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和rider之间的追逐游戏仍旧还在继续,经过了来回的拉锯战之后,终于……
对于rider来说,这绝对是预料之外的奇袭。一直洋洋得意地在天空中使用飞行宝具的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过自己的头上也会出现敌人。
趁着战车减慢速度的空隙,由v-max的涡轮增压器形成的最大加速,再加上利用了偶然的原因形成的斜坡当作跳板,saber终于找到了rider的漏洞。
而且位置还是白刃相交时占据绝对优势的敌人头顶这个位置,这真是胜利女神对执剑英灵的恩宠,这次是必胜的机会,
“rider,你受死吧!”
具有乾坤一掷的气魄被高高举起的风王结界——那个时候,稍微犹豫停滞了一下。
rider举起了自己的爱剑挡住。撞击在一起的剑刃一从威力上来说因为saber在位置上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所以按理说她应该更有胜算的,可是结果是平分秋色。风王结界无法攻破rider的防御,最终被弹开了。
落下的v—max和驱动着的神威车轮之间,没有剑戟再次相交的机会。saber减小由于瞬间的魔力释放而提升的速度,好不容易才在半空中维持住了车体的平衡,后轮着地,所有的冲击都被橡胶轮胎和悬浮体吸收了。
绝好的取胜机会白白丢掉,但是让saber心神不定的是别的原因。
“艾因兹贝伦不在这儿?!”
绝对没有看错。v-max跃起的时刻,眼前的rider的御者座上面除了驾驶者rider以外只有他的master。
既然这样的话。被从地窖掳走的爱丽丝菲尔去了哪里呢?
saber使劲全力按住刹车闸,控制住了三百多公斤重的车体。轮胎在地面上滑动,制止住了狂暴的双轮的运转。她一直没有任何犹豫地追赶着rider。可是到了现在胸中的疑云浮现出来。
rider到底是以哪儿为目标奔驰的呢?
重重思索和疑惑,从saber心中升起。
真相依然不清楚,可是saber心中涌起一个强烈的预感,自己中计了。这种感觉让她变得焦躁不安。在saber追逐rider的时候,嫁祸于征服王的罪魁祸首说不准正在带着爱丽丝菲尔逃走呢。
不能再呆在这儿。必须尽快返回新都,寻找爱丽丝菲尔。
可是——虽然这个判断很正确,可是saber仍然没有动弹。全身充满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气氛,一切无用的动作都不被允许,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眼前的危机。摆好架势准备随时全力以赴。
隔着大概有一百多米的距离,发现rider的战车也停下来了。而且方向也掉转过来了。一直都是勇往直前让saber在后面拼命追赶的,可是现在竟然掉转方向,两头神牛,以及它们的主人征服王的双眼里溢满了战斗的喜悦之情,他用摄人心魄的目光注视着saber。
已经无需揣测,他的意图很明显——rider打算决斗。
从他的眼中根本看不出任何阴谋诡计的影子,他确实是被人陷害了,征服王的眼睛里怒火熊熊。好像在示威说你是如何刺我的我也要同样地还回来。
假如rider本来就是出于向saber挑战的目的而朝东边行驶的话,那么和被设计进了圈套的saber不同,他对眼前的这种情况没有任何异议。
正因为如此。现在要是放下rider的事情不管返回冬木市的话,就意味着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后背承受rider的一击。
只有现在立刻做出决定——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必须赶快做出选择的瞬间。
saber握着剑柄的手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
……
而rider已经做好一切与saber战斗的准备了。
“光耀在世界的彼方——征服吧!遥远的世界称霸(遥远的蹂躏制霸)!!”
终于被解放出来的真名。猛然迸发出雷光的神牛战车。初战中berserker被踏在牛蹄下时神牛的雄壮的嘶叫简直无法跟现在相比。
“——风,来吧!”
saber看到对手冲过来,也急忙在风压的保护下拔出宝剑。
解开逆卷的旋风。黄金的光芒熠熠生辉,好像为了显示骑士的王道。魔力在不停地翻滚。
伴随着征服王的怒吼声,朝沥青路面上猛地一跺脚。拼命朝前猛冲的怒涛一般的牛蹄。虽然被那个霸气所压倒,可是韦伯仍然极力睁大双眼以免自己像上次一样昏过去。在前进的方向,有立刻就要被释放出来的最强的对城宝具,为了抢占先机,rider拼命疾走,绝对不愿意放弃战胜saber的机会。
征服王的正面突进令saber背脊一阵颤粟。在神牛的疾奔下,百米距离瞬间减为零。眨眼间,神威车轮的威力已经展现在了眼前。
可是只要那珍贵的宝剑的剑柄仍然握在手中,自己就绝对有必胜的把握。对着举起的黄金的光辉,唯一可以高声喊出的只有一个真名。
“誓约的——”
快速疾行雷神的化身正要把蹄子踏在saber矮小的身躯上的瞬间——
“胜利之剑!”
像放射出了无数彗星的金色的闪光,使黑夜像白昼一样明亮。
视野为之所夺,为之所炫。不由得转过身去的韦伯——在激烈的冲击中,通过极其冷静的思考明白了一个道理。
自己亲眼看到saber的宝具的光芒。也就意味着……在神威车轮到达的最后一步之前,骑士王抢先一步展开了攻击的结果。
可是即便如此。一直延续到肩膀的那个粗壮的胳膊的触感,仍然没有消失。
明白了己方的失败,同时也意味着自己现在仍然活着并保持清醒的意识这个事实。
韦伯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看到了战场上惨不忍睹的场景。
由于“誓约的胜利之剑”的一击,路面一瞬间被燃烧殆尽,就连远处的树林也在一瞬间被吹飞,道路以及延长线上面刻着巨大的“一”字样的痕迹。沥青达到熔点发出了恶臭的气味,味道非常刺鼻,韦伯的身体好像漂浮在宇宙中一样……不对。是被一个壮汉扛在肩上。像拿着小小的行李一样抱着少年master的到底是谁呢,不用问也知道。
“啊……失败了。”
rider好像打从心眼里悔恨似地小声说道。可是,考虑到目前的状况显得实在是太过轻描淡写。
看起来rider也没有受伤。可是,他乘坐的战车,以及那两头神牛都已经消失了踪影。宝具“神威车轮”完全承受了“誓约的胜利之剑”的威力,所以连一片灰尘都没有留下。
在濒临死亡线的一瞬间,明白了自己失败的rider赶快从御座上把韦伯抱下来,在千钧一发之际从对城宝具的攻击下逃脱了。两人真可谓是九死一生,可是代价也够大的。rider一直作为主力兵器依赖的飞翔战车在最后关头灰飞烟灭了。
可是。这并没有结束——韦伯立刻用战斗的意志赶跑因为失败而失意的心情。即使“神威车轮”被夺去了,征服王还有一张真正的王牌。
“rider!使用‘王之军队’——”
对着这样说的韦伯,rider轻轻地,但是很坚决地摇了摇头。在休息的时间关于对后半场战争的预见。征服王好像还没有打算推翻。以saber为对手的话充其量是使用战车。只能发动一次的亲卫队的召唤,必须保存到最后和archer对决的时候。
可是,无论rider再怎么体格强壮不服输。进行失去了机动力量的白刃战。很明显saber占据绝对的优势。两人在体格上虽然差异很大,可是这是超越常理的servant之间的战争。saber虽然看起来很柔弱瘦小。可是她具有简直像怪物一般的战斗能力,韦伯通过迄今为止的战斗早就已经充分意识到了。
很显然rider也很清楚她的实力。可是征服王仍然没有任何胆怯的样子。堂堂正正地举着宝剑和saber对峙着,一点要退缩的表示都没有。
在这千钧一发的互相瞪视的比赛中,先败下阵来的是saber。
她把用风包裹住的剑放进剑鞘里。然后放开节流阀滑动后轮扭转车子的方向,背向rider飞驰而去。
根本没有把破绽卖给rider,saber在滑动后轮的同时再次飞快进行加速,留下巨大的排气的轰鸣声,一口气朝冬木市的街道飞奔而去。
对于韦伯他们来说当然很意外,saber现在必须赶快去寻找爱丽丝菲尔,没时间跟rider争胜负。她必须找出把她引去和rider交战的罪魁祸首,然后从那个人的手里夺回爱丽丝菲尔,为了这个目的,即使是把和rider的决斗抛在一边也必须尽快撤退。
……
卫宫切嗣费了好几个小时的时间冲破间桐家族防护结界的结果竟然是白费力气,这着实让他忍不住咬牙切齿表示悔恨。
哪怕知道妻子有了“护身符”,可是没有切实验证的情况下,总是免不了担心。
而且,最关键是谁在算计自己,这一点务必要弄清楚。
为了这一点,他才会打上间桐家族,然后遇到了用酒精麻醉自己,完全就已经颓废的间桐鹤野,从这个人的表现中立即确定了此事与间桐家无关。
然后,就是远坂家族。
为了进入到下一个目标远坂宅邸,切嗣又花了三个小时不到的时间用来突破魔术防御阵。
带着警戒万分的心态,进入远坂家的切嗣,却发现了意外的事情。
在踏进某间黑暗的屋子的时候,切嗣的嗅觉闻到某种无法忽视的东西。
血腥味。还没有经过很长的时间。这点是毫无疑问的。
把魔力集中到眼睛上,使用夜视术。立刻可以把室内的装潢设计看得一清二楚。看起来好像是客厅的样子。桌子上放着的茶具也是两人套装的。
豪华的地毯中央很明显有大量的血迹。
从经验上来说,只能认为是有人被刺伤以后留下的血迹。
没有费什么事就到达了地下室工房的时候,预感变成了确信。如果在家的话就不用说了,哪怕是不在家,魔术师也不会允许别人随意踏进自己的工房的。看起来时臣不仅不在家,而且处于连自己家的房子的现存什么状况都无法把握的状态。
通过四处验血确定,到现在为止可以肯定远坂时臣不是已经死了,就是失踪了。
再加上,房间里没有打斗的痕迹。放在这里的两个茶杯说明这是为了款待客人。时臣肯定是在这个房间里跟自己作为客人招待的人畅谈之后,受了重伤或者说是致命伤。看起来对魔术师复仇也并不是切嗣一个人的专利。
可是时臣的servant那个时候正在做什么呢。怎么可能坐视自己的master不管呢。
这一切隐约只指向了一个可能:时臣作为master对于archer来说已经丧失了利用价值。archer和下一个订立契约者合谋杀害了时臣。。
archer的新的master,现在重新获得了令咒——也就是说过去丧失了servant从而失去了master的权力,现在仍然活着的某个人物。
不用想了,只有一个人。而且得到了新的senvant并且再次参加圣杯战争的话,绑架爱丽丝菲尔,把“圣杯之器”控制在自己手里是理所当然应该采取的行动。
就像这样——切嗣终于明白了和言峰绮礼的对决是不可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