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哥”,酒鬼春声音变得衰弱,其中带上几分哀求,一把甩开了马永贞抓住他的手。
“马大哥,我知道你看不上我的行为。你年轻有为,有大好的前途。可是我不一样,我什么本事都没有,我还要给小花交学费。这次不干,我拿什么给小花交学费啊!你是个好人,你不愿意跟我干,那你也别拦我”。
酒鬼春说得可怜,配上他那窝囊的样子,马永贞顿时哑口无言。自己不做,总不能阻止别人吧。况且如酒鬼春所说,小花还要上学。心下一软,他当即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走出酒鬼春的房间,马永贞心下久久不能平静。凭什么他们混一口饭吃都这么困难,小孩子上学都没有门路?
怀着重重心事,马永贞不断地思考着这个社会的畸形的原因。
很快天就黑了,麻烦也上门了。
丢失了一包鸭片,这种事情黑毛怎么会察觉不了。
经过一番盘问,立马就把目光锁定在了酒鬼春身上。
一个人的面相能说明很多问题,酒鬼春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偷偷摸摸的人。
帮派行事是不会讲究什么证据的,黑毛如此,李刃也是如此。
一旦有了怀疑对象,黑毛立马将酒鬼春抓起来暴打一顿,然后逼问那包被他拿走的鸭片的下落。
酒鬼春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嘴巴闭的严实,即使打断双手双脚也不说。
可这难不住黑毛,叫上十几号小弟,挟裹着被打断双手双脚的酒鬼春往他住的地院子走去。
一声巨响,老旧的破门被黑毛大力踹开。
“在货仓跟他干活的几个家伙站出来,老子看管的东西都敢偷,嫌命长了是吧?”黑毛扯开嗓门大声喊道。
“老爸,老爸……”
一个小女孩儿当即哭喊着跑了出去,她是酒鬼春的女儿小花。
她不出去还好,一跑出去就让黑毛抓住了头发。
这时候院子里的人差不多都聚集起来了,其中包括马永贞和油条。
“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将东西交出来”,黑毛满脸怒容,杀意昂然。
“没有人站出来是吧?”
环顾人群,黑毛抽出腰间别着的斧头,斧刃在灯光下反射着寒光,对准了小花的脑门儿。
“不要考验我的耐性,我数三声,若还是没人站出来,我就先杀了她,再扫平你们整个院子。”
“一,二,三……..***,给脸不要脸”,黑毛说着挥起了手臂,他是真的没把人命当回事儿。
人群沉默不已,一是没人愿意再这个时候惹事上身,二来是真没人拿黑毛的东西,东西是酒鬼春拿的。
马永贞愤怒地捏紧了群头,拨开人群向外冲去,酒鬼春父女太过可怜,他无法袖手旁观。
其实这些事情都发生在一瞬间,从黑毛挥斧头到马永贞拨开人群往外冲。
黑毛的速度很快,马永贞的速度比他更快,但是还有一个人比他们都快。
一个肥胖的人影赶在马永贞之前挡在了两人之间,右手拿着炒菜的锅铲架住了黑毛的斧头,左手伸出架住了马永贞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