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看了一眼相拥在一起的吕洞宾和白牡丹,李刃嘴角噙着笑意,快速朝陕北飞去。
骊山地处陕北,与华山挨得倒是很近。故地重游,从华山顶上飞过,李刃多了几分伤感。
当初就是在华山上遇到了杨婵,并把她带下了华山,让杨婵身陷牢狱之地。
往底下看去,西岳庙还是西岳庙,没有丝毫改变,只是香客不如以往了。可能是杨婵不在,百姓们发现三圣母不如以往灵验了吧。
要是没有自己,杨婵肯定会被铁拐李算计成功,后果可能比现在还要严重。
想到这里,李刃又觉得自己没错。反正不管怎么样,自己必须早日把她救出来。
这般想着,李刃突然又觉得有些悲哀,很明显,杨婵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被作为了一颗棋子,还是那种一开始就被舍弃的棋子,跟送死的卒子差不多。尽管自己已经带偏科命运的轨迹,杨婵还是没能得到一个美好的结局。
可恨呐!自己的现在的修为在那些下棋的人眼中还是不值一提,否则直接掀翻棋盘了。
一边想着,一边赶路,路过一个村落的时候,李刃表情诧异停了下来。
咦?
轻咦了一声,李刃表情很是古怪,因为他在下方村落中看到了一个熟人。
此人正是当初身中淫毒,与母猪媾和的刘彦昌。
此时刘彦昌开了一个灯笼铺子,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对过往朝他抛媚眼的村姑视而不见。
铺子外挂满了各种各样的灯笼,有大红色的喜庆灯笼,也有白色的用于丧事的灯笼。
看刘彦昌的模样,哪里还有读书人的意气风发,显然已经转变成了平凡的村夫。较之李刃当初见他时,现在的刘彦昌沉稳,温和,心计消去了很多,倒是真有偏偏温润君子的模样,气质沉淀,更具有魅力了。
李刃不清楚刘彦昌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变,而且铺子中明显还有一个地仙,这无疑都让李刃产生了好奇。
降下云头,落在灯笼铺子前,李刃一脸温和的笑意,开口向刘彦昌打招呼了。
“刘兄,一别四年,别来无恙呼?”
算起来李刃和刘彦昌当真有四年没见了,刘彦昌做出这么大的转变似乎也不奇怪,奇怪的地方在于屋子内的那位仙人。
刘彦昌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朝李刃笑了,答道,“我该称呼你杨兄,还是仙人呢?”
李刃摸着下巴,他能感觉到刘彦昌确实对自己没有怨恨之意。可是跟母猪做了那种事,几乎是自己一手导致的,他的心胸已经这么广阔了么?当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了。
刘彦昌根骨本来不差,要是此时修仙,定然一日千里。
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在李刃心底一闪而过,很快反应过来,笑道,“刘兄,我要跟你赔个不是,你对我坦诚以待,我却连姓名都不曾告诉你,真是不该。还请刘兄记住,我叫李刃。”
刘彦昌微笑,点了点头,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开口道,“原来是李兄,不如随我进屋坐坐,乡野村夫,没有美酒,唯有清茶招待李兄,万望不要嫌弃。”
“刘兄,还没有问你当初那个……都是我当初的做法不妥。”
李刃对刘彦昌的经历十分好奇,但是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出来,有接人伤疤的嫌疑。
刘彦昌看着眼前的李刃,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情感也十分复杂。
旋即风轻云淡笑了,开口道,“李兄大可不必往心里去,人之一生,哪里不会遇到点挫折困难呢?只要看开了,何处不是春风,何处不能得意?”
刘彦昌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李刃还是能看到他眼神深处的阴霾,看来当初的事情对他造成的心里阴影不小啊!
想当初在西岳庙中,自己遭人算计,身中淫毒,就是此人与杨婵抓了一头母猪给自己解毒。
折腾了一夜,腰子快要爆炸了,淫毒还没解开,全身酸痛,身下母猪也口吐白沫奄奄一息,那根器却依然坚挺。
铁拐李给出法宝岂是非凡,要是真跟女仙媾和,得到女仙真阴,毒也好解。
可母猪算怎么回事,把母猪折腾死了,淫毒也没有彻底解开。
当时略微清醒过来的刘彦昌看着身下口吐白沫的母猪,当真痛不欲生,想一头撞死在西岳庙中,但是他终究没有那个勇气。
况且,也没有别人看到,让刘彦昌稍微有了那么一丝安慰。
脑袋昏昏沉沉的踏出西岳庙,哪里还能见到李刃和杨婵的身影,于是刘彦昌踏着虚浮的步子下山了。
在下山时,因为晚上折腾太猛,身子有些虚弱,一脚踏空,直接从险峻的华山上栽了下去。
猎猎罡风吹过脸庞,生与死的大恐怖之间,刘彦昌反而放下了很多,只觉得以往的行为可笑。
风越来越急,不出所料的话自己应该会摔个分身碎骨,就在刘彦昌一边自嘲,准备安然赴死的时候,一个仙子出现了。比之前见到的杨婵也不逊色,仙子飞来,挽住了他的腰,带他脱离了险境。
刘彦昌身上的淫毒本来就没有全然解开,骤然接触到女仙,呼吸越发急促,按住女仙的脸庞就胡乱亲了下去。
急促紊乱的呼吸打在女仙脸上,女仙也被淫毒影响,两人便十分契合纠缠翻滚在了草地上。
事后,刘彦昌得知,自己上的居然是天庭的百花仙子。
出了这种事情,只要男人不是那种几秒钟的蜡头枪,女人基本上不会离开拿了她红丸的男子。
要得到一个女人的心很是很简单,要么用外貌,真心打动她。要么拿走她的红丸,用身体使劲撞击开她的心房和花苞,让她沉迷其中,再也舍不得离开你。
百花仙子并没有离开刘彦昌,反而和刘彦昌结为了夫妻。
才遭遇跟母猪之间的那档子事,原本已经心如死灰,不料立马又跟一位仙子发生关系,而且仙子还没有离自己而去,刘彦昌的心又活了过来。
“事情都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没什么好说的了!”
刘彦昌摇了摇头,显然不愿再提及当初的经历。
李刃也不勉强,对此事表示理解。有一些女人为了金钱可以被**,但是你让一个男人日狗试试,看有没有人愿意。
这种事情无疑是一种巨大的耻辱,刘彦昌没有怒目而视,绝对是心胸广阔了。
“爹爹,爹爹,你说好送我的木剑呢?”
就在此时,远处一个三岁小孩儿满是泥巴,穿着开裆裤跑来,抓着刘彦昌的裤脚,童声十分可爱。
李刃眼神一眯,这孩子一双眼睛灵动,浑身都是灵气,不简单呐!
“沉香,别闹了,爹爹正在招待客人呢,回屋找你娘去”,刘彦昌摸了摸男孩儿的脑袋,温声说道,眼中是一位父亲浓浓的爱意。
“是香儿回来了吗?”
屋子内钻出半个女人的身子,女人长得端是倾国倾城,高贵清冷的气质,足以让花月羞愧,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花香。
女子钻出半个身子,看向小孩儿的时候,眼中全是溺爱,这是一个落入凡尘的仙子。
刘彦昌笑了起来,对李刃说道,“李兄,让你见笑了,这是犬子和拙内。”
李刃微笑着点头,朝百花仙子和小孩儿笑了,开口道,“刘兄,看来是你是真的放开了。”
刘彦昌直笑,如同阳光一般温和,当真是春风一拂,人生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