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聪笑道:“刚才我与赵大哥一起游西湖的时候,小弟突然想起了宋朝的诗人林升的那首题临安邸来。”赵小丰笑道:“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做汴州。”杨聪笑道:“不错!”朱骥笑道:“为何呢?”杨聪笑道:“靖康耻,犹如雪,君子恨,何时灭?踏破贺兰山缺,朝天阕!当年岳飞一心精忠报国,却冤死在风波亭下,为何呢?只因为他要迎二圣回朝,收复祖国河山,所谓伴君如伴虎,天颜难测啊!咱们这些凡夫俗子,不问国家大事,倒还能乐得一个自在。”朱骥夫妇也听出了杨聪的弦外之音,那于承珠笑道:“家父生前曾经写有一首诗叫石灰吟,他最喜欢这首诗,不知道杨兄弟读过没有?”杨聪摇摇头,笑道:“愿闻其详。”于承珠听了随口诵道:“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杨聪听了知道她也在劝自己,笑道:“于大人一心为国为民,公而忘私,死而无悔,实为我等的楷模,再下敬佩得很哪。”于承珠笑道:“家父当年虽然含冤而死,但他死而无憾,当年他蒙冤而死之日,北京城里的老百姓一路沿街焚香痛哭,家父当年领北京城的老百姓抗击外辱,保住了千千万万老百姓的性命,也使中原无数百姓免遭亡国之辱和颠沛流离之苦,他虽然死了,但至今万民敬仰,永垂青史,正顺了他老人家的心愿——‘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啊。”朱骥也趁机笑道:“所谓‘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宋徽宗赵佶和宋钦宗赵恒当年自毁长城,把宰相李纲赶出朝廷,结果亡了国,被金人剥光衣服、披上羊裘当牛马牵到金朝阿骨打的太庙当祭祀品,还被关押在五国城。两人受尽折磨,宋徽宗活活病死在土炕上,尸体还被金人架到石炕上焚烧,油被用来点灯,而宋钦宗也被赶去背石头折磨而死。”赵小丰笑道:“当年先皇如果肯听于大人的话,也不会被掳掠到北方受辱了,可见他不是一个好皇帝,也是报应。”朱骥见赵小丰谈论当朝之事,连忙岔开话题道:“人各有志,志不可移,大家别谈这些啦!来!大家喝酒!”
众人又喝了一回酒,朱骥突然道:“再下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不知道两位贤弟答应不答应?”杨聪问道:“朱大哥,你有什么事情就尽管说出来,我们能办到的一定尽力而为。”赵小丰也点头道:“大哥,你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你尽管直说。”朱骥拍手笑道:“好!朱某生平难得一个知己,咱们三个今日难得如此投缘,咱们就来一个桃园结义、结为异姓兄弟,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何?”杨聪听了吓了一大跳,他吃惊地看了看赵小丰,赵小丰听了,也吃惊不小,他瞧了瞧杨聪,两人一时间都愣住了。朱骥见了两人的情形,笑道:“怎么?两位贤弟是不是觉得朱某的为人不耻于结交么啊?”杨聪和赵小丰连忙道:“不不不!大哥是朝廷的重臣,我们只是草莽之人,与大哥结为兄弟,有失大哥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