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叶宁便和林梦莹来到了中云火车站。
因为国庆放假,火车站人山人海,拥挤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到达候车厅之后,火车居然延误了将近半个小时,这让叶宁不由有些后悔,原本京城吕家派人来请叶宁去治病的时候,提出帮叶宁购买飞机票,叶宁想着林梦莹已经有两张火车票,跟林梦莹坐火车去就好了,现在想想真该让吕家弄两张飞机票的。
“别急嘛,等等有什么关系?”见叶宁不耐烦的样子,林梦莹抿嘴笑道,她身穿及膝短裙、白色衬衣,将完美的身段勾勒无疑,散发着一种知性美,绝美的脸蛋上噙着一丝笑意,更有一种动人心魄的魅力。
“我可没有梦莹姐你这么有耐心。”叶宁说道,不过看着林梦莹甜美的笑容,心情确实好了不少。
“这样吧,我给你讲一个笑话,解解闷。”林梦莹说道。
“好啊。”叶宁饶有兴趣,虽然印象中林梦莹并不擅长讲笑话。
“一个孕妇走在大街上,老感觉有个小孩子跟着自己,于是回头问:‘小朋友你跟着我干什么?’,小孩一边委屈地哭着,一边指着孕妇的大肚子说:‘阿姨,是不是你把我的气球藏起来了’。”林梦莹讲到小孩子说话的时候,甚至模仿了小孩子的委屈的哭腔。
“呵呵。”叶宁笑了,但不是因为这个笑话本身,而是因为林梦莹模仿委屈的小孩的样子。
“怎么感觉你的笑声好没诚意?”林梦莹微微白了叶宁一眼。
“哪有,你讲的笑话挺逗乐的,我也讲一个吧。”叶宁笑道。
“好啊。”林梦莹也是饶有兴趣。
“老师在课堂上解释:‘乳’就是‘小’的意思,比如‘乳猪’就是‘小猪’,‘乳鸽’就是‘小鸽’,然后点名让小明用‘乳’字造个句。小明站起来说:‘我家经济条件不太好,只能住40平米的乳-房。’老师摇头:‘这个不行,换一个。’小明想了想说:‘我每天上学都要跳过我家门口的一条乳-沟。’老师揉了揉额头:‘不行,再换一个。’小明苦恼地挠着头道:‘老师,我想不出来了,乳-头都快想破了。’”叶宁绘声绘色地道。
“咯咯……”林梦莹笑得花枝乱颤,同时又觉得这个笑话有点色,不由脸色微红,锤了叶宁一拳。
欢乐的聊天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一会儿又过了十几分钟。
“我们等的列车到了。”叶宁忽然看了看手中的票,然后说道。
“你怎么知道列车到了?”林梦莹抬头看了看点子显示屏,上面并没有显示这列火车到站啊。
“呵呵,我未卜先知。”叶宁笑了笑。
“才不信。”林梦莹话刚说完,然后显示屏便显示这列火车到站了,林梦莹不由愣了愣,想不明白叶宁怎么未卜先知了。
“走吧。”叶宁拉着林梦莹去排队,上了火车,终于踏上了京城之旅。
这个包厢之内,除了叶宁和林梦莹之外,还有一对夫妇和一个小女孩,夫妇两人男的俊女的俏,衣着名贵,气质不凡,一看就像是成功人士,只是他们带着的小女孩,从一上车就开始咳嗽不止,咳得撕心裂肺,让叶宁和林梦莹都听得心疼。
“妮妮,放轻松没事的。”少妇心疼地抚摸着小女孩的后背,安慰道。
“妈妈,我没事。”小女孩明明咳得痛苦,却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反过来安慰少妇。
这情形,不由让叶宁对这个小女孩升起了疼惜之情,开口道:“二位,你们的孩子咳得厉害,要不我给她看看吧。”
林梦莹也对小女孩心疼,听到叶宁的话之后不由看了叶宁一眼,那天听到薛神医请叶宁去看病,她就觉得不可思议,现在倒是想看看,叶宁难道真的从哪学到了神奇医术?
“你是医生?”少妇狐疑地打量了叶宁一眼,怎么看叶宁也太年轻了。
“是的,这是我的行医执照。”叶宁从包里拿出了行医执照,是薛华帮忙办好的,前天送到了叶宁手里。
“还真是,不过我家孩子得的是肺癌,你帮不上忙的。”少妇摇头一叹,看来她问叶宁是不是医生,只是有点好奇,并非想要叶宁给自家小孩治疗。
“得了肺癌,怎么还带她坐火车到京城?”叶宁一愣。
“我们家住京城,想要预约薛神医治病,可惜向薛神医求医的病人无数,排队都不知道排到什么时候,于是带着妮妮来薛神医家登门造访,希望薛神医能心疼我家孩子,先给她治疗,却不想去到薛神医家,才知道薛神医早一步离开了。现在只能带着妮妮回京城大医院,尽早接受治疗,妮妮害怕坐飞机,只好选择火车了。”少妇也许是因为看到了叶宁的行医执照和感觉到了叶宁的真诚,所以将事情始末娓娓道来。
“原来是这样。”叶宁点了点头,薛华确实在昨晚离开了中云市,去了别的城市给人看病,薛华医术高明,在中云市被称之为神医,就算放在全国也是名列前十的顶尖水准,自然有无数人求医。
就好比这对夫妇,宁可相信薛华也不相信大医院,不仅仅是因为薛华医术高超比医院更有保障,还因为薛华精通的是中医,不像医院又是开刀又是化疗,却能治标又治本,根除病根。
“也许我不能替你们孩子治疗,不过我懂得一套按摩手法,可以缓解一下她的痛苦,至少在这趟火车旅程中不用咳得这么厉害。”叶宁提议道,事实上他也不确定元精可以治疗肺癌,不过缓解痛苦肯定是可以的,根治的可能性也很大。
“这……好吧。”少妇犹豫了一下,也许是想到了叶宁的行医执照,于是点头答应。
“你哪间医学院毕业的?”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中年男子审视地看着叶宁。
“上过中云医学院,但因为一些意外,中途辍学。”叶宁对中年男子逼问的态度有些不舒服,不过为了这个小女孩,就没有介意那么多。
“哼,那你的行医执照是请人帮忙办的吧?”中年男子冷笑,似乎一下子把叶宁看成了不学无术,通过关系办理了行医执照的庸医。
“是薛神医帮我办的。”叶宁语气也冷淡了起来。
“说大话也不打一下草稿,薛神医最讨厌不学无术的学生了,凭什么为还没毕业的你办行医执照?”中年男子冷冷道。
“你不信就算了。”叶宁摆了摆手,不打算多说,看这中年男子的态度,自己再怎么解释他也不会信,再说自己又不欠他什么,难道还要求着他给他女儿看病,只是苦了这小女孩了。
“不好意思,我丈夫过激了,他以前遇过一次庸医,吃了不少苦头,所以有些偏激。”少妇冲叶宁歉然一笑,不过经过这么一闹,她也没再请叶宁给女儿按摩了,也许听了叶宁医学院都没毕业,也不太相信叶宁有什么医术了,所谓按摩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效果吧。
因为中年男子的态度导致气氛不快,一路上双方都没有再交谈,直到下了火车各走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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