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一路跑着,跑到实在跑不动了。一下子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但她知道待在那里一点用处也没有。
“小丫,你还好吗?”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小丫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你来干什么?”小丫用冷冷声音回复着。
身后的人顿了一顿,“我担心你出事,所以就跟来了。”为什么小丫总是用这种语气对他,她都能对那两个巫族之人那样好,小久攥紧了拳头。
“担心我出事?你不是很想么?”小丫依旧冷冷的讽刺着。“小丫,我怎么会伤害你。”小久一下子抱住了小丫,小丫拼命的挣脱开了。
“那衣服不是你拿给村长的么?”小丫淡淡回了句,她现在不想说话了。
“他们可是巫族的人,小丫,巫族啊,你忘了他们做过的事了?”说着两人陷入了回忆中。
此时的壬壬和巫寅也已经被押到了村长家的阁楼关着,林奶奶在一旁的地上坐着。“奶奶,为什么村长这样讨厌巫族?告诉我们吧。”壬壬看着奶奶,有些悲哀。
“哎,那是三年前的事了。”奶奶也陷入了回忆。
三年前,小丫刚到懂事的年纪。一天,村子里来了一大帮人。他们每个人都穿着黑白相间的衣袍,看起来**肃穆。村子里本来是不愿意接待外人的,可他们说有办法改变村子的状况,所以村长就留了他们下来。这一留就出了问题。
他们头两天就在村子周围转悠,小丫有一次还碰见了他们。他们手里都拿着黝黑的器皿,在花花草草和庄家周围转来转去。小丫只要一靠近,他们就会收起那黑色的器皿。小丫无意间和爷爷奶奶说起过这事,爷爷奶奶只是说她是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
“那时候我们家老头子还在,也对这些人不放心。可人是村长留下的,也没人说什么。说也奇怪,他们来以后,地里的庄家长得出奇的好,就连路边的花花草草也长得格外的招人喜爱。眼见着生活有希望了,大家心里都很高兴。尤其是我们家,我们家老头子马上就六十了,希望生活变好以后可以留住他。”
他们来后第九天,村长就召集了全村的人到村长家的空地上说是有大事。小丫也跟着去了。村长在那次集会上满心欢喜地说信奉巫族之神就可以改变生活。那一帮巫族的人站在村长身后,面无表情,村长说完话后走出来一个巫族人,他说我们之所以如此贫困,是因为我们不信奉神明。
“那以后家家户户都信奉着巫神,那群人又住了几天就走了。原以为生活就此得到改变,我和老头子欣喜了好久呢。可他们走后没几天就出事了。”
小丫还清楚记得死在面前的几只小鸟,原本它们飞得好好的,突然就从天上掉了下来,伴随着凄厉的鸟鸣。小丫大着胆子上前看看,那几只小鸟已经变得通体漆黑,颜色就像那些人手中的器皿。小丫飞快的跑回家,想吧这件事告诉爷爷奶奶,不等她回家,村里就已经发生了大变化。
“路边的花花草草都变黑了,人们到庄稼地里一看,那些庄稼也都已经变黑了。人们这个时候都开始恐慌了,老头子虽然是庄稼人,但也见过不少稀罕的事。他去找村长商议解决之法,村长也是悔不当初。各家都停止了对巫神的祭拜,心中都是对巫族的恨。老头子认得一个隐世的高人,早年老头子曾对他有恩,所以为了救全村的人,老头子连夜去找来了那位高人。”
小丫记得爷爷回家时受了伤,躺在床上不能起来。小丫悉心照顾着他,可怎么也不见好转。
“那个高人来后就一直眉头紧锁,满脸的凝重之色。他说这些东西都被下了蛊,吸走了这里仅存的天地灵气。他还说这里地里方位极好,本应是物产丰富的。可有人引走了此地的天地灵气,所以才导致如此贫穷。这些蛊怕水,下一场雨就好了,只是不知道庄家还能存活多少。他愿意尽力一试,保全我们生活的根本。”
小丫记得那场雨大家等了很久很久,好像有一年那么久。爷爷的伤也一直不见好转。奶奶央求着高人治疗爷爷,那高人说什么恩情已报,人力有时而穷就走了。
“我们那里懂得那高人说的话,只是从此村里的人就恨上了巫族,我们都认为一切的不幸都是你们巫族中人带来的。”奶奶看着壬壬,“我或许不该救你们。”
这段故事让壬壬和巫寅猝不及防。他们不相信巫族中人会干出这些事。听得奶奶的话,壬壬苦苦一笑,“可您终究救了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