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丐帮的人在前面开路,众人行了一日,虽然极累,但也没发生掉入悬崖的事情。众人行了一日,已经离成都有一百多里路了,众人见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便在大渡河旁宿营。这一夜,众人听到河水整夜咆哮不息,山风呼呼地吹着,夜里寒风刺骨,两边的悬崖绝壁上不时传来猿猴的啼叫声和猫头鹰阴森森的叫声,使人感到毛骨悚然,好在众人提心吊胆的过了一夜,倒也没事情。杨聪知道如果按田桂华的说法,众人至少要在这大渡河边行十日,才能接近那弥勒教监视的范围,从成都要行近一个月才能到贡嘎山,而从贡嘎山还要过一条叫飞鹰峡的山涧,才能到达弥勒教总坛所在的大雪山脚下。众人都有了足够的准备,因此一路慢慢向前进发,就这样走走停停,众人在崎岖的羊肠小道上行了半个月,才到了川藏边界,这一带已经能看见高高山顶上的积雪了。众人见这六月飞雪的情景,倒还觉得好奇,都有说有笑,倒忘了一路上的疲惫。
众人又行了一日,大渡河便远远地抛在了众人的后面,再也听不到它的声音了,但山势却越来越高,越来越陡,许多人都觉得呼吸困难,头昏心闷,脚步酸软无力。杨聪和青松道长知道这是高原反应,田桂华也早已告诉了众人这种现象,只要大家休息好,过几天慢慢就习惯了,于是众人只好停住在原地休息了。第二天,众人只好慢慢行了半日,便停住休息了,这样走走停停又过了两天,众人才逐渐适应了这种高原反应。这天晚上,杨聪与青松道长、黄山派的沈碧云和龙啸峰、慧清师太、玄恩大师、静玄师太等人坐在帐篷里谈话,杨聪叹道:“连日来我们在这崇山峻岭中行走,大家的情绪极其低落,好在再过几天便到达贡嘎山啦!不知道少林派的智通大师和华山派的赵掌门他们那边怎么样了?”
龙啸峰接口道:“我看比我们好不到哪里去,玉门关以外和青海一带我去过那里,玉门关外常刮风沙,遍地黄沙茫茫,既干旱又荒凉,沙漠中只有几处绿洲和城堡,如果没有向导带路,常常会在沙漠里迷路,而且还有流沙,人一陷进去,就被沙子吞没了,异常危险,而过了那片沙漠,进入到青海地带,到处是草地,有的地方还有大片的沼泽地,表面看上面长满了绿草,其实人一踏上去,就会马上陷了下去,有时候连叫也没来得及叫出声来。”沈碧云听了,吓得脸色苍白,连忙问道:“这沼泽好可怕,怎么形成的?”龙啸天笑道:“这草地上平坦无边,一下起雨来,水就往低处流,有的渗透到地下,有的淤积在低洼的地方,常年把草地浸泡,就把草地的泥浸泡成泥潭啦!而泥潭上长满了草,就又像原来的样子了,所以不知道的人踩了上去,就踏入了死亡陷阱啦!”杨聪众人听了,均暗暗替赵小丰等人担心,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按时赶到雪山脚下汇合。其实赵小丰等人所遇到的困难,比杨聪等人的困难更是艰难百倍,就在杨聪等人在崇山峻岭之中艰难行走的时候,赵小丰等人却正与弥勒教等人在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