆曹吉祥,朕平常对你不薄,没想到你竟然恩将仇报,不怕天下人笑话你吗?图谋造反,还不快快认罪!”朱祁镇看到曹吉祥和他身后黑压压的人马,知道此刻的他已经是失败了,但是仍然不抓住一点生还的可能性,于是,便装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拿出平常皇帝所特有的威风。

“哈哈……你这个狗皇帝,也不知道你上了这个位子,是怎么上去,现在倒要翅膀硬了,还想杀掉我,也不看看你周围的那些人,那些不是我的呢?还不快吧这个狗皇帝抓起来!”曹吉祥凶狠地说道,眼睛露出一副野兽的目光,或许是由于激动而变得变形的脸,在一个个火把的照耀下,显得狰狞可怕。

这时,皇帝周围的许多人开始嘤嘤地哭了起来,太子和妃子们一个个胆怯不安,连朱祁镇感到真是天欲灭人也,人总有白斑能耐,有谁能坳过天呢?

朱祁镇长出了一口气,慢慢地走上前,眼睛里面冒着冷冷地精光,高声道:“身后的士兵听着,你们吃的是大明王朝的军粮,流的大名王朝的血,今日听信这个狗贼太监的谗言,随他造反!只要你们杀了他,所有的罪过,我既往不咎,如果谁要是放了他的话,就诛灭九族,不要以为我死了,大明王朝就不存了!!全国各地的士兵正在马不停蹄地赶往这里,你们区区几万人,根本熬不过我的百万大军的了!!!”

毕竟是皇帝,这番热血沸腾的鼓舞,连朱祁镇就感到一阵激动。曹吉祥身后的神机营听到了,也是一阵的惶恐,他们都是从各地天南海北的地方挑选而来,经过了严格的选拔,家人都还在故乡呢。想到这里,再加上当朝皇帝一番鼓舞人心的话,一个个都显得犹豫起来了。他们在进入神机营的时候,都发过事了,要对皇帝忠心耿耿,否则会自行了断诛灭九族。

这时,从神机营中有两个蠢蠢欲动的人,慢慢地走了上来,举起刀正准备杀曹吉祥,被曹吉祥身旁的侍卫看到了,一个跃步过去,“咔擦”一声,两个人头落到了地上。

“哈哈!!!别听信这个狗皇帝的谗言,现在你们谁敢造反,就是他们两个一样的下场,现在皇帝是一个光杆司令,看他还能蹦跶几天!!”曹吉祥阴险地看着神机营所有的人。

就在这时,忽然,“噌”的一声,一个冷箭嗖地一声,从朱祁镇旁边的侍卫的手中放了过来。曹吉祥虽说是一个太监,但是也算是练过几年的功夫,连忙向旁边一侧,这时他身旁的几个侍卫,听到一阵箭划破空气的声音,连忙挡在了曹吉祥的身前。

“啊——”伴随两声凄惨的叫声,曹吉祥身旁的两位侍卫已经到了下去。

“哈哈!!!我看你能够猖狂多久!”曹吉祥大笑道,丝毫不把他们这几人放在眼里。

“神机营里的所有人听令,今天就是我们改变历史的时刻来临了,现在拿起手中宝剑,点燃大炮中的炮弹,向着这位不务正业的狗皇帝,狠狠地杀过去吧!!”曹吉祥抽出手中的御剑,指着天空命令道。

正在彷徨地士兵,一听到命令,立刻清醒了过来。喊啥一片,接着便是“轰”的一声,整个天地变了样。这一年,朱祁镇享年四十五岁,京城的上空有一颗明亮的流星从天空中划过,朱祁镇的时代划上了一个句号。

第二天,所有的人又开始了正常的生活,皇宫内外还是一片寂静,所有的宫女与侍卫都还在,只是人员换了各样,那些杀死掉的人们都被埋在了一个石灰坑里面。

第二天,曹吉祥宣布昨天晚上皇上朱祁镇得病暴毙,并且起来他的手下的图谋造反,已经被曹吉祥的神机营干掉了。一时间,整个早朝中,所有的大臣一个个不敢语。

就在这个时候,冯益从人群中走出道:“曹相国,在整个大明王朝,就属你的威望最高,如今皇帝一死,他的家眷也被他的手下杀死,而且叛军已经被曹公公杀掉,曹公公是功不可量,如今登上皇帝的宝座,也是众望所归。朱家的江山从此就要一醒了,他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冯益的话是经过了一晚上的琢磨,虽然说得有点露骨,可是也算是对其他的大臣的一个震慑,让他们知道现在谁的手中的实力最强,谁说话最有分量。

曹吉祥听到,脸带笑容,但是嘴上却是狠狠地说:“大胆冯益,怎么能对皇上不敬呢?我这个外姓人家登上了皇帝,怎么能够让天下人服我呢?”

众大臣都知道曹吉祥的推辞是装出来的,但是谁也不想第一个出来做枪头鸟,这时,后面有两个曹吉祥提前收买的大臣说,:“如今我朝不能一日没有皇帝,现在曹相国的威望最高,还请曹相国能够为天下人着想,早日登上皇帝,能够为天下人营造一个公平的环境。”

“是是……”又有两个被提前收买好的大臣连忙迎合道。

这时候,一些还在犹豫不觉得大臣们立刻明白了,这些大臣中许多已经被收买好了,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油条,对于是是非非分析的再明白不过了。

连忙都称赞,一个个都希望曹吉祥能够早日登基,为整个九州大地着想。曹吉祥听到大家的声音,就差笑出声了,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潜伏与隐忍,如今终于梦想成真,这一刻来的又是这么的突然,曹吉祥激动地立刻拉下虚伪的面孔,大步跨上上面的龙椅,一屁股坐了上去,笑盈盈地看着众大臣。一个由太监坐镇的朝代就将开始了!曹吉祥立刻宣布在第三天是一个黄道吉日,所以在那天就将登基,并且举行登基大典。

曹吉祥登基,整个天下人都是吃了一惊,没想到是一个太监掌控了九州大地。为了避免引起地方势力的不满,曹吉祥立刻罢免了许多巡抚与大臣,全部安插了自己的亲信,并且大量启用曾经和自己一起的太监,一时间,当太监这个活儿似乎是一个无上光荣的事儿了。

经过一番折腾后,曹吉祥总算坐稳了皇上的这把椅子。

……

然而,此刻正在武当山的于冕是狠狠地吃了一惊,这是成何体统呢?一个太监居然当了皇帝?难道他想把世间所有的人都变成皇帝吗?

于冕一连好几天都是一副慌张地样子,这时,一旁的师父看了他,立刻就明白了他心里所想的,只是淡淡地说:“古今多少事都在笑谈中,小冕啊,不要太在乎那些大大杀杀的事儿来了,如今这皇帝也换了姓!哎,皇帝再变化,我们这些老百姓不还都是一样吗!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冕儿,还是早早地忘记这些吧!”

“可是师父,我已经在父亲面前罚过誓了,一定要好好地守护着大明江山,谁知道我没有实现这份诺言,并且还是爹爹和皇上都死于这个奸臣手中。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我……”说着于冕嚎嚎地哭了起来。

“冕儿,哎……”师父走上跟前,一把抱住于冕,慈祥地看着他,犹如父亲望着自己的儿子一样的目光。

良久。于冕忽然站了起来,望着山下滚滚的烟雾,突然眼睛中闪过一丝坚定,对着天空大声地说:“不行,我一定要为父亲报仇!要恢复整个大明江山!要赶下这个太监皇帝!!”声音震天动地,沿着滚滚的烟雾,向着无边儿的九州大地上散去,刹那间,于冕好如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师父看着他半晌说:“冕儿,以后不管干什么,一定要问心无愧,要对得起良心。为师叫你这么长时间了,该说的早就说过了,男子汉大丈夫,就当有一番作为,不能一直估计那些所谓的儿女情长,要干出一番事业来。为师虽不能和你一同前往,但是我会一直关注你,一直期盼着你的好消息的!加油!冕儿。”

于冕回头看着师傅,眼睛湿润了。

“哭啥呢!冕儿,现在收拾收拾赶紧走吧!”师父看了他一眼转过了身子。

于冕不想看到这样的离别场面。便一个人朝着武当山狠狠地磕了几个响头,朝着山外走了。

时间如流水,一个三日过去了。于冕总算出山了,武当山在白云飘飘的烟雾中若隐若现,此刻清晨的太阳已经高高地升起了,繁忙于农田里春耕的人们,又是一年的忙碌,有人也许会问他们活着是为了什么,每天吃不饱,穿不暖,但是他们这些人民却是一个个坚强地活了下来。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些农民从来没有想到,也不会去想,他们之知道自己不干活就不会有饭吃,就饿死,但是他们从来没有思考这是为什么?没有人去问为什么地主可以占有那么多的土地,为什么农民一直处于被剥削的地位?

于冕站在繁忙地田地中央,看着一个个忙碌的农民,思绪飞到了远处。

于冕策马传过田野中,肚子这时也开始咕咕的叫了起来,就在这时,看到一个大的小面馆。就做了过去,要了一份清汤面。由于

于冕已经换了装束与打扮,早已于画像中的他人变了个样,所以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

面上来,于冕三下五去二地吃下了半碗,就在这个时候,忽然这时候,面馆前面哗声大作,一阵吵闹的声音响起来。

于冕抬头一看,看到面馆的前方原来是大宅院。门口的几个家丁正在那里,狠狠地暴揍着一个体弱的少年,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粗声粗气道:“就你这个小破孩,还想来杀我们杨大爷,我给你我们的杨大爷是整个鄂州大地上的一霸,就是州府见了也要礼让三分。”

“杨大爷?”于冕心思一转,感觉好生耳熟。便把店里的小二叫了过来,小二擦了擦脸上的汗,笑着说:“这个杨大爷,就是杨发奎,是整个鄂州的大地一霸,但是他脾气古怪却非要住到这荒野小地方中,愣是不喜欢住在大城市里面。并且他有个坏毛病就是,他看到什么只要说他想要,没有人敢不给的。前段时间不是看到邻村的一个小丫头,就强行从他们那里拉了过来,坐上了自己的小妾。这不这位少年是丫头的哥哥,每天都来这个杨发奎的庄院上闹事儿。这些家丁开始看他可怜,就百般阻挠他。连续好几天这个小少年都来,这不,这些家丁实在看不下去,就揍了他起来。”小二添油加醋地说了这么多,真真假假的,于冕已经明白了大半,便结了帐,走了过去。

这时,小二从后面拉住他说:“公子,这是何必的呢?这个杨大爷可是出了名的凶残暴戾,你现在过去不是自讨苦吃吗?”“没事儿的,小二,你忙你的吧!我只是过去看看啦!”于冕笑着说。

于冕抽出马背上的一块只有一尺来长的一把短剑,提在手上向着那几个家丁走了过去。

“你们这几个家丁,放了这个小孩吧!你们这是想把他打死吗?”于冕眼睛里面冒着冷光,怔怔地望着他们。

“哎哟,这是哪位小少爷呢?竟然敢教育起我们杨大爷的手下了呢。”一个身穿大马褂,头戴鞋钉歪帽子的胖家丁,扭了扭脖子,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骨头声音,然后提起一根哨棒,走了过来,显然根本不把于冕,在他眼里看着像一个初出茅庐的青年男子

“我在重复一遍,你们现在立刻放了这个小孩!”于冕狠狠地说。

“哎呀喂,我好怕怕啊!”那位手拿哨棒的胖家丁,摇头晃脑地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好好!!”于冕笑了笑,扬起了手中的短剑一个跃步上前,外加上一个腾空翻,电光火石间,几位家丁还没有看清楚他的全部动作,于冕已经把刀子驾到了那位胖家丁的脖子上。

“公子爷,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你就绕过我这条狗命吧!小的再也不干了!公子爷,杀了小的,都脏了你的手!”胖家丁的表情立刻慌张了起来,先前那副盛气凌人得意猖狂的表情消失的无影无踪,嘴里不住地乞求道。

“这你可说对了,我可怕弄脏了我的手!你们那几个还不快松开手!”于冕大声地喊道。

正在打斗那几位家丁神情感到迷惑,不知道是该接着打呢,还是住手。犹豫间,这时,忽然杨家大院的朱漆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身穿淡黄色长衫的中年男子,尖尖的鼻子下面留着一小撮儿精明的羊角胡子,两只机灵的黑溜溜的眼睛不停地打量这四周。

“你们几个,这是咋了呢?”中年男子看了看四周,说。

“禀告杨大爷,这位小伙子来这里闹事儿!”家丁们看到杨大爷出来,先前的疑惑一扫而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得意洋洋的自豪,从家丁的人群中走出一位上前拜叩道。

“哦?这是谁呢?竟然敢在我的府上闹事儿,我倒要看看这位小伙子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杨发奎搓了搓了鼻子下面才锃光锃亮的胡子,手一摆,家丁们立刻从里面,抬出一把祥龙高腿椅子。杨发奎缓缓地做了上去,脸上一副自鸣得意的样子。

于冕轻轻地哼了一声,一把甩掉,手中抓着的那个不断惨叫的家丁,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杨发奎,拍了拍手,“无奈”地摇了摇头。

“哎……这个小青年真是不懂事儿,你们几个上去给他点颜色看看!!”看着于冕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杨发奎有点沉不住气了,嘴里不满地说。

几位家丁刚才已经见识了这位不明身份的青年男子的手段了,这样又要上去,真是赶鸭子上架——强人所难。但是杨发奎的话,却是如同高山压顶一般的命令。几位家丁脸带苦涩的上去了,一个个手中拿着平时欺负人民的哨棒,两条腿确实不住地打抖,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挪动。

“马得,你们这一群废物饭桶,平常那股凶劲儿了,怎么没有了呢?上去给我狠狠地揍他!”杨发奎看着他的这些家丁一个个害怕的样子,气得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越是听到杨发奎那凶狠的叫声,这十几个家丁就越是感到害怕,身后的是杨发奎他的手段,他们大部分都领教过,前面的又是一位武功高强的青年人。

于冕看着这些家丁左右为难的样子,又是摇了摇头,心想道,和这种人真是丢武当山的脸面,便上面坐了一拜,笑着说:“算了了,我这走了,看把你们几个难受的!”说着,扶起倒在地上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小少年,拖到马背上,准备离开这里。

这时,坐在椅子上的杨发奎不愿意了,厉声喝道:“我堂堂的鄂州一霸在你面前,你说走就走了,把我当做什么了,空气了?我这‘一霸’不是空有其名了吗?让别人听到不是笑话吗?”于冕听了大笑了起来,扭过头,眼睛里闪过一丝冷光,咬着牙,五根指头钻的紧紧的,厉声道:“别给你脸不要脸!”

面对这一二再而三的侮辱,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忽的一声从椅子跳了起来,脸色气得发紫,大吼道:“妈的,你们这群废物赶紧滚,滚得远远的,别在这里丢我脸了!”

“大虎二虎,你们两个去杀了他!我重重有赏!”杨发奎指了指他后面的几个人,于冕这才看清楚原来是杨发奎后面还站着两位大汉,好像是贴身保镖的模样,身体看的十分的壮硕,肌肉发达,一看就是知道经常习武之人的身板。

“是,杨大爷!”两位大汉低头回应道。

“噌”的一声,这两位大汉已经到了与面的跟前,别看他们身材壮实,没想到动作还是这么的灵活。

“小兄弟,承让了。”一位黑脸大汉说着,大手一挥,朝着于冕的头部拍了过去。

于冕大骇,这家伙儿真是狠心上来就想去我脑袋,于冕身子一纵,向后退了两步。黑脸大汉身子扑了空,身子一个趔趄,差点跌到了地上。

黑脸大汉恼羞成怒,大喝一声:“小猴子,耍阴招,看我今天不把你杀了!”而一旁另一个稍低个儿汉子,却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眼睛紧紧地盯着于冕,似是一个等待猎物随时有松懈和破绽的猎人,于冕根本不把眼前的这个黑脸大汉放在眼里。因为直觉告诉他,这个大汉只是一个打头阵的莽撞汉子,真正的杀手锏往往藏在最后。

“发什么呆呢?吃我一拳。”黑脸大汉一边大叫,一边纵身一个腾空跳跃,扑了过来。于冕扭身一看,黑脸大汉竟从天而降,宛如一个身体矫健的豹子。

于冕连续一串倒空翻,躲过了黑脸大汉的袭击,但是黑脸大汉竟然没有停手的意思,刚站稳脚步,又大步跨到于冕的跟前,对着胯部就是一脚。

这一脚看似稀松平常,但是却是十分的诡异。在提出的时候,宛如平常人所踢一样,但是快到了于冕的跟前,大汉的腿部忽然一变竟然一分为二,出现两条腿,吓得于冕连忙身子一侧。这一侧刚好碰到了大汉的腿上,只听“砰”的一声,于冕像是被踢出去的沙包一般,划过一个弧度,飞向了远处。

于冕慢慢地站了起来,擦了一下嘴角,低头一看是鲜血,歪了一嘴,脸上竟然流露出一阵邪异的微笑,接着他竟然仰天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他……怎么了,大哥!”

黑脸大汉扭过头,问着那位一直未出手的低儿汉子,黑脸流露出惶恐和紧张。

低个儿汉子没说话,只是嘴角轻轻地翘了起来,摆了一下手,对着黑脸大汉说:“你去保护杨爷,我来会会他。”低个儿汉子知道这次于冕要来真的,因为之前他看到于冕一直没有拔出手中的那把短剑,而是一直在躲藏也不出手,或者不屑于出手。

于冕这下真的慢慢地抽中左手中的短剑,宝剑闪过一道寒光,剑是把好剑,用剑之人更是一个天才高手。

于冕大喝一声,刹那间丹田内的真气不断地暴动,立刻沿着经脉涌了出来,顿时身体发出一阵至强至猛的气势。

风停了,音没了,仿佛天地间唯有此人。

于冕眼睛紧闭,短剑在胸前划过一道十字架,嘴里轻轻地念着咒语,然后立刻扬手凝掌,动作起承转合,一气贯通。忽然,眼睛睁开,双手握紧短剑,飞速地在空中划过一道五彩的剑虹,顿时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着前方冲去,卷起了地上的一片飞尘,包裹着刺破空气的轰鸣声。

“他是武当派的人?”低个儿汉子嘴里惊慌地喃喃而语,显然他有一丝害怕了。武当派在大明朝的时候,是中原大地首屈一指的大帮派,即使周围的官府也要礼让三分,由于他们实行的只是修炼功夫,而对于天下大事儿不管不问,所以朝廷也不再为难他。再加上武当派有一座著名的习武学校,许多贵族的家庭的儿子都被送到哪里去习武。

由于学校每年招手的人数不多,所以这就更加增强了竞争力,唯有那些财力雄厚面子够大的人家的孩子才能入进,天下所有的社稷名门之流可以毫不夸张地,有一半的人才都是出自出自武当派的习武学校。学校并不是专门习武的,更多的教育人们该怎么去做人。所以武当派的人一般俗人都不敢惹,虽然于冕也算是出自名流之家,但是那已经是过去了事儿。

所以眼前这位低个儿汉子,身子不停地打斗了起来,但是多年的江湖经验,立刻安定了他动摇的心情,心想道,现在就是杀了这位少年,谁也不知道他的身份也没什么的,再说了,他们还有这个杨大爷做后盾的。

想着,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剑划破空气的轰鸣声。大汉扭头一看,短剑的剑稍已经到了自己的额头前,大汉心生一惊,连忙身子一低,一撮儿头发被切削了下来。

正在远处观战的杨发奎一看战况,知道了眼前这位少年不简单了,看来这次他是热错人了,连忙对着身旁的黑脸大汉悄悄地说了几句,黑脸大汉一听,脸上顿时冒出一阵喜悦,连忙进了大院。虽然这只是个很小的动作,但是还是让细心的于冕看到了,于冕大手一挥,袖筒中飞出一个飞速旋转的飞镖,向着正在往大院进的大汉飞了过去,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飞镖撞到了们上。

在一上来就不占上风的低个儿大汉,但是却是屡败屡战,似乎没有他的斗志,愈挫愈勇。低个儿大汉忽然,对着天空大叫了一声,两手叉腰,那架势就好似街道上正准备骂街的泼妇。但是动作难看,招数的威力却是非常的勇猛。

“哧!”低个儿大汉脸上阴晴不定,目光一凝,旋即缓缓地双上一杨,而后是猛然一张开,然后一道冲劲儿猛烈的暗气一泄而出!

“不好!”暗叫一声,于冕连忙后退几丈,这波劲儿气从他的身子旁边划过,顿时腿上的衣服撕裂而开,腿上传来一阵暗的狠劲儿,好强大的气势啊,于冕惊叹道,但是他内心中却更开心了,他在武当山的时候,在同龄人中很少有一个人能和他打个平手,更多的都是他的手下败将,如今男的遇到这样的劲敌,也算是一种缘分,竟不由的惺惺相惜了。

于冕慢慢地上前,两腿慢慢地试探性低向前。

地个儿汉子也是慢慢地向前,忽然只见他的瞳孔中飞掠而来一道越来越强的剑气,内心不禁一沉。

这时,于冕已经冲了上去,短剑对着汉子的腰部刺了过去,汉子连忙侧身。谁知道这一招竟然是个幌子,于冕将手中的短剑一旋转,箭头径直地向着汉子的胸口刺了过去,这简直是要人家的老命。

低个儿汉子一见已经躲不过去了,连忙惶恐地叫道:“公子爷饶命啊,我输了,公子爷你的武技可真是厉害啊!”汉子连忙拍着马屁,生怕于冕手中短剑一使劲儿,他的小命就归西了。

“哈哈!!”于冕收住手中的剑,扬长而去,杀人不是目的,震慑坏人才是真正的目的,于冕走到白马前,准备载着这位可怜的少年而去。就在这时候,忽然空气传来微小的空气波动,于冕头也不回,左手一伸。

后面的杨发奎与地个儿汉子都是不由得睁大眼睛,眼睛闪现出一阵阵的恐慌与吃惊,因为眼前的一幕,已经远远地超出他们的认知。

只看到于冕的左手紧紧地抓着地个儿汉子刚刚偷袭的冷箭。他是人吗,绝对是神,他怎么知道有人放了冷箭呢?后面的二人吓得两腿打颤,身子的后脊梁根儿上布满了汗珠,整个衣服都已经湿淋淋的,他们真怕现在的于冕立刻杀了回马枪,一剑将他们成为剑下魂。

就在这个时候,刚刚进屋的黑脸大汉欢天喜地出了院子,大声地叫道:“杨大爷,我已经给官府通报了,他们的士兵立刻就来,看这个臭小子能够折腾多久!”

但是看到眼前的二人却像石化了一般,黑脸汉子一脸的迷茫。于冕一听到官府,身子浑然一震,难道,这些家伙儿认出了我的模样?不会的,这两年我的变化很大的啊!就在这个时候,发呆的杨发奎终于清醒了,对着黑脸大汉咆哮道:“我什么时候让你叫官兵了呢!还不快给我发信说,不用来了!快点立刻就去!”

黑脸大汉刚欲上前解释,但是看到杨发奎那张黑漆漆的脸膛,他不由得又折身回去了。

这时候,杨发奎连忙跪倒地上大声地叫道:“公子爷,小的刚才没有礼貌,让你见笑了,小的真是该死,让小人一条狗命吧!小人以后不再去到处欺负人,我不是人,我是狗,我是一条疯狗!”杨发奎一边说。一边抽着自己的脸,那样就好像做错事儿了的奴才。

“哼哼!!抽吧,就这样抽一个时辰吧!我就饶了你们这帮狗!”说着,于冕两腿一夹紧,坐在马上冲了出去。

路旁的人一见到自己平常都害怕的要命的鄂州一霸,居然自己抽自个的脸庞,不由得频频侧目,在这不大的村庄里面,饮起了不小的轰动,都想知道到底是那个人那么厉害,居然能让杨发奎心甘情愿地抽自己的脸,难道这个世道要变天了?当然这只是一个幻想,世道永远不会变的。

“驾!”

随着一声响亮的皮鞭声,留下了一阵飞尘,于冕载着少年向着前方冲了过去。

此时已快到了正午时刻,春天的太阳并不是那么的厉害,似乎还有一阵阵的寒冷。道路两旁的柳树,已经挂满了细小的小柳芽孢儿,毛茸茸的,甚是可爱。树下的青草地上也是开满了许多星星点点的叫不上名来的野花,左一多右一朵的。

好景终究一瞬而过,可此刻的于冕并没有欣赏美景的心情,而是快马加鞭地向着远出的集市冲去。

翻过了一座高高的土岗,蓦然,一片广阔的草原竟然出现在了面前,天啊,中原大地何时竟有草原了呢?于冕使劲儿地揉了揉眼睛,定眼一看,还是草原,这是为什么了呢?

于冕很快地拦下一个人问道。

这位路人说:“哎,还不是明朝初期朱元璋干得好事儿,听说就是因为年轻的时候,来到河南中州大地上讨饭,结果没能讨来一点儿,就对河南心生怨恨,后来他终于起义当上王的时候,路过的河南的时候,就心下毒手,把河南人杀的千里无鸡鸣,百里无人烟,再往前的还是草原,但是也有几个龙潭县,那些都不是本地人,都是从山西那边儿迁徙过来的。”

于冕恍然大悟,仅仅因为一个个小小的恩怨就将人们杀了,并且还是杀了那么多,这些人该是多么凶残啊!难道是我的原因,还是这个世道的原因呢?适应不了,是改变自己还是去改变这个世道呢?于冕听得心里酸酸的,就在这时,马背后面的那个瘦弱的少年忽然醒了,只是身体上仍是满是伤痕。

这位路人大吃一惊道:“这位少年是怎么了,是谁啊,下手竟那么狠呢?”

“这位大哥你能行行好不?救救这位小青年!”于冕这才看清楚这位路人的模样,大概比他的年纪要稍长几岁,浓眉大眼,脸色黝黑,透露着一份憨厚与老实。

“呵呵……这你可算找对人了,我正好曾经做过几年的郎中,我来看看这位小少年吧。”路人笑着走了过来。

于冕看他不像坏人,便让开道,恭敬地问道:“敢为这位郎中的贵姓大名。”

“姓杨,单字一个皓。”这位叫做杨俊的青年男子,回过去一个天真的微笑。

“杨俊大哥,那真是麻烦你了。我叫丁天,以后有事儿多多照顾。”于冕只好变了一个名字,也好以后谁问起了,就这样回答吧。

少顷之后,杨俊将少年身上错位的骨头接上了,然后又给他开了几幅中药,并且将随身携带的几颗跌倒药丸送给了这位少年,于冕真是感恩不及。

当杨俊得知这位少年是于冕从那位臭名昭著的鄂州一霸那里,救了过来的,心里不由得暗暗称奇。过了一会儿,少年能张开嘴了,先是谢了二人,随后讲起了自己的家事儿,自从他的姐姐被那位杨发奎抢过去作为小妾之后,他的母亲也是从此卧床不起,最后竟一命呜呼了。他的姐姐被他抢走之后,谁知道他竟然不好好对待,每天更是拳打脚踢,让人气愤的是,还不让他的姐姐离开他们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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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冕听得是咬牙切齿,两个拳头攥得紧紧的,想不到这些人也是其人太甚了,竟然做出了这么坏的勾当。

“不把他杀了,难泄我心头只恨!”于冕站起来狠狠地说。

而一旁的杨俊的脸上却是阴晴不定,最后竟是一副懵了的状态,就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一样。

“怎么了,杨大哥?”于冕疑惑地问道。

“哎……没……没什么。”杨俊低下头,连忙掩饰道。

“别……你们不要再回去了,那个杨发奎厉害的很,会杀人的呀!”少年挣扎地准备做起来,惶恐地说:“二位公子好心人,能救我一命,小的命就是你们给的,以后你们有什么需要的,小的愿意听你调遣,在所不辞。”

“什么了,一口一个小的,咱们年龄都相差不大,我也就比你大了四五岁,以后叫我丁大哥了就好了,叫这位杨大哥就好了。”于冕说。

“嗯……丁大哥好,杨大哥好!那个我叫做王二柱,名字很土气的。”王二柱摸了摸鼻子,笑道。

“呵呵……”三人同时发出爽朗的笑声。

“走,咱们现在就过去杀了那个杨发奎,免得他再危害四处的平民百姓们,走,咱们现在就去!”杨俊竟曾地站了起来,突然说。

“我也是想了很久,我认为现在杀他的时机还没有到,如果现在就杀了他,咱们可能连这个草原就没有走出去,就被逮捕了。话在退一万来说,杨发奎也是上面贪官污吏的一个棋子而已,他们之所以这么猖狂,并且没有人去官,肯定是早就和当地贪官搅合在一起了,给那些贪官有好处了,出掉了一个棋子,对于他们那些贪官也没有什么大的震动,要想彻底的杜绝这一现象,我们应该推翻这个世道,建立一个平等自由的朝代。”于冕越说越激动,忽然站起来,激动地说着,眼睛久久地望着远方。

杨俊和王二柱二人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理论,都感到十分的吃惊,这到底是什么逻辑呢?不过在一翻过来想想,这有额何尝不是呢?

随后,三人向着草原的深处走去。

忽然,有一列手脚被锁链锁住了的罪犯,衣服褴褛,一步一个脚印向前慢慢地行走,在他们的身后有两位身穿官服的小吏,手执皮鞭,腰间佩戴利刀,嘴里不断地呵斥着后面落对的罪犯。

“哎,这几天怎么老遇到糟心的事儿呢?”于冕看了两眼那两个凶狠的小吏,实在看不下去低下头说。

“这个世道,就是如此,要是真看不下去,还不如自个做皇帝,谁胆敢欺压百姓他就是死罪。”王二柱叹了一口气道。

“如果你真的这样的话,那么你实行的就是严酷的刑法,最后吃苦的还是劳苦大众。”一旁的杨俊说。

“那就是说由得这些说,随意鞭打人民吗?”于冕不解。

“哎……”

“不行,我的去看看,”于冕走了过去。

两位小吏见于冕腰间佩戴短刀,脸色难看,连忙提高警惕,高声道:“这位公子爷,你这是干嘛呢?”

“我干嘛不重要,还请问二位官爷你们这是干嘛的呢?”于冕尽量克制着自己的脾气。

“哦,这个啊,前段时间由于天降春雨,道路泥泞,我们给这批交往朝廷的农工就快要延期了,你可知道,延期可就是死罪啊。现在只有加把劲儿,日夜兼程,你看这群人一个个磨蹭的样子,真想上前狠狠地揍他们一顿。”一位小吏越说越激动,最后忍不住上前,给身旁一位步履蹒跚的又是狠狠地一鞭。

于冕实在受不了,一个瞬间移动,在原地留下一道道的残影。

“咚!”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那位正在抽打小吏像一个飞起的炮弹,划过一道弧度,重重地落到了地面上。

“你……你想干什么的呢?你知道你这是在妨害公务吗?知道不?”倒在地上的小吏,捂着胸口,从嘴巴中飙射出一大口的鲜血,痛苦地说。“这位公子爷,你这是何必呢,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呢,如果不按期的话,我们真的会被砍头的呢!”另一位一小吏上前说。

“你们现在回去,就说遇到一个叫做丁天的少年抢劫了!他需要这批农夫去我做事儿,你们赶紧滚去!趁我不想杀你们之前,赶紧滚吧!滚的远远的,快点!!”于冕淡淡地说。

“好小子,算你牛,我们这就回去告给官府去!”两个吓得滚皮尿流逃走了,嘴里仍旧不服气道。

这时,于冕也不搭理他们,走到这对被押解的人们跟前,短剑一砍,大喝一声:“你们现在没事了,赶紧逃吧。”

这些人一个个脸色迷惑,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发生的事儿。

这时,走上来年老的中年老人,脸色爬满了皱纹,已经库枯瘦如柴了,拜了一拜说:“公子爷,你有所不知,我们这是都已经千字画押,如果现在陶工的话,会株连家人的。一人犯罪,其他人通通都有联系,公子爷,你的好意我们都手下了,莫要怪罪我们这些凡人郁闷,我们都是实在没有办法了。”说着老人慢慢地哽咽了,眼睛模糊,最后是老泪纵横了。

于冕一听,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呢,这到底是什么逻辑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怎么这个世道是不是真的出错了。于冕冷冷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在后面的两个人都走了过来,看着于冕那种样子,立刻就知道了怎么回事儿,毕竟他们两个都是农民的儿子,立刻明白了那些被押解的人们不敢走了。

就在这个时候,杨俊忽然走到众人面前,大喝一声,抽出手中的宝剑高声喊道:“今日,我们已经延期了,即使到了皇帝老儿那里,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把我们杀了,今日我们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既然如此,我们大丈夫,还不如轰轰烈烈的干出一番事业。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横竖都是死,我们今日就揭竿而起,现今世道变化,阉党横行,鱼肉百姓,那个曹吉祥杀了皇帝窃取了大明江山。我们为什么这么辛苦,我们为什么这么劳累,为什么老是吃不上饭,穿不上好衣服,就是因为这群阉党以及他的走狗们在胡作非为。”

说着,杨俊将宝剑划过食指,顿时流出鲜血,大声说:“今日我们滴血为师,上天在上,我们要发誓推翻这个不明不白的朝廷。”

“刚才解救你们那位的公子,正是大明王朝的后裔,朱丁天,今日我们推选他为王,举起复明大旗,杀了那个狗皇帝!为天下苍生着想。”杨俊说的激动人心,于冕立刻明白了什么意思,这是准备起义了,揭竿而起。

还在犹豫的人们一听到这些激动人性的话,一个个有点热血沸腾了,脸色长得红红的,两只手我的紧紧的,忽然有一个人站了出来,此人看起来也只有于冕年龄大小的模样,身材单薄,说:“我去!横竖就是死,大丈夫要死就要死的轰轰烈烈,从今日起,我们就去打仗,吃大肉,喝大碗酒,破坏了这个旧世道。”这位小青年一出来,又有几个出来,大部分都同意了。然后留下了几个老人,让他们自行回家,于冕给了他们一点银两。

而后他们一行人,仍旧按着原来的样子,只是于冕与杨俊分别充当了原来的小吏的角色。就在这个时候,前面忽然出现了一个不大龙潭县。

一行人慢慢地上前了,龙潭县不大,也就几个小村那么大。在杨俊的花言巧语的说下,贿赂了看门的几个小吏,他们一行人终于通过了大门,顺利地进入了龙潭县。

集市上有许多四处来赶集的人们,四下吆喝的小商贩的声音,让人感觉了渺远的生活气息。

他们先找了一个面馆,让众人都吃饱了,然后问了小二在那里,小二告诉了龙潭县里的官府的位置。

于冕问道:“这个小官怎么样,欺压百姓不?”

“哎天下乌鸦一般黑,哪里的官员不都是一个样,官官相护,四处连保,谁的屁股都不干净拉。”小二说。

“嗯,这样啊。”于冕说。

“那个,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拉?”小二多嘴问道。

“这些人都是罪犯,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落过一个地儿,都需要当地的官员按章。”一旁的杨俊插嘴道。

“哦,这样啊,那两位官爷慢走啊。”小二说。

走出了面馆,杨俊数了一下这些罪犯的大概有三十多了,要想占领一个龙潭县上的小县官,恐怕是有点困难,必须的智取。

于冕说:“要不我去,镇里面的贫民窑里面再去宣扬一下,毕竟那些人只是饿肚子,只要给他们吃的,干什么他们都愿意的。”

“丁大哥,不对,以后你就叫做朱丁天,朱元璋的孙子拉。你这样去的话,恐怕有失身份的,我认为还是我去吧。”杨俊说。

“这样也好,要不让二柱跟你一块,也好有个照应的。”于冕说。

说着,只见杨俊离开了,只留下于冕在原地等着他们。

这时,从队伍中走出一位年轻的少年,就是前几日第一个同意揭竿而起的少年,叫做郭恒。郭恒上前说:“朱大哥,我认为,你现在应该把我们这群人关进那个监狱里面,在见到县官的时候,凭借你的高超武艺,肯定能将他制服掉,甚至杀了他。到时候,那些对这些贪官污吏心存怀恨的人,肯定会跟着你去反抗的。”

于冕看着这位少年,良久,才说:“小家伙诡计还挺多的嘛!这个计策不错,一石两鸟,到时候你们再在监牢里面宣传一下,毕竟监狱里面的那些被冤枉的人,对于县官的肯定是恨之极,这个主意真的不错。”

“好!咱们这就去。”

说着一行人,到了县衙前。

“参见张县官。”于冕恭敬地说。

“有何贵干呢!”高堂上坐着一位身材发福,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的人,有气无力地说。

“禀告县官,奉巡抚致命,特将这三十几名罪犯,捉拿到豫州大监狱里面。今日路过宝地,还有一事儿相求,对了这是文书,还请官爷过目。”于冕从怀中拿出一件文书上前。

这时,张县官身旁的两位侍卫立刻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示意他不要靠近县官。

“巡抚有令,必须是我才能就给县官看!”于冕说。

一听到是巡抚的命令,县官哪里敢怠慢,对身边的侍卫摆了摆手,高声道:“没事儿了,还不快快传上来。”

于冕走上前,摊开锦书,只见锦书上一片空白,县官大怒:“你这是……想干嘛呢?竟敢戏弄本管!”

“想干嘛?想要你的狗命!”说着,于冕袖筒的匕首亮剑而出!只见县官的瞳孔中闪过一道阴冷的亮光,一道殷红的血迹从他的脖子慢慢地渗出。身旁的两个侍卫对于眼前的突入起来的变化真是吓坏了,愣在原地不知道干什么。

于冕扭过头,眼睛闪过一道邪异的冷光,紧握匕首的手一用劲儿,县官的人头被砍掉了,身体中丹田内的真气,瞬间沿着经脉流向身体各处。

大街上。

于冕提着县官的头,高声喊道:“各位乡亲父老们,我们已经遭受这个贪官时间很长了,今日,我也算是替天行道,除了这个奸臣。为大家做了一件好事儿。”众人一看,果真是他们县的县官,但是他们却是没有一个赶上去说一句话,生怕以后上面来查,只是好奇地看着于冕,生怕以后惹到自己身上了。

只有一个身体残疾的乞丐走上前看着于冕手中的那个人头,良久,嘴唇哆嗦道:“他……他果真就是乞丐?报应啊,真是报应啊……这位小伙子真是太感谢你了,把这个贪官污吏给杀了!”乞丐上前一把拉住于冕的手中激动地说。

于冕苦笑了一下,安慰道:“大叔,以后这个世道就要变了,愿意不愿意随着我们一起吧那个阉党的皇帝干下去,解救这个中华大地的百姓。我中原大地地大物博,怎么能让一个小太监去做皇帝,这不是让天下人耻笑吗?你说是不?”

“对……对,应该把他赶下去!”乞丐哆嗦道。

于冕感到好笑自己原本想着喂这个小县城做出一点儿贡献,谁知道竟然没有一个人感与上前,来说句公道话。

想到这里,不由得摇了摇头。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一大群人出现在前面的街道中,为首的一个少年,脱了上衣,手上拿着一把宽大的大刀。

于冕大喜,连忙上前,这个杨俊果真做到了,这个计策原本就是杨俊想到的。先是把县官啥了,然后再去鼓动那些饿肚子的人,说是去抄县太爷的家庭,有大碗酒和大块肉吃,一说许多人就跟了上去,这些饿肚子饿坏了的人,早就把命活出了,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当一个饱死鬼去。

“杨大哥,真是太感谢你了,你看这些人没有一个人,敢于来反抗。你看已经把这个县太爷杀了,他们还不敢反抗。”于冕提着县太爷的人头说。

“呵呵,这些农民就是这样的。不过也不要怪他们,咱们一旦把事儿闹打了,有可能朝廷把这个小镇人全部杀了,所以了,我认为了,待会咱们应该把所有的人民揍一顿。这样就和咱们划清界限,那么到最后朝廷不会找他们的事儿了。”杨俊说。

“是个好办法。”于冕点头称赞道,过了一会儿,说:“可是这样的话,会对于我们以后事业的发展恐怕不好吧,毕竟舆论不好的,要不在想出一个更好的主意来吧。”

“这个应该没事儿的,我们把实实在在的好处留给他们就好了,吧粮食都流到地上。到最后他们肯定回去哄抢,然后我们再揍他们,象征性的揍他们一顿。到时候在城内外,发布告示就说这些农民刁难,竟然敢给天王做对,恐吓他们。等到官兵来的时候,他们看到这些告示的话,就摘掉城里的人是跟他们一回事儿的。那么他们就会放过这个小镇。”杨俊思考了许久,淡定地说。

“难为杨哥了,难得你想的这么周到。”于冕说。

“呵呵……哪里了,应该的。”杨俊说。

这时,杨俊扭过身子对着身子后面的众人,大喝了一声,身体顿时发出一阵暗劲儿,向着周围的人散去,众人不由得一愣,不由得清醒激动了起来。

“现在!这个狗县太爷已经死了,都是因为这个朱丁天杀死的。”说着,于冕慢慢地上前,一把举起县太爷的人头,众人一看不由的欢呼了起来,这些人都是一些不要命的饿鬼,还害怕什么呢,只要能够天把肚子就行。这时,于冕吧县太爷的人头,忽地一声把人头扔道天上,人头瞬间被抛到天空之上。

“咔擦”一声,短剑一出,瞬间砍过人头,人头旋即一分为二,白色的脑浆顿时撒满了一地,众人一看,登时一愣。于冕眼睛阴冷,慢慢地运转其身体的内真气,丹田的真气立刻暴动,沿着身体里的经脉飞速流动起来,丝丝隐约可见的真气流沿着身体的毛孔一泄而出,在明亮的春光照耀下,犹如一道梦幻般的春光笼罩身体。

有那么一丝恍惚,众人感觉这是天神战士下凡了,心里的崇敬和敬畏之情油然而生。

“今日,咱们从这个小镇举起复明大旗,本人也乃朱元璋的后代,先皇只因现在的皇帝曹吉祥陷害,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如今阉党猖狂,所有的忠人志士反而不能得到重要,四处被迫害。你们为什么这么平穷,为什么没有饭吃呢?就是因为这些人的缘故,天下早就想反抗他们了,加油吧!拿起手中的战刀,我们一路杀到京城!愿意不愿意跟随着我这个朱丁天呢!从今天以后我们吃大块肉,喝大碗酒。各位好汗愿意不!!”于冕说的甚是激动,连他自己都有点不相信这是自己说的。

人群中一阵动。

“我愿意!”一个人走了出来,此人浓眉大眼,身上修了一条九纹龙,一看就是习武之人,年龄比于冕年长了几岁,只见他走上前,拜了一拜,说:“天王,我愿意永远追随你到天涯海角!!赶下那个狗皇帝,咱们一路杀到京城去!”

说着,一把和于冕紧紧地攥在一起。

“我也愿意!”又走出来一个。

“算上我一个!”有人回应

“还有我!”

“加上我!”

……

渐渐地所有的人,竟然都一个个陆续地加入了这个队伍。于冕和杨俊不由得相视一笑,事情发展的如此顺利,简直是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走!咱们去吧这个县太爷的官府抄家了去!”杨俊大声地说。

“好,抄家去!”

众人齐声欢呼,跟真杨俊向前冲了过去。随着震天的吼叫声,和人们的热情,一路上不断有人开始拿着锄头和木杆,跟上了队伍,还没有到县衙那里队伍已经一千多人。或许人们被压抑的时间太长了,这次一个个显得十分的激动。也或许是人们看到县太爷的人头已经被杀了,误以为他已经没有多少实力了。

可是县太爷手下的几个官爷和捕快,此刻正在纠集队伍,大量的士兵正在县衙前,防止这些莽撞的人们冲了进来,并且在在重要的关卡还是设置路障和官兵把守,企图一举将他们围歼了,将这个只有星星燎原的火苗扼杀到摇篮里面。

与此同时,另有一群人马正在他们的老窝里面吵闹的。那些先前被关进监牢里面的汉子们,正在不断地吵闹,后来竟然真的越狱出来,拿着从官兵里面抢过来的武器,向着前方冲了过去。这些罪犯步伐一些最大恶极的恶人,他们杀人勇猛凶残,不一会儿已经杀掉了许多准备精良的官兵,在他们的大本营里面闹开了。

这时,杨俊领着的一群人,正在飞快的向着他们进攻,企图理应外和,一具杀了他们这群做最后挣扎的官兵。

很快,杨俊就看到一拳官兵在一个路卡那里设置了路障,这时,一个年龄的不大的少年说:“我还认识了一条捷径,这条路可以很快地到达县衙那边儿。”

在少年的带领,他们这群人很快地沿着弯弯曲曲的巷道,杀过去了。

终于到了县衙前。

官兵们望着这群从天而降的农民,甚是感到震惊,连忙丢弃兵器,向着远处四散逃跑。

那些县衙的贵族和名望之门与贪官是串通在一起的,哪有什么战斗之志。一看来人众多,都不由的脱掉身上的华衣,穿着普通老百姓的人民,跟随着大部队,杀进了那些县衙里面,生怕自己的小命保不住。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似乎是一场闹剧,而此刻的于冕正在小镇的城门口,守卫着城门,只能进不能出。

“报告天王,战斗取得全面胜利,全歼那些贪官污吏。”一个小年轻人慌张慌急地报道。

“好!干得好!!”然后于冕扭过对着众人说:“战斗已经去的胜利,现在这个城门就显得尤为重要,我们一定遥遥紧紧地守卫着,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了差错了,好好地守卫这道门,看见有什么不对的情况立刻汇报给我。”于冕的话语夹杂了真气,所以语气甚为洪亮和铿锵有力,众人听的是只感到耳膜发震。

“遵命,天王!”刚才前来报道的那个小青年,立刻做出一个还不标准的立正姿势说道。

众人一怔,齐声喊道:“遵命,天王!”

于冕满意地点了点头,扭头骑上马飞快而去,一路上尘土飞扬,阳光此刻甚是明媚,似乎在为他们的战斗加油鼓劲儿。

到了县衙前。杨俊此刻正在和众人,正在商量着怎么去处理县衙的金银财宝呢,看到于冕飞马而来,连忙上前,双腿跪了下来,低声说道:“参见天王。

于冕一愣不知道该说什么,杨俊见他没有发话,连忙又说。

“天王在你的英明的领导下,我们已经取得了战斗的全部胜利!俘虏已经押解在后院里面,而这些是缴获的金银财宝,请天王的过目。”

于冕先是一愣了一会儿,进而立刻会意,清了清嗓子,威严地道:“东王杨俊领旨,所有财宝立刻封锁,任何人人不得动用。立刻用这批财宝购买打量马屁与武器,开仓放粮,赈济难民!”

“天王英明,臣明白。”杨俊站了起来,然后对着众人吩咐了一下,所有都去干自己的该该自己的事儿了。

这时,只有他们两个人了。于冕出了一口气,道:“杨大哥,你刚才的那句话,说的那么仓促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呵呵,丁弟还是反应算快的了。”杨俊接着说:“现在人们都是一时冲动而已,真正能够跟随着咱们一起去杀敌人的,恐怕不多,所以趁早要拿出一阵威严,来震慑一下那些动摇不定的人们。”

于冕听了,不住地点了点头。半天,才说:“看来这里面的学问挺多的呢!”

转眼间,已经到了下午,此刻财宝收拾好。

召集众人到了于冕与杨俊跟前,王二柱站们他们的身后。他们三人都站在高高的高台上,台下面站满了约莫有两千多人的队伍。

这场战斗胜利真是有点不可思议,于冕蛮以为可能是一场恶战,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县太爷那么不得人心,竟然没打几下,手下就一哄而散了。

于冕看着下面脸上脏兮兮的,但是一个个战斗激情激昂的农民兵,十分地激动,慢慢地鼓起丹田,将体内的真气运转到身体的各个部分,铿锵有力道:“今日,我们取得了第一场战斗!这是一次伟大的战斗,一次以后将留在丹青之中的战斗,显示了我们敢于反抗那些贪官污吏。今天,杀牛宰羊,吃庆功宴去!!”

话音刚落,下面便是传来一阵爆炸般的呐喊和吵闹声,忽然有一阵小声的叫声,“天王万岁!天王万岁!”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竟然成了震天的呼喊,声音沿着傍晚的微风流动的方向,传向了远方。

于冕微微一笑,连忙伸开两只胳膊,做出一个安静的动作,众人见状,慢慢地安息了起来。“于某不才,今日能被众人看得起,封为天王甚是感动,但是我不是万岁的,人就是那百八十年的,谁能活上一万岁呢?以后大家见了不必下跪,我和大家同甘共苦,无需下跪。”

台下众人一阵动。

于冕顿了顿,又说:“我们战斗的目的是,首先是我们能够吃上肉喝上酒,能够有银子花。其次我才是为了天下的苍生而想,打到狗皇帝,打倒这个死太监,我们农民勇敢地站起来。”话语很朴实,听得人实在感动。

“说得好!”台下有人欢呼道。

“从今往后,大伙儿就听东王杨俊的话,他人精通兵法和战术。”于冕笑着说。

这时,杨俊从身后慢慢地站了出来,扫了一眼台下的人群,威严的说:“台下所有的好汉听令,从今往后,我们干的生死活儿,每天我们要刀口上流血,哪个人要是想着老婆孩子的话,现在回头也不迟,要是想跟着我们一起杀敌人的话,就留在原地。”杨俊的声音铿锵有力,此人的功力虽然没有于冕的功力高,但是他以前研究过兵书,因此对于打仗还是挺有自己的独特的见解的。

台下又是一阵动,没有一个人敢于站出来,准备离开。突然有人提问道:“东王,我们可否能够带上我们的家眷一起去杀敌人。”

“对啊!能不能呢?”

“这样最好了的!”

……

台下的人渐渐地都开始发表言论了起来,都想着要是带上自己的家属,免得他们受到那些恶人的压迫。

东王杨俊看了他们一眼,想了半天,刚想张嘴说不行的时候,一旁的于冕发话了:“既然大家都是恋家之人,那么我们就成全你们的要求!带上你们的家人,捎带几件衣服,明天起我们一起去杀敌人去!好不好!”

“好!”

这话真是说到人们的心坎里面,台下的人群立刻变得沸腾了起来。这群人都是想到的是家人,所以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许多人的响应。

这时,人们立刻回家开始收拾东西,原本准备的庆功宴也取消了,人们立刻东奔西走,争相相告,天王丁天的美名立刻传得远了。

待到第二天的时间的时候,冬日的太阳伸了一个懒腰,小镇早已经人声鼎沸,人头攒动了,一副好像赶集的样子。

人数已经发展到五千人了,随从的家眷也有六千多人了。

看着这么多人真是吃饭都是一问题,于冕与杨俊都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你说这些人,我们随身携带的粮食能够坚持多长时间呢?”杨俊忧虑对着于冕说。

“放心吧!再往前就是凶险的伏牛山,咱们将这些家眷放进山里面,然后占山为王,从以此为基地慢慢地向四周发展,最后运用乡村包成城镇的手段。”于冕说的津津有味。

“什么这样行不,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我知道每当一军团的士兵打仗的时候,都是先进攻城市,那里不仅有粮食和财宝,还占尽了天时地利与人和所有的因素。”杨俊说的头头是道。

“但是你也知道,我们现在的这些都是放下了手中锄头的人们,里面只有掺杂着几个稍微懂得武技的人们,许多都是从来没有用过的农民,你说我们到底取胜的可能性大不,我们应该现在需要一个强大的队伍,和一个优良的基地,以此慢慢发展,最后,我们定能取得的胜利。你信不,杨大哥,我们一定会去的胜利,要坚信,革命一定能取得成功的。”

杨俊看着于冕良久,真没有想到这个瘦弱的少年居然想打那么多了,竟然考虑的那么远,看来自己看人的眼光真的没有错。便笑了笑说:“还是于兄考虑的周到,小弟真是佩服。”

“还是跟着杨大哥学习的,以后还得多多教育一下,于冕呢。”于冕谦虚道,在武当山的时候,他也经常学习兵法,只是后来一直对于武功练习更加专注,所以在兵法面前算是一知半解吧,只是略懂一二的。

“起程吧!”于冕看了看眼前的行进的队伍。

“我刚才命令王二柱与王样一起去前面打探消息,看来消息封锁的很严,前面还没有官兵的。”杨俊说。

“很好!真是难为你们!”说着,于冕拍了拍王二柱的身子。王样就是在草原中第一个站出来同意的,于冕一看就知道他是个人才,十分的机灵。

“咱们这样的行军太慢了要是有官兵追来了,还真是不好收拾,我认为所有的家眷假扮成难民的身份向着前面豫州地带的伏牛山前行。”于冕忧虑地说。

“真是不错的方法啊!于兄真是计谋多端啊!”杨俊拍了一下大腿说。

“呵呵,哪里啊!一般一般了!留几个吃的比较的壮的年轻人和几个可靠的人,照看着他们,另一个也要防止那些人们去官府那里报信,要是报信那就死惨了,所以这样的话,每个家庭必须有一个男人跟真咱们大部队,以防万一,对于报官的人一律就地杀头。另外了,给每个家庭先发放二两银子,他们要是有个头疼感冒的话,也好有个照应。”于冕想了想吩咐道。

“恩恩……于分析的极是。那就这样办吧。这样省得拖咱们的后退,真是两全其美的办法。”杨俊说。

“我想起来,现在咱们急需要人才,你应该到下面多去无色几个。俗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人才才是第一位。”于冕说,叹了一口气,望着天空中高挂的太阳,泛着银光的太阳显得那么的扎眼。

很快,他们就到了鄂豫交接地带宛城了。

宛城,历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相传那里曾经是诸葛亮学习的地方,故此地里面有诸葛的美名。

这一次行军大概有十几天的时间,由于提前收购了许多的马和武器,每到一个地儿都是先把当地最有钱的地主打倒,然后将他们的土地无偿地分给当地的农民,这样打土豪分田地的方法,立刻得到了众多的人民的拥护,瞬间有许多的人民,夹道欢迎天王的到来。

队伍有了原来的五千多人,立刻壮大到三万多人了。由于每到一地到直接打倒他们的地主和县官,所有粮食与军费还是挺充实的。

转眼间,宛城已经到了跟前。

天王的美名早就流传很远。这次河南的巡抚和总督早就想他们决一死战,于是他们毕竟之地的宛城布下了重兵,并且从鄂州地带也调集了两万精兵日夜兼程前来追赶。

后有追兵,前有强敌,于冕不由的感到心急火燎的。

“天王来临,还不快快开城迎接!缴枪不杀!否则让你们血流成河,家破人亡,天王的美名你们都听说了吧,为什么还要为了狗皇帝战斗呢?”漫天的传单通过孔明灯发送到城内,一时间城内的人民的一个个激动万分,也许是天王的美名太响亮了,原本驻扎在宛城的士兵,只是用来抵抗于冕的手下们,现在又多了一件事儿,还得防御他们的人民起来反抗。

“看来软的不行,咱们只好用硬的吧。”于冕对着杨俊说。

“进攻吧!”

战斗号角响亮地吹了起来。

先是大炮对着都城不停地开炮,城门一下子被轰出了一个大口子。紧接着骑兵在前,步兵在后,战斗如火如荼地打响两位。这场战斗打得甚为惨烈,要不是最后城里的人民也参与的话,真是胜负还得很难说。

战争结束的时候,清点了一下人说,天王这边已经死伤有三千多人,而对方的两万大军被全歼,大部分被俘虏。

……

战争失败的消息很快的传到了当今皇上曹吉祥的那里。又是一个寒冷的早晨,曹吉祥迷迷糊糊地上朝。

冯益这是连忙呈上奏折说:“启禀皇上,今日有一个叫做朱丁天的少年,自称是朱元璋的后代,在豫州一带,带着先朝的名义,胡作非为扰乱百姓,还请皇上速速发动大军前去击杀。一定要将他们扼杀倒要栏里面。”冯益的语气极为的惶恐,似乎发生了天大的事儿一般儿。

自从当上了皇帝之后,曹吉祥的生活渐渐地变得糜烂了,斗志也就没有了,大清早的听到了冯益的禀告,就感到心里一阵火。“小小的战斗,何足挂齿,冯益说,多少兵马你愿意上阵的!”曹吉祥不耐烦地说。

“启禀皇上,臣认为至少应该有十万精兵。这样才能将这群人扼杀在萌芽之中。唯恐这些农民们,到处散播谣言,必须将他们全部连根铲除。”冯益说。

曹吉祥十分的明白他想说什么,便有气无力地深深手,说道:“你自己该怎么办就好吧,这样吧,守卫皇城的十万精兵中抽出两万给你,应该没事儿的吧。”

“多谢皇帝。”冯益大喜。

冯益的府上。

冯益自从和曹吉祥一起干掉朱祁镇之后,他的地位立刻平步青云,官职一直上升到宰相的位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来说。随着地位的不断地提高,一个人的膨胀欲就越来越极大,俗话说人不知足蛇吞象,善良与恶魔的区别就是对于自己的欲望的把握。恶魔的人一般都是为了满足的自己的欲望,可以毫不犹豫地选择各种不一样手段。

此时冯益的府上高朋满座,这是一件石头切成的密室,外面有精兵把守,冯益的府上更有三千多人,日夜不停地轮流值班,越是有钱的人越是害怕死亡。

冯益的第一门客,龙夏,此人心机极深,更为主要的是此人的诡计多端,缕缕能够想出许多大的计策。

龙夏说:“参见冯宰相。”

“平身。免礼了。”冯益扫了一下他的几个门客,表情严肃地说。门客互相望了对方,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小心地说:“小的愚钝,请宰相明察点播。”

“我曾经一直有一个梦想,从来不甘心的做一个下属。”冯益眼睛里面闪过一道冷光,咬着牙,低沉地说。门客们脸色都变得十分地慌张,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天下王土,非我莫属。”冯益看着周围的人,背过身子,眼睛望着密室之上的地图,淡淡地说。

“冯宰相,臣有一个小计。”龙夏上前悄悄地说。

冯益连忙转身,一把拉过他的手说道,“哦?真的?”

“其实了,宰相完全和叛军谈判,或者接到圣旨的时候,再借故说那些农民实力强大,然后再问他要军费和粮草,当给你的够多的时候,我们就可以掉头回来,到这个皇帝,最后整个江山就在宰相的手中了。”龙夏越说越激动。

冯益更是汹涌澎湃。

第二天,早朝上。冯益又见到曹吉祥,曹吉祥又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禀告皇上,臣昨晚不幸染了重疾,不能够替皇帝着想分担忧愁,臣罪该万死。”说着冯益夸张地咳嗽了几声。曹吉祥看着他,立刻就知道他想干什么,只是淡定地说了说:“宰相日夜我朝着想,今日又劳下疾病,朕十分地惶恐。这样的吧,谁愿意去带兵退下这部分农民军呢?”

冯益说:“臣有一员大将愿意推荐给皇上。”

“哦?谁呢?”曹吉祥说。

“龙夏。此人精通兵法,自幼习武,一直想为朝廷报效,现在就借此这个机会去报效朝廷。”冯益说。

“好好!!快快召见他上来。”曹吉祥说。

“传龙夏上堂——”曹吉祥身旁的太监尖锐的声音,划破整个大堂。

少顷,一位神色匆匆的中年的男子,上了大堂,此人长发,浓眉大眼,身体壮硕,一看就知道是一个习武之人。

“小民龙夏,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龙夏跪倒地上高声喊道。

曹吉祥说:“我朝先进遇到了大的困难,听到冯益介绍推荐你,不知道你可否了解兵法?”

“臣自由熟读兵书,先前跟着巡抚的大将在南蛮地带,击退过许多敌人,希望为朝廷报效,好男儿就应该斯在战场上。”龙夏跪在地上,铿锵有力地说。

龙夏原本来就出身贫贱,吃苦耐劳,武艺高强,冯益就有心慢慢锻炼他,后来将他收到自己府上,让他做大将军,正好磨练磨练他,而来也可以随时就有所控制。

皇上曹吉祥见此人是冯益派来的,也就放下心来,按照冯益的建议,让他做自己的贴身护卫。而来皇上到底时候,肯定回去拉拢这个龙夏,反正龙夏就是自己的人,可以很好地控制他,进而控制皇帝,冯益的嘴角闪过一丝邪异的微笑。

“好一句,好男儿就应该战死疆场。龙夏朕就封你为平乱大将,现在就奔赴河南南部,杀掉那个什么,什么,朱丁天的人头,来见朕,龙夏可否能够做到?”曹吉祥甚是激动,高兴地说。

“小民龙夏,多谢皇上对我的恩赐,臣不胜感激,愿意立刻就去战场,杀死敌人,报效祖国。”龙夏实际内心里,也有一个远大的梦想,俗话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有谁愿意一辈子呆在别人的手下呢?做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那是会有很大的好处的,拥有天下所有的美人,拥有说不清的财宝和江山。龙夏想到这里,内心更是激动万分。

于是龙夏赶忙前去上战场,就要走的时候,冯益吩咐自己的贴心手下邓宝前去,去做他的副手,实际上去监督他的,当然这点龙夏也是十分地明白,没有点破而已。

第二天,龙夏与邓宝一起骑着高头大马,快马加鞭地带领着大队军马向着河南开进。

而就在此时,从于冕起来反抗战争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个月的时间,虽然仅仅有着三个月的时间,整个河南周边的地带,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周围县市的人听说,他们这边儿有饭吃,都一个劲儿地来这里,而那些贪官污吏和地主望族之家,都争先恐后地逃到四处了,生怕这些人杀了他们。于冕仍是采取的打土豪分田地的手段,得到了大部分人民的拥护。

就这个时候,杨俊去参见于冕,虽然于冕被封为天王,但是那都是给别人看的,或者是做一个招牌。杨俊看到于冕,焦急地说:“于兄,听说朝廷带着大队人马开往这里,咱们这个伏牛山基地恐怕难保了,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

“朝廷此次来这里到底有多少人呢?”于冕看着杨俊,淡定地说。

“大概就有十几万吧。和我们这里的人数差不多,不过就是我们的人马虽然数量多,但是大部分都是农民脱下战袍,没有丝毫的作战经验,一开始打仗的话,都是一窝蜂地往前冲,根本没有丝毫的几率性,怕是这次凶多吉少啊。还望于兄能够三思而后行啊!”杨俊说。

于冕笑了笑说:“杨大哥,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能够,这么快就去的如此大的胜利呢?”

“我们把土地分给了人民,所以农民的作战积极性最高!是这个原因吧。”杨俊说。

“不对,是因为我们的画的圆饼最大,表面上是吧所有的地主的土地,分给了那些农民,但是实际上你也知道,他们每年收到的粮食,让然不够吃,而且我们是把我们这个朝廷变为全九州大地上,最大的地主。小地主没有了,不过变成了一个更大的地主。”

“于兄真是一语中的。”杨俊感觉后背发冷,不过这说的又何尝不是呢?

“那于兄的意思是……”

“其实答案很简单了,就是我们在现在就去河南周边开始宣扬,然后鼓动周边儿的人民,让他们全民结兵,河南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如今这里土地肥沃,粮食丰收,再加上人员众多,我想着朝廷的官兵,肯定会很快的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汪洋之中,与天下所有的人民为站,那么就只有一条结果,那就是死路一条。这段时间,我们多安排点儿能说会道的人,再送去一点粮草武器,发挥人民的聪明才智,战争一定回去的意想不到的结果的,那么我们就坐收渔翁之利吧。”

“呵呵,于兄果然是好手段!小小年纪就能考了这么多,真令小人佩服。”

“好吧,那就麻烦了杨大哥了。”于冕摆了摆手。

“那我这就去安排吧!”杨俊离开了于冕,自从于冕当上了天王之后,杨俊越来越发现于冕的内心发生了变化,以至于他根本不知道这个人到底的真面目是什么样的,他甚至怀疑此前的所有的表现都是装出来的吗?

杨俊不知道,此刻他也不想知道,他怕他的推测是正确的,他只想安心地做好自己的本分之事儿,对于其他的,他不想多知道,杨俊倍感失落,曾经的那么开朗为民着想的于冕哪里去了呢?难道一个人的变化就这么快吗?

杨俊回到军营之中,很快就开始不知有关计策,吩咐道拍四群分别在他们的伏牛山为中心的四个方向,前去宣传,另外再派出一部分的练兵指导,给予他们最基本的战斗的指挥。果不其然,这招果真的十分管用。

龙夏与邓宝很快就发现,他们的一路老是收到了不明敌人的扰,这些敌人在暗中,老是打一枪换了个地方,或者就是放冷箭,再不就是在周边儿的山泉放毒,甚至是道路上布置暗器,这一路走的可是十分的小心。

龙夏不由得开始骂了起来:“妈的,这群人真是怎么回事儿了,明的不敢打了,暗的老是来这些阴招,他们是不想活了!”

“大将息怒,这就恰恰反应了他们的弱小,如果他们真的强大的话,一定会敢和我门正面作战的,不必担心,这些雕虫小计,只能使用一时,也不是作战的主要手段,真正的战争就是拼的刀枪与士兵,放心的把!龙将军,战争的胜利一定属于我们的呢!”一旁的邓宝看着龙夏的生气的样子,连忙宽慰道,毕竟他的职责就是监督龙夏,当然也不能让他胡作非为,免得对冯益产生不利。

“嗯嗯……说的是有点道理的!”龙夏想了一阵,满意地点了点头。

“哪里哪里?还是希望将军能够多多栽培我,小的只是一时想出来而已,愚人千屡也会有一得,碰巧而已。”邓宝谦虚地说,只不过这嘴上的拍马屁功夫可是十分的厉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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