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处,徐济想的有些头痛,一阵清风吹来,看着园中姹紫嫣红的鲜花,徐济的精神为之一振,不管怎么说自己在长安还是有一些优势的,至少今天自己在曹玲的心中埋下了搅乱长安的种子,而且自己手下的五千幽影精锐在关键的事情定可起到奇兵的作用,又有蔡邕这大儒作内应,在宫廷中,自己更顺利地安插了史阿作汉献帝的帝师,若是计划周密,安排得当的话,自己成功的把握还是蛮大的。只是徐济不希望硬碰硬,若是到了城外,有精于野战的幽影精锐,自己自然不怕,若是在长安城内部和对方硬碰硬起来,那就得不偿失了,算算看,己方虽然实力强大,有陈到、典韦、史阿这三个顶级高手,可是对方也有吕布、张绣、华雄、张辽四人胜负很难说,至少一个吕布就令所有人头痛,至于说到次一级的将领,己方则只有文聘和于禁两人,戏志才虽然听戏志才说颇有有些本事,只怕和自己也就是伯仲之间,对方则是卧虎藏龙,而且自己还要带着汉献帝和蔡氏父女离开,若是不能及时出城,那后果不问可知,可是偏偏自己又无法保证自己可以悄无声息的离开,现在唯有想办法分化这些人,令他们分崩离析,这样一旦要硬碰硬的话,阻拦自己的敌人也不会太多。仔细想一想,其实要分化敌人的目的似乎并不难达到。
“驸马好雅兴,竟会独自一人在这里散步呢。只是不知公主一人独守一边又是如何感想呢?”一个动人的女声传来,徐济清醒过来,转过头来,循声望去,却见蔡文姬飘然而来,只见蔡文姬今天垂着燕尾形的发髻,头戴步摇,身穿素白的罗衣长褂,那下摆处还别出心裁的印有淡雅到极点的朦胧轻墨山水。尤其走动间垂在两旁的一对轻纱缥缈的广袖,随风轻摆,在万花丛中不沾片叶的好似蜻蜓点水而过,更衬托出仪态万千的绝世姿容,姿态优雅高贵得有若由天界下凡来的美丽仙子。这一身打扮把蔡文姬那种超乎尘世的仙逸之美烘托到了极致,看得的徐济眼前一亮,不由得心中赞叹。
徐济见蔡文姬来到自己的身边,压下心中的波动,微笑道:“蔡小姐,真是巧得很。没有想到会和小姐在这里遇见。”
蔡文姬深深的看了徐济一眼。美目中又露出了那天奇怪的神色。淡然道:“驸马说得对,能在这里遇见将军,还真是一件怪事情呢?想不到大人这满手沾满血腥之人也会来赏花,不怕把这满园的鲜花熏着吗?”
徐济闻言。心中一凉,没有想到蔡文姬对自己竟是如此恶评,看来自己还真是自作多情呢,先是曹玲,现在又是蔡文姬,自己还真是会自我陶醉呢,不过自己却没有办法怪蔡文姬,毕竟感情这种事情不能强求,而且向蔡文姬这种深受儒家正统思想教育的人。对于自己这等样的人物当然不会有好感了,看来自己也不用费什么心思了,日后把蔡文姬救出长安免得她遭受到历史上的意外便算完事,想到这里,徐济点了点头道:“蔡小姐说得是。像我这种满身杀戮之人实在是不应该做这种附庸风雅之事,倒叫蔡大家笑话了,就此别过。”
看着徐济要走的样子,蔡文姬“噗哧”一笑道:“驸马原来竟是这般严肃的人,竟然听不出蔡琰的玩笑之意,若是有人说以寒门起身做到驸马甚至独创学说而名满天下的徐济乃是附庸风雅之辈,你说会有人相信吗?”徐济看着蔡文姬笑得花枝兰颤,不由得心中一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那一颗原本有些冷落的心又活了过来,要知道,蔡文姬是很少和人说笑的,现在这般举动显然是对自己另眼相看。说实话,徐济对这位才女也不是毫无想法,只是忙于公务又有伊宁这位娇妻,他早已不奢望更多,只是这些年来自曹操拜托自己照拂蔡琰之后,徐济也说不上自己的心究竟是怎么想的。不过只从蔡琰对自己的称呼是“驸马”徐济也猜得出对方的心思,于是徐济也干脆只当对方做是普通朋友。
蔡文姬见徐济这般模样,俏脸微红,轻咳了一声,后者这才惊觉过来,连忙哈哈笑道:“小姐才是极严肃的人,徐济在小姐面前不敢唐突,所以小姐说什么我便信什么了。”蔡文姬闻言失笑道:“那我是否应该为此喝上一杯?庆祝一下自己可以骗得过算无遗策的徐济呢。”此语一出,弄得徐济哭笑不得,唯有摇头苦笑。没有想到一向喜欢进攻的自己居然会被别人左右了情绪。
蔡文姬收起笑容,看着徐济,肃容道:“其实小女子早有一句话想要问驸马。”
徐济见蔡文姬表情郑重,肃容道:“蔡小姐请问,徐济定当知无不言。”
蔡文姬沉吟半晌,才开口道:“驸马,请问一句,你的‘五德说’中的‘君子配五德’中的‘君子’到底指谁呢?”
徐济闻言一惊,只觉得自己浑身冒出了冷汗:这个蔡文姬太厉害了,自从梁习提出了这个的新“五德终始说”后,从来就没有人提出各个问题,蔡文姬现在问自己的这番话的潜台词其实就是再问自己,到底这个“君子”是指汉献帝还是指他徐济。也就是说,蔡文姬是第一个看穿了自己的最终企图的人。
这个蔡文姬果然是经学大家,居然可以从学术的角度出发分析出自己的“野心”。
自己到底要怎样回答呢?
徐济看着蔡文姬有点发愣,自己当然不能实话实说了,但是蔡文姬分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自己若是随便的回答当然不会符合蔡文姬的心意。更为两人日后的交往埋下阴影,可是自己难道要告诉蔡文姬自己要取而代之吗?那似乎更加行不通。蔡文姬受到的教育使得她对大汉忠心耿耿,自己的想法只会令两人之间原本就若有若无的关系走向破裂,徐济第一次才发现,自己和蔡文姬间还有一个意识不同问题。尽管他也清楚自己和这位蔡琰之间也不会有更加深入的联系,但作为一个能够了解自己的朋友徐济仍然不愿意失去,所以他才会如此为难。
看着徐济为难的样子,心思聪明的蔡文姬轻叹了一声道:“驸马不用说了,驸马心中的答案我已经知道。”徐济闻言,为之一愕。
两人沉默半晌。徐济只觉得这段时间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心中更是奇怪,既然蔡文姬已经识破了自己的居心,为何马上不转身走呢?
徐济正在想着,蔡文姬抬起头来,看向徐济道:“驸马,蔡琰有一言相告:在蔡琰平生所见的诸多人物中,徐济乃是真正的英雄豪杰,将军今天面对蔡琰的无理提问更是没有随意应付或者一笑了之,蔡琰心中十分感动。以将军之才扫平乱世当易如反掌。现在明天子在上。虽然由权臣当道,但是圣上本身天资聪慧,将军也是知道的,若是多加培养。乃是一代明君,将军心怀社稷黎民,何不当那周公呢?更何况将军此来长安的目的不就是要把圣上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吗?只要将军能够举三州之力辅佐圣上,则天下可定,将军以为如何呢?”
徐济闻言一呆,这才明白蔡文姬的意思,在刹那间,徐济敏锐地把握到了蔡文姬的矛盾心态,一方面。蔡文姬看出来自己的确是个可以扫平乱世,给天下以太平的人,但在另一方面蔡文姬又很不希望自己改朝换代,问题是蔡文姬心知肚明徐济的才能要比其他人好的太多,至于汉献帝这个小孩儿当然更没有办法和徐济相比。若是以皇帝论,徐济绝对是个出色的好皇帝,可惜蔡文姬却难以接受这一点,哪怕徐济乃是皇族出身,蔡文姬都可接受徐济当皇帝的事实,因为汉代本就有不少的皇帝是权倾朝野的女后从其他皇族那里选出来的。当然徐济其实也算是皇族了,只是他姓徐而不是刘,这才是蔡琰不接受的根源,她认定的江山之主是刘氏江山。
在这种矛盾的心情下,蔡文姬才会有此提议,要徐济当周公,辅佐汉献帝重振大汉的威严。徐济心中苦笑,这个蔡文姬还真会给自己出难题,不过必须承认蔡文姬看的极准,知道自己很难拒绝她的请求,或者说,自己答应了蔡文姬的请求是博得蔡文姬好感的一个千载难得的机会,问题是蔡文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皇帝?自己好稀罕当嘛?若不是为了避免中国几百年的分裂,那自己还不如去投靠曹操呢。
想到这里,徐济已经知道怎么应对蔡文姬,苦笑道:“蔡大家的话我已经铭记在心,徐济今次到来本就是要把皇上带出长安,不过我也要问一句,蔡大家认为何人才是‘配五德’的君子?现在不是我徐济想要如何做的事情,而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耳,我大汉今日的局面绝对不是有一个强力的诸侯辅佐皇帝扫平乱世那么简单,小姐有没有想过,我大汉今天的乱局根本就是地方实力过于强盛造成的,一日不解决大汉的权力问题,一切就都是空谈。要知‘君子’超脱于五德之外,但要把持五德,天下万民皆在五德之内,万民敬仰之人才是真正的君子,那不是孩童们手中让过来让过去的玩具。”
蔡文姬听得一怔,显然没有想到徐济想得这么远,徐济看向蔡文姬沉声道:“小姐今天能和我说这番话,显然是没有把我徐济当成是野心勃勃之人,但是小姐也要知道,有许多的事情根本无法承诺,就像是我们今天讨论谁是‘君子’的问题一样。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何况将来之事又有谁能看清?或许我徐济也会死在这征战之路上,届时自然一切皆休,小姐认为呢?”
顿了一顿,徐济用诚挚的语气对蔡文姬道:“蔡大家,有一件事情我想请你弄明白,我徐济创立新‘五德终始说’不是为了一己私利,而是真的想要为这天下找一位君子。”蔡文姬闻言娇躯一颤,看向徐济,却见徐济对着自己深深一躬,转身告辞了。才走出几步,徐济又转过身来,看向蔡文姬,轻声道:“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几年前我将你带出洛阳。只不过是权宜之计,请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徐济说完此话,心中也是暗暗一声叹息随后又感到轻松,而后转身便走。
算了,人的生命本就多姿多彩,尤其是对自己这两世为人的人而言,儿女情长也只不过是可有可无的点缀。也许自己和蔡文姬真的是没有缘分,这蔡文姬和其他女子太不相同,有着自己的独特见解和主张,更加近似于自己那个时代的坚强女性。对于这种女孩儿。徐济当然十分欣赏。可是无奈两人的差距太大了,自问自己不能为一个女人放弃自己的梦想,唯有放弃蔡文姬了。
看着徐济迅速远离的背影,蔡文姬美目一片迷茫。她突然发现自己真的一点都不明白眼前这男人的想法。到底是圣贤,还是野心家?
徐济和蔡文姬谈完话后,心情大坏,匆匆回房,才到房门,却见陈到和戏志才联袂而来,徐济向两人打了个招呼,便让两人进房。
陈到见徐济脸色不好看,好奇道:“主公的脸色很不好。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话才问完,陈到就感到自己在桌子底下的脚被狠狠踢了一下,那当然是戏志才干的,陈到才要说话,马上明白过来。却听见徐济坦白道:“没什么,只是和蔡小姐说了话,心情不好而已。”
陈到和戏志才两人愕然,徐济却笑道:“不说这个,你们两人来此有什么事情?”
戏志才看了一眼徐济,发现徐济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放下心来,对徐济道:“董卓刚才发来请帖,邀请各地进长安的使者今天晚上过府赴宴。”徐济点头道:“这本在意料之中,没什么稀奇的。对了,现在来长安的到底都有哪些使者?”
戏志才笑道:“除了我们、刘备、曹操、陈登外,还有刘繇的使者薛礼,刘焉的使者张任,对了,还有西凉马腾,将会亲自前来。至于长安的权贵方面则不知道会有哪些人出席,不过我想该到的都会到吧?”
徐济眼中闪过精光,沉声道:“马腾?那他的儿子马超有没有来呢?”戏志才和陈到互看了一眼,不知道这个马超是何许人也。
徐济看到两人这般模样,这才想起马超现在还是个藉藉无名之辈,两人当然不认识,笑道:“真没有想到,居然连马腾都会来,还有那个刘焉也会派使者来长安,而且会是张任!哈,真是越来越热闹了。现在左右无事,我们晚上同去如何?”
两人点头,徐济眼中射出期待的目光,笑道:“我正愁没有一个挑动各大势力相互内斗的机会,没想到老天马上就送一个来给我。”
傍晚,徐济带着戏志才、陈到、许褚三人来到了董卓的府邸,远远地便看到董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气氛热烈。
徐济下了车,却见在自己前面进府的乃是陈登和曹豹两人,等徐济四人踏进府内时,陈登和曹豹正在一大群人的殷勤欢迎中,两人逐一与慕名的长安权贵行见面礼,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徐济心中暗喜,知道曹玲的事情已经弄得长安城尽人皆知了,而且就眼前的架势看来,这个曹玲似乎已经开始了魅惑董卓的行动,才只一个下午,董卓就有点神魂颠倒了,否则眼前这群人的热情就无从解释了。
徐济这冒牌乐进的到来自然又引来了另一阵吸引人的惊叹声,毕竟兖州刺史驸马徐济的名头太大了,而且又是中原实力一等一的诸侯,他派出的使者当然没有人可以轻视,马上就有专人带着徐济四人向举行宴会的大厅走去。徐济步入召开宴会的大堂时,却见场面混乱热闹到极点,该处已闹哄哄一片,骤眼看去,至少来了七十多人,大半根本不认识,包括了陈登、刘备等人在内,分成十多组在闲聊和打招呼。
“呵呵,乐进先生,没想到你会姗姗来迟呢。”徐济正观察时,一把男声传来,徐济循声望去,却见李肃摇摇摆摆走了过来,徐济连忙迎了上去,笑道:“李肃大人,你好。”李肃早就看见徐济一脸陌生的样子,知道这个“乐进”乃是初上官场的生丁,当然是谁都不认识,故拉起徐济。扯着徐济向里走,边走边说道:“来来来,让我为乐进先生介绍一下。”徐济心中暗喜,这正是自己想要的,要挑拨离间,不认识这些三国的著名蠢人怎么行?
说话间,李肃便把徐济带到了两人的面前,只见这两人衣着华贵,左面的人瘦高的个子,说起话来有气无力。偏偏又是尖锐的嗓音。令人听了十分难受。右面的人身体粗壮,浑身的骨骼都比一般人粗大,一切向横发展,胸阔背厚。脖子特别粗,与背肌形成使人印象深刻的三角形肌肉,肤色黝黑,体内似充盈着无尽的力量,举手投足间自具威势和气度,此人面容颧骨显露,方形有如铁铸的脸容,这人原本可算得上是一表人才,却因为脸上长了一双细长的眼睛给破坏无遗。徐济和李肃来到两人身边的时候。两人正在谈笑风生,显然是知交好友。
李肃见到两人,恭恭敬敬地向两人行礼道:“李大人,郭大人。”两人早就看见了他,只是一直在摆官架子。装出不理会这李肃的神气罢了。此可见李肃对两人说话,右边的那个大汉倨傲道:“原来是李肃啊。”李肃陪着笑,向两人道:“两位大人,好久不见,两位在外领兵实在辛苦……”看这两人有点不耐烦的样子,李肃连忙停止了客套,笑道:“让下官为两位介绍,这位乃是兖州刺史徐济派来的使者乐进。”此言一出,这两人的表情马上变得郑重起来,齐齐转头看向徐济,露出注意的神色仔细观察,神情间对这兖州使者很是戒备。
徐济闻听李肃对两人的称呼,就知道这两人乃是李傕和郭汜。果然李肃转过头来,对徐济笑道:“乐进先生,这两位乃是董丞相的左右臂膀,李傕大人和郭汜大人。”徐济一抱拳,行礼道:“原来是李大人和郭大人,兖州使者乐进见过两位大人。”
有气无力的李傕看着徐济笑道:“乐进先生不必多礼。”一付豪汉模样的郭汜在一旁道:“乐进先生在兖州任何官职?”
徐济笑道:“小人加入兖州军的时间并不长,仅仅是高顺大人手下的兵曹从事而已,不足挂齿。”郭汜的眼中闪过轻视之色,显然是因为眼前这乐进官职太小,故此没有放在心上。一旁的李傕却眼中闪过奇光,呵呵笑道:“乐进先生果然非同凡响,没有想到仅仅以兵曹从事的身份就获得了出使长安的机会,只怕乐进先生日后飞黄腾达,未可限量。”李傕这番话说完,郭汜的神色才郑重起来。
徐济看着眼前的两人,知道李傕要比郭汜聪明得多。不过徐济却知道这仅仅是一种小聪明,若不是这种小聪明,只怕在历史上这两人还不容易相互内讧起来。哈,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徐济的脑筋开始大动起来,想着如何利用这两个人。
就在这时,又有两人走了过来,郭汜一眼看到,笑道:“张济,你这小子好久不见,是不是一天到晚呆在家里陪着你老婆来着。”
徐济闻听来人是张济,连忙举目看去,却见对面来人一身深灰色的武士服,长得倒是一派儒雅,不像是舞刀弄枪之人,看来这张济和李傕郭汜的关系不错,所以一见面就是言笑不忌。不过张济身边的那个和自己年纪相当的年轻人却十分引人注目。这人身材特别雄伟,足高出徐济小半个头,神态轩昂、虎背熊腰,一双白皙的双手修长有力,不知怎的,那双手在行走的摆动中居然带出静谧到极点的感觉,此人有种由骨子里透出来的威霸之气,非常罕见,不过不可否认,此人杀气过重,弄得眉宇之间带着一丝淡淡的杀戮气息,看这人的神情气度,徐济马上判断,此人就是张济的侄子张绣。徐济身边的陈到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一时间虎目中精光闪烁,显然是对这张绣心动非常。
张济显然已经习惯了别人拿自己的老婆开玩笑,点头笑道:“那倒不是,只是这些天我卧病在家,所以出不了门见两位大哥。”
郭汜撇了撇嘴道:“你会生病?莫要逗我,”张济嘻嘻笑道:“这是真的,就因为你们两人从外面赶了回来,害的我已经有多日没有见过两位嫂夫人了,哪里会不生病呢?”
李傕哈哈笑了起来,郭汜的眼中却闪过不悦,不过却不好说什么,只是在一边陪着笑,徐济看在眼里,心知那个郭汜乃是心胸狭窄之人,看来这个郭汜很拿自己的妻子当一回事,这倒是对自己极为有用的一条消息。
说笑间,张济和徐济见过礼,徐济淡淡地回应了,仿佛和张济之间不会再有半点瓜葛般,旋即想起一事,徐济转过头来看了陈到一眼,陈到倒是乖巧,知道徐济的意思,面带微笑,不再去看张绣。张济和张绣当然不会有丝毫觉得陈到不对头的地方,张济问起李傕和郭汜还是从河南回来的,为什么没有见到樊稠,李傕说将军牛辅知道长安发生的大事,但是苦于自己没有办法脱身,所以才派两人回长安,至于樊稠则跟随牛辅镇守河南,还说此间事了,两人便会返回河南。徐济这才知道,为何会在这里碰见两人,原来两人乃是牛辅的下属。一直以来,徐济还以为李傕郭汜乃是单独领兵在外呢。
“陈到!”蓦地有人在叫陈到的名字,那声音中带着一种别人不会有的独特的金属质感,头也不用回,徐济就知道来人是谁了:三国战神,吕布。不由得心头一震,全身的热血都躁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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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纷纷转头,就见有龙虎之姿的吕布自这大厅的内堂处走出。
看着吕布风采优胜往昔,一直侧立徐济身后的典韦自是闷哼一声,表示不服气。
徐济和陈到的眼睛却同时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