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弥勒教众人退过了猩猩峡,凭借着天险扼守,杨聪等人一时间无法冲过去,众人只得作罢,双方转入屯兵相峙的阶段。杨聪等人日夜加紧进攻,但那弥勒教的人凭着天险死死守住那猩猩峡,杨聪等人又伤了不少人,一时间众人也无可奈何他们,赵小丰和杨聪等人便派人四处围困住这总坛,要等弥勒教等人弹尽粮绝时才进攻。此时弥勒教的总坛之上也是一片紧张和恐惧的气氛,教主明复夏脸上仍然戴着那张人皮面具,端坐在弥勒教总坛莲花宫的宝座之上,他身旁坐着夏敏,面前两旁立着宋三桥、褚时远、孙黛云、陆彪、明玉兰几大护法和一些堂主,众人均恭敬地立在两边,一声也不吭。明复夏朝众人扫视了一眼,然后对众人道:“眼下各派的人围困住总坛各处下山的路口,各位有什么退敌良策啊?”宋三桥等人互相看了看,仍然低头默不作声,厅里鸦雀无声。明复夏看了一会儿,对褚时远问道:“褚护法,咱们还有多少人?总坛还储备有多少粮食?能支持多久?”褚时远低着头道:“禀告教主,总坛现在剩下的弟兄只有两千多人了,粮食最多……最多能支持一个月。”
明复夏听了冷冷地道:“咱们各处赶来增援的教众有消息吗?都到了哪里啦?”褚时远低声道:“他们……他们仍然被官兵堵在玉门关和大渡河之外,而且也伤亡惨重,无法赶到总坛增援。”明复夏听了叹了一口气,道:“你们下去对大家说,咱们各地的弟子不久马上赶回来增援总坛了,告诉大家死守猩猩峡,等候援兵的到来。”褚时远等人恭敬地齐声应道:“是!”明复夏又道:“同时告诉大家,从今天起开始尽量节减粮食,一天只吃两餐,而且要定量。”褚时远躬身道:“是!”明复夏无力地朝众人挥挥手道:“你们下去吧!”褚时远等人听了便恭敬地退了出去。明复夏见众人都退了出去,才颓唐地软倒坐在宝座上,叹道:“天哪!难道真的苍天要灭我弥勒教?”夏敏立在他的身边,低声道:“爹爹!不会的!佛祖一定会保佑我们的,车到山前必有路!爹!你千万别灰心了!”明复夏闭着眼睛摸着额头道:“眼下他们守在猩猩旁边,有近万人,而我们恐怕还不到两千人,而且各地的教众都被堵在千里之外,无法赶来救援,敏儿!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
夏敏沉思了一会儿,道:“爹!咱们带人偷偷从秘道里偷下山去,从背后偷袭他们。”明复夏摇摇头,道:“他们人多势众,即使我们偷袭成功,也对他们损失不大,而且这秘道口离城墙不远,一但暴露了更是后患无穷。”夏敏听了又道:“那等我们的粮食吃完了,咱们就从秘道里冲下山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日后我们再慢慢找他们算帐。”明复夏点点头,他闭着眼躺了一会儿,突然睁开眼咬牙切齿地道:“都是杨聪这小畜生!勾结官府抄了我们的钱庄,怂恿各派围攻我们,我抓住了这小畜生一定把他碎尸万断!”夏敏在一旁听了,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低声道:“爹!都是女儿不好!引狼入室才害了大家……。”明复夏摇摇头,突然恨恨地道:“都是魏中这个老家伙!老糊涂!竟然不辨好坏把他收留在钱庄里,这小畜生多半是朝廷的鹰犬,他竟然糊里糊涂地把他留在钱庄里,害得我们弥勒教近百年的财富毁于一旦,我要杀了这个老匹夫!方解我心头之恨!”说完他突然呼地站了起来。
夏敏在一旁听了顿时吓得脸色煞白,连忙道:“爹爹!万万不可!”明复夏听了转头道:“哦!为什么不可?”夏敏连忙道:“眼下咱们正是用人之际,如果你杀了魏堂主,大家都会人心惶惶的,说不定还会偷偷放下吊桥向他们投降呢!”明复夏听了夏敏的话,愣了一会儿,夏敏又低声道:“而且……而且是女儿把教中的暗语告诉他的,不关魏堂主的事,再说要怪也只能怪女儿有眼无珠……。”说完夏敏含着泪低着头,眼泪忍不住纷纷而落。明复夏见此情景,一屁股坐下喃喃地道:“难道这就是报应吗?”明复夏看了一眼夏敏,低声道:“敏儿,你先下去休息,爹爹想一个人静一静。”夏敏听了,便低着头出了厅门,她走出门口时回头看了看,见明复夏仍然躺在宝座上闭着眼,便转身离去了。明复夏见夏敏出了门,才睁开眼看了看,自言自语地道:“敏儿啊!你为什么偏偏喜欢上这小畜生呢?”说完他又摇摇头道:“真是冤孽啊!难道真是上天要灭我弥勒教吗?”