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张九,你这是做什么?”
回风峡谷外围,张九拿刀指着沈文斌,眸子发红,“沈文斌!老子从来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我是什么样的人?”沈文斌冷笑一声,“张九,你也太可笑了一点,让你跟着东方冥月你就跟着东方冥月,墙头草都没有你厉害!”
张九被激的面红耳赤,大叫道,“你以为你杀了东方冥月,回去之后你就能活命吗?”
太子才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呢!
“杀了东方冥月,你觉得国家不需要给天下一个交代吗?沈文斌,执迷不悟的人是你,不要拉着飞鹰所有的兄弟们下水!”张九拦住沈文斌,手上鼓起青筋,似乎沈文斌再多说一句,他手中的大刀就会朝着沈文斌的头砍去!
“我再说一次!张九,他妈错的人是你不是我!”沈文斌推开张九的刀,这货简直是疯了!
“东方冥月真的信任你们,会给你们下药吗?”沈文斌道,付策楠死了,他和张九是最容易成为飞鹰领将的人,这个位置绝对不能让给张九!
“谁知道给你们下的药有没有解药,只有你才会傻乎乎的为他卖命!”沈文斌道,“如今他被我杀死在了铁山上,剩下的士兵又消耗了匈奴这么久,这是我们出征的最好时机!”
士兵中多数有些动摇,毕竟被东方冥月下毒在他们心中依然是一道梗。
张九咬牙,“沈文斌,当年真是看错你了,亏着老子还把你当做兄弟!你却这样不在乎弟兄们的性命!”
“好似你能解开兄弟们身上的毒药一样,你也别给老子扯什么国家,国家才不会管我们这些士兵的性命!”张九也不是傻子,绝对不能让这些人被沈文斌动摇了心!
“我们现在本来就已经是弃子了,就算能打下匈奴或者回去,国家哪里来的精力给我们配药?镇国摄政王是狡猾,但是你觉得狡猾的人会给我们下一种简简单单的毒吗?很明显这毒只有镇国摄政王手中有解药!”张九道,“想要活命的,就不要给老子退缩,就算身在飞鹰,镇国摄政王从不亏待将士的名声也一直在我们耳边!你们要是想要相信沈文斌,老子不阻拦,过去便是,愿意跟着老子的,就在这留下!”
该死的!沈文斌暗骂一声,这个张九平时脑子不转弯,怎么这个时候能说出这么多的大话来!
张九的话音落下,果然动摇的人便少了,除却沈文斌为数不多的部下,九成以上的人还留在张九这边。
“张九,你狠!”沈文斌咬牙,“东方冥月被我亲手捅死,我倒是要看看,是你活的更久,还是我沈文斌命更大!”
张九心中也同样心中没底,东方冥月到底有没有死,他还不知道。
但是同样现在已经没有了退路,所以他也只能选择相信东方冥月不会死。
沈文斌带着剩余的兵暂时撤退,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后路被北夜玄堵得死死的,不由的咬了咬牙!
该死的!这都是东方冥月计算好的!
“将军,如今我们要怎么办?”这些人出来的时候也没有带多少的粮草,如果没有办法逃出去的话,肯定会饿死在这里的。
“闭嘴!”沈文斌吼道,“张九坚持不了多久了,咱们还能坚持多久?”
“三天……”副将的声音很弱。
“什么?”沈文斌瞪大了眼睛,愤怒的有些语无伦次,“三天!你这个混蛋!三天够做什么?”
副将挨了打,又道,“是将军您说的,不会有任何事情的。”
“滚!”沈文斌吼道,“无论如何,叫所有的士兵都多坚持一段时间,听到了没有?”
“……是,是。”副将道。
沈文斌咬咬牙,该死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东方冥月那一日是被他亲手捅死的,他绝对不会记错的!
“啊……轻点,该死的蛮子,他们哪里弄来的这么歹毒的东西!”
铁山上,一个人的哀嚎声听着有些痛苦,身旁的士兵帮他包扎着伤口,手臂被白纱布绑了起来,若是有人看到这一幕,定会震惊,被困在铁山上这么久的人,居然还有白纱布以及水粮!
“呼……太可怕了,这么久没有见到蛮子了,没想到他们居然做出了这么可怕的武器,手筋都差点被划烂了。”
半穿着盔甲,模样称得上是俊朗,年纪轻轻二十出头,说起话来却让人胆战心惊。
匈奴那兵器可是很多人都吃过亏的,谁能像他一样说的谈笑风生还愤愤不平?
“萧将军。”
山上的士兵放眼望去,绝对不止当初被围困在山上的几万这么一点点,而且当初被逼到山上的时候,这些士兵身上是绝对没有带一丁点的粮食的!
如今满山的粮食,到处都是士兵,这些谜一样的水粮和士兵,功归于这样的某一人。
萧。
西南那边没有了原先蓝圣的攻势,萧也是最早知道了尊鸿国的事情,更是听说了尊鸿女帝是沐筱荨的事情,心中自然是大吃一惊!
那时绝对是又气又愤,因为当时站在主母身边的人是夜煜离!
恼火过后,萧才注意道尊鸿国的尊鸿二字,拆开来看,不也就是当初二人的封号吗?尊武,惊鸿。
在他心里主母也绝对不会是那样的人,这才安心的让人亭子的战争,不光如此,还带着饿狼军五十万人以最快的速度穿过刚刚被收入囊中的江南,来到了匈奴东部的边界。
一边在东方冥月牵制飞鹰和进入回风峡谷前后,以强兵迅速攻下了匈奴的城池,一路来到铁山,接引了从山下躲避上来的几万人。
看似巧合的一件事,听着也不由的让人诧异和惊奇,也唯有萧说了一件事,“其实也没什么,别以为咱们看着弱小,但是每一个人都有用处。”
萧笑着从人群中离开,来到了隐蔽的一处,简易搭建的小木屋当中躺着一个人,胸口有微微的起伏,萧眸子一沉,道,“快些醒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