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风不解道:“既是师尊不想让断浪赢的话,那他为何还要去办这场比试?直接让我们三个做这三堂的堂主便好了。√∟,凭我师尊的威望,应当无人敢不服才是。”
钟云闻言,点了点头道:“确实,无人敢不服,只是他们也都是口服心不服。而且,自会有人在暗地里编排,说他雄霸任用亲信。说他雄霸不公。但,如果你们将其他的竞争者都打败了,那所有人都会服气了。都会夸赞他雄霸公平公正。你说雄霸会如何做?”
“那断浪这又是什么回事?”聂风接着问道。
钟云摇了摇头,叹声道:“雄霸的武功确实厉害,他一眼便看出来断浪的武功不下于步惊云。于是他便限制断浪发挥实力,如此这般,赢的人只会是步惊云。”
聂风的神色有些悲哀,聂风是个聪明人。钟云已然点明,他也便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真正原因。
钟云继而说道:“雄霸此人,是个货真价实的枭雄。而且,他还好面子,他不可能让一个练习家传武功的人赢了他自己的真传弟子。若是如此,不是说他雄霸的武功比不上断浪家传的武功吗?雄霸如何会让断浪赢呢!此番结局已然是注定的!”
聂风摇了摇头,他也知道如果断浪这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话,自己也不会服气的,但是聂风也算了解雄霸,知道钟云不是骗他,于是道:“真没想到师尊会这么做。唉!钟叔,我知道断浪不服气。但是,你也知道我师傅的脾气。断浪的这口气。却是只能窝在心中了。他们两人,一个是我兄弟。一个是我师傅。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钟云点了点头,道:“这是自然。以雄霸的脾气,你如果去找他,只会多增他的气恼。此时便不要再去理会了,便是我也没有什么办法解决。只能让断浪受着了。你当上了堂主,以后便对断浪好点便行了。好了,这件事情便算过去了。你还是去参加你自己的庆功宴好了。省的这么多人都在等你一个人!”
聂风还是很担心断浪,他怕断浪想不开,怕断浪做什么傻事。于是皱着眉头说道:“钟叔,我现在便怕断浪一气之下,干什么傻事!”
钟云笑了笑,道:“断浪可不傻。说句实话,虽然你比断浪的年纪要大,但是,断浪比要你成熟,他的经历比你要丰富。他经历过人间的大喜大悲。曾经是断家庄的公子,受人尊敬。也当过天下会的马夫!受人欺辱,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懂的隐忍!”
聂风点了点头,道:“既然钟叔都这样说了,那我也便放心了!我先走了。不初登堂主之位,不敢失了礼数!”
钟云恩了一声,道:“走吧。对了,断浪假输的这件事不要随意传出。特别是步惊云。步惊云一直以来心中自持骄傲,他受不得这般刺激。若是你将此事告诉他的话。那他一定忍不住去找雄霸的。那这件事便严重了,所以这件事你便烂在肚子里。谁都不要说!”
聂风点了点头,道:“聂风醒得。我不会和任何人说起这件事的。”
钟云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那便好。你自去吧!”聂风点了点头,转身便离开了。要知道庆祝他得到堂主之位的人,也是等了很久了。聂风也不能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的手下。以后他有很多的事也需要人协助!
钟云看着聂风离开后,便寻地修炼去了。
一连过了两日,倒也没发生什么事。
这天,钟云正欲出门寻地修炼,却不料正出得房门,突然一个天下会的帮众跑了过来,跪倒道:“长老!无双城城主独孤一方和他公子亲自来我天下会了,帮主派我来请长老!”
钟云闻言一愣,点了点头随口问道:“独孤一方?你说的可是无双城的城主独孤一方?”钟云当然知道这个独孤一方了。
这个独孤一方是南方武林最大的势力无双城的城主。而且,钟云清楚的知道这个独孤一方其实是假的。
当年真的独孤一方受到剑宗宗主邀请去观看无名和破军之战。后死于剑宗。这个假的独孤一方便是当时真的独孤一方找来的一个替身。他的真实武功自然比不上那个名传江湖的真正的独孤一方!
不过,这个假的独孤一方也算是厉害,竟然一装便是几十年,还结婚生子,但,他到底比不上真正的独孤一方。即便如此,无双城仍然是天下会最大的敌人。
这个天下会的帮众点头,道:“禀告长老,来人正是无双城城主独孤一方。与他一同前来的还有无双城的少城主。帮主正在招待他们!”
钟云其实很奇怪,要知道当时聂风疯血发作,把独孤一方杀掉后,无双城便破灭了。而现在独孤一方竟然和他的儿子一起来了天下会。钟云最奇怪的便是雄霸了。他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把独孤一方和他的儿子干掉呢?这让钟云很是不解。因为如果干掉了这两个人后,无双城便会群龙无首,那时候,灭掉无双城便简单多了。钟云并不知道独孤一方的武功如何,但是被聂风疯血发作的时候干掉,也足以说明独孤一方并不是像雄霸这样的高手。雄霸自然能轻松的干掉他。
钟云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个了,雄霸不杀独孤一方自然有他的原因。钟云也管不到。于是他便对那个天下会的帮众道:“那好,你且前头带路,让我看看这个和帮主齐名的独孤一方。到底厉害在哪里?”
钟云跟着这个帮众来到了会客厅,只见雄霸端坐在帮主坐位上,独孤一方坐在雄霸旁边的位子上,他在江湖上的地位于雄霸相同。自然与雄霸平起平坐。
独孤一方的身旁站着一个年轻人。满脸的傲气,用一种不屑的目光看着自己眼前的秦霜。步惊云,聂风三人。好似秦霜这三位最近江湖上最出名的年轻俊杰连他一根头发都比不上一样。这人自然是独孤一方的儿子独孤鸣。
钟云见此。淡淡一笑,走了过去,朝雄霸礼道:“属下参见帮主!”
雄霸大笑了一声站了起来,指着独孤一方对钟云道:“钟长老。你来了!老夫向你介绍一下,这位便是无双城的独孤城主!”
钟云轻轻的向独孤一方点了点头,道:“见过独孤城主!一直都听闻城主大名,今日一见,霸气凌然,城主果然名不虚传!”
独孤一方谦虚道:“这位仁兄过奖了。都是江湖兄弟给面子。在下比起雄帮主。那可是差的远了!”独孤一方轻轻的看着雄霸,问道:“不知道这位兄弟是?”
雄霸大笑了一声,道:“这位便是我天下会的长老——钟云!”
独孤一方笑了笑,道:“原来是钟长老!没想到钟长老年纪轻轻便领天下会长老一职。果然人不可貌相。钟长老必会前途无量!”
雄霸笑了笑道:“钟长老。可不是年纪轻轻,别看他一副年轻的样子,八年前我见他的时候,他便是这副样子,谁知道八年了,他还是这副样子。老夫有时都觉奇怪。他是如何保养的这般好。”
钟云跟着笑了笑,道:“两位乃我中原两大势力之主,如何开起我的玩笑了!在下听闻独孤城主武功高强。而帮主的武功的武功老夫也一直佩服。可惜不能见识见识两位交手。真是人生一大憾事!”钟云故意这么说,是想看看雄霸为什么不动手干掉独孤一方。
独孤一方脸色不变。道:“钟长老可能不知道!我自认为武功比不上雄帮主,我还是省的丢人了。”
雄霸大笑一声,道:“独孤城主实在客气。江湖上谁不知道独孤城主武功高强。十八年前城主便是江湖上少有的高手。多年过去,相信城主的武功一定更有长进。可惜十八年前雄霸还是个无名小辈。”
钟云看着神色不变的独孤一方。心里暗自盘算。聂风疯血发作的话,修为能够突破界限。聂风现在也便是先天后期。即便修为大增,也最多成为一个初入生死境的高手。他能够杀掉这个假的独孤一方。这般看来,独孤一方最多不过初入生死境。
钟云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独孤一方最多不过初入生死境,自是不会被他放在眼里。。
独孤一方笑道:“雄帮主客气了。雄帮主武功天下无敌,无人是你对手。在下虽然自信,但是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在下自认不是雄帮主对手。”
假独孤一方也是相当隐忍。他不敢和雄霸动手,自然是怕输给雄霸,更怕雄霸下手狠毒,这里毕竟是天下会。
雄霸拍了拍独孤一方的肩膀道:“城主实在客气,交手便不必了。此次城主前来我天下会,我想于城主商量一件事情!”
独孤一方大笑一声道:“雄帮主请讲,无论什么事,只要我能办到。绝对不会有丝毫的推脱!”
雄霸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大声道:“独孤城主!现在北方江湖以我天下会为尊,南方江湖以你无双城为尊!武林何其大也。我等两派何不结盟而治。共享武林!”
独孤一方大笑道:“在下向来独来独往贯了。恐怕与雄帮主是车不同轨,曲不同调啊!”
雄霸脸色一变,他向来都是为我独尊的,被独孤一方这么坚决的拒绝了,这让雄霸脸色如何好看。一直站在雄霸旁边的文丑丑插嘴道:“独孤城主,这事可是事在人为啊!我天下会可是真心想和城主结盟,城主还是好好的想想为好。”
文丑丑这是在威胁独孤一方。他提起天下会,便是想要告诉独孤一方,这里是天下会,是我们的地方。要是你不知好歹,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独孤一方薪心思不差,自然能听出话中之意,眼中寒光一闪,马上便恢复原样。
他不会给雄霸他们机会发飙。但是独孤一方这人也不会便这么简单便和雄霸结盟,他现在还做着和雄霸分庭抗争的美梦。
于是独孤一方便轻笑道:“实在抱歉!在下虽然蒙雄帮主看的起!但是却另有打算!”
雄霸也哈哈笑了笑,道:“独孤城主说的是,江山大事应该谨慎。此事暂且按下,老夫最近取得酒中仙所酿美酒,便于独孤城主共醉如何?”
独孤一方大笑了几声,跟着道:“美酒配英雄,自是好的。”
文丑丑赔笑了两声,大声道:“来人呀,让断浪把美酒端上来。”
钟云抬头一看,便看见断浪端着美酒走了进来。走到了雄霸和独孤一方的旁边,给独孤一方满了一杯酒。独孤一方惊讶打看着断浪道:“哎,这少年好生面善,倒是颇有些神似当年的南麟剑首断帅!”
文丑丑插嘴道:“独孤城主好眼力,这断浪确是当年南麟剑首断帅之子,不过他在我们天下会只是个任人摆布的杂役罢了!”
断浪一直以来心高气傲,一心想要弘扬自己断家的声望。听见文丑丑这么一侮辱,心里当然受不了。手一抖,给雄霸满酒的手便那么一颤,便把酒倒在了雄霸的手上。
众人心中一惊,在坐的都知道雄霸是个什么样的人物,都知道以雄霸的脾气,心中自有怒气,文丑丑也知道这个失误和他刚才侮辱断浪有关,便马上指向断浪,先声夺人道:“断浪,你好大的胆子!来人呢,推下去斩了!”
文丑丑知道雄霸为人残暴,怕雄霸连他一起怪罪,于是把断浪推出来给雄霸消气。而下方站着的天下会帮众,听文丑丑之话,也是马上走了上来,压着断浪便往外走。
钟云站了起来,对压着断浪的两人道:“慢着。”随后直接对雄霸道:“帮主,看断浪神色,便可知断浪不是故意的。他只不过是失手而已,罪不致死,帮主何必同他生气呢。还请帮主饶他一命。”
聂风见状,也是马上跪下来,道:“师尊,还请大发慈悲。饶了断浪一命!”
文丑丑冷笑道:“钟长老,何必为了个杂役求情呢!你看看风堂主竟为了个杂役屈膝相求?这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